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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用激将法呢?王或许不知道,伏臣在凌王身下时,可最爱……”
“给本王闭嘴!”
琳琅一把抓住远之的黑发,用力的向后拉扯,迫使远之痛苦的向后仰头。眼角微睁,看见了身后之人扭曲狰狞的面容。
“记住是谁在你身体中,记住本王的一切!聂远之,现在在你身上占有你的不是那狗屁凌王,是我琳琅瑜邪!”
毫无预警的猛地自男人身后贯穿了他,果不其然的将那后穴撕裂处伤口,淌下鲜红的血。
看着身下被撕裂的
男人,琳琅扭曲的面容带上了快意的笑:“聂远之,你真该感谢你的这幅身体。看看你在我身下流出就如同处子般的鲜血,果然能激起本王的兴致。不过,想必你这后庭却叫那墨彻失了兴致,否则,如何让他舍得放你来本王这里呢?你放心,在本王没有玩腻你之前,是不会舍得将你送与他人的。所以,你可要给本王好好表现了。”
便随着恶意的中伤与侮辱,琳琅沉下自己的身躯,在将身体的重量压负于聂远之背上的同时,身下也进入得更深,挺入得更有力。
缓缓的抽动起来,带出点点鲜红,顺着远之白皙的大腿流下,渐渐染红了床榻上的被褥。沉重的鼻息始终萦绕在耳畔,伴随着间或响起的轻微呻吟,还有男人无情的啃咬抚触。
琳琅持续着掠夺,始终没有停歇的迹象。而身下的远之渐渐承受不住那强烈的需索,失去了内力支撑的他,在经历过长途跋涉后,身体几乎像个空壳。如今被迫一番欢爱,自是再也承受不住。
意识慢慢远离,而这一刻的他只觉得高兴。庆幸他终于能离开眼下地狱般的折磨,离开这无法忍受的煎熬。
4、入梦
他不常做梦,初时是无梦可做。
若白日受尽了世间的冷嘲热讽,那么在寂静的夜晚,你绝不会想要继续那些刺骨钻心的痛。因为,那是对一个骄傲的人最可怕的折磨。
自从聂家因叛国之罪被满门抄斩,他从一位养尊处优的少爷成了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聂远之还记得,那时他还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不到十岁的年纪,说不懂却也该懂了,只是懵懵懂懂,是非对错还辨得不够通透。
那年的海青特别冷,寒冬里的第一场大雪,几乎掩埋了城里的每条小道。市井间向来流言蜚语颇多,正是在这些传言中,聂远之慢慢懂得了自己的处境。他是乱臣贼子的孩子,他的父亲,昔日海青的大将军叛了国逆了君,所以他们一家该杀的都被杀了。这等重罪,株连九族本就理所当然。
可皇帝终究心软了,大将军过去替海青立下赫赫战功。看在这等份上,他放过了聂家最小的老幺,贬为平民,任其流落街头。
人人都说,聂远之该感谢皇帝留了他一条狗命,能让他继续苟活于世。
他没有出京城,因为小小年纪的他即便出了京城也无处可去。他流落街头,骨子里的倔强让他即使饥寒交迫,也无法低下头向路人乞讨。
每日,只有在无人的街头,他才会细细摸索,静静找寻别人丢弃的果腹之物。骄傲如他,是与生俱来的天性,没人教他改,他也不懂得去改。
所以只能日复一日,直到他也不知何时会来临的改变或终结。
他流露街头那时,还只刚刚入秋。转眼间已是寒冬,可他身上的衣物没有增加,数月的苦寒已经抹去了他的光鲜,让他看起来肮脏瘦弱。唯有那双黑眸,始终保持着清亮,不同于脸上的污浊。
或许,就是这份清亮吸引了那名少年。在那个寒冷的冬夜,在聂远之卷缩墙边等待死亡的那刻,他们的生命第一次有了交集。
那双华贵的锦靴踏入模糊的视线,意识已经渐渐远离的远之勉强抬起头。
这条街巷不该有人来,总是乏人问津。因为这里是个死胡同,而身后的那破败院落,早就遭人唾弃,牌匾横斜。
但无论多死寂多冷清,这里都是他的家,唯一的家。
小小的少年濒临死亡,却依然倔强的与大他数岁的锦衣少年对视。不过看在少年眼里,这毫无焦距的视线实在缺乏威慑力。
“你就是聂远之?聂家唯一的遗孤?”
清清冷冷的声音,透着孤傲威
严。十多岁的少年展现无人能及的魄力,以睥睨天下之姿踏入他的生命。
冻裂的唇微微开合,喉咙却似冻结,无法吐露一个字。他想问他是谁,又为何而来。
仿佛看透了聂远之的心思,那锦衣少年微微蹙眉,随后倨傲抬起下颚,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家父乃海青凌王,而本殿下正是凌王唯一独子,墨彻。”
坚持听完这一句,对远之来说已是极限。卷缩的身子往墙边倾倒,模糊的视线终于完全变成了黑暗。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跟爹娘哥哥他们团圆,反而身处一间陌生又华丽的屋子。聂远之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似遗憾却又欣然。随后,他才知道,原来是那叫墨彻的少年救了自己,而自己正身处他在京城的别庄。
聂远之虽然被救,心里却没有半分感激。相反,当日相见的画面一直定格在他脑中,那少年倨傲的态度也一再刺痛了他的自尊。
如今的他,不该留在这种地方,也没资格留在这里。
正是他的这种性格,让他与墨彻有了第一次碰撞,很惨烈也令他刻骨铭心。
“堂堂大将军的孩子,原来不过是孬种。哼,你这种人,不配姓聂。”
生平第一次,聂远之失了冷静,被激得没了分寸。不顾尊卑,不分高低,他与那锦衣少年扭打在一块。昔日在同龄的孩子里打架从未输过的他,如今在墨彻面前却输得一败涂地。
他不服,眼底怒火中烧。即使被对方压着双手按在地上,却还是固执的回头瞪着对方。
“对,就是这种眼神。这才像个有骨气的男子汉。聂远之是吧,告诉我,你想不想有朝一日能如今日般将我打趴在地上?”
面对少年的质问,远之只是抿紧了唇。可那满脸愤怒的表情,还有那对喷火的清澈黑眸,让少年即使得不到回答,也明白了他心底的心思。
“既然想,那就别再逞强。你还想回去过那种流浪的日子?还想受尽众人耻笑,然后只能日夜游荡街头靠剩物为生?我父王告诉我,真正的男子汉该是能屈能伸,空有傲骨有什么用?成不了大事依旧是场空。”
少年在跟他讲道理,而聪明的聂远之当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
过去,从没人这么跟他说过,所以他不懂。如今,少年墨彻的话就如同当头棒喝,至少让他清醒,让他不得不思考起这番话来。
于是,聂远之在别院住了下来。墨彻替他请来了西席,教他读书写字,又送来了很多兵书,让他随意翻看。武学方面,他本就熟记聂
家的武功心法。只是流浪街头的日子,他连生存都难,根本无心修习。而过去在家,他是老幺,是家里人疼宠的对象,日日随心所欲,不务正业。
一场家变改变了他的人生,也让他与墨彻有了交集。
在别院的那四年里,他不问世事,只顾埋头苦学,勤练武功。墨彻经常来看他,就算再忙,他也不会忘记关心他。
渐渐的,聂远之的生命中有了失去家人后第一个重要的人,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人已经深深刻入心中,再也无法抹去。
十四岁那年,他武学已经颇有成就,兵法政略更是皆有独到见解。他的授课恩师早在一年前就离去,因为他已经无所相授。而之后的日子,远之便自行琢磨;有时,也会与回来看他的墨彻探讨一番。
墨彻已经二十了,褪去了昔日的青涩。不知何时,远之也无法再从他脸上看见那些纯粹的轻狂与霸气了。他变得内敛沉稳,也变得有些难以捉摸。微笑成了他脸上常有的表情,偶尔,那眼底也会闪过不知名的别样情绪。
那一年,海青发生了几件大事。先是老皇帝病逝,再是年幼太子位被篡夺,而在那场宫变中,墨彻失去了他最尊敬的父亲。
然而还来不及平复丧父之痛,墨彻便继承了凌王的封号,担起了属于他的重责。先是平了叛乱,再是助小皇帝登了皇位。而他自己,则成了一人之下,实则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那一年,海青的边境也不安稳。似是里应外合般,皇朝内宫变刚刚落下帷幕,边界的战事便如火如荼的开了打。
自海青前任镇国将军死后,海青的武力便一蹶不振。朝内良将不出,而驻守边关的老将却相继去世。加上宫变后的人心不稳,海青一时间动摇了根基,陷入了混乱。百姓惶恐不安,流言四起。
正是在这一片混乱中的某日夜晚,许久不再来别院看望的墨彻再次踏入了聂远之所住的地方。
一名还是脸上未脱稚气的少年,却在四年间飞速成长,被一身经历逼得少年老成。另一名却是如今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为国为民背负重责历任,不得不倾注所有堵上一切。
两人在月下饮酒,被月光映落的人影相交而错。
他问:“远之,可愿成为我的神兵利器。”
而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此生不悔。”
便是这一句承诺,成就了之后一战成名的少年将军,也让海青再次有了强大武力,有了他们的无敌将军——聂远之。
从乱臣贼子
到备受重用,不过短短一年。他始终游走在边疆,才定了西边的寇乱,便去了南边剿匪,当他再次回到皇城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模样。
原来,摄政王力排众议,在朝堂之上力挺他,才能让他有机会带兵出征,并获得如今战功彪炳,凯旋而归的荣耀。
原来,摄政王还一直暗中查探,在握有所有证据后一意孤行,重审昔日聂将军叛国之案,这才牵扯出一段叫人心酸的真相。栽赃陷害,乱臣贼子另有其人。
挺直了腰杆背脊端坐在马上的少年,扳直了一张脸,掩饰起心底的激动。回京的这段路并不长,从进了城门到皇宫的这段路更比不得之前的迢迢长路。可是如今的他们,队伍被拉得悠长,几乎是寸步难行。
那些热情的百姓,那些中途便辨出家人,忍不住与之相拥的将士与家眷。聂远之没有阻止,也不忍阻止。所以,即使那么想见到那人,即便他的心已经越跳越快,越跳越猛,他还是忍下了,压下了。
当真是漫漫长路,而长路终有尽头。那巍峨高耸的城门,与他,只有数步之遥了。
此时,皇宫的城门缓缓打开,街道外的百姓被拦在了外围。可今天是举国同庆的好日子,是少年将军打了胜仗凯旋归来的好日子。所以一早,皇城中便颁布了命令:大赦天下,举国同庆。
于是,层层把关的皇宫开放了外围,这才得以让热情的海青百姓能凑近一点,靠近一点,只为能亲眼目睹他们心中的小英雄与他们尊敬的海青摄政王相见的一幕。
百姓的心情激动,端坐在黑色骏马上的聂远之更激动。
他的恩人,他的主子,他的王爷,他心中最重之人。时别一年,几经身死,他终于再次回到这里,堂堂正正的站在了他的眼前。
他想亲口告诉他,他聂远之,没有丢了墨彻的脸!
城门已然大开,从里头出迎的队伍很长。百官相迎,而走在最前头的唯有两人。一个小小的孩子,还有牵着他手,面带微笑的青年。
熟悉的面容让冷硬的他瞬间红了眼,这一年来他改变了很多,唯一没变多少的便是那依然不善言辞的性格。
皇上与摄政王亲自出宫相迎,身后更是百官随行。这是何等的尊荣,是何等的荣耀。即便是聂家先祖,也不曾受到过的荣恩!
此时此刻,他聂远之不再是昔日的过街老鼠,不再是乱臣贼子之后。他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世人面前,可以挺起胸膛直起腰杆,露出骨子里深埋的那股傲然。而面对自己的家族,他也不会
再背负罪责,因为眼前的青年早在他远征的日子,便遂了他此生的心愿,替他平了聂家的冤案。
翻身下马,凛凛强风吹响他殷红的披风,烈烈阳光照得那一身银铠光芒夺目。少年沉稳的踏出每一步,带着武将与生俱来的飒爽英姿,走向迎面而来的队伍。最后,他的脚步随着前方青年停下的脚步而停下。
四目相对,一则湿红双眼,一则激动难掩。只是君是君,臣是臣,君臣之道自古便该秉持遵循。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与他更该做得好,做得地道。
“臣,聂远之,参见陛下,凌王。愿吾王万岁,凌王千岁。”单膝着地,他行着标准的武人之礼。
在他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跪拜声。接着,那洪亮的参礼之声响彻了整个皇城。
“参见陛下,凌王。愿吾王万岁,凌王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