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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迷路”这个平常看起来很无害的男人,原来发起火来那么有威慑力,害得家悦舌头不受控地打结。
“哈!我就知道。”他烦躁地跷起腿,“就知道你可能会遇见他,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之前不准我跟来该不会就是怕我遇见他吧?”这是个颇为大胆的猜测,家悦试探地问,用词遣句小心翼翼。同时心里又涌起一股期待,她居然在期待沈非点头。
结果,他还真没让她的期待落空:“不然呢?喂,我牺牲不大吗?你知不知道没有助理的日子多痛苦啊?喝水要自己拿,热了还得自己拿着小电扇吹,每天早上要自己调闹钟,无聊了又没人可以逗着玩”
哎哟喂,她功能还挺全啊。
谁有心思听他抱怨这些,家悦斜了斜眼眸偷睨他,人果然是不能惯的,有了先前希望得到满足的经验,她更大胆了:“所以说,你是在吃醋吗?”
沈非愣了愣,只是片刻,随即绽开灿烂笑容,转头,看向她,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
“我说常家悦,你是不是还没缓过来,还以为在你面前的人是元修?看清楚,我是沈非,沈非耶。有多少女人排着队想要跟我有染啊,上至名媛千金下至三流明星,随便抓一个出来都比你有质感够档次。我会吃你的醋?哈、哈哈哈”他干笑了数声,突然收起笑意,脸色一下载,“呐,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品味。”与其说这些话是说给常家悦听的,倒不如说他根本是在说给自己听。
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后,家悦只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的。只是开个玩笑,你没必要那么激动,大可以继续做有品味有质感够档次的沈二爷。”
“谁允许你叫我沈二爷的。”他眉心一蹙,不悦地瞪她。
“大家都好运么叫啊。”这也太难伺候吧?都把他奉为爷字辈了,还有什么好不爽的。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哦”家悦闷闷地应了声。
她想起了沈非和柳庭之间的赌约,想起了自己只不过是他的猎物,算不上朋友,谈不上交情,又有什么资格和他那些兄弟好友相提并论。
他说的对,他们是他们,她是她。
做人就该恪守本分,才不会像之前那样摔得那么重。
“喂。”隐约感觉到了常家悦的情绪失落得有点猝然,怕她多心地以为他刻意想要划分楚河汉国界,沈非情不自禁地就解释开了,“你不会是以为我在家排行老二,所以他们才叫我沈二爷吧?”
“难道不是吗?”
“他们叫我二爷,是因为觉得我很二。别人可以这么觉得,你不行!”因为你只能崇拜我、景仰我、为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噗!!!”这个解释,一扫家悦方才的阴霾心情,蓦地喷笑出声。
“不准笑。”
“二爷,二爷。”
“不准叫。”
“哈哈哈哈,你个二货,二得好可爱哟。”
“真的吗?”
实在很难想象,当今影坛最炙手可热的沈非,顶着无数闪耀光环的沈非,整天被一群影迷追着宠着的沈非竟然毫不介意身边的朋友因为那个理由口口声声叫他二爷。
而他私底下又似乎确实不需要任何来自朋友或自己团队的恭维。
或许是因为恭维声他听得实在太多了。
又或许在他的价值观里那些奉承根本不值钱。
不管怎样,家悦发现了一件更难想象的事,她对这个当初绑架自己、恶劣地吻她吓她的男人越来越有好感了。
即使明知道自己不过是他和朋友赌局中的猎物,明知道他接近她任用她的目的不单纯。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地向他靠拢。
早上如果收到他的笑容,她会心情愉悦充满干劲。
又如果被他还未消退的起床气波及,她会直到中午都怏怏的。
再如果像今天这样,看着他眉头深锁,抱怨说:“那个刘导真的好难搞,我前几天看他也在这里拍戏,特意让你把剧本送来,熟读之后,才找他,这家伙居然还说我完全没办法胜任这个角色。有没有搞错啊,他凭什么比我还跩。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偶像的分上,我一定揍他,吐他口水,对他比中指。”
“”原来当他偶像仅有的好处就是,不被他揍、吐口水、比中指。
好吧,虽然他对偶像的态度有待商榷。
但这还是家悦做他助理以来,第一次看见他那么努力地想去争取某个角色。
于公于私,她都没理由放任他独自纠结。
又刚好身为他经纪人的林锦也这么想。
于是乎,他们俩达成联盟,才有了此刻这场饭局。
“刘导,非哥虽然一直很想和你合作,但他从来不会盲目的,最开始他没有答应接下来是因为他还没看过剧本,怕自己没办法胜任这个角色。直到把剧本看了无数遍之后,他才来找你自荐,那证明他真的可以。”林锦很卖力地推销沈非。
倒是当事人置身事外地只顾享受美食。
刘导瞥了他一眼,倒也没太在意他的无礼,挂在颊边的笑容依旧亲和:“我跟沈非也提过,之前他拍的电影我都有看,我很欣赏他,但是这个角色真的不适合他。家悦知道的,我也不是那种盲目追求巨星效应的导演。”
“那你就别把沈非当巨星啊。”家悦回得很随意,看得出来面对刘导时,她不像林锦那么拘谨。足可见,她和刘导的交情匪浅。
“关键是他能不把自己当巨星吗?你也清楚啊,男一号因为童年一场医疗事故而失聪,长大后成为医生,而他从未走出童年阴影,选择做医生也只是为了把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悲剧,报复到其他无辜的病人身上。他坏事做尽,可在家人眼中却又完美得无可挑剔。这么矛盾的角色,你觉得沈非能驾驭?”
“能啊。他根本就是这么个变态的人嘛,都不用演,本色出演就行。”家悦笑着拍了拍沈非的背,害得正在大快朵颐的他差点噎住,幸好林锦赶紧递上水。
“我说你啊”刘导摇了摇头,笑着轻敲家悦的头,“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当初跟你讨论构思这个剧本时,你说这角色根本就是为元修量身打造的,他本色出演就行。这一眨眼的功夫,适合的人又变成沈非了。敢情你合作的每一个艺人都是变态?”
“哎哟,我当时是井底之蛙嘛。见识过沈非之后才知道,原来变态这种事也会人外有人。”
“你”
刘导本还想说些什么,那头的沈非总算吃饱了,优雅地拭了拭嘴角,忽地冒出一句:“给我一个试镜机会,行或不行,试过再说。”
“可是你既然没结过婚,也没固定的女朋友,我怕你会演不好和妻女相处的戏份”
“很多演死人的演员也没有真正死过。”
“好吧,那我抽空安排下,确定之后我让助理和家悦联络”
沈非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和小锦联络吧,家悦只是助理。”
气氛略微尴尬了几秒,家悦原本以为被一再打断的刘导多少会有些不悦。
“也好。”没料到刘导愣了些人地,眼神里冷不丁地绽出一种光芒。
认识多年,他眼里的这种光芒家悦很熟悉。
每次他看到适合自己电影的演员,都会这样,就跟豹子突然看见了猎物般。
可是这个转变会不会也太突然了?完全都没有转折点耶!
直到饭局结束后,家悦陪同沈非他们一块将刘导送到停车场,临上车前,刘导突然说道:“哦,你们先上车吧,我和家悦还有几句话要说。”
“你说啊。”沈非很配合地点了点头,但却没有表现出一丝要走的意思。
家悦太熟悉他经常抽风的个性了,生怕他在最后时刻得罪刘导,只好一个劲地冲林锦使眼色。
幸好,小锦不用暗示就已经强行把沈非拽走了。
直到目送着他们俩上了不远处的车,刘导才说话:“我早就跟你讲过,把精力花在元修身上不值得的。你还怪我那么多年不给他机会,你要是把他捧得再高点,只怕这次你会摔得更重。”
“是啦是啦,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嘛,我现在懂了。”家悦笑嘻嘻回道。
“少给我油腔滑调,人家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虽然你早就毕业了,我还依然是你的老师,严肃点,你知道我的禁忌的,那小子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放心,之前他那些负面新闻怎么来的你也清楚。后来我有查过,他一直很热衷于公益事业,生活很健康啊,不抽烟不酗酒。至于你最讨厌的不良嗜好,他绝对没有。”家悦信誓旦旦地保证。
“那就好,你可以考虑下。”
“哎?”应该考虑下的人是他吧?
“你没跟他说我是你大学时的老师吗?他看我的眼神就跟看情敌似的。还不让我跟你联络,非要强调林锦才是他经纪人。我想跟自己学生单独聊聊天,他还不肯走。”
“”所以?
“你还没懂我的意思?”这孩子什么时候那么迟钝了,被元修折磨傻了吧。
家悦呆滞地摇了摇头,其实她隐隐搞懂了一些,但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搞错方向了,因为这根本不可能啊。
结果,刘导很严肃地给出了答案,证明她思路的大方向完全正确。
“他喜欢你。”
——他喜欢你。
是她听错了吧?好像也不太可能。她又没有像电影里的男一号那样因为童年的医疗事故而失聪。
那是刘教授误会了?嗯,这个有可能。
尽管她承认自己确实有那么一丝小期待,但事实就是事实,沈非怎么会喜欢她呢?
——我是沈非,沈非耶。有多少女人排着队想要跟我有染啊,上至名媛千金下至三流明星,随便抓一个出来都比你有质感有档次。我会吃你的醋?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品味。
这些话是他自己说的,就在几天前,言犹在耳。
想着,家悦好笑地摇了摇头。
回神时,刚巧已经到了车前,她若无其事地钻上车,一直没敢看身旁的沈非。
可是等了许久,都没瞧见应该在驾驶座上的林锦,车自然也就没人开了:“小锦呢?”
“我让他去上厕所了。”
“”又是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上厕所还要他批准?
“刚才那老头跟你说什么?”
“喂,不要老头老头地这样叫,很不尊重人耶。”
“凭什么不去说他?那种把我支开调戏我助理的行为,算尊重人吗?”
家悦没好气地扫去一道白眼:“什么叫把你支开调戏你助理啊。拜托,他是我大学时的教授,老师和学生那么久没见,想单独聊几句很正常啊。”
“放屁,你们前不久刚见过。”又是谈剧本,又是谈角色,哪有什么好聊的。
“那又怎样?见过就不以聊哦,我大学时还天天见他咧,一样有很多话题可以聊。”吼,怎么会有那么蛮不讲理的男人啊。
“我擦,别告诉我你们还有一段师生恋往事!”
“怎么可能!”
沈非松了口气,心情却并未因此而变好:“总之不管怎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给我记住!第一,你不是林锦,做好助理该做的事,不要越俎代庖。”
“你”不识好人心!
“第二,我不是元修,不需要我的人牺牲自己的色相替我争取任何东西。”
“我又不是你的人!”
“第三!”他舔了舔唇,瞟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又瞟了眼又收回,如此反复了几次后,突然无预警地靠近家悦,惹得她呼吸一窒,他伸出手,指尖穿过她的发丝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偏过头,直视她的眼。
家悦定住了,他的眼神就像龙卷风般,卷得她无法动弹,让她浑身虚软,意识涣散。
直到他闭上双眼,吻住她的唇,那阵“龙卷风”也像是刮停了,她狠狠坠地,骤然回神。
“唔唔唔”
“不要吵。”他用诱哄般的口吻说出了一道命令。
他略显急促的呼吸,轻抚过她的鼻尖,扰得她心尖阵阵酥麻,不自觉地就微微启唇,给了他加深这个吻的空隙。
不同于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攻击意味强烈又毫无感情的吻。
这次沈非是真的情不自禁,就好像面前的女人是一道饕餮盛宴,他越吃越上瘾。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家悦就快要窒息时,他终于停止了深吻,却还意犹未尽地让舌尖轻软划过她的唇瓣,惹得家悦脸颊通红,全身发烫。
“第三”沈非将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头,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现在是我的了。”
“”她情绪未定,呼吸急促,指尖木讷地轻抚过唇角。
嘴边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耳边还回响着他的余音。
——你现在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