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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我一下,我就摸!”他眼珠坏坏的一转,扬起剑眉。
这只可恶的臭苍蝇,“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肮脏的‘刀巴思想’?”
“什么‘刀巴思想’?”他不解的问。
“刀巴者,色也!”我冷哼一声,道。
“呵呵!”他轻笑出声,理直气壮的道,“食色,性也!”然后又补充道,“这可是孔圣人说的!”
我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为了让自己的算计得逞,只好勉强凑过去,快速的亲了亲他的面颊,道:“现在你可以去摸它了吧?”
他星眸闪亮,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这才笑吟吟的伸手去摸了摸鹦鹉的头,“非礼!”
“这是它在说话?”他惊讶的望着鹦鹉。
“这是自然!”我得意极了,对鹦鹉道,“以后不要说‘非礼’,要说……‘色狼’!”
“色狼!”鹦鹉非常乖巧听话的跟着我学舌,拍动着翅膀,冲着他连声叫道,“色狼,色狼!”
哎呀,真是解恨啊!看见他惊呆的傻愣模样,我笑得益发开心,自己就是冲着这只鹦鹉聪明极了,这才买下的,得意洋洋的对满脸不可思议的他道:“怎么样,这只鹦鹉很聪明吧?”
“你高兴就好!”他顿时会过意,知道我是在捉弄他,无奈的笑摇了摇头,道,“早知道一只鹦鹉能让你如此喜欢,我就替你寻只上等的来!”
“不用了,这只就很好啊!听卖鹦鹉的说,这是暹罗的什么‘雪凤鹦鹉’,可聪明啦!”我撅起嘴不满的抱怨,“就是价钱太贵了!”
“哦?多少钱?”
我冲他晃了晃右手。
“五百两?”
“不是!”
“五千?”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惊诧,眉毛动也不动。
“不是!”
“莫非是……”他怀疑的望着鹦鹉,脸上依然没有什么惊诧的表情,平静的问,“五万?”
“怎么可能啊?”我猛的惊跳起来,嚷道,“我疯啦,怎么可能会花五万两买一只鹦鹉?是五十两啦!”
“我当花了多少钱呢!”他“嗤——”的笑了出来,不以为意的笑着道,“莫说是五万两了,哪怕是五百万两,只要你喜欢,我也给你买!”
“花五百万两银子买一只鹦鹉?”我的眼睛瞪得更大,见他一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样子,好象这五百万两银子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笔极小的数目罢了!
“就算有钱也不能这样花,真是个败家子!”我并不领情的咕哝着,并没听出他语中暗含的宠溺。
“对了,你预备替它取个什么名儿?”
“美妮!”我可是早就想好这个名字了,米奇老鼠他女朋友呢,很棒吧?
“可是……”他细瞧了瞧鹦鹉,不赞同的对我失笑道,“这只鹦鹉是公的!”
“公的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给它起这个名!”我不满的抗议,对鹦鹉道,“以后你就叫‘美妮’了,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美妮,美妮!”鹦鹉拍动着翅膀叫道。
“瞧,它也喜欢这个名字呢!”我得意的一扬头。
“你先别忙着高兴,我问你,我的生日礼物你预备得怎么样了?”
他的话顿时像一盆凉水猛的兜头灌了下来,我怏怏的道:“这个……我正在想!”
“记得一定得让我瞧了高兴!”他佯板下脸,眼眸却满是笑意。
“知道啦!”我提着鹦鹉回到房中,绞尽脑汁想着该给他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一眼看见桌上的针线篮,要不给他做个什么东西?香袋?上回已经做过一只了!荷包?自己和他虽说是夫妻,可还没和他亲近到给他做这种定情信物的地步,再说了,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还怕没人给他做这个吗?我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没给他做,从针线篮中拿起钩针和丝线,还是给他钩个钱袋吧,这样比较实惠一点!
第四十四章
这天,我在院子里给“美妮”洗澡,胤禟则坐在一旁悠哉的看着,见“美妮”并不肯合作,不停的扑腾着,拿翅膀拍打着木盆,溅得我浑身都是水,不觉轻笑起来:“宛儿,你这样子给它洗是不成的!”
“我不行,你很行吗?”我被这只淘气的鹦鹉给折腾得满头大汗,不服气的道。
他微微一笑,让我替他卷起衣袖,给“美妮”洗澡,说来也真是奇怪,“美妮”居然乖乖的顺从他,还将脑袋靠着他的手,一副很享受的惬意模样!
我嫉妒极了,酸溜溜的骂道:“臭美妮!”干吗跟他这么亲啊,你们俩都是雄性动物,想跟他搞断背啊?不由忿忿的想着,这家伙的魅力怎么这么强啊,就连鹦鹉也拜倒在他的脚下,还有“宝宝”和“贝贝”也是,向来也最听他的话,好象他才是他们的真主人,而我这个主人是假的一样!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是一群同类的缘故吧?
“呵呵,好大的一股子酸味儿啊,是打翻了几十坛子的陈年老醋啊?”他得意的冲我扬了扬眉毛,取笑的道,“还是我行吧,嗯?”
“哼!”我气呼呼的别过眼。
“宛儿,你身上的衣裳都湿了,先回房去把这身湿衣裳换下来,可别着凉了!等我替‘美妮’洗浴好,就给你送去!”
“好吧!”我见自己身上的衣裳确实都已湿了大半,就起身回房,反正屋子里没别人,就懒得再躲到屏风后,直接从衣柜中取了套干衣裳,边脱衣裳边继续骂那只淘气的臭“美妮”,刚将湿透的衣裳脱下,一个悦耳好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宛儿,我替‘美妮’洗好了!”
“哇!”我猛的惊叫一声,想起上身仅穿了件不足以蔽体的抹胸,忙不迭的拿衣裳遮住自己春光尽泄的身体,羞红着脸气愤的叫道,“你怎么可以随便闯进来?”
“我可没有随便闯进来,才刚我不是就跟你说过,等我替‘美妮’洗浴好,就给你送来的么!”他耸耸肩,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不慌不忙的将手中提着的鹦鹉架子摆放好。
趁他转身的工夫,我快速的拿起衣裳跑到屏风后,手忙脚乱的把衣裳穿好,这才走出屏风,见他仍然没走,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正笑吟吟的望着我。
“你怎么还没走?”想起刚才自己差点被他看个通透,脸更烧了,羞愤的瞪着他。
“我不可以坐这儿么?”他眨眨眼,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端起茶碗对我道,“我渴了,想喝杯茶,可以吧?”
“无赖!”我气恼的白了他一眼,忽然想起桌上那没有完成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他刚才看见了没有,犹豫了一下,嗫嚅着问,“那个……我问你,你刚才……刚才都看见了吗?”
他星眸忽然亮了起来,那双贼溜溜的狼眼在我身上迅速的打着转,笑着对我点头:“啊,看见了!”
“看见了?”我不觉有些扫兴,那岂不是一点惊喜也没有了吗?不过,也好,正好可以问问这个难搞的麻烦家伙满意不满意,若是不满意的话,自己还有时间改,浑然未觉其实自己和他说的是两码事,就问道,“那你觉得怎么样,喜欢不喜欢?”
他对着我不住的打量,撑着颊兴味的望着我,不太确定的说:“你真的要我说?”
“是啊?”
“若是我真说了,你可会恼?”
“哎呀,你废话那么多干吗,快点说啊!”我不耐的催促。
“呃……我觉得挺好的!”他顿了顿,补充道,“跟你大婚那日穿的比起来,还是今儿的好看!”
“什么大婚啊?”我听得一头雾水,这家伙又开始说什么听不懂的外星话。
“你才刚不是问我,你身上穿的这件抹胸好不好看,我喜不喜欢么?我觉得你今儿穿得这件绣海棠花儿的比大婚那日穿的那件牡丹花儿要……”
“轰!”我全身的血液猛的朝大脑涌来,差点气得爆血管,想起刚才自己竟是被他这只该死的臭色狼几乎给看光了,不觉又羞又恼,愤然尖叫道,“谁问你这个了!”
“那你问我什么呀?”他不解的望着我。
“我……我……”
“你瞧瞧吧,才刚我就问过你,我要是答了你会不会不高兴,你说不会!现在我说了,你却又不高兴了……”
“你给我闭嘴!”我望着他那张可恶的笑脸,气得恨不能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朝他那只满是“刀巴思想”的脑袋砸去,到底是头号花花公子,那双色眼真够功力深厚的,才看了一眼就知道我抹胸上绣的是什么花样,可是大婚……我眯起眼,警觉的问,“你怎么知道大婚那天我穿的是牡丹花的?”
“你穿的那件雪绸中衣很薄啊!”他一脸的理所当然,还似认真的回想着道,“而且领口开得也不高,我替你宽衣的时候,可巧瞧见里头的抹胸绣着的是牡丹花……”
“你给我住嘴!”我气得一把抄起枕头狠狠的砸向他,骂道,“臭色狼!”
“臭色狼!胤禟是个臭色狼!”
他抱着枕头,惊讶的回头看着架上的“美妮”:“才刚是它在说话?”
“胤禟是个臭色狼!”“美妮”歪着脑袋看着他,乌溜溜的黑眼睛眨了眨,竟然张嘴用《伦敦桥》的调子哇啦哇啦的唱了起来,“胤禟是个臭色狼,臭色狼,臭色狼!胤禟是个臭色狼,最色的色狼!”
虽然调子不知道都走到哪里去了,但还是能清楚的听见它唱的是什么,我暗自得意,哎呀,好聪明的鹦鹉啊,不枉我慧眼识英才,把它从那一大群的鹦鹉当中给挑了出来,听它对着这头可恶的臭色狼唱这首歌,别提多爽了!
“是你教的,嗯?”他微眯起眼,问。
“怎么可能啊?这是它……”我打死也不肯承认,得意的一扬下巴,道,“天资聪颖、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的!”
“天资聪颖、无师自通、自学成才?”他扬了扬剑眉,眸光一闪,冷哼一声,忽然将两只狼爪子朝我伸了过来。
“哇!”我惊叫着在屋内左躲右闪,边逃边嚷,“快把你的狼爪子拿开,不要碰我……”
“哼,你既是如此费心思教它唱歌来骂我,我今儿非得让你这个淘气的刁钻丫头好生尝尝爷这两只狼爪子的厉害!”
屋内久久的回响起我气恼的咒骂声、惊叫声和他欢愉的笑声,当然,还伴随着“美妮”那荒腔走板的歌声。
转眼就到了他生日这天,我拿着钩好的钱袋去给今天的寿星公贺寿,匆匆走到他的屋外,见何玉柱正从里面出来,问:“九爷起身了吗?”
“爷早起身了,您快请进罢!”他眼中快速的闪过一道算计的精光,笑呵呵的替我打起帘子。
我刚进屋,“啊——”没想到一眼竟看见胤禟光着上身,小喜子正服侍他穿衣,慌忙尖叫一声,狼狈的转身就朝外逃。
“宛儿,你去哪儿?”
一双强壮的手臂忽然从身后抱住我的腰,我羞窘得脸烧得通红,叫道:“放开我!”
“你答应我不走,我就放开你!”
“我不走难道还留下来看你穿衣裳啊?”后背紧贴着他那精壮的火热胸膛,我不敢回头,羞愤的挣扎着。
“我不介意让你瞧啊!上回我瞧了你的身子,你不是一直在恼我么?今儿我就让你给瞧回来,而且,还让你瞧得这么通透,比起上回,你可是一点子也不吃亏啊!”他大方的笑着道。
听听这家伙说的是什么不要脸的下流话!我气得拿手肘狠狠的捅着他,骂道:“下流!”
“哎哟!”耳听得他痛苦的呻吟,莫非是自己碰到他手臂上的伤口了?
我慌忙转过身,关切的问,“怎么了?”见他眨动着星眸,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可恶,又被他给骗了!
“宛儿,你帮我把衣裳穿好,好不好?”
“我可不会伺候人,您还是让小喜子服侍您穿吧!”见小喜子不知何时已离开屋子,屋内只剩下我和他,跟他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帮他将衣裳逐件穿好。
“今儿怎么这么早来找我?”他搂着我的腰,笑吟吟的在我唇上迅速的偷了个香。
“我是来给您送生日礼物的!”这个死性不改的臭苍蝇,一逮着机会就乱吃我的豆腐!我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拨掉他的狼爪子,从衣袖中取出那只钱袋,“您看看喜不喜欢!“
“宛儿,你给我做了只荷包?”他又惊又喜的接过,拿在手中翻覆的看,“真精致细巧呢!这是什么花式的?”
“这是珍珠花和铜钱花交错着钩的!”我纠正道,“还有,您弄错了,这是钱袋,不是荷包!
“这明明是只荷包嘛!”
“是钱袋啦!”
“荷包!”
“钱袋!”
“荷包!”
“这真的是只钱袋,钱袋!”
“这不明摆着是只荷包嘛!”
“我做的真不是荷包,是钱袋!不信您瞧!”这家伙的脑袋是不是石头做的?我实在是拗不过这个顽固的家伙,就干脆打开钱袋给他看,“我还在里面放了这个呢!”
“这是什么?”他瞪着钱袋里装的东西,眸子一黯,显得有些失望,又有些愠怒。
“银票啊!”这家伙居然不认识银票,不可能啊?哼,又跟我装傻充愣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银票!”他瞪了我一眼,将银票拿在手中,不高兴的抖了抖,道,“你给我在里头搁这个做什么?”
“我刚才不是跟您说了吗,我给您做的是只钱袋,不是荷包!”我耐心的向他解释,“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