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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靠在别人怀里哭,而自己没有资格,没资格冲上去将她抢回来,拉到怀里。
狠狠掐灭烟头,赫连独欢像一只猎豹,安静而戒备地盯着林家的大门。
果然他看到林落白靠在男孩的肩上被搀扶着迈出了大门,看到男孩的手搭在林落白腰上的时候,他再也按捺不住了,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落白。”
他挺拔的身子在阳光下投下暗影,挡住他们的去路,赫连独欢浮起淡淡的微笑: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位就是你的初恋?”
林落白几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身上的虚汗一阵阵冒着,她紧紧抓住沈陌锦的衣袖,声音都有些颤抖:
“关你什么事”
她的心很凉,他和他,一个少年清俊,一个成熟深沉,可谁也不能依靠。
赫连独欢唇角笑意更深,眼中的神色寒凝成冰:
“落白,准备旧情重燃吗。”
林落白挣开沈陌锦的手,朝赫连的身子推了一把,口中委屈道:
“要你管!”
用力过大,虚弱的女孩像一片叶子软软地飘了下去,这回却被赫连独欢抢先一步揽在了怀里,一触身体才知道她发烧了,赫连忙将她抱起来往车边跑。
沈陌锦追上来死死扳住车门,吼道:“你是谁呀,想干嘛?”
赫连把浑身发烫的林落白放进副驾驶,转身砰地关掉车门,沈陌锦迅速放开手,而面目清冷的男子已经发动了引擎,沈陌锦拍着车身大声的喊:
“落落,落落——”
银白的宝马绝尘而去。
他把她送到医院的时候,林落白经过车上的一段休息,已经略略好了些,冷汗渐渐消退,她不肯让他陪他去检查。
“你在这等着,我不想和你一起出现在人们面前。”
赫连独欢没有勉强,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等她。
量过体温之后又抽血化验,一番检查下来林落白已经浑身无力,那个三十多岁的女医生却突然问林落白:
“最近月经正常吗?”
林落白愣了一下,想了想答:“不太正常,好像已经过了一周多了,还没有来。”
“再做个检查吧。”
女医生的一脸严肃让林落白有些小小的惶恐,她并不懂医生让她做的什么检查,也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直到医生面无表情地把一张化验单摆到她跟前,问:
“你还是学生吧?”
林落白点头,不明所以。
“如果有需要,还来这儿吧,我们医院做这种手术安全无痛,是全市第一家,好多女孩都来这儿做人流。”
“什么?人流?”
林落白以为自己听错了:“医生,你在说什么,谁要做人流?”
女医生斜斜瞥了她一眼,很轻视地笑起来:
“哦,你要是想留着,那行,回去注意
补充营养,你现在低血糖低血压,身子素质太差,对胎儿生长十分不利,待会我给你开点营养药。”
林落白不记得是怎样走出诊室的,只在她一眼看到赫连独欢如挺拔雪松般站在走廊上的时候,她的浑身开始颤栗。
手里的化验单被攥成纸团,她随手将它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只留下那张药单。
赫连独欢走过来,语声温柔:
“单子给我吧,我去领药。”
林落白收回手,微笑苍白虚浮:“不用了,医生说我营养不良,多吃点好吃的就可以了。”
“不用吃药吗?”
“不用。”
看她那么认真的摇头,赫连相信了,挽过她的手,轻轻耳语:
“落白,对不起,刚在你家,我不该那样说你。”
林落白还是摇头,他拥着她走出去准备上车的时候,林落白黑湛湛的眸子盈盈望住他:
“赫连,你为什么会在苏州。”
他不语,只拉开车门将她塞进去,自己也坐到车里,握住方向盘之后,他清峻的眉间浮起柔和的缱绻:
“只是太想你了”
似被他叹息似的告白融化,林落白靠在他温暖的肩头,眼泪忍不住一颗一颗地滚了下来。
他带她到苏记吃饭,雅致的环境,可口的菜色,林落白平时也喜欢这里,可这一次面对满桌美食,她没有一丝食欲,反而刚闻到油腥的气息就忍不住胃中翻涌,掩住口跑到卫生间一阵干呕。
赫连看到她眼眶红红的从卫生间走出来,凝视她良久方问:
“落白,如果我离婚,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么?”
第三十三章 男人,你的名字叫残忍
刚在座位上坐下的林落白被吓了一跳,手腕一抖碰掉了碟子上的汤匙。
碎瓷裂地,林落白惊慌的脸色被赫连尽收眼底,他黯然笑了一下,低头喝了口茶:
“对不起,又吓到你了,落白,别担心,我绝不勉强你,毕竟你还这么小。”懒
林落白的心一寸寸的凉下去,原来他只是,说说而已。
男人的随口一说,她怎么能当真呢?二十九岁的赫连独欢,有令人艳慕的事业,有美丽优雅的妻子,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小丫头而离婚?
苍白的两颊浮起惨淡的微笑,垂下扇子似的睫毛,她喃喃自语:
“是啊,毕竟我还这么小。”
可是没人知道,她的腹中已经孕育着一条小生命。
她怀了赫连独欢的孩子,可她不会告诉他,因为她不会给一个永远不会爱上的男人生孩子!
她留下了那个女医生的联系方式,也许等考虑清楚之后,她就会来把孩子做掉。
赫连独欢在苏州待了三天,最后一天他开车将她带到苏州郊区的豪宅。
便是林落白第一次遇见他,晚上被他带回去住的地方。
都说狡兔三窟,像赫连独欢这种人,只怕三窟也不止,只要他愿意,到处都可以有他的房宅。虫
不是不懂他的企图,可为了不让赫连亲自上门纠缠,她同意了跟他去。一路上她悲哀的想,也许这个男人,贪恋的只是自己的身体。
宽敞舒适的大卧室里,他将她抵在墙壁上,一寸寸地吻她的耳颊,低低呼唤她的名字。
落白,落白,天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多爱你
多希望,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林落白剧烈地喘着气,感觉自己快被融化,她没有反抗,而是闭着眼睛任他纠缠、亲吻。
“赫连,过完年之后,我们分开吧彻底的分开”
再不要这样了,林落白承受不起这样的折磨。
他温柔地将她拢住,眼神忧伤:“我不答应,你又如何?”
林落白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我无法决定你的选择,但我有权利为自己选择幸福赫连,你明知,我要的幸福,你给不了。”
“可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他轻吻她的眉尖,言语深情。
林落白一下将他推开,眼神冷清清地盯着他:
“赫连独欢,你太自以为是了。一直以来,因为你的强势,我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可如今我不愿再做这个见不得天日的第三者,所以我会离开你!无论用什么方法”
“那么,你打算怎么离开我?”他忽然笑起来,眼锋如刀,阴的令人心中发凉:
“只要我不放手,你一定走不掉。便是囚,我也要把你囚在我身边落白,我并不愿意对你施加手段,可是你别逼我”他朝她的耳朵轻吹了口气,冷清清的眼眸划过一丝凛冽的妩媚,林落白不禁身子发颤:
“赫连,赫连,为什么是我”她揪住他衬衫的前襟,脸庞对着他的俊脸,已是含泪的哀求:
“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欢你,不爱你,你放我走好不好,赫连,你想要的我已经给你了,从此后你高抬贵手好吗”
话不尽,泪已是满面,昏黄的灯光照着他冷峻的脸,林落白不曾发觉他的愤怒已经积攒到了爆发的边缘,犹自道:
“总有一天,你妻子会发现我们的事,到那时,受伤最重的人,会是我,你知道吗?赫连,你的背叛对她对我,都是残忍赫连,你很残忍”
“够了林落白。”他早已退去了先前的激情和**,眉目冷淡地望着眼前的她,他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拉到怀里,狠狠吻下去。
不过几秒钟他就放开,眼中是受伤的神色:
“我是残忍,我是背叛了夏烟容,但我自认为爱一个人就不是错,林落白,因为我爱你,所以才会纠缠你。”
“而你,比我更残忍。”
原来她竟不爱他,原来他的步步为营,他的攻城掠地并不曾俘获她的芳心。
赫连独欢径自甩开她从卧室走出去,他下了楼,站到院中那片已经枯萎的玫瑰园中。
石雕还在喷着水花,朦胧胧的月光下,他只穿了件羊毛衫就迎风立着,说不出是哪里来的难受像一条虫爬进他的心里,穿肠蚀肺地啃噬着,那么疼。
他以为只要他喜欢他爱,就足够了,可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很贪心。
他又想抽烟,可身上并没装烟盒,于是他返回身,正好碰上将自己裹得厚实的林落白。
“这么晚了你去哪?”他问她。
“我回家。”怯怯的回答,她从他身旁径自走过去。
“林落白!”他几乎愤怒,从牙缝中迸出这三个令他心痛的字眼。
林落白撒开双腿就往前跑,好像怕他再追上来,而临走时她那惊恐的一瞥再次成功地刺激了赫连独欢,是那样戒备和厌恶的眼神
原来如此。
月光淡去,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赫连独欢颀长的身子在暗夜里拉成落寞的阴影。
他如雕塑,站在原地。
而天空一粒一粒落下小小的雪子,只一小会儿就染白了他的头发。
第三十四章 迟到的新年礼物
过年了,家里一反往常地并未购置年货,冷叔叔近来早出晚归地不见人影,母亲偶尔会没来由地唉声叹气。
原本一肚子心事的林落白更不敢把自己的事告诉母亲半分,只是在她准备陪母亲出去散心顺便买点年货的时候,母亲的微笑格外勉强:懒
“落落,今年咱们少置办点东西,别浪费了。”
“好。”
林落白乖巧的应了,虽然她有些奇怪母亲的转变,林流珠从不是一个节俭的人。
在街上看到一条标价一千九百八的复古羊毛大披肩,林落白十分高兴地拿起来披在母亲肩头,一个劲儿地称赞:
“妈,跟你气质很衬,买下吧。”
林流珠一看价钱却有些尴尬,把披肩拿下来拉着林落白就走:
“落落,太贵了。”
从前只有她们母女俩花钱都从不省着,如今嫁给了常年做大生意的冷慕云,她这倒节省起来了,林落白不解,却也没说什么,可奇怪的是一路上看些别的稍便宜的东西,母亲也不让,逛完一条商业街,最后回家只是拎了两捆芹菜和一袋十斤的大米。
吃饭的时候,冷叔叔还没回来,林落白看着神情恍惚面容也有些憔悴的母亲,忍不住问:
虫
“妈,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啊。”林流珠眼神躲闪,连笑容都勉强。
林落白放下饭碗:“妈,我是大人了,有什么事说出来,也许我能帮着想想办法。”
林流珠抬起眼看着与自己年轻时几乎无别的美丽面容,眼尾的皱纹被溢出的泪水打湿:
“落落,你冷叔叔的生意赔了。”
“哦。”林落白松了口气,安慰道:
“做生意哪有不赔的,以后就赚回来了,没关系,冷叔叔那么有本事。”
“不行了落落,这次赔惨了,几百万的资产全部投在你表舅在山西的矿山上,前几天那煤矿发生爆炸事故,五六百万的资金血本无归不说,现在我担心的是他还要受到牵连,承担法律责任落落,咱们家现在一点钱都没有了我连咱们的积蓄也放进了他的投资里”
林落白脑中轰的响了一下,她从不是在乎金钱的女孩,从小到大因为物质方面没有过分的匮乏于是对金钱也没有过分的渴求,便是跟身价上千万的的赫连独欢在一起,她也从不向他要钱要东西。
可当冷慕云穿着皱巴巴的西装从外面灰败着脸回来的时候,她的心终被触动。
冷慕云借遍了所有的朋友,没借来一分钱。
五百万的资金有一半是这些做生意所赚下的,还有二百多万是向银行贷的款,现在还款时间马上就到了,还不上款亦是要担法律责任。
于是这个新年笼上了一层惨淡的阴云,大年初一那天,冷慕云却拿出一只厚厚的红包给林落白:
“落落,别嫌少。”
她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