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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卷珠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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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热议声中,左相府的车队仗浩浩荡荡地向皇宫的方向开拔而去。道路重新通畅了,早就等得不耐烦的车中人忙催了一声:“走了!你还在磨蹭什么?”

“是少爷,您坐好。”

车门关上,遮蔽了车中人的脸,那是一张有几分熟悉的面孔。

他就是勃勃,也就是十一他们嘴里的禽兽姐夫。

第二折 (第十七场)太后

此时是忽必烈在位时期,他是第五代蒙古大汗。也是在他手里,蒙古人才开始学着汉人的朝廷建制,开始建年号。后来又迁都燕京,改名为大都,并定国号为元。

忽必烈的母亲庄圣太后贴妮,全名唆鲁禾帖妮别吉,是克烈部首领汪罕的侄女,也就是左相窝阔台的堂姐。帖妮父母早亡,是叔叔汪罕抚养长大的,所以两人虽然名义上是堂姐弟,实际上跟亲姐弟没什么区别。

成吉思汗征服克烈部后,把帖妮赐给了自己的儿子拖雷为妻。拖雷死得早,帖妮带着四个儿子艰难度日。最后在她的一再请求下,当时的蒙古大汗,拖雷的哥哥窝阔台(也叫窝阔台,蒙古人中很多同名的),很不情愿地赐给了她一块封地,地点在真定,那里是汉族聚居地。因此,帖妮和她的儿子们成了汉族农民而不是蒙古草原游牧民的领主。

帖妮是一个有远见卓识的女人,她认为因地制宜,采取农耕法,而不是像别的占据汉族土地的蒙古贵族那样,强制实行蒙古式的游牧业,更能促进当地的经济发展,领主也就能得到更多的赋税。后来证明她的政策是对的,当其他领主土地上的汉族农民纷纷逃亡的时候,她的领地反吸纳了更多的人口,她鼓励他们开垦荒地,新开垦的土地免征三年的赋税。这样不到十年,真定成了远近闻名的富庶之地。

有了钱粮,就能招兵买马,扩充军队。帖妮的儿子们长大后个个骁勇善战,先是大儿子蒙哥取代伯父窝阔台成为蒙古大汗,蒙哥战死疆场后,忽必烈继立为汗。在他的带领下,蒙古军迅速扩张土地,铁蹄几乎踏遍了整个欧亚大陆,不仅灭掉了南宋,统一了中国,甚至远征日本,安南,爪洼,建立起了幅员辽阔的大元帝国。

在忽必烈兄弟成功的背后,站立着他们伟大的母亲。当年帖妮守寡后,窝阔台曾几度逼她下嫁拖雷的其他兄弟甚至子侄,这在蒙古是风俗,别的死了丈夫的女人一般都会听从家族首领的安排,让她嫁谁就嫁谁,只有帖妮,以死相抗,只想一心一意地抚养自己的四个儿子。窝阔台一开始不给她土地羊群,让他们母子饥寒交迫,也就是为了逼她就范。后来实在拗不过了,才远远地给了一块土地把他们母子赶出了当时的蒙古国都上都。

这样的母亲,在儿子心目中,以及在整个蒙古民族的心目中是个什么地位可想而知,差不多等于活菩萨了。所以太后牵挂喜欢的人,连皇上也不敢怠慢。

这也是左相窝阔台权势熏天的一个重要原因,对蒙古人来说,他不仅战功卓著,还是皇亲国戚,按汉人的说法叫国舅。他率领的克列部,也是仅次于蒙古皇族乞颜部的显赫部落,封地直逼忽必烈的两个亲弟弟。

官居左相,又统领着一个强悍部落的男人,没有子嗣的确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情。虽然他的弟弟们都有儿子,可侄儿毕竟是侄儿,不是他的亲骨血,连太后都替他可惜。直到帖木儿出生,才填补了这一巨大的遗憾。

帖木儿之名也是太后亲赐的。左相之子帖木儿出生十二年后,忽必烈的嫡长孙出世,太后和皇上商量的结果,还是给这孩子取名为帖木儿。

左相窝阔台带着他的儿子帖木儿到达庄圣太后帖妮的慈福殿时,太后正坐在一把紫檀木椅上教六岁的皇太孙帖木儿认汉字。一见到窝阔台父子俩,尤其是见到他后面的帖木儿时,当即笑逐颜开地说:“今天可好了,两个帖木儿,一个大帖木儿,一个小帖木儿。”

说着就把大帖木儿拉过去从头到脚好一番打量,嘴里心疼地说:“你到底跑哪儿去了?弄得这么瘦,害得你阿爸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每天想你都快想死了,你这孩子,怎么一出去就不知道回来了呢?”

窝阔台见堂姐用的是微带责备的语气,忙陪着笑替儿子解释:“他跟着师傅在山上学艺,师傅规矩严,不准他下山,这次回来给他娘拜寿,还是师傅特许的呢。“

太后眉头一皱,不以为然地说:“堂堂的武威候,又是克列部的族长,跑到山上去跟人学什么艺?身边多带几个高手保护就行了。”

窝阔台又赶紧出来替儿子说话:“正因为是武威候,是大族长,所以更需要学好武艺啊,不能因为过了几年太平日子,就偷懒起来了。如果我大元的武威候和克列部的族长还要人保护的话,那说出去不是丢死人了。”

太后撇了他一眼,叹着气说:“你就知道宠着他,真要学武艺,我蒙古武士中高手如云,随便找一个就能教他,何必一定要跑到荒山野岭去?还一年都不回来。”

帖木儿站在一边一直没吭声,听皇太后这口气,并不知道自己真正是出去学什么了,只以为是学艺。看来阿爸也不敢说真话,只敢告诉她是出去学武艺了,这倒还算一个理由。

太后数落完了,回头又摩弄着帖木儿说:“在家不好吗?非要跑出去,你看你阿爸都七十岁了,人越老越想儿孙绕膝。你今年也十八岁了,该娶亲了,你阿爸在你这个年龄,都娶好几房太太了。”

窝阔台急得满头大汗,心里直后悔不该带儿子来。太后平时老念叨他,他就特意带来了,谁知道来了只是数落教训。如果对方不是太后,他会立即拉着儿子走掉,他的儿子,他捧在手心里还怕化了呢,哪容得了别人教训。

见太后还在罗嗦,似乎卯足了劲要帮他调教“不听话”的儿子,窝阔台越发慌了:这样闹下去,万一惹恼了儿子,待会儿一出宫就跑了,再也不回家了。

但这些话又不能对太后明说,那么,惹不起,总躲得起吧,于是他拉起儿子急急地向太后告辞:“太后,臣弟这就带帖木儿去见皇上了。”

太后却说:“不用去的,既然你们来了,我就在这里设个家宴,请皇上和皇后也一起过来。皇后的两个妹妹图雅和索布德在这里,正好介绍给帖木儿认识。”

窝阔台一听赶紧看了看儿子的脸色,帖木儿则开始头皮发麻起来。这个太后姑母,从他记事起,就不停给他介绍女孩儿认识,差不多他每进宫一次,都能认识几个同龄的女孩。

这也只怪皇上的女人太多了,各部族都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来跟皇家联姻。这些妃子既然好多是部落的公主,在宫里的地位就不能太低,所以元朝的宫廷和汉人的宫廷有所不同,妃嫔等级划分没那么详细,很多都是某某妃,似乎地位是平起平坐的。她们的娘家也不断地把女儿送进宫来,有的一住就是好几个月甚至几年,无非就是想为女儿寻个好姻缘。

窝阔台家的独子对这些女孩来说,绝对是万中选一的人选。这么小就已经受封侯爵,还是一个大部落的族长,最难得的是,他还是独子!是除蒙古王族之外最显赫的部落克列部唯一的继承人。别的部族也许显赫,但哪个族长不是儿女成群?饼再大,那么多儿子分,每个人能分到的也就很少了。

帖木儿在蒙古贵族女子心目中的特殊地位,还因为他的俊美无匹和纯净善良。蒙古贵族的男子都是多妻的,有的在正式成婚前之前房里已经有了一大堆侍妾,就跟分饼原理一样,饼再大,分的人多了,每个人轮到的也就少了。

这正是闻讯赶来的图雅和索布德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皇后察必看着两个妹妹那喜形于色的样子,心里不禁暗暗担忧。蒙古族少女若是动了春心,那肯定是热情似火的,可惜窝阔台的儿子帖木儿一副绝尘脱俗的清冷样子,只怕两个妹妹越热情,他越是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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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真定,今河北定州一带。

2、蒙古人叫帖木儿的很多,翻开《元史》,时常会蹦出一个帖木儿。但“帖木儿”的本意只是“铁”,以铁为名,应该是取强韧不折的寓意吧。其他如察罕帖木儿,意思是“白铁”;扩廓帖木儿,意思是“青铁”;妥欢帖木儿最妙,意思是“小铁锅”。

第二折 (第十八场)闹事

南熏坊,芙蓉班寓所。

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秦玉楼在后面的院子里指导弟子们练功,老周在给海棠树除草浇水。自从那件事后,他给这棵树除草时再不用锄头,而是用手。除完草,还会在那个新动过土的地方轻轻抚摸,就像抚摸一个孩子的头。甚至,戏班的人有时还能听见他在轻轻絮语,好像在安慰着那还没出生就夭折的可怜宝宝。

一阵急促的叩门声传来,老周从海棠树下站起,一面拍打着手上的泥土一面跑过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儿,外面的人就猛力一推,老周后退几步,还是没能稳住身子,一屁股坐倒在地。紧接着,好几个穿蒙古袍的男人闯了进来,除为首的那一个外,其余的每个人腰里都挎着长长的带牛角鞘的蒙古刀。

老周慌了,战战兢兢地爬起来问:“请问诸位爷,来这里要找谁?”

为首的那个——不是别人,就是“禽兽姐夫”勃勃——气势汹汹地说:“找你们班主,快叫他出来!”

其时已经有人看见形势不对,跑进去通知班主了。

很快,秦玉楼从后面走了出来,迎上来施礼道:“不知大人找小的有何吩咐?”

“没什么吩咐,只是问你要一个人。”

秦玉楼还是陪着笑,不动声色地问:“请问大人要找谁?”

“朱蕴秀。”

“大人,小的班子里没这个人,您是不是搞错了。”

勃勃怒斥道:“怎么会搞错?我的人亲眼看见她进了这所房子,他们后来一直派人在外面守着,没见她再出去过。”

敢情从昨晚起这里就被人盯梢了。秦玉楼眼珠子转了转,然后问:“请问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就是昨天晚上!”勃勃理直气壮得很,好像官府来抓逃犯一样,因为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所以一声比一声高。

秦玉楼笑道:“大人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昨天是有一个小徒弟出去过,但她不叫朱蕴秀,她叫珠帘秀,大人的人是不是听门口的老周喊她‘珠帘秀’,就以为是您找的那个朱蕴秀了?我就说呢,我这里并没有一个叫朱蕴秀的人。”

勃勃的一个家奴刷地拔出弯刀,逼近秦玉楼说:“还在狡辩,我亲眼看见她跟那个姓关的小子一起坐车进来的。虽然只看见了一个侧影,但肯定就是那小娘们没错,你再不说实话,把我们少爷惹烦了,一刀劈了你!”

这时勃勃走上前轻轻推开自己的家奴说:“不要动不动就使刀弄枪的,我们蒙古人平时这种玩笑开惯了,他们汉人不习惯,快把你的刀放好,再不许抽出去吓唬人了。”

“是,少爷。”家奴低头退了下去。

一番红脸白脸唱下来,气氛总算没那么紧张了,秦玉楼也见台阶就下,点头哈腰地说:“请大人去客厅坐坐,让小的奉一杯茶。至于大人说的那个人,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就跟小的说说,小的还认识一些人,也许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那好吧。”

秦玉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进了客厅,分宾主坐下,献上茶。勃勃一面喝茶一面朝门口站立的家奴使了一个眼色,那人带着其他手下一声不响地从门口消失了,不大一会儿,旁边的厢房里就传来了女孩的惊叫声。

秦玉楼这下慌了,用求告的语气对勃勃说:“大人,我这里都是女孩子,你的手下一个个带着刀,她们会吓坏的。”

勃勃只管转动着青花瓷的碗盖品着茶,任由秦玉楼求了好几遍才慢条斯理地说:“没事,没事,他们只是去例行搜一下,去去疑,这样也是为了你好,不然我真去官府告你,可就麻烦大了。”

此时外面的惊叫声更大了,秦玉楼脸色也变了,再也装毕不出毕恭毕敬的模样,冷冷地说:“大人去告我什么呢?秦某自问没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是吗?”勃勃放下茶碗,一字一句地说:“诱拐良家女子入乐籍,算不算违法?别想抵赖,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你的大弟子曹娥秀巧言令色,把人家好端端的良家女诱来,让她做这个贱业。”

听他这样说,秦玉楼反倒不怕了,手里虽然还在礼貌周到地给他的茶碗续水,嘴里却不无奚落地说:“如果大人真调查清楚了,就应该知道这里面根本不存在引诱一说。不错,我最近是收了一个徒弟,艺名珠帘秀,本名不知。大人也说我们这一行是贱业,很多父母都不愿意公开孩子的本名,免得将来不好从良。他们不肯透露,小的也不会去打听,这是行内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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