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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感激地点点头,“多谢夫人和国公爷。”
“快别叫夫人了,太生分了,就叫我恒霜吧。”杜恒霜爽快地道。
杨氏微笑,脸上的神情轻松好多。
萧士及就对杜恒霜道:“等下我们进宫,向陛下和皇后娘娘恭贺新春,不如我们今日早些过去?”
杜恒霜应了,向杨曾太夫人告辞,又派人去把三个孩子叫来。
平哥儿、安姐儿和阳哥儿跟顺娘和媚娘玩得开开心心,竟是不想走。
“那好,你们在这里跟两个表格玩,不要调皮,扰了太祖母和表姑祖母我可不依的。”杜恒霜严肃地对三个孩子道。
平哥儿忙道:“娘你放心,我会看着弟弟妹妹的。”
经过了昨天的事,平哥儿很是急切地想表现自己真正懂事了,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杜恒霜将手放在他肩上,道:“那我就把安姐儿和阳哥儿交给你了。”说着,看了一眼在旁边笑眯眯的楚媚娘,又道:“还有你小表姑,她虽然辈份高,可是她的年纪跟阳哥儿差不多大,你也要多多照顾她。”
平哥儿又挺了挺胸,响亮地道:“知道了!”
杜恒霜又叫了知数在这里候着,以防有什么事,然后才和萧士及匆匆进了宫。
来到皇宫,萧士及径直去见永徽帝,杜恒霜就去见如今贵为皇后娘娘的慕容兰舟。
“秦国夫人来了。”慕容兰舟的大宫女笑着让杜恒霜进去。
杜恒霜恭恭敬敬走进来,看见慕容兰舟歪坐在上首,诸素素正坐在旁边给她诊脉。
“皇后娘娘怎么了?”杜恒霜忙上前问道。
诸素素笑着对她点点头,然后拿开搭脉的手指,道:“娘娘,就这几天了,您还是多歇着吧。今二的朝贺,大家就朝您的凤椅行礼就行了。您实在是不易走得太远。——孩子随时会出来。”
慕容兰舟还没有说话,她身后就响起咿咿呀呀的声音。
一个胖胖的小婴孩从她背后爬过来,攀着她的腿,扶着她站了起来。
“二皇子已经能站起来了!”杜恒霜欣喜地道。
慕容兰舟怜爱地将他抱到怀里,道:“他就是生得胖,不然像他哥哥一样,早就能站了。”
二皇子是永徽一年正月所生,他出生后三个月,慕容兰舟就又被诊出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这样频繁的怀孕和生育,在大齐人看来,是有福气的象征,诸素素却知道这样对做母亲的女人并不好。
因为太频繁的怀孕和生育,对女人来说,实在是太损伤身体了。
孩子生得女人老得快一些,就算不用自己带孩子,可是在孕育孩子过程中,母体营养的损失是非常惊人的。
一般生完一个孩子,等一两年再生第二胎最好。
诸素素很是可惜,但是她却不能提出这个建议。
因为她知道,在这个皇宫里面,皇帝的雨露,是绝对的风向标。
他跟谁睡得最多,谁就是皇宫里最受宠,最有权势的女人。
别管你是皇后,还是妃嫔,甚至只是宫女,只要皇帝跟你睡觉的次数最多,你就是当之无愧地老大。
每次想到这一点,诸素素就有汗流浃背之感。她只能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在这个皇帝,也就是当初的毅亲王身上下太多功夫。
若是真的让她攀上了当年的毅亲王,她如今,也是这深宫里头等着皇帝偶尔临幸的一个妃嫔吧……
而在慕容兰舟的绝对优势下,她们这些女人,只能从慕容兰舟手里接点她不要的“雨水”罢了。
“皇后娘娘最近需要静养。”诸素素含蓄地道。
慕容兰舟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诸素素话里的意思,大概只有慕容兰舟听得出来。
她是在提醒慕容兰舟,不能再带着身孕侍寝了……
但是她能拒绝吗?
永徽帝虽然妃嫔不少,但是他还是最爱来慕容兰舟这里。哪怕她大着肚子怀着孩子,他也要过来跟她说说话,陪她歇息。
而他们一到床上,永徽帝就忍不住要动手动脚,将慕容兰舟“放倒”一次……
好在她已经怀孕了,所以也不用担心会马上再怀上。
慕容兰舟苦笑着道:“本宫知道了,你放心,就这几天了,我会好生静养的。”
诸素素点点头,“娘娘要保重身子。身子是自个儿的,别的东西都是虚的。”一边说,一边收拾药箱。
杜恒霜坐下来跟慕容兰舟闲话两句,就道:“士及单独去见陛下了,娘娘也歇着吧。我跟素素去旁边的偏殿候着他们就行。”
这一次初一,慕容兰舟不会出去接受大家的朝拜。
杜恒霜她们只会等人来齐了,对着慕容兰舟的凤椅行礼参拜,就可以回去了。
两个人便坐到偏殿候着。
杜恒霜道:“初三我们家请吃年酒,你一定要来。封大都督的大夫人想见你一面,想让你给她儿子诊个平安脉。”
、第707章 发现 (4K,含see_an仙葩缘+2)
“平安脉?诊什么平安脉?——有病就治病,无病就一边待着去。她以为她是皇后娘娘?要我去给她诊平安脉?”诸素素翻个白眼,很不以为然地道。她对封家一家大小都没好印象,就凭穆夜来那个贱不偻叟的贱人也能在封家混得风生水起,她就正眼都不愿意看他们那一窝魑魅魍魉。
杜恒霜笑,“你越发脾气大了,真是有底气,有骨气了哈……”
“那是!”诸素素挺了挺胸,乜斜着眼睛看着杜恒霜,“霜儿, 你知不知道,我老家那里有句话,说女人都是拿她所有的,换她没有的。而我现在什么都有了,不需要再委屈自己,拿自己的东西去换别的东西,自然不用鸟那些贱人。你也是,不是我说你,你还怕什么呢?有你这样的本事,还有皇后娘娘的后台,你不得在长安横着走?!”
杜恒霜偏头想了想,笑道:“也对。不过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挑事。除非他们惹到我头上,我都是能躲就躲。至于封家,封伯爵的正室夫人还是不错的。那封伯爵吗,我只能说,他就是个男人而已。男人该有的毛病,他都有,不能指望太高。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人既不是我们的亲戚,也不是我们的朋友,你管他怎么做人当家呢?是吧?”
“你说得也有理。是啊,我管他们封家闲事呢?——若是我为封大夫人的孩子看诊,也是看在你份上。若是没有你这一层关系,我理都不理。”诸素素拍拍杜恒霜的肩膀,“初三我一定到。你既然这样特特地说了,应该不是无的放矢啊,是吧?你不会那么滥好人,瞎好心吧?”
杜恒霜但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有宫女过来请她们,说人都到齐了,让她们一起出去。跟那些贵妇汇合,给慕容兰舟的凤椅行礼朝拜,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一行人朝拜之后,又奉上礼物,就离开皇后的宫殿,去举办筵席的大殿上候着。
杜恒霜和诸素素随便吃了点东西,打听到萧士及和安子常一时半会不会回去,就自己先走了。
回到柱国公府,杜恒霜忙着查看明日的筵席准备。
明天是初二,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
萧嫣然刚刚出嫁。这是她第一次在大年初二回娘家。自然要准备得妥妥当当。
又因吕家的事。杜恒霜为了给吕家撑腰,对萧嫣然和吕二郎回来拜年的事情更加重视。
因事情准备得齐全,第二天一整天都进展顺利。
萧士及快天亮了才回家,洗了把脸就要在门口迎接妹妹和妹夫回府了。
萧泰及是二哥。他也来了。
不过龙淑芝没有来。
因顺哥儿回家后,就有些拉肚子,不知道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晚上又开始发低热,吓得龙淑芝重金请了不少郎中过来诊脉,没心思去琢磨柱国公府的事情了。
因此萧嫣然的大年初二回娘家过得十分愉快。
就连吕二郎心情都好了许多。
两人中午的时候就离开柱国公府,回吕家去了。
因萧嫣然是新媳妇,第一次过新年,不好在娘家耽搁太久。
他们离开柱国公府之后。萧泰及也告辞而去。
不过他刚走出崇康坊,就看见一个小厮过来,请他去附近的酒楼说话。
“萧二爷,我们主人有请。”那小厮彬彬有礼地道,伸手做了个“请”字。
萧泰及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厮。闻言忙笑道:“大过年的,你们大小姐也有空出来?”
那小厮笑道:“我们家主人最是看重萧二爷。这年嘛,过不过都一样。”说着话,已经将他带到附近的酒楼二楼包间。
萧泰及推开门进去,见一个一身青蓝绸衣的美貌女子坐在窗前,正在自斟自饮。
“见过县主。”萧泰及拱手说道。
那女子回头看他,笑道:“来了?坐吧。”
正是绥元县主齐月仙。
她现在还在守孝阶段,不过马上也快脱孝。
两年前,哦,不,应该是三年前了,她家国被毁,茕茕孑立,无家可归。本来想嫁与萧士及,结果又被萧士及挤兑得要给亡父守孝三年。这三年内,她无法出去做客,更无法去纠缠萧士及。她不甘心白白荒废时光,又得了废太子妃崔真真的指点,就盯上了萧士及唯一的嫡亲兄弟萧泰及。
只是没想到,废太子倒台地这么快,居然连崔真真一起,都被杜恒霜这个贱人收拾了。
齐月仙本来从来没有把杜恒霜放在眼里过。
直到两年前夺嫡的那一夜,杜恒霜单人执弓,同时射杀废太子和废太子妃,才让齐月仙警醒过来。她明白,原来自己看走了眼。
这杜恒霜,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现在的新帝和皇后,都可以说是杜恒霜的后台,齐月仙不由得更郁闷了。
本来萧泰及这一边,只是她的一条暗线,她以前没有想过萧泰及能起多少作用。
但是在新帝夺嫡登基之后,齐月仙发现,她只能依靠萧泰及这一条线了。
她的别的举措,已经统统都不起作用了。
就连她名义上的义父南宁亲王齐孝恭,都不愿意再支持跟她杜恒霜和萧士及对着干。
齐月仙心里越发苦闷,跟萧泰及的联系也越来越多。
萧泰及在齐月仙面前坐了下来,笑着道:“县主怎么一个人在饮酒?”
“我这不是找你做伴来了吗?”齐月仙笑了笑,给萧泰及斟了一杯酒。
萧泰及一仰脖喝了,也给齐月仙斟了一杯酒,问道:“县主这个年过得怎样?”
齐月仙不想说自己的事,顾左右而言他,问道:“你大哥那边,这个年是怎么过的?我怎么听说,腊月三十还闹了一出戏?是怎么回事?”
“县主也知道了?”萧泰及有些惊讶,又想到齐月仙的本事,她盯着大哥的府上也有些日子了,想必有些内线。就释然了,把那一天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齐月仙听了,手里晃荡着酒杯,看着酒杯里面金黄色的酒水,似笑非笑地道:“原来是你家小子捣鬼。他才多大?真是一肚子坏水……”
“县主过奖了。我儿子不过是机灵聪慧一些而已。他也是个小孩子,转身就被我那好嫂子设了个套,吓得他有些不舒服,在家病着呢。唉,我那大嫂,实在是心眼太小了。简直是睚眦必报。这么小的孩子说个笑话。她也不放过。非要让他好看,唉……”唉声叹气地,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齐月仙的反应。
齐月仙虽然极力忍耐,但是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还是暴露了她的心思。——她看杜恒霜不顺眼……
凡是听见别人说杜恒霜不好。她就高兴。
萧泰及跟齐月仙私下里来往也有一阵子了,对齐月仙的秉性也摸得越来越清楚。
“她出身不好,虽然在洛阳许家长大,但是从小当‘拖油瓶’,被欺负狠了,那许绍也没有真心待过她们姐俩。你想想,她妹妹非了多大劲儿,才把许老二那个傻子给套住?”齐月仙轻描淡写地道,嘱咐萧泰及。“好生跟你大哥打好关系,只有让他对你没有戒心,我们才好行事,知道吗?”
萧泰及连连点头,又打趣道:“若是县主能做我嫂嫂。就再好不过了。”
齐月仙一笑,轻抿一口蜜酒,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太上皇的旨意还在那里呢,只等我出了孝,我自有法子做你嫂嫂。”说着很是自得地一笑。
萧泰及的笑容却很勉强。
若是齐月仙执意还是要嫁他大哥,那他跟她合谋,又有什么意义呢?——齐月仙只要进了柱国公的门,转身就能把自己卖了……
从酒楼出来,萧泰及心事重重,就没有注意到,他身后被人盯梢的踪影。
……
“国公爷,二爷从国公府出去之后,被人带到附近的酒楼。我们的人乔装成跑堂的过去瞧了瞧,见是绥元县主齐月仙在那里跟二爷吃酒。”
萧士及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桌后头,缓缓点头,问道:“他们说什么没有?”
自从腊月三十的那件事之后,萧士及就觉得不能再对萧泰及一家放任不管了。
他原以为,分了家,并且让萧泰及一家搬了出去,离得远远地就没事了。
结果他发现,这是不可能的。他们是嫡亲兄弟,他要真的把萧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