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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后宫的女人是多,但首先,这些女人都是属于他的,是他的妻妾和候补妻妾。寿阳夫人却不是他的,他跟寿阳夫人怎样,就等于是在偷情了。
不是有一句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连我的小花猫,都特别钟情偷偷偷摸摸幽会的。
其次,这位寿阳夫人虽然也是名门寡妇,身上却有一种呼之欲出的风尘味,这使得她跟宫里的女人相比别具魅力。宫里规矩多,又等级森严,女人们都不敢怎么放肆。除了几个宠妃可能稍微放得开一点之外,其他的女人,都是畏怯的,放不开的。给皇上侍寝,本来就是一件很紧张的事情。胡贵嫔就因为比较率性,行事大胆自然,才得到了皇上十几年的宠爱。
而这位嫁过人,在丈夫死后又声名狼藉,以致于为夫家所不容的寿阳夫人,可以想象,其大胆放荡的程度又非胡贵嫔可比了。胡贵嫔怎么说都是宫廷贵妇,生平也只有皇上一个男人。寿阳夫人却阅人多矣,有的是经验和手段,连眼角眉梢都是风情。放在宫里,简直就是一块超级大磁铁,只怕这些天,皇上的心早就飞到紫薇阁来了。
小杨后又不是瞎子,肯定也看见了皇上与寿阳夫人的眉来眼去。莫非,她也想模仿她的皇后堂姐,用自己的姐妹来固宠?
要是换在以前,她年轻气盛、飞扬跋扈的时候,这是不可想象的。难道仅仅因为一个孩子的死,她连脾性都变了,变得这么能容忍?
而这位叫云萝的小美女,则显然一心都在太子身上。
这母女二人,看来是立意要征服全晋国最尊贵的两个男人了。
在同去的路上,云萝总是想尽办法找太子说话。可惜太子对生人向来是避之犹恐不及的,所以就成了云萝小姐一路唱独角戏。
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是,太子如此冷淡,云萝小姐不仅不生气,反而好像对太子越发地感兴趣了。
难道云萝小姐就喜欢男人这副冰冷的调调?甚至,也跟我亲爱的爹一样,就喜欢别人不把她当人看,甚至肆意虐待?
在云萝一路的叽叽喳喳中,我们进了清辉殿。
小杨后热情地拉起外甥女的手,眼睛却看着我说:“太子妃,你们现在是邻居了,以后就麻烦你帮我多照应照应她们吧。唉,我现在不比以前了,以前有皇后姐姐在,宫里大事小事都是她在管,我每天什么都不用操心的。现在等我自己当了皇后,才知道管理这么大的后宫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可怜我那姐姐死得那么早,我那时候又还小,不懂事,也不知道帮她。”说着,竟流下了眼泪。
寿阳夫人也哭了起来。云萝很尴尬地站在哪里,哭又哭不出来,不哭又觉得不妥。
太子脸色阴郁地径自走开了。小杨后跟寿阳夫人本来就是表演给太子看的,太子走了,她们也马上收起了泪。
小杨后又跟我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寿阳夫人也在旁边时不时地插两句嘴。我眼里搜寻着太子的身影,也没听清楚她们到底讲了些什么,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着。
而那位刚刚还被小杨后握着手的云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太子身边,我想赶过去,小杨后却依旧在唆个没完。
这时,太子那边出现了一个让我大吃一惊的画面:太子居然接过了云萝奉上的酒,一饮而尽!
太子不是很排斥外人的吗?为什么会接受云萝的酒?
我没想到,这还只是前奏,更让我吃惊的还在后头呢。云萝不知从身上掏出了一样什么东西给太子,太子不仅小心翼翼地捧着看,最后,还如获至宝地放进了怀里。
我使劲眨了眨眼:我没看错吧?
这时又来了一群贵客,趁小杨后去招呼她们的机会,我赶紧跑到太子身边。云萝远远地看见我走过去,很机警地溜掉了。
我直接问他:“刚刚云萝给了你什么?”
太子轻描淡写地说:“是我母后小时候用过的东西。”
“什么东西?”
太子慢慢地掏了出来。我拿过一看,是一条很旧的香罗帕,罗帕的一角还用丝线绣着两个字:琼芝。
琼芝是皇后的字。
我拿着手帕闻了闻,上面还有一股隐隐的香味,我笑着说:“这真的是你母后小时候用过的吗?那应该是很多年前了吧,怎么还会有香味呢?”
太子坚持说:“这是我母后的罗帕没错,不仅这名字是我母后的名字,就连这字,也是我母后的字迹。”
我仔细一看,的确,这是皇后的字迹。
可是,别说过了几十年,就算是当年,皇后也可能有香罗帕落到别人手里吧?香罗帕对一个女孩来说是多私密的东西,除了幽期密约当定情物使用,不会把它送给男人。而女人之间更不可能互赠香罗帕。
我敢肯定这香罗帕不是先皇后的。但问题是,我这位天真纯洁又认死理的夫君,我要怎样才能让他相信这点呢?
还有,云萝既然变得出什么香罗帕,必然还有别的武器。如果她立意要打亲情牌,利用她的杨氏外孙女的身份接近太子,那这个人,就真的有点难对付了。
看着太子宝贝似地叠好手帕,小心地收进怀里,我暗暗担心起来。
不好意思,又到了广告时间:
她是一个天生拥有赌神耳朵的人,他是一个天生拥有赌神双手的人,他们之间,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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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三节 被冷落的太子妃
晚上,明霞殿,寝宫。
见小花猫又在看那条香罗帕,甚至用手轻轻抚过帕上的字。我忍不住问:“小花猫,你觉得这个云萝怎么样?”
他头也不抬地问:“云萝是谁啊?”
偷偷嘘了一口气,原来小花猫的注意力全在手帕上,对给他手帕的人并无关注。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提醒他云萝是谁呢?难道好让他记住啊。
我不再说什么,而是凑过去和他一起看那条香罗帕。不管这帕子是不是他母亲的,既然他要把它当作亡母的遗物,那我就和他一起珍惜这条罗帕吧。
我双手托着一样东西,捧到他面前说:“这个是妾身亲手绣的,献给我们最尊贵的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笑纳。”说罢,作势要跪下去。
他笑着把我拉到他的膝上,接过一看,很开心地说:“好漂亮的锦囊啊,多谢娘子费心了。”
“夫君不要客气,能为夫君效力,是妾身的荣幸。”
两人相拥而笑。
我暗暗吐了一口气。每次看到他默默无语思念亡母的样子,我心里就很难过。这个该死的云萝,你什么不好送啊,为什么偏偏要送他什么先皇后的遗物,让他每天睹物伤情吗?
我从他手里拿过那条香罗帕,叠得小小的,然后装进锦囊说:“这样是不是好些?罗帕那么薄,轻飘飘的,你在身上塞着。很容易弄掉的。有这个锦囊装着,你再把它系在腰带上,不是更好带一些?也不容易弄丢了。”
太子笑着直说谢谢。。Www;16K.cn更新最快。
我想了想又说:“殿下还可以从我们保存的。母后地那个首饰盒里,拿一两样小首饰出来。一起放进去。以后就随身带着,不管走到哪儿,想起母后了,就摸摸这个。”
太子感激地回头看着我,声音有点嘶哑地说:“好。”
我抱出盒子。和他一起从里面挑出一个小宝石戒指和一对珍珠小耳坠,还有大概是他从母后的梳妆台上拣到的一根头发。我们把这些东西小心地放了进去,再把锦囊地口扎紧,将收口的丝带打成一个漂亮地蝴蝶结。
放好了这些东西,太子又依恋伸手摸了摸锦囊。我笑着给他倒了一杯水说:“今天还早,妾身想请殿下讲讲小时候和母后在一起的一些趣事,好不好?”
“好”,他冲我点了点头。
“那,不如我们躺在床上讲吧。讲困了,就正好睡了。”
两个人脱衣上床,我把他拥进怀里。他像孩子一样乖乖地依偎着我。慢慢地给我讲起了那些童年往事。他记忆中的母后是美丽的、温柔的、慈蔼地,就像所有孩子心目中的母亲一样。总之一句话她是这世上最好的母亲。
讲着讲着。他的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小。终于静默无声了。
我吻着他的头发,轻轻地说:“做个好梦,就算梦见了母后,也不要哭哦。母后看见你难过,她也会难过的,她希望看见你开开心心地活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亲手给他把锦囊系在软玉腰带上,服侍他用过早膳,目送他出去了。
从他满二十岁以后,他就在皇上的要求下,开始随班上朝。虽然并不见得要他说什么,但随朝听政也是一种很有益的锻炼。
对于这一点我是很高兴的,皇上肯让他上朝听政,说明皇上正在努力培养他成为一名合格地君主。
太子之位,到目前为止,应该说,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新皇后无子,又是杨家人,必然会,也只能是,支持他这个流着杨家血脉的外甥。
如果小杨后自己有儿子,她会把太子视为她儿子登上太子宝座的最大障碍,必除之而后快。在那种情况下,太子就是她最大地敌人,她会想尽办法对付太子。
但如今她儿子死了,她的作战目标和作战策略就完全改变了。她现在反而必须全力保住太子,太子是她,以及整个杨氏家族地护身符。
现在,她地对手变成了我。
首先她怀疑是我杀了她的儿子。就算后来悟到是皇后下地手,但她多半也会以为这事是我和皇后合谋的,一个在前厅迎客,一个偷偷去谋害她儿子。
其次,就算没有这层仇恨在里面,她还是会想办法对付我。因为有我在,我父亲就是未来的国丈。这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
我父亲本来就已经在朝廷上一言九鼎了,是皇上的第一亲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一权臣,也是大臣中唯一能凌驾于“三杨”之上的人。除去了我,就等于除去了我父亲。这样他们杨家就成了整个晋国最有权势的家族,在朝廷中为所欲为,谁还敢触其锋?
所以,皇后杀了小杨后的儿子,等于把权力斗争的矛头从指向太子,变成了指向我。
从某种意义上说,现在太子安全了,我危险了。我成了杨氏权力集团首当其冲要铲除的人。
现在在朝廷之中,以及在太子的麾下,到底有多少是杨氏的人?这个要跟父亲好好谈一次才好。我们父女俩,已经好久没见过面了。自从皇后去世后,我每天守着太子,两年没回过娘家了。
晚上,眼看着黄昏来临,宫灯点亮,可是太子还没有回来。
派人去打听的结果是,太子被皇后请到清辉殿去了。
这么晚了,把太子请去干嘛?难道,请他去用晚膳,顺便撮合他和那位云萝?
再打听,才知道,原来今天皇上正式把广陵王交给了新皇后抚养。新皇后在宫里为广陵王的到来办了一个小小的家宴,故而把太子请过去了。
把太子请过去,把我撇开?难道我不是太子的正室,不是广陵王的嫡母?小杨后这样,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吗?
我苦笑了一声,郁闷地想:现在我在宫里,都快被人挤到旮旯角里去了,连皇上把广陵王交给小杨后抚养这样的大事,我都要派人去打听了才会知道。
一股怒火从心头蹭蹭蹭冒起。不请我,难道我不会自己去,你还能把我堵在门外,不让我上桌吃饭不成?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也赶了过去。
第五章 第四节 小杨后的秘密武器
还没走近清辉殿,远远地就听见了从里面传出的欢声笑语。我的太子夫君,跟那些女人坐在一起,你很快乐吗?
负责通传的太监见了我,明显地一愣,但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朝里面大喊了一声:“太子妃殿下驾到!”
我昂首走了进去。我可没什么好胆怯的,这里是先皇后的寝宫,我的夫君还在里面,我作为这宫里除了皇后之外身份最尊贵的女人,为什么不能来赴宴?
何止这清辉殿,将来这整座后宫都是我的天下。
小杨后见了我,笑容可掬地站起来说:“我们刚刚还在说呢,这太子妃怎么还没来呀。”
“不好意思,一点小事耽搁了。”既然你装傻,我也就装糊涂。我怎么还没来,你有派人去请我吗?宫女忙给我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我一边跟在座的诸位打招呼一边好笑地想:这明摆着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如果真的在等着我来,为什么桌上都没有我的位子?
不管那些有的没的,我把椅子放在太子身边,不客气地叫挨着太子坐的云萝移开一个位子。
桌上的人都吃惊地看着我,估计是没想到我这么大胆直接吧。
云萝也只好讪笑着挪开了。
这顿晚饭,一直就在听杨氏姐妹用她们家乡弘农华阴的方言讲述她们家乡的事情。每当太子表示听不懂的地方,云萝就负责当通译,用洛阳话再转述一遍。
当云萝用夹杂着华阴方言的洛阳话讲述地时候,太子总是很认真地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特的光芒。又是喜悦,又是哀伤。
我暗叫不妙。这云萝,为了要得到太子。到底在私下里准备了多久,费了多少功夫啊。
又或者说:小杨后为了对付我。训练了这个外甥女多久?她们布这个局,又布了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