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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皇子殿下、伊嫔娘娘和两位公子在这里等候,请容纤云先通报蓝公子,之后再带各位前往。。”紫纤云微微欠身。
第一次见识青楼风情的凌风扬等人,此刻却没有心情去探寻些什么,紫纤云去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本想自己去找,难为这紫苑太大,想要找都不知从何找起,而且探查消息救蓝冰痕出狱等,紫苑都全部做好了,现在冲动去找人就很不礼貌了。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的样子,紫纤云才过来,后面跟着一个男人,明眸皓齿,笑意盈然,伊维莎告诉他们,这就是紫无心。
“抱歉,是我自作主张把你们叫过来,”紫无心歉意地笑了笑,“冰痕不愿意见你们。”
“什么?”这怎么可能。
“纤云刚才劝了他半天了,但是他执意不想见你们,我想可能是因为他受了些伤,不想让你们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吧。”
“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清楚,这样吧,他说不想见你们,但没有说不想听到你们的声音,你们在房间门口跟他说,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他,可以吗?”
“嗯,那就快点!”
蓝冰痕住在顶层阁楼伊维莎以前住过的那间房,隔着薄薄的纸门,他们竟然感到了一股熟悉又危险的气息,就是蓝冰痕之前让他们怎么也看不透的熟悉味道,现在如此清晰地能够感受到一种剧毒般的杀意。
一时无语。
“冰痕,为什么不想见我们?”怕凌风扬把持不住情绪,他们决定还是由曲潇然说话。
“没什么,你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以我失踪为由向皇后发难,我就在这里呆上几天好了。”里面传出的确实是蓝冰痕的声音。
“没有问你这些,”曲潇然当然不会跟蓝冰痕绕,“有什么理由不见我们呢?”
“对不起,我现在心情有点不好。”
再次相顾无言,蓝冰痕,那个眼睛深地像大海最深处的幽蓝一样,大家一直信任和依赖的男子,竟然也会说,他心情不好。
“冰痕,”展慕松忍不住了,“我们想见你,我们想看看你好不好,我们很担心……”
“慕松,我没事!”很简短的回答。
紫无心看他们这样有些看不下去了,轻声问伊维莎:“你们是不是很想见他。”
“当然了。”伊维莎回答。
想见又如何呢,众人都不解地看了紫无心一眼,他们了解蓝冰痕,他的决定谁能改得了?
紫无心微微扬起笑容,大口呼吸之后用足以让蓝冰痕听到的声音道:“伊嫔娘娘怎么能这样说呢?”
啊?伊维莎眨着眼睛,怎么突然跳到这一段?
“伊嫔娘娘,”紫无心自顾演戏道,“无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里面确实是完好无损的蓝冰痕,你们如果要怀疑无心,无心也无话可说。”
这下除了展慕松还在思量,其他人都已经反应过来了紫无心的目的。这个温柔地对每一个人微笑的男人,真还不是一般的急智。
“大胆紫无心,”凌风扬佯装怒道,“你以为我们听听声音就相信是冰痕在里面了?你的紫苑花魁能人辈出,我怎么知道就不是人假装的呢?”
曲潇然也煞有介事地掺入:“冰痕今天的反应有些不一样,请原谅我们怀疑无心公子。”
“是啊,”伊维莎将凌风扬的佩剑制造出响声,“无心你说实话,冰痕到底救出来没有。”
紫无心没有说话,众人的目光也都期待地投向房内,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沉默,终于里面传来蓝冰痕无奈的声音:“唉,你们别为难他了,要进来就进来吧。”
第二卷 皇权绝境 70 忧心
这不是蓝冰痕。
所有人都是同一个想法。
那双漂亮平静,透着深邃光泽的眼睛哪里去了,那股沉稳的,不为任何事情所动的气质哪里去了,现在的蓝冰痕,只有身体形状还能够称作是蓝冰痕,他们所习惯信赖的、依靠的蓝冰痕,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看得见的伤痕,都明明白白放在那里,蓝冰痕所受的伤害让他们心疼地想哭,一向冷静的曲潇然都禁不住抖动着佩剑,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手的动作,只有硬咬着牙强迫自己将心平静下来。
凌风扬紧紧地握着伊维莎的手,虽然面对蓝冰痕的笑容并没有变化,他心下的愤然却萦绕在空气中,造成了巍然的压抑。
但是,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事情和他们现在看到的,有些不一样。
有些伤痕看得见,有些却看不见,只是这些看得见的伤痕,绝对不足以让蓝冰痕变成现在的样子,更不会让蓝冰痕连见都不愿见他们。
“发生了什么事?”曲潇然冷漠的声音却是指向了紫无心。
听到曲潇然的问话,紫无心有些惊讶,而随着曲潇然的目光,伊维莎等人都将求寻的期盼向紫无心投来。
紫无心很无语地跟蓝冰痕对望了一眼,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说出来,蓝冰痕以后可能就更不愿见到他们了,虽然这对紫无心来说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温柔如他不可能这样做。
所以紫无心避开曲潇然他们的目光,说:“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展慕松上前抓住紫无心的领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
“展公子,对不起。”紫无心一点都没有介意展慕松的失礼,淡淡的微笑中泛起了一丝苦涩。
曲潇然拉开了展慕松,蓝冰痕见他们这样吵闹并没有任何反应,也不回答他们的任何问题,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似乎只是静静等他们离开。
展慕松一向直来直去,凌风扬和曲潇然此时恐怕也已经大脑一片迷茫了,只有伊维莎还能冷冷注视着蓝冰痕,却怎么也寻不到他的眼底去。
蓝冰痕身上的危险气息更加浓烈了,眼中的迷雾也越来越深。
“我们走吧。”伊维莎看蓝冰痕目光一直游移着不知所归,咬着嘴唇说道,“我们还有我们的事情要做。”
凌风扬和曲潇然都惊醒般地看着伊维莎。伊维莎嘴角勾起苦笑,自己和蓝冰痕的关系,毕竟只是游学中认识的好友,对蓝冰痕的感情,也绝对不会有凌风扬和曲潇然那么深。
因此,伊维莎在心痛之余,尚能保持基本的判断力。
“无心,”伊维莎转向紫无心,“我们要以冰痕失踪为名,向皇后娘娘发难,因此这段时间,冰痕就拜托你了。”
“这样好吗?”展慕松始终觉得不妥。
“就这样吧。”蓝冰痕代紫无心回答,“这段时间就麻烦无心公子了。”
紫无心微笑地点头,算是答复。
蓝冰痕不愿让他们知道的事情,紫无心怎么也不说的事情,他们当然也很想知道,但不是现在,伊维莎的提醒,让他们知道自己应该优先处理的是什么。
娜兰皇后无论对他们的好友造成了什么伤害,他们都要加倍讨回来。
“我们需要见彤淑妃!”从紫苑出来,伊维莎一字一顿地说着,心里对蓝冰痕的强烈记挂,却使得她一阵眩晕,立身不稳险些倒地。
凌风扬立刻扶住她。
伊维莎的神色,凌风扬看在眼里,在后宫磨灭了的气势渐渐又回来了,因为对好友的关心,伊维莎恢复了她在草原上与自己对峙的斗志。
凌风扬要的不是后宫里对他距若千里的伊嫔,他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真实的伊维莎,能够与蓝冰痕一样,能成为决定中心的骄傲公主。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展慕松骑马往反方向走去。
皇宫,不是简单一个宫殿的称呼,而是千百年来的一个概念,这里集中了众多的神圣与荣耀,也隐藏了不计其数的血腥与斗争。
娜兰皇后此刻身在皇宫深处,为家族缴落皇权而努力,自己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皇后娘娘,蓝冰痕到底是怎么离开的,你怎么能说不记得?”娜兰虎澈——天朝统领将军心急的问着。
娜兰皇后摇头,脑中一片迷茫。
那一天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蓝冰痕就这样从重重把守的监狱,从她和顶级杀手流影的眼皮底下——越狱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娜兰皇后隐约有些印象,有一个人模糊的影子,可是她完全记不起来蓝冰痕到底是如何失踪的。
娜兰皇后只记得,流影在失去自我意识之前,大声嘱咐了她一句,小心,催眠师。
“将军,你听说过催眠师吗?”娜兰皇后气息颤抖,对蓝冰痕的恐惧似乎还影响着她。
“催眠师?”娜兰将军冷笑一声,“那种传说中的人怎么可能存在。”
“我只记得,流影让我小心催眠师。”
“皇后?”将军一脸不信,这太荒谬了。
“我没有立场会放走蓝冰痕,但是,我记得的就只有这些了。”
将军意识到皇后并没有说谎,脸上的疑云却更深了:“能叫画师画出那人的样子吗?”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娜兰皇后惨然笑着,仍旧只有用摇头来回应。
这个催眠师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如何救出蓝冰痕,她和流影都没有一点影像残留在脑海中。
第二卷 皇权绝境 71 重要证据
娜兰虎澈对催眠师的了解并不多,觉得皇后的恐惧也是理所当然,但是对事情的经过他还是不太相信,或者说,他一个人就算相信也没有用,关键是怎么对普天之下的臣民交代。
如果娜兰皇后公然宣布,蓝冰痕被一个不知姓名、不知样貌的催眠师救走,而且众多侍卫在外面没有任何反应,任谁都觉得她在说些鬼话。
“流影,这到底怎么办?”娜兰皇后送走统领将军,也知道自己的话完全无法取信于人,一旦牵涉到娜兰家族,她很可能被家族抛弃,民怨一起,第一个急于跟她这件事划清界限的,就会是娜兰家族。
疾风山下疾风国,代代出美人,这就是国色天香的娜兰族格格们,一出生就被定下的命运吗?
“娘娘,让我去杀了四皇子不就行了?”
“杀,杀,”娜兰皇后拍着桌子大怒,“你就知道杀,不是所有问题都可以靠杀来解决的,你明白吗?”
“呃……”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娜兰皇后觉得自己跟流影生气,完全是莫名其妙。
展慕松不到入夜,就带了彤淑妃的口信回到玄辉殿。
“见到淑妃了吗?”凌风扬看到展慕松的身影急忙站起来。
“嗯。”展慕松点头。
“淑妃娘娘说什么?”曲潇然接着问道。
“淑妃娘娘说,重要证据已经在她那里了。”
“淑妃有说怎么将证据交给我们吗?”
“她让风扬明早到皇宫西郊围猎场。”
次日一早,却有些雨滴,但是凌风扬还是决定要去围猎场,为了避免让人起疑,凌风扬只带了伊维莎和曲潇然两个人,本来还想带蝶嫔一同前往,如果有人问起,有诸多妃嫔在,也容易搪塞,可是遇到突发情况,手无寸铁的蝶嫔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所以只好作罢。
皇子等人离开宫殿,展慕松、蝶嫔他们则都留在玄辉殿处理和应急。
“淑妃娘娘会过去吗?”展慕伸手接着庭院上落下的雨滴。
“如果淑妃娘娘不过去,定会差人知会我们。”蝶嫔安慰道。
“比起潇然,风扬恐怕比较希望一起去的是冰痕吧。”
提起蓝冰痕的事情,蝶嫔有些愧意,当时她明明就看得出来蓝冰痕的意思,可是她没有对皇子提起,而蓝冰痕这样的惨况,也出乎了当时蝶嫔和曲潇然的意料之外。
“你们……感情真的很好啊。”蝶嫔轻轻叹了一声。
展慕松却摇摇头,道:“不是感情的问题,冰痕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蝶嫔对蓝冰痕并不熟悉,听到这样的话有些惊疑。
“我和潇然的门派都与皇族素有往来,没有继承掌门之位,都是跟风扬一起长大,而我们认识冰痕的时间并不长,从初识到现在也才不到五年,但如果不是他,我和潇然各自掌管门派,至于对皇子,也许是效忠,也许是背叛,而绝不会是现在这样亲密无间的战友。”
“他做了什么吗?”
“呵呵,”展慕松提起少年往事有些尴尬,“风扬那时刚刚成年离开皇宫,我们三人经常结伴游历江湖,危险有过,但一直都无关大局,可是那次,我们误入了天医阵。”
“天医阵?”蝶嫔叫了出来。
展慕松沉浸在往事中,笑容很幸福:“我们三人都中毒很深,你知道为了让人互相残杀,天医阵里是有解药的,但只有一瓶,当时我们血气方刚,谁都不肯独自苟活,就那样晕了过去。”
“之后就是曲公子自己把毒素逼出来了吧?”这一段蝶嫔倒是听皇子讲过。
展慕松点点头,“潇然真的很厉害,他刚刚提起力气,就闯入了天医谷,找到了冰痕。”
蝶嫔一脸惊色,待展慕松继续说下去。
“冰痕把我和风扬救起之后,风扬第一句话问的是,潇然和慕松怎么样。结果,旁边的潇然笑了,应该是我们第一次看到潇然露出笑容,”
“然后呢?”
“冰痕说潇然自己逼出毒素是个奇迹,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不可能做得到,我们三人一听冰痕这话,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后来就感觉三人之间的感情就完全变了,潇然也承认,他第一次感觉到将要失去挚友的恐惧和不安,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全都不能死。”
“哈哈,”蝶嫔笑了出来,“你们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