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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白辞?
还竟是与那琳琅瑜邪脱不了干系的人呢。
墨彻收紧了手心,心中主意已定。
“你要找的人,我会替你带来。不过除了救人,我还要一事要你办。”墨彻看向桑梓辛,后者却是挑眉不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浮烟’之毒,怕是你不陌生才对。”墨彻露出笑来,却不及眼底。
41、习惯
与桑梓辛谈完医治远之之事;墨彻在另一间厢房内再次唤来了唐哲,唐宣则被留守在远之那里。
“你且说说这次事情的前因后果。”墨彻此刻颇为冷静,他心底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远之留在身边,这回是不会再把人送回去了。
“按王爷您的意思;我们在北国与那济鲁特联手,也确实让琳琅瑜邪中了七煞之毒。只是……”唐哲说到这里,发现这话有些难以继续。
墨彻冷笑一声,替他把话说完:“只是没想到救回个同样中了七煞毒的聂将军。”七煞之毒本就是墨室皇族的密毒,所中者如何解毒渡毒,他心底自然一清二楚。故而刚才才会大发雷霆,不仅是因为聂远之与那琳琅之间的事;还有他那身伤病。
他将人送往北国的时候,可没伤得如此重。那个琳琅瑜邪;到底对远之做了什么?
“你看这事是将军自愿的?”
唐哲因着这个问题半天没吭声,墨彻心里也有底,怕是不好说才会开不了口。他嘲讽地挑眉,“你莫要隐瞒,实话实说便罢。”
“王爷是知道的,这七煞之毒如何渡毒救人,如非是自愿恐怕也不能成事。”
墨彻忍不住皱起眉头。他的确是知道,远之难道真的对那琳琅瑜邪动了心?难道是自己失策了?以为将人送到北国一段日子,他会更念着自己,若自己把人接回来便能更依着自己。
“我有事要你去办。”墨彻想到刚才桑梓辛说的话,唐哲前阵子刚去了北国,对北国的事也比较清楚。况且他又是自己的心腹,派他出去办事自己也放心。
“王爷有何吩咐?”
“你替本王再去北国走一趟。”墨彻说完这句又补上一句:“这次你一个人去,唐宣就留在这里。本王要他帮忙保护远之安全。”
唐哲心里明白,王爷这是在拿唐宣桎梏自己,可他偏是吃这一套。“王爷要属下前往所谓何事?”
“我要你去找一个人,并将他带回来。”
“谁?”
“白辞。”
唐哲一惊,此人可非比寻常。“不瞒王爷,此人来头不小,要带他回来单凭属下一人恐怕……”
“你这次前往北国,觉得北国之人待将军态度如何?”墨彻没有接话,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唐哲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自家王爷的意思。“大部分朝臣还是排挤将军的多,但琳琅的那几个心腹,恐怕并非如此。”
“这个你拿着。”墨彻将一封信交给唐哲,“若找不到白辞,你便以本王的名义去见琳琅王本人。把这封信交给他,看他是让白辞来还是不来。”这也是试探那琳琅瑜邪的一个好机会,他倒要看看,聂远之这三个字在对方心中占了多少分量。
唐哲默默的接过信,低头领命。
“你下去吧。”墨彻挥退了唐哲,待房内空无一人之时,他自斟自酌了好几杯,直到一丝醉意染上眼眸。
带着酒气又回到隔壁远之所在的厢房,推开门时,遣退了守在门口的唐宣。
谁道他海青摄政王毫无心事?他心里的那些事,即便是眼前床榻上的人也无法得知。他不说,又有谁能知?然而说了,只怕也无济于事。
伸手轻触远之的脸颊,眼眸有些迷茫,俯身凑近对方的脸颊,细细打量着对方沉睡的表情。突然之间,一张霸道蛮横却带着朝气的脸窜入脑海中,与眼前之人的面容渐渐重叠。一个晃神,墨彻猛地闭上眼,用手揉着额角。
是他喝得有些多了,才会将远之看做远在都城皇宫中的那人。这一次他会亲自前来,也是为了不让对方再任性而为。只有眼前床榻上的这个人,是他不容墨衡私自动手的。
墨彻一个人安静地打量着远之,不动不挣扎的他此刻苍白平静的模样竟让他有些心疼。这个男人,自己利用了十年,最后还是因着自己的谋划将他送去北国。他从来没怨更没说个恨字。
他心里知道,远之哪里是不怨不恨,只是自己利用了他对自己的感情,让他无法拒绝自己,对自己说出“不”字而已。
他是海青的摄政王,他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但惟有儿女情长是沾染不得的。高处不胜寒,他早在肩负起摄政王之位起,便知道这条路惟有孤独。
而聂远之这个人,是个意外。他没有想到一时兴起的怜悯,竟会为自己铸就出一把利剑钢盾,替海青挡风遮雨数十载。他必须得承认,没有了聂远之的海青,不会是如今这个模样。
他看中了聂远之的才华,知道他喜欢着自己时,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的感情。可是那只是利用,彼此之间的另一种交易。他给予聂远之想要的寄托,而对方同样要让自己看到属于海青战神的价值。
只是,墨彻从未想到。最后的最后,动摇的人竟然会是自己。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毒,比任何毒药都可怕。他习惯了眼前人的气味,习惯了他的体温,习惯有他相伴的日子。
一旦推开,一朝失去……才知道身边失去了他的冰冷,令人难以忍耐。
罢了。若是能让他忘了一切从新开始,那他便试着对他好一回。只要远之能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是一种习惯。
俯身,他吻上他的唇。
42、巧计(一)
从笠景城到北国并不远;唐哲日夜兼程两日,乘着第三日天色未暗抵达了北国。他没敢耽搁时间,尽管一路风尘仆仆,却只在城中换了匹马边继续赶路。
马贩子在替唐哲新买的马装鞍子;唐哲花了些铜钱买了些茶水和干粮。他心中想着墨彻给他的任务,虽然带着王爷给的信函,这一遭却是不好走。
听说琳琅瑜邪是个单凭喜欢做事之人,此番将军被劫走也不知他作何想法。若是他一个动怒直接杀了自己,那也是有可能的事。
罢了,他既来之则安之,如今再想那么多也是无用。
一口喝光了茶碗中的水;唐哲刚从马贩子手中接过马缰,突然一阵晕眩之感冲上头顶。他脚下一个踉跄;视线模糊地倒了下去。心中暗叫不好,奈何自己大意,竟然没察觉这茶中有毒。
待唐哲失了意识,那马贩子才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他身旁走出另一名白衣公子,此人正是白辞。
“小白,这种事往后还是别让我干了。”马贩子落下头巾擦了擦脸,显露出一张略带稚气的脸来。
白辞闻言给了对方一个温柔的笑,没答话。那日琳琅回营,济鲁特阴谋败露,北国琳琅王再次叫众人看到了他的雷厉风行与非凡手段。最后待一切事都办完后,琳琅果然问起了聂远之的情况。
白辞、贺显与裴嗣衣三人合力才勉强隐瞒了住那日在营地发生的变故,白辞按着计划借故离离开宫中,而裴嗣衣才带来了此时身边的这名青年,让他作了自己的帮手。
白辞回到山上,得了其师父的指点,才来这边城埋伏。果然不出一日,唐哲就自动落网。
“小白,接下去我们要怎么办?”
“燕离,我带你去海青国玩好吗?”
“海青国?”外表稚嫩的青年粗了蹙眉,似乎对这个名字有点感觉,但心里又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小白要带我离开北国啊?”
“恩。咱们要去救一个人。”
“我知道!”燕离一拍双手,笑道:“是叫聂远之是吗?”
白辞一点也不惊讶,裴嗣衣能把燕离带来就一定是把事情都跟族里的长老都说明白了。当初救下奄奄一息的燕离的人是自己,裴家欠了自己一个大人情。更何况,当年燕离跟着聂远之的时候,那名聂将军可不曾亏待燕离。只可惜海青国中奸人作祟,才会让燕离差点死在战场之上。
如今,燕离服了忘川,记忆回到了孩提时代。虽能让他无忧无虑的生活,但对白辞来说始终无法接受这样一名青年带着无知活一辈子。
如果不是裴嗣衣的要求……
“小白,我说的对吗?”
“对。”
白辞回神,才想起自己与燕离不适合在此久留。于是带着昏迷的唐哲,回到俩人下榻的客栈。
唐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没有一点伤,只是全身有种无力的感觉。一运功才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被人封了起来,心中大惊。
他没受到任何人的捆绑,刚下了榻,屋子的门被人一把推了开。唐哲与来人对了个照面,猛然震住的是唐哲。
“燕副将!”这个称呼脱口而出的时候,他才发现对方身边还跟着个丰神俊朗的白衣男子。
“燕副将是谁?”燕离不明就里地反问,随后询问的眼神看向身旁的白辞。“小白,对方刚才是在喊谁?”
白辞侧脸对燕离笑了笑,回道:“是我过去的一个朋友。”
“我跟那个人长得很像吗?”
“恩,很像。所以这位兄台才会把你认错了。”白辞说到这里,眼神锐利地看向唐哲,虽然脸上还带着笑意,只是眼神中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说是吗?唐兄。”
唐哲也察觉出了燕离的不对劲,随意地“嗯”了声。他此刻心中一团乱,武功被封也出不了手。眼前长得与燕副将一模一样的人真的不是燕离?一时间,唐哲也迷茫了。
“你先自己去玩,我跟这位唐兄有点话谈。”白辞故意支开燕离。
“嗯,那我待会儿再来找你,小白。”
燕离走后,白辞关上了门。他没有搭理站在一边的唐哲,反而自顾自地来到桌边坐下。他心里不急,自然有人比他心急。
“这位朋友用如此手段把唐某请到这里,不知所谓何事?”
果然是唐哲先沉不住气,他此刻也从刚才的惊愣中回神。此时想到自身的遭遇与王爷托付的任务,口气不免不客气了些。
也是,遇到谁碰上这种事,口气都客气不了。
“咦?我以为你是特意来请我,我不过是如了你的愿罢了。”白辞瞥了唐哲一眼,眼底有着轻蔑的笑意。
幸好自己得了师父的指点前来堵人,若非如此,岂不是此人真要跑到琳琅面前将远之的事说破?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比谁倒霉,至少白辞不明白海青的墨彻到底是怎么想的。宁愿得罪琳琅掀起两国争端,也不愿意息事宁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唐哲一时间没有明白,他不曾正面见过白辞,自然没认出眼前的人即是自己此番前来所寻之人。然而唐哲也是个聪明人,通过对方的神色还有刚才神似燕离的那名男子对他的称呼,立刻猜到了一个可能性。
“莫非,你就是白辞?”
“不是莫非。”白辞冷笑一声,“我就是。”
唐哲有点发愣,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人,便是白辞?他哪里会想到此番前来北国会如此简单就寻到人。
“你来是为了远之的事吧。”白辞这口气已是肯定,“海青的摄政王当真是不顾海青与北国间的约定了?挑衅我王威严的事,我劝你海青墨王还是三思后行的好。”
“笑话!”唐哲听不惯对方如此说三道四,王爷又岂是能容外人来评判的。“我们海青国的事还轮不到你北国的人来说话。”
“那好,我白辞既是北国的人,为何要救你海青的将军?”白辞此话一出,只见唐哲脸色突变。他心中畅快,故意要挫挫对方锐气。见目的达到,话锋一转:“不过,远之早不是你海青的将军了。他如今可是我北国的栋梁,封了兵部参赞的。我琳琅王可要比你们那墨王爷惜才多了。”
“你!”唐哲咬牙切齿,一时间想不到话反驳。
“难道不是?”白辞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你墨王想要用七煞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如今这样的结果?想谋害我王的时候,可曾想过会连累他曾经抛弃的爱将?他将‘无敌’将军送来北国,废了他一身武艺的时候,难道不是在提防我王?在提防对他赤胆忠心的远之吗?他如此心机城府地对待一个爱他之人,如今才想要挽回,不觉得可笑之极?我都替远之不值!”
唐哲被白辞说得无话可说。无怪他刚接回将军的时候,无法探查到将军的内力,还有那一身的伤病。原来并非是北国琳琅王所铸成,而是他家王爷亲手烙下的。
唐哲是了解墨彻的,如果是王爷,的确会如此心狠手辣,不念情面。可是,他一直以为王爷待将军是不同的,难道是他错了?
“想必我说什么都是无用了。”白辞眼底闪烁不定,故意叹息地别开头去:“可怜远之孤身在我北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