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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是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等待了不知多久时,叶迹舜突然醒了过来。
“皇上!”
三人几乎同时出声,叶迹翎迅速跪地,“皇兄,臣弟该死,傅筝的寿礼,臣弟应该在献上前,再打开检查一遍的,一时疏忽,竟间接害了皇兄,请皇兄降罪!”
“舜儿,你怎样?”太后坐过来,握住了叶迹舜的手,激动的眼眶泛出泪来。
叶迹舜看一眼太后,摇摇头,而后目光定在叶迹翎脸上,有些虚弱的道:“皇弟,朕明白,你送给朕那方玉佩,朕心里便都明白了,平阳也不会有意害朕,她不会的,对不对?”
“皇兄”叶迹翎喉头一梗,他是极少叫他皇兄的,自他被册封太子后,他便不再叫他皇兄了点头,他艰涩的道:“是,臣弟不会,傅筝也不会,皇兄英明!”
“平阳平阳她现在哪儿?朕要见她!”叶迹舜脑中突然划过什么,忙撑着想坐起来,太后自是紧着按住他,皱眉道:“皇上你身子虚弱,旁的事先不要管,龙体要紧!”
“母后,平阳在哪儿?您是不是伤害她了?您对她做什么了?朕说了,不关她的事!”叶迹舜神情激动起来,一声声的质问道,以他对自己母亲的了解,是极有可能
“海宁王到!恭亲王妃到!”
殿外,突然传来太监的高喊声,令龙床前的几人,迅速扭头,郎青急步出去,稍倾便返回,“启禀皇上,海宁王带着恭亲王妃求见!
第140章:寿辰之上,幕后黑手(十)
再相见,却恍如隔世。
原本美好的一夜,叶迹舜从鬼门关游荡了一圈,傅筝则游荡了好几圈。四目相对,多少难言的话语,皆堵在了心口,只剩下无语凝噎。
终究,叶迹舜先回过神来,躺着问她,“王妃去哪里了?朕醒来不见你”
“傅筝参见皇上!皇上龙体无恙了么?是傅筝不好,对不起皇上!”傅筝垂眸,屈腿跪下,身子颤抖的厉害,因全身的冰冷,也因心中的剧痛。
叶迹舜蹙眉,打量着她,语气急切的道:“快起来,朕挺好的,你你怎么这副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傅筝无事”心痛之时,另一束目光,亦是傅筝无法忽略的,转眸迎上,她憋了一肚子的害怕,在他的注视下,都化成了委屈,她干涩的唇微动了下,他颀长的身子一起,两步跨近,脱下了身上的开襟罩衫给她披上,扶抱着她站起,眉峰紧锁,语气含怒,“怎么全身都是湿的?”
太后的目光,说不出来的诡异,眼波在叶羽宁和傅筝身上来回流转,心中暗惊,傅筝竟然能活着到来,竟然和海宁王一起,这意味着什么?
“皇上龙体康健,太,太好了!太后万安!”海宁王口齿不清的行礼请安,眉宇间还微带着几分醉意,嘴唇一咧,似笑非笑道:“五弟妹全身湿透,自然是掉井里了呗!呵呵皇上,五弟,哦,还有太后,这一次我可是立功了,瞧瞧,为了捞五弟妹出井,我也湿了一半衣衫呢!”
“掉井里?”
闻言,几人大惊,叶迹舜撑着要坐起,郎青忙拿了靠枕给他垫在身后,扶他仰靠好,他眉宇间已显怒气,“这是怎么回事?王妃怎么会掉进井里?掉到哪里的井里了?”
“皇兄,傅筝似有些发烧,她前次浸水重烧,可能落下病根了,臣弟以为,得给她先换下湿衣,让太医瞧瞧,然后再详问。”叶迹翎扶抱着傅筝,感受着她身体的灼热,心惊的同时,探上她的额头,脸色微变。
叶迹舜一听,本就虚弱发白的俊脸,又添了一分白,朝朗青道:“快去唤几个宫女,侍候王妃沐浴更衣!”
“是,皇上!”
傅筝此时,脑袋已昏昏沉沉的,无力说什么,由着宫女搀扶着她往后殿皇上的专用浴池走去,隐约还听到叶迹舜交待着宫人,“务必小心侍候,要是再出什么好歹,朕摘了你们的脑袋!”
这句话出去,太后身子几不可见的轻晃了下,抓紧了椅子的扶手。
待傅筝离去,有太监又进来禀报,“殿外有恭亲王的侍卫,要求见王爷,说有急事相禀!”
“皇兄,容臣弟出去瞧瞧。”叶迹翎拱手道。
叶迹舜疲惫的点了点头,叶迹翎退出,朗青斟了温水来,服侍叶迹舜喝下,太后看着他,忧心忡忡的道:“皇上,你刚醒过来,身子太虚,不要说太多话,也不是国事,后宫之事,让哀家处理吧!”
“母后,朕身子没事,母后劳累一晚上了,还是不要母后操心了,朕能撑得住!”叶迹舜看着太后,勉强扬起一抹笑来,眼神中,却流露着晦暗的光。
太后觉察到了些许冷意,唇动了动,半响才挤出话来,“好,哀家陪着皇上,皇上以龙体当先才是!”
叶羽宁似醉的站不住,叶迹舜蹙眉,“赐座!”
殿外,昏暗的角落里,池秋愧疚的跪下,“王爷,奴才护主不周,致使王妃落井,奴才该死!”
“起来说话,说具休的。”叶迹翎摆摆手,他的手下,他再了解不过,除非是万不得已,实在救不了人,否则不会失职的。
池秋起身,近前附耳低语道:“先现两名杀手,武功极高,奴才一人抵挡不住时,何都尉竟蒙面现身相助,王妃退至快到井边时,竟又突然出现了一名杀手,奴才和何都尉都赶不及,那名杀手在王妃颈间劈了一掌,仓促之下,将王妃抛入了深井,出人意料的,海宁王竟也冒了出来,不由分说跟着跳入井中相救王妃,前后共三名杀手,一人被何都尉所杀,另两人咬舌自尽,没能留下活口,奴才搜了三人的身,身上皆无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但前两杀手是男人,后一个是太监,面孔都是生的,恐怕要从整个皇宫查起!另外,海宁王说,他图什么,主子清楚,要回报他,请主子决定!”
“三具尸体呢?”叶迹翎缄默了稍许,唇边扬起一抹冷笑,“本王自然知道,他不过是要维护他在意的女人而已,生怕这幕后主使里,那个女人,会参与一份,而落在本王手中!”
池秋楞了一瞬,心中暗惊疑惑的同时,低头答道:“三具尸体,奴才已命可靠的人,在素斋院照看,等待主子命令,再行处置!”
“嗯,本王知道了,先在这儿候着!”
“是!”
叶迹翎返回时,傅筝还未出来,内室的气氛是压抑而静默的,他走近,还未开口,叶迹舜已问道:“皇弟,今夜的事,朕觉诡异蹊跷,朕相信平阳所言,她送给朕的寿礼,是她亲手所画的朕的画像,所以,在她的寿礼呈上前,她自己都不知道寿礼被做了手脚,对么?”
无要要来。“皇上英明,的确是这样,她的寿礼,悉心准备了好几日,她还派了贴身丫环去街上装裱,拿回来后,又检查了一遍才装进匣子上了锁,而今天白日入宫前,臣弟亲眼看过,无任何问题,哪知入宫之后,寿礼便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还致使皇上中毒昏迷,傅筝九死一生”叶迹翎说到此处,缓缓抬起头来,神情是隐忍的悲痛,“皇上,在您昏迷后,傅筝的衣裙被人不小心泼上了酒,竟满身着火,差点儿当场被烧死,方才在素斋院,那些要谋害她的凶手,又派出三人来杀她灭口,亏得臣弟放心不下,派了手下侍卫暗中盯着保护,又幸得海宁王相助,才在狼口中捡回了她的命!”Pxxf。
“什么?平阳她被火差点儿烧死?素斋院有杀手?她她是掉入素斋院的井里了吗?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去素斋院那种地方的?”叶迹舜满目激动,眼底的震惊一分分加重,连气喘都跟着粗起来。
太后一急,忙道:“皇上你别动气,这才刚醒”
“母后,你告诉朕,平阳怎么会在素斋院?”叶迹舜抓住她的手,语气尽量的平稳,却夹杂着无法隐忍的冷厉。
见状,叶羽宁不着痕迹的勾起了唇角,因为一个平阳公主,母子失和,这是他最想看到的,很快,那两人努力维持多年的兄弟情谊,也会因那个女人而撕裂,红颜祸国,君臣失和,他且看谁能颠覆了谁?坐山观虎斗,定是其乐无穷!
叶迹翎抿唇,眸光沁寒,那束冷光射到太后身上,太后轻颤了下身子,倨傲的扬起下巴,“是哀家命人将恭亲王妃关到素斋院的,本是要论罪打入天牢的,恭亲王求情,哀家网开一面,这才关了素斋院,无论她是否被人陷害,但在真相未果之前,肯定要按律法办的!”
“母后!”叶迹舜气怒,一把甩掉太后的手,道:“朕在昏迷前,已经有言在先,母后为何不等朕醒来再做处置?平阳是捡回了命,要是没捡回呢?母后真是”
“皇上!”太后僵硬着空手,脸色瞬息万变,“被人行刺是意外,哀家怎能料到?”
“皇上,太后,若说坏事里面有好事,也是对的,正好可以通过调查杀手的身份,来找出幕后主使者!”叶迹翎插话道。
闻言,叶羽宁醉中清醒了些,笑道:“就是呢,我也很好奇是什么人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陷害行刺恭亲王妃,敢毒害皇上,这幕后人要是找出来,定要论罪满门抄斩的!”
“海宁王,你怎么会出现在素斋院的?”太后的目光看过来,带着审视。
叶羽宁打了个大大的酒嗝,懒懒的道:“哎,这说来也巧了,我宴席上和郑亲王喝的酒沉了,皇上出事后,担心皇上的情况,一时便没有出宫回府,结果昏昏沉沉的在宫里瞎转悠时,竟转到了素斋院,听到院里有打斗声,又一时好奇,就进去瞧瞧,哪知这一瞧吧,又正好瞧到五弟妹被人拿着长剑追杀,哎呀呀,这杀手武功好高啊,拎小鸡似的,将五弟妹抛进了深井中,五弟的侍卫被缠住,我就只好跳下井里救人了,好在咳咳,还没淹死!”
“放肆!大胆!这皇宫之内,竟有如此歹毒之人,朕对了,那三名杀手呢?”叶迹舜震怒之际,猛的想到了什么,忙问道。
叶迹翎答道:“回皇上,三名杀手一人死,两人咬舌自尽,尸体此刻就在素斋院,三人之中,一人为太监,两人该是某个宫里的侍卫!”
“朗青,传邢部大理寺参与调查,你是大内总管,大内所有的人背景,都该在你的掌握之内,你一并去验尸,尽快查出杀手出自哪个宫院!”叶迹舜极具威慑力的眸子,扫一眼叶迹翎,定格在郎青脸上,冷厉的说道
第141章:寿辰之上,幕后黑手(十一)
半躺在浴池里,傅筝紧闭着眼睛,温泉水滑洗凝脂,自然是说不出来的惬意,冰冷的身子也渐温热,只是脑袋很昏,她不由的想,真的可能落下病根了,才泡一下水,就又发烧了
终于,活着见到了他,夫君
眼角有滚烫的泪珠滑落,傅筝一下一下的吸气,今夜太惊心动魄,她数次都嗅到了死亡的气息,终是活了下来,是幸,还是不幸?
叶迹舜
她亏欠了他,但若究根结底,也是由于他对她的情,才致使她被卷入这一系列的阴谋中吧?他的爱,她要不起,却依旧成为了众矢之的,这还是她没答应做他的皇妃,要是答应了,真入了宫,与那么多女人争,怕是早死的连尸骨都无存了吧?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而再退一步想,叶迹翎的女人又何止她一个?待南阳来之后,会不会也斗的这般狠?或者已经在斗了,而她还没发觉?就如给她汤里下泻药一事
“王妃,这是给您备的衣服,您试试合不合身?”宫女捧来红漆盘子,里面整齐叠放着一套浅绿色的罗裙。
傅筝睁开眼,目光落到盘子上,讶然道:“这不是宫女服?是哪位娘娘的吗?”皇宫之内,女人的衣服,除了宫女装,就是妃嫔装,定不会专门给外臣女眷备用的,这抹绿色,亦令她心中一动
“回王妃,这是郎公公方才差人送来的,是新衣,其它奴婢也不知。”宫女答道。
傅筝无语,被扶出浴池,换上这一套新衣,竟出奇的合身,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对镜梳发,她望着镜中的自己,猛的想到了叶迹翎那日说,不准她穿绿裙的话,可是现在她没得选择,只好让他再生气一回了
寝宫。
汉白玉的光滑地板上,跪满了人,郑亲王、邢部尚书、大理寺卿、丞相、大将军苏贡秦、国舅何利安、国丈白泰、大小苏妃、皇后,及所有妃嫔。
太后和叶羽宁仍旧坐着,叶迹翎立在龙床前,面色如常,冷冽淡漠。
“朕宣召尔等前来,是想让你们看看,朕还没死,让你们当中想借恭亲王妃之手谋害朕的人,失望了!”叶迹舜淡然开口,犀利的眸光,一一扫过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