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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君-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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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看着傅容锦,唇角泛起恬淡的笑容,傅容锦气得一时无话。
  秋筠又说道:“别说是个姑娘就是抬了姨娘,也断没这个理”。
  傅容锦一时听了,急道:“那我就抬了她贵妾身份”。
  秋筠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似不屑与之说话。
  傅容锦心头火气,怒视秋筠道:“这个理总有吧?”
  秋筠面色依然,云淡风轻地道:“随爷的便,我不反对”。
  这倒轮到傅容锦愣了,他本以为秋筠是妒嫉杨贞娘才不让她私设小厨房的,看秋筠对立她为贵妾的事不拦着,又有点疑惑,或许妻子真是为这个家着想,不是单纯的小女人家的心性。
  又看妻子对自己全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倒有点不是味,缓和语气,解释道:“我是有心抬了杨贞娘做贵妾,另外不妨实话跟你说,我还预备收了鸣凤,今儿话赶到这,不然我打算过几日在同你提”。
  秋筠实在是不想看他的嘴脸,就爽快地道:“我这没意见,那日捡个好日子就把事办了吧,只有一件,夫君得答应我”。
  “那一件?”
  秋筠正色道:“三房中,我们这房的姬妾最多,我想要夫君答应,三年内不在纳妾收房”。
  傅容锦听她答应得痛快,一下子又纳了二美,正喜不自禁,忙道:“就依了筠娘你,三年内不纳妾”。
  这时,青语进来,回道:“奶奶,大厨房我都吩咐了,杨姑娘的饭菜另做,单起个锅灶,杨姑娘吃什么随时叫,钱从奶奶月例上出”。
  傅容锦听完,转头看秋筠,眼底方才那一小簇火没了,取代的是感动爱慕还一丝愧疚。
  秋筠此刻看都没看他,道:“爷请忙去吧,下人们等着回事呢”。
  疏离的语气。
  傅容锦讪讪地道:“筠娘怎么不早说,我就不至错怪于你”。
  秋筠心头厌烦,道:“爷要怪就怪好了,我的心天知地知”。
  傅容锦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坐下去也无趣,看外间管家下人们都探头探脑地看,就站起身去了,秋筠稳坐也没动弹。
  院子里的管家婆子一直听屋子里动静,初时,听三爷声高,慢慢声就没了,看傅三爷出来时,脸还带着喜色,不禁对三奶奶服气。
  一**回完事,秋筠打发了下人们,自进去西间,倚在板壁上。
  青语舀了个玫红缎绣干支梅挑金线抱枕给她靠着,看屋子里无人,小声问道:“方才我在外间听管家媳妇议论,说奶奶答应抬杨姑娘为贵妾,还答应收了鸣凤,是真的吗?”。
  秋筠有点乏了,坐了小半天,舒舒服服靠着板壁,道:“是真的?”
  青语不解道:“奶奶不该答应”。
  秋筠示意她把厅上门关上,青语出去,对站在廊子下丫头们道:“奶奶今个累了,别让人打扰,有事明个在回”。
  掩了门,青语进来,坐在炕沿边给奶奶垂腿,秋筠低声道:“三爷闹得越厉害越好,回头你知会方妈回夏府走走,慢慢给夫人透漏姑爷荒唐事,只别说急了,让母亲担心”。
  青语惊觉,道:“奶奶是要……”,下话没敢说出口。
  秋筠点点头道:“我们的缘分怕是要尽了”。
  青语没劝,却问:“那奶奶为何又同爷说定,三年不能纳妾”。
  秋筠抿嘴一笑,道:“这样就有好戏看了”。
  青语知道奶奶又想出了什么点子,没在多嘴,秋筠又笑问道:“方才你自作主张杨贞娘使费从我账上出,我还没问你的错”。
  青语悄声笑道:“才奴婢在外间听爷怪奶奶,灵机一动,才胡编了那些说辞”。
  秋筠笑道:“你爷是高兴了,那杨贞娘知道吃大户焉有不乐的”。
  青语笑道:“我悄悄告诉了灶上的老张,要贵的就说东西稀罕,难买”。
  秋筠笑道:“你这小蹄子,专会作弄人”。
  傅容锦晚时过上房,一推,上房门插了,轻轻敲了两下,青语在里面道:“谁呀?”
  傅容锦悄声道:“我是三爷”。
  青语走去门边,道:“是三爷呀,我当是谁呀”,傅容锦推推门也没开。
  只听青语道:“奶奶今儿乏了,吃了安神的药,早早睡下了,爷去别屋吧,碧云姨娘这阵子吐得厉害,人都见瘦了,爷去看看吧”。
  傅容锦看她没有开门的意思,天晚,又不好强叫,只好去碧云屋里歇了。
  秋筠并没睡,听得青语和傅容锦对话,也没起来,听声音傅容锦走了,才闭上眼,安心睡了。
  54离心


☆、55嫌隙

  清明过后;日子倏忽到了农历五月,秋筠早起,梳洗打扮,准备过夏府拜笀。
  夏太傅生辰,朝中官员竞相前往祝笀;夏府空前热闹。
  秋筠同傅容锦先行过府。
  秋筠在府门前歇了轿;事有凑巧;这时;另一方大轿正好停在夏府门前。
  赵普出了金顶华盖八抬大轿;骤然见前方数步;一云锦围蓝呢顶镀金边四抬轿子落了轿。
  轿帘卷起,罗裙下探出一只娇小足尖,随即;环佩叮咚,翩然落下一淡紫罗衣绝美的少妇。
  那美妇乌发上斜插一支赤金镶碎宝石蝴蝶步摇,垂下一串珠子,在耳畔轻轻荡着,莲足落地瞬间,极薄的金片打成蝴蝶双翼微微轻颤。
  一束光洒在她脸颊,肌肤发着莹润的光。
  赵普观之,胸中被一股巨浪充斥,无边的喜悦弥漫周身,瞬间便被淹没得几欲丧失理智。
  傅容锦立在轿子旁,搭着秋筠稳稳落地。
  他早就看到赵普,看他直直地盯着秋筠看,痴迷的目光不加掩饰,心中一股醋意。
  双方未及见礼,夏仲勋带着家下人等迎了出来,依礼拜了。
  夏仲勋道:“王爷,里面请”。
  赵普率先入内,过秋筠身边,故意慢下脚步,贪恋地盯着她,秋筠落落大方,低首让过。
  赵普走过,尚不舍地回头望眼,恋恋地进了大门。。
  傅容锦嫉妒得快要发作,在岳父面前强自忍着,待岳父和小王爷进门,秋筠就要进去,傅容锦低沉声道:“站住”。
  秋筠眼角扫了眼他,道:“夫君唤为妻何事?”
  傅容锦强压下火气,嗓音干涩,低低沙哑声道:“你二人究竟什么关系?”
  秋筠看他被嫉妒扭曲的脸孔,轻笑道:“什么关系,夫君问得好奇怪,难道是想我们有关系你才满意?”
  傅容锦被她呛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找不到名目发泄,脸色难看。
  秋筠理也未理,翩然入内。
  酒宴还未开席,宫里太监传旨至,皇上厚赏太傅,太后另有赏赐。
  文武百官皆来贺笀,前厅后堂摆宴款待众同僚及家眷,傅老爷和太太也来给亲家祝笀,双方见礼。
  普小王爷上座,今儿有点心不在焉,夏大人亲自斟酒相陪,殷勤劝酒,可普王爷却不在状态,这一切,不远处奉岳父命招待亲朋的傅容锦看在眼里。
  里面花厅同外间隔着半透的垂曼,花厅女眷比这外间男人们都热闹。
  鼓乐齐奏,一班歌舞,伴着丝竹细细。
  酒至酣时,有一女眷高声提议说:“今个太傅笀筵,筠娘做女儿的是不是献曲一首,也让大家过过耳瘾”。
  这话提出,众位女眷齐声附和,“筠娘琴技高超,只闻其名,未闻其声,弹奏一曲,助助兴”。
  秋筠不好推辞,这都是伯母辈分的,就站起身道:“众位婶子大娘抬爱,筠娘就以酒盖脸,献丑了”。
  丫鬟摆上鸀漪,秋筠于梅花凳上坐了,轻挑弦子,清灵曼妙琴音自指尖流泻,空灵宁静,一时间,厅堂内外皆鸦雀无声。
  众人聚精会神领略美妙清音之时,自外厅飘来一曲箫声,合着琴音,箫声深邃悠远,舒缓绵长,二曲合一,犹如天籁,绕梁三日不绝。
  一曲终了,片刻宁静,厅内外高声叫好。
  有那奉承之人,高呼道:“普王爷箫声绝世无双,配秋筠的琴真是旷古佳音。
  只有一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坐立不住,拂袖而去。
  傅容锦进去后堂,看满朝文武的家眷在内里,不敢擅入,遂挥手找来个丫鬟,附耳道:“叫你家姑娘出来,我有急事”。
  那丫鬟看姑爷唤姑娘也没多想,就径直走入,来到姑娘跟前,小声道:“姑爷外面立等姑娘说话”。
  秋筠这里,故意拖延许久,方出去,一出门口,见傅容锦在当地来来回回踱步,一眼见了她,扯了她就往外走,秋筠不耐地问:“去那里?里间还有客人”。
  傅容锦不由分说,扯去后跨院西厢窗下,站定,秋筠甩脱他的手,脸上没有笑容。
  傅容锦急怒道:“你大庭广众,抛头露面,琴艺悦人,那里还守得妇道”。
  秋筠听他话语低俗,遂出言极冷,道:“夏秋筠本青白之人,嫁与你傅家,耳濡目染,以样学样,尚不及你半分,要说龌龊,秋筠只弹奏一曲,还差的远呢,爷今后就瞧好吧”。
  傅容锦急怒之下,伸手要打,手刚抬起,有个清冷的声音道:“筠娘,客人在堂,不去相陪,在此作甚”。
  二人均一愣,回过头去,一看是夏父站在廊檐台矶上。
  原来,夏仲荀陪着普小王爷等尽情畅饮,酒后,口渴就多喝了水,出来如厕,不妨正看到女婿抬手要打女儿,顿时,心头火起,这还了得,在我夏府娘家竟敢打我女儿,这要是回傅家还了得,所以出言阻止。
  傅容锦手举着停在半空中,秋筠跑到父亲身边,依偎在怀里,低声啜泣。
  夏仲荀安慰地拍拍女儿的背,轻声哄道:“不怕,筠娘,有爹在,看谁敢欺负你”。
  这话是给傅容锦听的,这夏大人原本对女婿印象不错,可时常听老妻说,女婿荒唐,本不信,女人家事多,还埋怨妻子护短,女儿心性他知道,骄纵任性,如今亲眼看到,方信妻子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夏大人对姑爷行为不满,只挨着亲家脸面,不好深说,但傅容锦看丈人板着脸,心中不安,对岳父他是既俱且怕,忙几步上前,拜了几拜,请罪道:“才小婿情绪失控,岳父大人见谅”。
  夏仲荀看女儿像猫儿一样畏缩的在自己怀里,眼神中露出恐惧,不敢看夫婿,越发信了老妻的话是真的,心大痛,深锁着眉头,语气就有几分严厉,道:“小夫凡事有个商量,筠娘那里不好,你来告诉我,我的女儿我自会管教”。
  这话说的颇重,言外之意,我养的的女儿你傅容锦无权责备。
  傅容锦一肚子委屈,只得低头诺诺。
  夏仲荀对秋筠道:“快回花厅招待客人,不懂礼数惹人笑话”,说着,牵着秋筠的手离开,看也未看姑爷一眼。
  秋筠乖乖跟着父亲离开,临走时,似无意看了傅容锦一眼,傅容锦面皮紫涨,尴尬地立在当地。
  秋筠去后堂,夏仲荀回到前厅,又喝了几盅酒,有点烦闷,坐不住,托词出来,找个丫鬟去后堂把夫人叫出来。
  夏夫人听老爷找,忙就从一群夫人中出来,看丈夫等在外面,见她出来,扯了她到偏厅,夏夫人纳闷,丈夫以往不会丢下客人不管,擅自离席。
  只得跟了他来,夏仲荀掩上门,对夫人道:“适才我出去,见傅姑爷要打筠娘被我及时喝止”。
  夏夫人唬了一跳,惊问道:“因何动手?”
  夏老爷道:“小夫妻的事,我这做丈人的也不好问,你得空问个究竟”。
  夏夫人蹙眉头,道:“姑爷也太不成样子,三番两次动手”
  夏老爷脸子暗沉如水,这宝贝女儿从小何曾动过一个指头。
  夫妻俩相对唏嘘。
  夏夫人忍不住道:“你当父亲的也该管管,不能任由女儿被人欺负”。
  夏仲荀苦恼地说:“俩夫妻的事我怎好插手”。
  夏夫人抱怨道:“姑爷那不好说,总还有亲家可以说,今儿正好筠娘的公婆都在,你同傅大人提一提,总不好为这事跑趟傅府”。
  夏仲荀沉吟片刻道:“我也只好舍了老脸求他”。
  夫妇俩正说着,门外丫鬟找夏夫人,夏夫人只好出去。
  这里,夏仲荀回到席上,瞥见傅国年在不远处与一同僚闲聊。
  夏仲荀走过去,那同僚笑对傅国年道:“你亲家来了”。
  傅国年迎上去,待走近,夏仲荀道:“亲家借一步说话”。
  傅国年不知道何事,就随他来到东偏厅,既是亲戚就也不讲虚礼,二人对面坐下。
  夏仲荀先开口说话:“亲翁,你我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小女自幼娇生惯养,不懂事,尚有不到处,还求亲翁看在老夫面上,担待一二,姑爷年轻气盛,小夫妻难免有个磕磕碰碰,动了手脚,就伤了和气”。
  傅国年不知发生了什么,听他这套说辞,心里也猜到□分,定是不争气的儿子惹了祸,忙起身作揖道:“大人说的下官不知,如是犬子得罪令千金,下官回家一定教训他”。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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