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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应该会回来一趟。但是目前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而且她刚从秦州抵抗突厥人回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也需要将养一阵子吧。——这件事,你就不要告诉她了,我和王爷会仔细考虑这个问题的。你不要轻举妄动。”毅亲王妃定下心来,含蓄地劝告尹德妃。
尹德妃见毅亲王妃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的惊慌顿时消散许多,忙点点头道:“好吧,我听你们的。”顿了顿,又道:“陛下那边……”
毅亲王妃好笑地道:“其实你不用这样担心。陛下那边,穆贵妃刚复宠就有了身孕,正是你的机会。 我估摸着,陛下很快就要宣你去仁智宫伴驾去了。”
尹德妃恍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着道:“会吗?”
“当然。陛下这人最是心软,又老是要讲究骨肉亲情,什么都不肯舍,什么都不肯放……”毅亲王妃似笑非笑地道,并没有多说。
尹德妃点点头,“那就承王妃吉言。”
毅亲王妃又宽慰尹德妃几句,就试探着问道:“穆贵妃怎地突然就有了身孕了?她进宫也有不少年头了……而且除了她,宫里也没有别人再有身孕啊?”
尹德妃苦笑着道:“是啊,我也不晓得。”不过,想起来穆昭仪这一阵子的举动,尹德妃又心里一动。
她看了看毅亲王妃,欲言又止。
“德妃娘娘有话就说。”毅亲王妃笑着道。
尹德妃就沉吟着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关联。总之穆贵妃前一阵子,在复宠之前,跟有个人走得很近。有一次,我的一只猫跑到她那边。我的宫女过去捉猫,却惊动了她宫里的人,出来呵斥我的宫女的,居然是……”说着,尹德妃四下看了看。还是有些不放心。附到毅亲王妃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毅亲王妃听了,下意识用手捂住嘴,满脸都是惊骇的神情。
“你确定?”
“千真万确。不敢说谎。”尹德妃正色道。顿了顿,又道:“其实,我自己就见过几次他们眉来眼去的时候,我只觉得诧异,但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毅亲王妃拍了拍胸口,轻声道:“这件事,您一定不要再跟别人说,也不能有丝毫表露。若是让别人知道,您可就……”说着。用手往脖子上一滑。
尹德妃也吓白了脸,忙点点头:“我省得。”
毅亲王妃便告辞而去。
果然到了晚上,就从仁智宫那边传来圣旨,宣尹德妃去仁智宫伴驾。
尹德妃第二天就坐上大车往仁智宫那边去了。
毅亲王妃却和毅亲王在王府里商议此事。
“你没听错?穆贵妃真的有喜了?”毅亲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他是知道他的父皇永昌帝被他母后欧阳紫绝了育的。这些年来,永昌帝确实一无所出,也证明了欧阳紫的药是有效的。
不过现在穆贵妃居然又有了身孕。这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
“王爷,我记得您曾经跟我说过,那位……不可能再有孩子的。”为了担心隔墙有耳,毅亲王妃用了委婉的代词。并没有明明白白地指出是谁。
毅亲王点点头,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
“现在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那药失效了,或者被某位御医恰好治愈了,所以那位又有了孩子。”毅亲王仔细分析,“第二,就是这孩子不是那位的种。”
毅亲王妃点点头,“王爷说得有理。”然后又问道:“如果是治愈了,那么这孩子绝对不会是唯一的一个。那位已经又召了别人去他那里,我们且看着吧。对了,有人告诉我这样一件事。”说着,就把尹德妃说的那番有关穆贵妃复宠之前的事说给毅亲王听。
毅亲王一听,眉头皱得更紧,在屋里来来回回走得更勤了。
“王爷,您说,这个可能性会不会更大?”
“当然更大。从任何情况来说,这都是最可能的。我只是没有想到,他的胆子居然这样大!”毅亲王感叹地道,在屋子中央停了下来。
“那王爷打算怎么做?”毅亲王妃很是兴奋地问道。
毅亲王看了她一眼,失笑道:“好久没有看见兰舟你这样激动了。”
“那不是为王爷开心吗?如果我们能证实这件事,他怎么还有脸待在那个位置上?!”毅亲王妃激动地说道。
毅亲王却叹息着摇摇头,“这件事,就算是他做的。那位也不会听的。且不说我们没有什么证据,就算有,那位也不会想知道真相。他会宁愿相信这孩子是他的……你明白吗?”
毅亲王妃确实不明白,她瞪大眼睛问道:“可是这孩子如果不是他的呢?!”
“兰舟,你要知道,对于男人来说,是宁愿相信那孩子是自己的种,装作不知道老婆偷人,也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生不出孩子的。”毅亲王摆摆手,“你别管了,让我来处理这件事。”
毅亲王妃点点头,“我都听王爷的。”
毅亲王回头看见毅亲王妃坚毅的神情,心头一阵感动,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道:“兰舟,委屈你了。”
“我有什么委屈的?”毅亲王妃慕容兰舟嫣然一笑,和毅亲王五指紧握,“王爷要做什么,我一定陪在王爷身边。”
毅亲王更是感动,轻声道:“你放心,到时候,我谁都不要,你是一定要跟在我身边的。”
……
一路颠簸,尹德妃终于来到仁智宫外。她从车上下来,抬头看了看这里的山色。
仁智宫建在玉华山的山顶。站在仁智宫前,眺望前面的山,只见那山形如同凤凰展翅,满山郁郁葱葱,有空山烟雨之感。
“娘娘,仁智宫到了。”一个小内侍扶着尹德妃的手,往台阶上拾阶而上。
来到永昌帝住的寝宫外面,一个内侍进去通传。
从里面出来一个宫女,笑着对尹德妃道:“德妃娘娘,陛下带着穆贵妃去游山去了,还请德妃娘娘稍候片刻。”
尹德妃不以为意地站在宫门前候着。
可是她这一候,就候到天色快要黄昏的时候,才等到永昌帝带着穆贵妃姗姗来迟。
“爱妃来了?”永昌帝看见尹德妃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脸上脂粉未施,有些憔悴,那是那憔悴不仅没有损害她的美色,反而更加增添几许楚楚可怜之感。
尹德妃深深地拜了下去。
永昌帝忙上前几步扶起她,笑着道:“辛苦爱妃了。”说着,拉着尹德妃站起来,回身对穆贵妃道:“贵妃,你回去歇着吧。今天爬山太累了,以后你不能再这样了。”
穆贵妃嗔道:“陛下,您见了德妃,就不要臣妾了?”
“当然不是。”永昌帝呵呵地笑,走过来兜着穆贵妃的下颌,凑到她耳边道:“爱妃肚子里有朕的小皇子,朕晚上不能惊扰到他……”
“陛下真能说……”穆贵妃像是受不了永昌帝的打趣,娇羞地转身跑了。
这一晚,就是尹德妃侍寝。
穆贵妃回到自己的寝宫,听宫人说,太子殿下和齐王殿下都来过,不过听说她去和陛下爬山了,就走了。
穆贵妃点点头,半躺在榻上发呆。
她的手在小腹上轻抚,既高兴,又有些不确定:这个孩子,应该是陛下的吧?
她蹙眉想了很久,也不能确定到底是谁的……
她只记得有一晚,那人刚刚和她*过,还没有来得及出去,就突然听见陛下来她寝宫的声音,他躲闪不及,只好躲在她床底下。
陛下临幸她的时候,那人就一直躲在她的床底下……
按日子来算,好像就是那一晚怀上的。
穆贵妃心神不宁地睡过去了。
……
长安城的东宫里,废太子妃也知道了穆贵妃有喜复位的消息,微微地笑了笑。
上一世的时候,跟着陛下去仁智宫的是毅亲王和齐王,这一世,却是太子和齐王。
那么上一世的仁智宫惊变,也会改写吧?
、第602章 宫变 (4K,含粉红1830+)
长安城百里以外的仁智宫是大齐皇帝修建的第一个行宫,就是因为仁智宫所在的玉华山位置极为重要,
玉华山向东有去往定州、江陵的南北大道,向西可以通向庆州、秦州,正好迎合永昌帝齐伯世“奋边防,合内外之心;营行宫,兼自然之趣”的想法。因此,仁智宫一度是被定为抵抗突厥进犯关中的重点所在。
如今突厥人已经在秦州被击溃,前前后后一共折损了六千金狼铁骑,而且还死了一个可汗。突厥王庭正处于新可汗接位的不稳定状态中,大齐当然就是高枕无忧了。
永昌帝也觉得可以松泛松泛,所以特意带了宮眷和儿子亲信们,一起来仁智宫狩猎兼避暑。
结果居然又有穆贵妃有喜的大好消息,让永昌帝更是得意非凡。
这一阵子在仁智宫过得胡天胡地,颇有乐不思蜀之感。
这一天深夜,永昌帝还在尹德妃身上奋力“耕耘”,想给自己再添一喜。
突然寝宫的门被拍得震天响。
“陛下!陛下!郎将大人有紧急军情来报!”永昌帝的心腹内侍惶恐不安的声音在寝宫门外响起来。
永昌帝正到了紧要关头,没想到被一阵尖着嗓子的声音吓得全身一哆嗦,便在尹德妃身上一泄如注。
“……嚎什么嚎!”永昌帝脸色紫涨,从尹德妃床上裹着外袍坐起来,撂开床帘大声喝问。
“陛下,是从长安来的郎将大人……”那内侍的声音越发哆嗦。似乎连他牙齿打颤的声音都听得见。
永昌帝有些愕然。他掀开帘子,从床上下来,对外面伺候的内侍道:“开门,看看是怎么回事?”
外面屋里伺候的内侍一边迎着永昌帝在榻上坐下来,一边去开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门一打开,那内侍就从外面冲进来,还带着两个衣甲俨然的郎将。过来一头拜倒,颤声道:“陛下,长安有变!”
“出了什么事?!”永昌帝唰地一下子站起来,心头疑云大起:难道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二郎他好大的胆子!
“陛下,臣朱焕,臣乔公山,叩见陛下!”两个穿着盔甲。跟着那内侍进来拜倒的郎将一起拱手说道。
“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永昌帝指着他们的脑袋,几乎是吼着说了出来。
“回禀陛下,臣等是毅亲王属下。毅亲王这些日子一直跟庆州都督杨文干书信往来,命他暗招勇士送往京城,同时又命臣等去给杨文干护送若干兵甲,好让他在庆州起兵,跟长安呼应!”郎将朱焕抬起头。义正词严地道,“臣等一路走到彬县,实在是觉得蹊跷,思忖再三,还是决定改道来玉华山,向陛下禀报。——陛下,非是臣等不忠于毅亲王,实在是这件事事关重大,臣等是陛下的臣子,不能因一时小礼。就置大义于不顾!”说着,对着永昌帝连连磕头。
永昌帝吓得脸都白了。
“……这个逆子……逆子……他刚出生的时候,就有高僧给他摸骨,说他天生后脑有反骨,朕担心他走上邪路,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悉心教诲,比对他大哥花的心思还要多!——他就是这样对待教养他的老父亲的!”永昌帝痛心疾首。涕泪横流,一屁股歪坐在榻上,捧着脸呜咽起来。
朱焕和乔公山不敢对视,只好低着头。对永昌帝道:“陛下快些拿主意吧。毅亲王能征善战,又有天策府在手,掌朝廷一半大军,如果他真的要……对陛下不利,陛下没有半点胜算啊!”
永昌帝抹了一把泪,慌慌张张地道:“去,把大郎和四郎叫来,快!”这是要把太子和四皇子齐王都一起叫来。
内侍忙去太子和齐王的寝宫,将他们匆匆忙忙叫醒。
“出了什么事?”太子衣冠不整,跻着鞋跑过来,手里还倒提着一柄剑,“是不是有刺客?!”
看见太子这般孝顺忠心的样子,永昌帝心里缓和下来,他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招手对太子道:“仁之,你过来。”
太子忙将剑丢下,匆匆忙忙走了过去。
“父皇有何吩咐?”太子恭恭敬敬给永昌帝行礼,似乎没有看见在永昌帝跟前跪着的两个衣甲俨然的男子。
“你们跟他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永昌帝到底上了年纪,刚才又在跟尹德妃行房的时候走了风,吓出一身冷汗,此时又被毅亲王要谋逆的消息吓得全身燥热。一冷一热之间,他有些受不住了,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
朱焕和乔公山就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太子一听,大惊道:“不会吧?!二弟一向孝顺父皇,又友敬手足兄弟,怎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们是不是故意诬蔑我二弟的!”
朱焕和乔公山吓白了脸,连连磕头道:“没有啊!太子殿下!没有啊!——我们所说,句句属实!”说着,还把有毅亲王亲自签押的兵甲运送文书,以及给定州都督杨文干的密信,都拿出来给太子和永昌帝细看。
看完文书和密信,永昌帝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强自压着胸口翻涌的恶心,对太子道:“那就是个畜生!你把他兄弟,他何时把你当过兄弟?!——我们都是挡他路的拦路虎呢!”
太子忙给永昌帝抚胸顺气,又拍着他的后背,轻声道:“父皇莫急,此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