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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独眼龙被对方的镇定搞得不知所措:“我只是想让您换位思考一下,我们这些人没有别的本事,只靠着这点土地吃饭,不种罂粟种什么?不单单是我们这些弟兄,这里的村民吃什么?一千多人种粮食的话根本吃不饱!”
对于这一点,潘红升倒是不怀疑。
缅甸边区的土质很特殊,一般的农作物种上去之后基本上没什么收成,田地里饿得死老鼠。
但是这种土地却异常适合种植罂粟,外加上边区这种气候温度,所以有的农民甚至几辈子都靠种植这个谋生。
这些农民由于种植罂粟的时间太久了,有的甚至都不懂得种植其他农作物了,因为吃穿都是花钱购买的。
潘红升的目光就像是刀子,在对方脸上来刮了几下:“我来的目的,你还没听清楚呢我们国内发生的那些事情,都是你捣鼓出来的吧?”
“对!那些混蛋说毁约就毁约,太不讲究了!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独眼龙恶狠狠的嚷道:“这件事没得商量!只要我活着”
突然潘红升缓缓的站起来,手指快速的射出一道光线。
“嗖!”
光线不偏不倚穿过对方的眉心,一个不大不小血洞立刻喷射出红白相间的液体。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们万万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这些人居然如此的胆大妄为,出手杀人!
还没等他们端起枪来,张博文大喝一声!
旁边的花妖和潘红升都捂住耳朵,但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这股子巨大的能量直接震破了在场所有人的鼓膜,一个个七孔流血倒了下去。
“现在他死了,这件事就次打住。”潘红升回头看看不远处残存的喽啰,幽幽的说道。
他突然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光着屁股在远处的竹楼上往这边张望,隐约可以听到有女人在哀嚎。
这种哀嚎声使得潘红升的心微微酸楚了一下:刚才独眼龙说的,其实并未信口雌黄。
自己走后,这些人面临着什么命运?或许真的像是独眼龙说的那样,不种植罂粟就没有饭吃,只能饿死。
“升哥,留着这些害人精干什么?一起杀掉得了!”张博文见到满地的尸体狂性大发,双眼有些微微发红
“少乱来!”潘红升敲了他胸脯一下,把一张支票递了过去。
支票填写着七百万,让张博文很惊讶:“这么多钱给他们?凭什么?”
“我杀了他,自然必须为帮他擦屁股;就像他说的一样,这些人几十年上百年来只有这一种技能,一旦失去这条谋生之道,真的不知道怎么生存。
国内的毒枭们还不知道独眼龙被杀掉的消息,一个个都在准备着出境事宜。
马健还不知道悬在自己头上的刀刃被粉碎,他一次次的往返于各个堂口拢聚资金,却发现账目越来越糊涂。
“把阿光给我找过来!”马健恶狠狠的喝道:“这账目是怎么回事?一塌糊涂!上千万的钱去哪里了?快点把他给我叫回来!”
马健在北方的势力很强大,没出三个钟头,正在订飞机票的阿光就被送到他面前。
“你这是要去哪里?”他面带微笑的看看自己这个得力助手,笑里藏刀。
“我,我这是要去讨一笔钱!”阿光是个聪明人,他看到一地的账本和被打的皮青脸肿的亲信小弟就明白了状况,立刻找个借口想搪塞过去。
“谁欠的钱?一千多万吗!”马健大发雷霆:“谁批准你外借这么多钱的!你知道人家的底细吗?胆子好大!”
“对不起老大!我知道错了!但我也是想要多收点利息啊!”阿光在这一时三刻之内慌乱至极,颤巍巍的胡乱诌道:“是金江的老苏,他说自己正在搞个生意,这个人比较有信誉并且算是金江地面上的老前辈,我犹豫再三所以才”
“老苏?苏海波?我给他打电话!”马健眼珠一转:“既然是给他我就放心了,这个人我打过交道,算是个懂规矩见过世面的人物!快点把钱收回来,恕你无罪!不然的话”
此时穿着粉红色睡衣的兰馨怡走了过来,两只嫩藕般的胳膊搭上马健的脖子:“好了,我看小光也是为了多给你赚点钱,别因为这种事为难自己的小弟了,人家跟了你少说也有七八年了吧?”
枕边风最要命,马健本来就比较器重阿光不忍心种种责罚,听兰馨怡这么一说把手一摆:“好!我给你三天时间!除去往返,必须给我把钱要回来!当然对苏海波那样的老前辈也别太失礼,毕竟都是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是,是!我一定在三天之内把钱要回来!苏海波不知道怎么搞的联系不上”阿光满头大汗满嘴胡言乱语:“我本以为他这种老前辈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谁知道”
“苏海波也会耍这一套?”马健感到很意外:“不会吧?老徐,你去查下他的底子!”
这个叫老徐的人是马健的心腹左右,算是军师之类的角色,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徐突然冷笑一声:“呵呵,如果真的是阿光所言的话,那这个苏海波估计是还不上了”
“什么?怎么回事?”马健还不大了解金江的现状,他对金江的印象还是几年以前。
“他几年前就洗手不干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被别人骗了。”老徐不敢妄加断言,他已经身无分文才对这个时候的苏海波会找你借钱?那这个钱”
“马上出动所有人,给我把这笔钱追回来!”马健急了,恶狠狠的踹了阿光一脚:“你个混蛋!这种人也敢借?白痴吗?!这笔钱要是收不回来,拿你是问!”
第十九章烟雨蒙蒙
苏海波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躺着也会中枪。
阿光和他倒是真有这么一笔债务关系,是当年自己被宦小静欺骗的时候欠下的,但仅仅只有几十万而已,并且潘红升早就已经还上了。
但是此时此刻阿光是没有什么选择的,因为其他人都是轻而易举就可以联系上,而苏海波这种已经退隐的人却不怎么方便。
就是仗着这个时间差,他有足够的时间来逃脱。
之前跟兰馨怡已经把他们的小金库剩下的钱都提取起来,准备先去比较容易的东南亚国家。
但是他万万没料到的是,老徐会被一同派去。
这个人心狠手辣且身手了得,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并且事出仓促根本没时间跟兰馨怡交流,就被老徐和一棒子马健的亲信挟持着上了火车。
这一行人个个都是提醒彪悍,吓得周围的乘客基本上都不敢靠近。
阿光心里明白,此时自己不去跟兰馨怡联络一下,估计很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彼此了,他看着众人都在小睡,捻手捻脚的站了起来。
“你去哪里?”老徐明明闭着眼睛,却犹如有第三只眼睛。
“我去厕所。”阿光眼都不眨一下,他知道所有的谎言一旦见到苏海波之后会全部拆穿,现在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趁机逃脱。
但话音刚落,列车员就在喇叭里嚷嚷起来:“亲爱的旅客朋友,车体即将入站,请坐在自己的座位,厕所和其他设施将暂时关闭。”
阿光叫苦不迭,只好默默坐下了。
看起来,老徐说不准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方便说破而已。
一旦他确认是自己拿走了那些钱,立刻会斩立决!
阿光清楚老徐的为人,这个人跟马健是八拜之交的拜把子兄弟,对马健是忠心耿耿并且身怀绝技,一旦被这个人盯上,那是很难活命的。
但谁会想着等死?见逃脱无望,他暗暗下了决心:一旦见到苏海波,直接杀死!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此时的苏海波正在旧房子里颐养天年,遛鸟赏花。
不知道怎么的,桌子上的一个杯子突然掉到地上,摔碎了。
苏海波愣住了,陈富紧张的凑过来:“怎么了老板?!出什么事了?!谁开枪了?”
“你也老了,陈富!”苏海波淡淡一笑:“一只破杯子掉落在地而已,没什么的!”
陈富也为自己的紧张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呵呵,这么多年习惯了”
也是啊,这位老哥陪着自己经历了多少嫌恶的场面?
枪林弹雨有之,刀山火海有之,这些年风风雨雨过来真是不容易。
以前自己的那些所谓忠心耿耿的手下,都已经做鸟兽散;只有他默默守护着自己。
“陈富,有没有想到过回家看看?”苏海波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女儿照片,笑的像一朵老菊花:“哎,谁没有家人孩子?你几十年都没回过家了吧?”
“家里哪里还有人?”陈富苦笑:“我离开家的时候,就已经发誓再也不会去了,家里的老人都死了,那些个白眼狼似得兄弟一个个只想着要钱要钱!我真的不愿意面对他们,要不是看在死去的爹妈份上,我真想几刀剐了他们!这些不孝子!”
之前陈富在外地,家里的老人被那些兄弟们推来推去都不愿意赡养,最后居然病死在医院里面!
他每年都寄去大笔的钱财,都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挥霍掉了,一分钱都没有到过老人手里。
“你哭了啊,”苏海波脸上的笑意减退几分:“都怨我,这些年我真的是太自私了,一直都只顾着自己赚钱,往上爬哎!现在搞得女儿脸上都没面子我觉得我这辈子活的很失败。”
“您可别这么说,别被我感染了。”陈富强忍着心酸露出笑容:“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愿意再想起来了,想想其实我没资格怪那些兄弟们:自己都没做好的事情,哪里有资格指责别人?如果我当年不是一门心思想要出来闯荡世界老老实实的留在家里侍奉双亲,他们就”
“好了好了。”苏海波一只手按在陈富肩膀上:“你我之间,情同兄弟;你心里想的我会不知道?去吧,去看看家乡的人,回家看看吧。我现在一没钱二已经金盆洗手,没有人会找我麻烦了。”
“但是您之前在金江”陈富还是不放心,因为他知道之前苏海波为了制霸金江得罪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人。
他担心自己前脚刚离开,仇家后脚就会跟到。
“我不走!”
“你去吧!”苏海波哭笑不得:“人啊,就是一个钱字闹的!有钱的时候以为自己很威风,其实遍地是仇家都想着怎么把你害死图财害命,怎么把你的地位地盘抢到手!其实一旦没了钱或者钱少一点,其实活的更自在!”
陈富终于熬不住他的劝说,准备好行李准备几十年来第一次回家探亲。
他临走之前左看看又看看,一再叮嘱苏海波:“别以为你没钱就没人找你麻烦,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谁会相信你没钱?小心点啊老板!”
“好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苏海波有点生气了:“别忘了我也是练过的!当年金江一烛天,难道连几个小毛贼都对付不了?”
陈富终于走了,几步一回头。
在苏海波消失在他视线中的时候,陈富突然感到心里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天阴了下来,要下雨了。
氤氲把苏海波高大但并不显得结实的身子笼罩起来,处处都透着一股子不祥之兆。
陈富犹豫了一下,几个大汉跟他擦肩而过。
他似乎觉得其中一人有点眼熟,但却想不起来。
算了,或许是自己太紧张了?
与此同时,刚刚回到京城的潘红升也在看雨。
史无前例的大雨瓢泼似得下个不停,街上的小汽车几乎大半都淹没在里。
很多人或许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雨,有的司机甚至因为恐惧窜出车子跟行人挤在一起。
有个戴眼镜的父亲把小孩放在木质澡盆里,小心翼翼的前行。
第二十章以夷制夷
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雨?
潘红升打开车窗,几大滴冰冷的雨水扑了进来,把他的高级男装浸湿一大片。
连着一个星期的阴雨天,使得整个京城的楼房都散发着发霉的味道,那些旧楼房看上去总算是清新一点了。
“升哥,国内的大毒枭已经都到了国安组总部门口,看来是要撂了。”张博文放下电话微微一笑:“您的信就是圣旨啊!看来灭了独眼龙真的把他们都吓坏了。”
“哼,这些家伙这么多年来害了很多人,也该让他们尝尝恐惧的滋味了!”潘红升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机不停的闪,却没有看。
他知道肯定是许舒发给自己的,内容格式甚至每个字每个标点都能猜出来: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
车子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国安组总部门前,也不知道这些南北两地的大毒枭怎么知道的位置,一个个点头哈腰,马健还亲自给他开车门。
“您回来了。”马健臃肿的身子弯曲着,显得更加矮小了满脸讪笑:“我们几个兄弟都感激您的大恩大德,所以一早就把所有的档口都停了。”
潘红升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径直走了进去。
“哎!哎”马健等人腆着脸跟在后面:“潘先生,您还记得吗?我是马健啊当年咱们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您劝我改行,但说实话我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