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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隋尘送的?”她突然不讳言地逼问。
盛诞满脸讶色地撞上了她的视线,很快又猜想到了些许前因后果。
这应该是隋尘原本打算送给杜言言的吧?难怪她看起来那么生气。
啊呸!那还说什么等她?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杜言言是评委?就是想借刀杀人?
有些事,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至少,杜言言迅速从盛诞的沉默中猜想到了回答。
“言言,一件衣服而已,不会那么介意吧?”任森按捺不住了拐弯抹角地试图想要再替盛诞争取下。
“怎么,任哥觉得我是个想公报私仇的人?”微笑反问的间隙,她手中的画笔过盛诞报名表的意见栏,画下了一个大大的叉。
“。。。。。。”任森眼眸往下一落,将那个叉尽收眼底。这不叫公报私仇叫什么?|
要命的是,杜言言的号召力是不容小觑的,经纪人和知名时尚杂志主编之间的关系是互利共存的,谁也得罪不起谁。而今天在场的评委,除了杜言言之外全都是IN的经纪人。
所以,大家做了个很明智的选择。
最终结果就是,除了任森,没有任何人同意签下盛诞。
虽然盛诞对于自己被果断拍掉的事实还不得而知,他们只是通知她回家等消息,可是看任森的脸色,她多少也猜到了些。
有些失望是难免的,不过这股失望的情绪只陪伴着她走出IN的甄选会场就消失了。
她的斗志被燃烧了,小宇宙也爆发了。
X。0。X。0。 009
盛诞没有入选。
其实早在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的时候,任森就没觉得她能签约IN。
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当结果真的如他所料,又有些失望。
那种感觉就像是明知道面前这块赌石里能敲出玉来,却因为各种外力,他没有办法落下那一锤,很不甘心。
没错,就是不甘心。
但!不甘心归不甘心,也不代表他在回味之前那段被她死缠滥打不得安宁的日子!
她没必要让悲剧重演吧?
突然冲出的那道身影,迫使任森下意识踩下刹车,因为惯性,身体无可避免地向前冲,保险带勒得他肋骨生疼。
他惊魂未定,目光有些呆滞地透过挡风玻璃,看着车头呈“大”字型站立着的人影。
。。。。。。又、来、了。
她、又、来、了。。。。。。
“盛诞?”车后座传来戚玄困惑地呓语。
没错,就是盛诞。
除了那个疯子,还有谁敢拦住正在停车场下坡道行驶的车?
除了那个疯子,还有谁能让任森看一眼就有想哭的冲动?
目的达成,盛诞绕过车头,走到了驾驶座旁边,敲了敲茶色的玻璃窗。
任森不断地说服自己要假装没听见,立刻踩下油门,冲进停车场,再掉头,说不定就能甩开她。对,就是这样,他就不信她还能跑得比车快!
“阿森,开窗啊。”
戚玄的提醒声扼杀了他的求生欲望。
无奈之下,任森只好叹了口气,降下车窗,堆起带着些许求饶意味的笑容,看向盛诞,“有事吗?”
“任先生,不好意思哦,连声招呼都没打就直接来了。”她身体微弯,干笑着把右手举到她的太阳穴旁,做着道歉状。
“。。。。。。”可惜,听起来很认真的道歉,任森却完全听不出任何诚意。拜托,她哪次出现有事先给过他心理准备?哪次啊!
“因为这几天一直被一个问题困扰着,总觉得不问清楚就吃不好睡不好,实在很不舒服呐,所以就冒昧来打扰你了。能不能麻烦你你告诉我,没能通过甄选是我表现不够好,还是杜言言的关系?”
她被一个问题困扰得吃不好睡不好,就也要连累他没食欲没觉睡吗?
这种问题是想要他怎么回答?说是表现不够好,虽然能把她搪塞过去,可是当面这样讲未免也太打击人了;如果实话实说,以她冲动的个性,会不会也这样杀去找杜言言兴师问罪?
“拜托拜托,一定要告诉我,很重要呢。”盛诞双手合十,表情诚挚。
她想过了,如果是自己表现不够好,一定会继续努力,继续尝试其他公司;可如果是因为杜言言。。。。。。她是不会就这样放弃IN的。
“言言的确是主要原因。”斟酌再三,任森还是选择了说实话。就算是她会去找杜言言麻烦,甚至连累到他,他仍旧没办法否定盛诞那天的表现。
“果然呐。。。。。。”她自言自语地呢喃着。
就在任森以为她打算放过自己,转换目标时,盛诞像是打了鸡血般,骤然打起精神,紧扒住他的车门,“那拜托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表现得比上次更好!”
“可是甄选会已经结束了。”他不是不想给盛诞机会,问题是,公司的事不是他说了算啊。
“会有其他办法的吧,不然,你把老板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自己去找他啊,我有办法说服他的,也绝对不会告诉他是谁把他给卖了的。”
“其实你是跟我有仇吧。”不能怪任森有这种怀疑。自从她出现在他的人生中,就是把他往死里折磨。现在更夸张,要求他贡献出老板的联系方式,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说出谁卖的。
卖?她一定要用卖这个词吗?
“我也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我真的不想就这样放弃。。。。。。”
“我带你去。”
盛诞的话说到一半,被车后座无预警飘来的话音打断。
她才迟钝地察觉到车上还有其他人,愣了片刻后,她眼眸一亮,认出了道声音。
果然没有认错。片刻后,后座的车门被打开,端着一脸灿烂笑意的戚玄站在了她跟前。
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般,盛诞咧开嘴角,笑得很开怀,“那就麻烦你了。”
“如果真的成功说服老板了,一会记得请我吃饭,当是庆功宴。”
“嗯嗯!”她用力点头。
看吧,这个世界还是有好人的,乐意提携后辈的前辈还是很多的。
像隋尘那种阴险小人什么的只是个案!
偌大的办公室显得很空旷,简约的黑白色调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主人很不近人情。
这种感觉,让盛诞紧张地搓了搓手,又舔了舔唇,不安地偷瞄办公桌后面的男人。
身为国内最大模特经纪公司IN的掌控人,年过四十的林锦依旧保持着不亚于职业模特的好身材,虽然长相算不上帅气,但据说行情仍是炙手可热,这应该跟他的身家和骨子里透出的男人味有关吧。
此刻,他一身沉稳的深渊蓝色西装,双手交叉至于颚下,慵懒地支着头,凌厉黑瞳过滤着那些模特的照片。
盛诞的到来没能引起他太大的注意,仅仅说了声“随便坐”之后,他就继续忙于工作。
这样的情况还要保持多久?
会不会一直等到他下班才想起她的存在?
想到这,盛诞鼓起勇气挤出一声干咳,试图想要换来对方的注意力,“咳!”
她成功了,林锦的目光稍稍从照片上移开,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好看的官方微笑,“不好意思,找我什么事?”
“我”好诡异的笑容哦,明明看起来挺好看,又让人觉得没办法亲近,不同于隋尘昭然若揭的冷,那是种老谋深算的虚伪。
这让盛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她支吾了会,想着又不能就这样作罢,便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说明来意,“我想签约IN。”
“呵。”闻言,他情不自禁地笑出声,这笑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你知道我每天要遇见多少说想签约的人吗?IN不是慈善机构。”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话听起来很有气势,可她那双藏在办公桌底下紧握着的手,早就已经汗湿。
“有什么不同吗?”IN创立至今,敢说敢做的人林锦见多了,盛诞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之所以会有兴趣听她大放厥词,是因为,她眉宇间的倨傲让他觉得太熟悉。
“我不怕苦也不怕累,就算没有比他们更有天分,也可以比他们更努力。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能熬出头”
她的振振有词林锦并没有太认真地去聆听,他渐渐眯起眼眸,打量着眼前这张脸,忽的出声打断了她,“你叫什么?”
“唉?盛、盛诞,是盛开的盛,诞生的诞。”
盛诞,会取出这种恶心名字的人应该不多吧。
“很不错的名字,为了它,我可以考虑给你机会,不过我不做赔本买卖。先让我看到你的实力,我才会考虑要不要签你。”
“…_…|||”就只因为她的名字吗?盛诞很难不心生怀疑。
“这样吧。公司有培训班,如果表现够出众,会有工作机会,也会考虑正式签约,不过会很辛苦,你有兴趣熬吗?”
“有!”盛诞扫去了所有怀疑,大声回应。
“嗯,我会安排。没其他事的话,我还有工作要忙。”
(⊙o⊙)这不是做梦吧?
盛诞还以为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这过程也太出乎意料的顺利了。
虽然没有正式签约,但IN的培训班,也是不少模特削尖了脑袋想要进的呢。
果然,只要隋尘那尊瘟神不在,她运气简直好得出奇!
就像回到了自己家般,她边蹬开高跟鞋,便穿过客厅直冲向卧室。
盛诞总是迷信得觉得,睡觉可以摆脱衰运,所以这一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不去理会外头那些流言蜚语,睡死得了。
“唔你好坏你说如果他知道我们在这间房里做这种事会疯吗?”
出乎她意料之外,卧室里,传来了一道女声,撒娇口吻间,带着低喘。盛诞蹙起秀眉,公关公司没说过会有人和她同房啊。
“你会不会太贪心了,我已经为你疯了,还不满足?”
还没等她搞明白,另一道话音响起。很明显是个男人,醇厚性感的嗓音,每一个尾音都让人不由自主地浮想联翩。
而事实
她不用去浮想了,映入眼帘的场面足以证明那些联翩想像全是真实的。
X。0。X。0。 010
——喂;你的好朋友很有胆哦,居然让锦哥开了金口,把她插进了培训班。我跟她说好了晚上一块吃饭庆功,老地方,你搞定工作就过来吧。
收到戚玄留言的时候,隋尘绞尽脑汁回想了很久。
他的好朋友?哪位?
过滤掉无数名单后,一张缺根筋的灿烂笑脸浮现在他的眼前——盛诞?
!
他觉得有些离奇,这女人什么时候认识戚玄的?还熟到第一时间找人家吃饭庆功?而他这个名义上的绯闻男友,却通过别人才得知这则消息,会不会有点离谱了?
可是思来想去,除了盛诞,他想不出其他人。
结束完今天的最后一个行程后,他便立刻驱车赶往戚玄口中的老地方。
那是一家地处偏僻的意式餐厅,装修很雅致,因为口味很地道,隋尘平时和戚玄他们吃饭,通常都会选择这里。
所以,门口的服务生一见到他,连询问都免了,直接领着他前往地下室的包间。
比起楼上大厅,这里的灯光更昏暗些,推开包间门的时候,里头已经坐了不少人。无论什么情况下,戚玄的号召力和好人缘都不容置疑。
他环顾了一圈偌大的包间,微笑点头和一些泛泛之交大了招呼,目光搜寻到了正在看菜单的盛诞。
见她身边还留着个空位,他径直走了过去入座。
感觉到身边的卡座连体沙发往下一陷,盛诞头也没抬,继续专注地欣赏菜单上那些诱人的图片。
“还要什么吗?”半晌后,她客气地询问戚玄找来的那些朋友,见大家逐一摇头后,她合上菜单,交给服务员。
由始至终,整个过程,她唯独忽略了隋尘,仿佛坐在身边的人只是一团空气。
这么明显的冷战气息,就连和他们不熟的路人甲乙丙丁们都能感觉到,何况隋尘。
“进培训班了?恭喜。”他不着痕迹地皱眉,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太对劲的气息,碍于有太多不相干的人在场,也就没有深究。像平常一样,隋尘用熟稔的口吻主动搭话。
“谢谢。”
“”谢谢?就这样?
不用说明为什么提都没跟他提这件事?不用解释为什么庆功找戚玄不找他?
一股莫名的窒息感堵塞在喉口,他默不作声地端起跟前的红酒杯,呷了口,单宁在唇齿间发酵,弥漫出浓郁的甘涩味,一直氲进心底。
眼见身旁的她若无其事地翻看着手机,他越发觉得气闷,重重地搁下杯子,微侧过身体,“盛诞”
隋尘的话音才刚起了个头;就像是不小心触碰到了开关般;她猛地站起身; “不好意思;我要去趟洗手间。”
说完后,她逐一赔笑,谦虚又恭谨地倒退着走出门。
当含笑的目光对上隋尘时,盛诞猝然敛起善意,与众不同地回以一道瞪视。
足可见,她对他的恨意已经溢于言表了。
即使已经眼不见为净,盛诞浓郁到化不开的怨念依旧弥漫在脚下每一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