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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扫了她一眼,默然收回了手。懒
一前一后的下了楼,酒店门外,胡一问从赫连独欢的宝马车中探出头来:
“赫连。”
他下了车,把车钥匙交到赫连独欢手里:
“车给你开过来了,顺便我让人把景总也‘请’了过来,就在我的车里。”
赫连独欢眉目冷清,瞟了一眼宝马后面跟着停的那辆黑丰田,嘴角绽出阴沉的微笑。
胡一问有些踟蹰地说:“今天一大早,我派人去皇宫的包厢里查线索,才知道昨天夜里,皇宫夜总会被查封了,我们待的699包厢里搜出了少量的海洛因和一些迷药的残迹赫连,昨天是我失职了。”
作为赫氏集团总裁的贴身助理,若他能提前对景天公司多加防患,或者昨天晚上没有指派物流经理跟着老板去赴约,也许不会发生那些。
赫连一向自负大于细心,而物流经理又是个二两酒下肚就被灌趴下的草包主儿,总之再追悔也为时已晚,只能把那个不要命的景中越揪来好好收拾一顿。
赫连独欢拍了下他的肩,淡淡地说:
“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吗?必要的话,再给你两天时间休假。”
“不必不必。”胡一问忙摆着手,秀气的脸上笑得有点尴尬:
“早知道我昨晚不该回家的都怪我老婆没事找事,背地里查了我的通话记录,回到家闹的天翻地覆,连我爸妈都从老家打电话来骂我。”
“你小子活该!”赫连独欢轻骂了他一句:
“陈霏是出了名儿的贤妻良母,你还在外面胡闹。”
胡一问嘿嘿地挠着头笑,转脸看到林落白,大失所惊,他以为景中越往赫连床上送的会是个小姐,没想到这一看竟然是赫连一直念念不忘的林落白!
怪不得他没有大怒反而脾气这么好,胡一问吞下一肚子问号,秉承一贯简洁作风:
“她怎么办?”
赫连独欢转身看到身后怯怯的女孩,眉梢划过一缕柔情。
“你先带景中越回去。”
林落白站在一旁,清楚地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原本以为这般见到舍友的男朋友一定是尴尬要死的,没想到惊讶的发现麦茹茹心心念念的模范男友Kenny原来也是有妻子的!
赫连独欢把车开到林落白身旁:“不想回学校的话,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林落白撇开他,掉头就走。
也许在这些看似成功人士的眼里,她们这些正在读书的女孩们,年轻、单纯、满脑子白马王子的浪漫幻想,正因为如此,这些男人才把她们当做一夜情或者婚外恋的玩弄对象。
是的,他们不过是在玩弄而已。
赫连独欢,无论你是故意也罢无心也好,我不做你的小三,不是你玩弄于股掌的对象!
他只好从车上下来,赶上来拉住她的胳膊:
“落白,你想怎样?”
林落白笑了,停步转身,目光悲哀苍凉:
“赫连独欢,那么你又想怎样?让我跟着你,做你的地下情人吗?别把我林落白想得太脆弱了,虽然我不够开放,但在这种时代,偶尔玩个一夜情的事情也是见怪不怪了,我还没有封建贞烈到跟你上一次床就要让你负责一辈子还有,你听着,我也不会做你的小妾,二房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她用力甩开他,跑到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迅速跳上去。
夹身于车水马龙的喧嚣街道中,林落白才觉得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周围那么热闹,琳琅满目的店铺、脚步匆匆的人群、热闹盛大的世界。
可热闹是他们的,盛大是他们的,自己有什么呢。
秋意这么浓,自己还穿着昨晚的礼裙,她收回目光,心,跟着路边的黄叶,一同冷掉,萎落。
没想到宿舍像个垃圾场,桌子上堆着食品袋和饮料瓶,地板上谁的牛奶洒了一半,林落白踩上去的时候险些被滑倒。
麦茹茹正抱膝坐在床上哭,昨晚上给Kenny打了无数的电话都是不通的,大清早好容易接到一个电话,还是一个骂她臭不要脸的女人打来的。青瓷不在,正换衣服的张曼嘴角被人打得肿了老高,唯有小琪没事儿人似的哼着歌儿在用笔记本上网。
直到林落白回到自己床上,舍友们也没一个搭理的,仿佛她们根本没看到她,所以更不会在乎林落白昨天夜里为什么会夜不归宿。
而真正的事实是这一群女孩因为皇宫也总会的突击搜查而受到牵连,那些人挨个搜房的时候,青瓷和张曼正在打架,张曼的男友也加入进来,青瓷寡不敌众又打电话叫了自己的哥们,最后一片混乱之际,这群人谁也没能幸免地被带进公安局待了一晚上。
因为整个宿舍都被记为夜不归宿,所以林落白的一夜未归并未受到任何人的追究。
她一头倒在床上,只觉得胸口憋闷的喘不过起来。
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昨晚的事,差两个月才二十岁的她就这样失去了第一次
嗅到身上有莫名的气息,林落白心里五味陈杂,拖着倦困的身子去洗澡,她拼命地搓着皮肤,直到脖子都被搓破了皮,可那不属于自己的味道萦绕左右,怎么洗怎么挥都逃不掉。
她把水放的很大,哗哗的水龙头下,她仰起脸,想大声的哭一场,可那眼泪却仿佛干涸了,除了酸痛的眼眶,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忘记吧,就当是一场噩梦,而对赫连独欢来说,也许林落白本就是他的一场游戏,用这种始料不及的方式达到目的之后,也许他就收手了。
人生太华丽,人心太薄凉,等一切的追逐都归于疲倦,也许,我们都要转身。
第二十八章 初雪
秋叶凋尽,时光飞去,转眼就到了冬。
大二的上学期就要结束了,期末考试的那天,上海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林落白随着拥挤的人流走出考场,惊喜的发现天空飘满了洁白的雪花,一片一片,像素净的蝴蝶蒲扇着小翅膀。懒
她摊开掌心,那总蕴着一丝浅淡忧伤的脸上绽出干净的喜悦。
“落白,英语考的怎么样?”
一道温和的男声在背后响起,正凝着掌心雪花发呆的女孩蓦然回首。
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班长林家宇像一只北极熊,弯弯的眉眼间满是热情的笑容。
林落白合拢手掌,习惯性地微微垂首,向这个常自称是她本家哥哥的帅气男孩绽出一个淡淡微笑:
“还好吧,你呢?”
难得寡言冷清的林落白今日温和近人,林家宇开心地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没有好坏而言。”
“嗯?”林落白抱着两本资料,慢慢往前走着。
林家宇跟在身旁,雪花纷纷洒在他肩上,年轻的男孩讲的神采飞扬:
“都怪英语要考听力,我一听英语就犯困,结果从头睡到尾,等醒来的时候已经考完了。”
林落白抿唇而笑:“那你岂不是交白卷?下学期要补考的。”虫
“是呀。好命苦。”说着命苦,林家宇还是笑的眉眼生辉,这个被班里男生称为“冰美人”的林落白今天居然和他聊了好几句,还向他笑了三次!
地上落了薄薄一层雪,身畔的河面上、灌木上也似披了一层轻纱,又走了几步,旁边的林家宇问:
“落白,快十二点了,我请你吃午饭吧,学校小餐厅的风味扬州饭味道很不错。”
“不用了,谢谢。”
“这一放寒假,就得一个多月见不到面了,就当今天我们告个别?行吗?”
林家宇一脸的恳求,林落白只是摇头,转身往宿舍楼的方向走。
“落白,落白!”
任林家宇在身后怎么喊,林落白都不再回头,也无心赏雪,只是加快了脚步。
快到宿舍楼的地方有一条蜿蜒的人工河,河面上架着一座造型古朴的石桥,林落白刚走到那里,就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抬目望过去,看到石桥畔翩跹雪花中的赫连独欢。
他穿一件黑色的阿玛尼风衣,玉树翩翩,面容冷峻,朝她走来的时候引来许多女生的目光。
林落白第一反应就是逃走,她低下头装没看见似地往宿舍跑。
有些东西,她以为刻意不去触碰,就可以真的忘记。
“林落白!你大可再跑一步试试!”
他的声音传来,低沉,磁性,却极富威胁性。
林落白的心尖颤了一下,脚步却倔强地没有停下。
胳膊一把被人攥住,下一刻,她的身子被人猛烈一带裹进了怀中。
漫天都是他的气息,林落白听到头顶的男子在耳边的低胁:“为什么要逃?”
她用力地推着他的胳膊,企图从男人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女生楼下,被他抱在怀里,像怎么回事。
赫连独欢嘴角浮起冷清的笑:“落白,不听话可要受惩罚的,我想你不会愿意让我在这个地方亲你吧”
低低的声音像性感的诱惑,林落白的脸刷的红到耳根,轻骂道:
“无耻!”
身子却不敢再动,赫连独欢满意地拍拍她的小脸,松开怀抱:“我最喜欢下雪天,走,我们出去庆祝一下。”
她垂下头,手却被人牵起来握入掌中,干燥的温暖沁入肺腑,她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想甩开。
赫连独欢嗯了一声回头看她,目光多了犀利的探究:
“怎么了?不喜欢看到我?”
林落白不说话,清秀的脸庞比这雪花还冷清。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笑,嗯?”他玉树临风地站着,因为比林落白足足高出一头,所以不得不俯下头来与她视线相平。
看她嘴巴紧闭的倔强模样,赫连独欢心中一阵无力,却还是淡然地笑了一下,手指扶住她的下巴:
“林落白,刚才跟男生一起的时候不是说的挺欢,笑得挺美的么,为什么一见我就摆出一副别扭的表情?”
手指稍一用力,林落白就觉出了疼痛,她抬眼看他,目光里波光盈盈:
“赫连,你放过我吧,这是在学校,我不想被人指指点点,不想被人说林落白原来是个假装清高的小三儿”
赫连独欢的目光像被刺痛了似的,他收回手,深深吐了一口气。
“落白,放心,跟我在一起,没人敢说你什么。”
他执着地拉起她的手,将女孩拥入自己的怀里,带着她径自出了校门。
吃的是日本料理,林落白坐在暖烘烘的木地板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眼泪吧嗒吧嗒地滴到烤牛排的石烧上,被滚烫的石板一烧发出咝咝的轻响。
赫连独欢斟了一小杯清酒递给林落白:
“喝一点,驱寒。”
林落白接过杯子,眼光里却憋满盈盈的委屈。
赫连独欢弯起的嘴角沉了下去,却不动声色,只一小杯一小杯地自斟自饮。
气氛沉闷到极点,林落白吸了口气,抿了一小口清酒,苦的皱起的眉头。
苦涩,苦涩的像他和她的感情,说是感情,又不如说是纠葛。
缠缠绵绵的纠葛,剪不断,理还乱。
两个月,他共找过她三次,每一次她都拒绝,而每一次他都用尽办法让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并不是纠缠的人,却怎么都摆脱不掉。
她曾以为,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能再来,可终究,他不放手,自己亦如掉进蛛网的蛾,再怎么挣扎,也冲不破这张网。
第二十九章 沉沦1
他喝地有些薄醉,形状漂亮的眼睛透出深邃的黑光,林落白被他热热的目光盯得往后退了退,捡起湿毛巾擦了手,她说:
“我吃饱了,走吧。”
赫连独欢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温柔地说:“急什么,慢慢吃,你最近怎么瘦了。”懒
他的手很烫,触到林落白的脸上,指尖有了缠绵的意味。
林落白急急站起来:“外面雪下大了,我们出去看看。”
说罢拉开木格门,穿好鞋子就先跑了出去。
几分钟之后,面含浅笑的赫连独欢出现眼前,而林落白正立在飘飘洒洒的雪花中跺着双脚,小脸儿才一会儿就被冷风冻得发红。
“傻子,进来,里面有空调。”
赫连独欢拉开车门,示意林落白坐进去。
她摇头,满面笑容地接着雪花:“在雪地里跑一跑才幸福呢。”
她笑起来,既明媚又灿烂,赫连独欢的心忽悠悠地颤了一下,扶着车门说:
“上车,带你去个地方,那儿的雪更美。”
CD里放着班得瑞的《初雪》,林落白拘谨地坐在副驾驶位子上,偶尔扭过头看一眼专心开车的男人,脸上莫名地飞起一抹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