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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打个比方。”
“安啦安啦,就算你不幸真有这么一天,杜言言也会照顾你的啊。”盛诞干笑。
“她是我的女人。”所以照顾他是应该的。那她呢?她只是戚玄的朋友,不是女朋友。
抱歉,这关系画不上等号,这个比方不成立!
“怎样?吼什么,很了不起啊?”她微愕,回神后,为了找回气势,盛诞踮起脚尖,试图想追求与他比肩抗衡,结果还是相差了一大截。
差一点,她就口没遮拦地喊出,“有种你对着你哥去吼”,幸好,理智及时救回了她。
从十七楼到地下一层的停车场,盛诞始终费力地保持这种姿势与他瞪视。有些意外,若是以往,隋尘的个性只会冷冷一嗤,当她一个人在发神经不予理会。这一次竟然配合演起对手戏,她难得看见他脸上有那么生动的表情。
目不转睛瞪着她的黑眸里,承载了一汪盛诞看不懂的复杂,紧抿的唇角又像是在忍耐某种情绪,仿佛一开启,就会让平静崩坏般。
只是那些情绪他收放自如,在盛诞眨眼的瞬间,他就让一切回到了正轨。
像从前一样,偏过头,啐出冷笑,“宣誓下而已。”
他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个话题,却让向来觉得爱情很无聊的盛诞萌生出了羡慕。
原来这样被人在别处宣告着对自己的所有权,那么地有安全感
“想吃什么?”无意去深究盛诞呆愣的原因,他率先走出电梯,询问身后的她。
“吃什么都可以?”她收拾思绪,小跑步跟上,不介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蹭吃蹭喝的小跟班。
“嗯。”
“我要吃那家的豉油皇炒面和叉烧酥呀,对了,还有蜜汁叉烧,他们家的奶茶很好喝,唔,还有那个烧鹅,我觊觎很久了,可是不给买四分之一,整只好贵”
还真是渺小到让人苦笑不得的要求,他竟然不太忍心打断她的叙述,仿佛那些习以为常的食物从她嘴里说出,真的有饕餮盛宴的滋味。
可惜口袋里的手机不解风情地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头像让他愣了愣,没有犹豫,就滑动屏幕接起,“怎么了?”
说话的同时,他斜眸冲着盛诞使了眼色,示意她噤声。
俗话说吃人嘴软,于是她乖巧地闭上嘴,不清楚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瞧见他不着痕迹地叹了声,回道:“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看来,她的免费晚餐是泡汤了。
在隋尘挂断电话后,她主动替他开了口,“没关系,你去忙吧。”
“先回我家,等我忙完回来带你去吃宵夜。”
“嗯。”盛诞回得模棱两可。
见他似乎非要监督自己上楼不可,她才不得不走到电梯边,朝着他挥了挥手,总算是把他送走。
盛诞吁出一口气,没有按电梯,而是透过镜面材料的电梯门偷睨身后那道背影。
是谁打来的电话很明显,除了杜言言,还没有第二个人能让隋尘那么温柔地讲话。
至于这个点把他喊去会是什么事?她没有追问的权利。
基于朋友的立场,她甚至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如胶似漆或许代表好事将近吧。
问题就是她开心不起来!还觉得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似的,一直堵到了喉咙口。
这不该有的感觉代表了什么,盛诞隐隐地有些明白了,只是不敢去承认。
她的道德观促使她吞下所有蠢蠢欲动的念头,宁愿装傻把这些变成永远参不透的难题,也不能放纵自己去横亘在别人中间妄想。
现在这样保持朋友的关系,很好。
X。0。X。0。 027
夜色中的机场依旧灯火通明,宛如一座荧白色振翅欲飞的海鸥雕塑矗立在黑色幕布前。
隋尘漫不经心地支着头,透过挡风玻璃望着不远处迎来送往拥抱的人群。
不记得那部电影里似乎说过——当我对这个世界感到沮丧时,就会想到Hearthrow机场那些朋友亲人爱人的拥抱中,真爱无处不在。
这是谁想出来的讽刺对白!硬生生将现在的他映照得像个小丑。
他食指横抵在唇间,沉在黑暗中的瞳孔越发显得阴郁,视线始终胶着在不远处的出口。
直到两道缱绻身影跃入他的眼帘,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才泛起稍许波澜。
杜言言身着米色的束身短裙,腰间规律的褶皱设计更凸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她微仰着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双手紧紧缠缚着对方的手肘,笑得格外甜蜜又刺眼。
那个男人有一张宛如雕像般精致的脸,棱角分明,目光总是透着坚毅和狠辣,时时刻刻保持着一丝不苟的打扮,不多话,很少对着她微笑,或者该说只有在看见攀升的股价时,他才会勾动嘴角。他对时尚以及杜言言身处的秀场没有一丝兴趣,甚至是不屑。
隋尘就这样以旁观者的视角,审视着眼前那两个人,却没有办法保持以局外人的心态。
因为,那是他所爱的女人和大哥。
他按了两声喇叭,看着他们俩默契地转过头,朝着他的车走来。
成律绅士地打开后座车门,在杜言言坐稳后才钻入,垂着眸忙着翻看手机的同时,生硬地说:“麻烦了,我先回公司。”
后座传来的话音还没落尽,隋尘巨已经踩下油门,呼啸而去。
没错,他们一个姓成,一个姓隋,看起来就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他一点都不像他弟弟,反而像被紧急召换来的司机,这就是他们兄弟间的相处模式,客套又疏远。
“那么晚了还回公司?那我怎么办?”杜言言撒娇般的抱怨声紧跟而上。
“让隋尘送你回去。”他依旧舍不得从手机上移开目光,那堆冰冷数字对他而言要比身旁的软香温玉更具诱惑力。
“我想陪你嘛。”
“我会很忙,明天一块晚餐。”他用向助理交代行程时才该有的口吻说道。
杜言言并无意外,这种冷落在他们之间常会上演。她不甘心地嘟嘴,松开他的手靠向椅背,“那隋尘,麻烦你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始终沉默,他们之间的对话,他选择充耳未闻。
令人窒息的静谧笼压在车厢内,从上车起成律就一直在忙,直到现在到达目的地,才慵懒转眸冲着身边女人弯了弯嘴角。
这甚至称不上是一道微笑,却让杜言言连脸上的不悦瞬间融化成甜蜜。
过分耀眼的甜笑通过后视镜映入隋尘眼中,他突然觉得,如果盛诞知道,一定又会说他脑子被门夹了。竟然可以容忍自己百般讨好的女人,一再对着别人屈尊纡贵。
离奇的是,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想着想着笑出声。
隋尘不确定自己走神了多久,总之,等他中断胡思乱想时,杜言言已经把他哥送进不远处的那栋办公楼,快步朝着他走来。
“饿了吗?我们去吃宵夜吧”还没上车,她急切地奉上讨巧笑容。
“没有解释吗?”他偏过头,冷声打断了她的殷勤。
“什么?”装傻,是女人最好的保护伞。
“你赶着出差,在机场,有很重要的东西没办法带出关,让我帮忙拿回来电话里,你是这么说的吧,是我听错了?”
“我怕说是去接你哥,你会不想来,他说很久没见你了,想要你来接他嘛。我们的事我会找机会跟他说清楚的”
呵,他抿唇讽笑,这借口听起来真贴心。
“抱歉,我约了人吃宵夜。”隋尘撂下话,转动手中的方向盘,让车子拐出个完美的弧度,绕开她,甩出车尾灯的流萤。
既然明知道这种行为只有脑子被门夹之后才做得出,为什么还要留下来继续当傻子?
他给予了那么多年的容忍,却被她一再当作玩弄他的资本,甚至是讨好他哥的道具。
每次都在他耐心快要耗尽时,将他哄回,可是那又怎样?她的甜美可人,从来不止对他一个人施展。爱她,就必须无休止忍受和自己哥哥或是更多人共享?
他大概真的有病!
不爽的情绪被点燃,越烧越旺,逐渐焚噬着他对杜言言的那些眷恋,他烦躁地斜眸,睨向贴置在车前的那只没有嘴的猫,粉粉的色彩,摇头晃脑,促使他狠踩脚下油门,一瞬间迸发出想要立刻回家的念头。
盛诞欲哭无泪地瞪着面前那扇门,密码锁加上钥匙孔,双重保险嚣张地陈列在她面前。
说什么让她回家等,真贴心,是不是该庆幸隋尘百忙之中还没把她遗忘?
不好意思,她没办法为这殊荣庆幸,他走得匆忙,既没留下钥匙也没告知密码,仿佛实在宣告着门内的世界不属于她,不管什么情况下,她都不该闯入。
门铃按到手酸,没人搭理。
手机打到只剩一丝电,无人应答。
里头的戚玄就像是睡死了一样。
她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按下隋尘的电话,他现在正在忙吧?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会不会引起误会?会不会让他觉得烦?
不如回家?不行,都已经答应了要等他,怎么能食言。
她蒙盖住“想见他一面,想知道他看到自己时会是什么表情”的真实想法,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个理由。
既然合情又合理了,那该找个合适的地方等吧。盛诞抬头看了眼楼道角落处的监控摄像头,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恐怕会被保安请走。
于是,她思忖再三做出了决定,去社区门口吧,那里是他回来的必经之路。
盛诞眉头想到这个自己精挑细选的地点,才是最折磨人的。
每当有车灯光芒出现,她就立刻换上兴奋笑脸抬头,发现不是他,又会觉得落寞。
希望失望,希望又失望每一波波交替更迭,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等人是那么煎熬的事。总觉得下一辆车一定会是他了,又总是只能用无奈一叹来粉饰。
尽管如此,当一辆白色跑车闯入她视线时,盛诞仍是兴致勃勃地迎上前。
——刷。
这一次迎接她的不仅仅是失望而已,还有路边那一摊让她不顺眼很久的积水
“见鬼了!”她深呼吸,抹了把脸,不再顾及涵养,咒骂出声,“有没有长眼睛啊!开跑车了不起啊,别以为我不知道,欠了一屁股债买辆车,有什么好炫的!你这种人我见多了!那个缺德货在这里倒水的?呸!竟然还是咸的?!”
她的发泄和迁怒没有换来任何回应,那辆车的主人无视了她的存在,呼啸而去。
倒是一些无关的路人,驻足,用打量神经病的目光审视了她片刻,摇了摇头,又走了。
现在的她看起来也的确像个神经病,原本就单薄通透的雪纺衬衫,因为溅了水,贴在身上;白色西装裤像被泼了墨般,还很有唐伯虎画作的写意风采。
“吼”她低头研究了自己片刻,懊恼地溢出嗟叹。
盛诞索性不再顾及形象、忽略那些路人的指指点点,蹲坐在了上街沿,下颚抵住蜷起的双膝,眼眸空洞地落在面前那滩水洼。
九点、十点、十一点她的耐心也跟着越来越接近零点。
夜幕越来越深,月光愈发显得刺眼,将她的孤单和狼狈照得无所遁形。
路边草丛里,传来颇有规律的蟋蟀鸣叫声,盛诞却依旧觉得这个夏夜静得窒息。
偶尔有流浪猫路过,竟然会让她有股同病相连的错觉。看着那只啃食着她吃剩面包的猫,她弯起嘴角苦笑,想到之前还奢望隋尘帮她带Hello Kitty回来。
呵,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分量呢。
盛诞啊盛诞,你怎么会那么蠢,明明见证过也听说过他对杜言言的爱,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希望?能继续在他身边又怎样?能一直做朋友又怎样?还不是像现在这样,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的人。
也许,他压根就忘了还有个人在等他。
也许,他只是出于客套才随口说让她回家等。
也许,她正在傻等的人始终只会等另一个女人。
“乖,回家吧。”她轻拍了下身旁的那只猫,蠕着唇,自言自语,似乎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听起来温暖些的问候。
说完后,盛诞站起身,掏出手机,本想给他留信息做个交代。
无奈,手机的最后一丝电偏巧在这一瞬耗尽,她迷信地把这归咎为天意。
这一次,即使感觉到斜对面的身后再次有车灯出现,盛诞也强迫自己不再回头,不再做个白痴,至少拾回点自尊离开。
X。0。X。0。 028
那辆车的主人开得飞快,连转弯都没有刹车迹象,毫不掩饰自己的归心似箭。
直到突然有只猫冲出,他才下意识地踩出刺耳的急刹车,看着那只猫弓起身顿了片刻,迅速逃离,他松了口气,带笑的黑瞳往右微转,那只没有嘴的猫依旧牢牢黏附在他的车上,头摇得更欢了。
男人车上放这种东西,会不会粉嫩得太超过了?他没有多余心思去计较这个,倒是很期待那个女人在看见它时,会是什么反应。
收回神,他利落地将车驶入车库,倒车、熄火、下车、落锁,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却在自己家门前顿住了脚步。
这个像酒店一样的家,第一次让隋尘有了些许期待的感觉。
她会不会边嚷着“你回来啦”边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