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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只见一位朱衣男子从屏风后转出来,却正是香惠的相好无夜。
一见到无夜,吟惜马上便想到那一夜自己撞见他与香惠燕好的时的情形,于是心中更乱,一失手竟将那茶盏打翻了。
一旁立着的情之见此情形忙上前去用衣袖护住道:“夫人小心,可烫着没有?”
吟惜更是又羞又急,于是便不再言语。
香惠见她如此也不多劝,只向无夜道:“上次你提到的那位公子可来了,快带我这妹妹去见他罢。”
无夜执起香惠的皓腕轻吻,将她柔软的身子紧紧揽在怀中,这才道:“他在后山静坐呢,说是那里凉快,让情之带她去罢,又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我很想你……”最后这句话,他俯在香惠的耳边低语,轻痒难耐,直让香惠嘤咛一声便倒进了他的怀中。
吟惜知道自己再在这里便是多事了,于是便转身走了出去。
情之见此情形,便也跟了出来。
“夫人跟我来。”他见吟惜出门不知往何处去,于是转身轻执起她的手,一路向西而去。
被少年握住手,吟惜不由一怔,半晌才犹豫着向前走去。
这里是一片竹林,转过假山便是一座真山,还未走近,便听得隐隐的流水之声传来,落入这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越。
情之一路细心扶她过桥转承,不一会儿只见一座瀑布出现面前,清泉飞流,直落入小山角下的深潭。
在潭边的一处大青石上,一位黑衣男子仰面躺在那里。顺着青石散落下的黑发,微乱半敞的衣襟,火一般艳红的外衣上盛放着黑色的牡丹,风姿卓越。他的发黑如泼墨,散落下的青丝轻柔地抚过红色丝绸,如子夜般漆黑,黑得这般浓墨重彩!
吟惜见此情形,不由得看呆了。情之停下,向那黑衣男子轻声禀道:“公子,白夫人到了。”
男子眉头轻皱,像是不喜被人打扰。他缓缓睁了眼,却没从青石上起身,只是偏过头向吟惜这边望了过来。
那该是一张怎样的脸庞啊!世间已无任何笔触可以用来描绘!那面容宛若夏花般绚烂,又因美到极致而呈现出令人心惊的妖异,他低垂着双目,樱桃般色泽莹润的唇角含着笑,如天上的神仙,地下的鬼魅。他不过轻轻一瞥,眼眸流转间便是绝世的光华,仿佛黑夜里唯一的晨星,这般浓如烈酒,醇香醉人。
见白吟惜兀自出神,男子好看的嘴角轻轻挑了挑,像是微笑,又像是讥讽。他拍了拍身旁的青石,吩咐吟惜:“过来。”
不是请求,不是邀请,而是吩咐。他慵懒而高贵,眼神弥散着冬雪般纯粹的精魂,目光清冷,仿佛乌黑的眸子覆上了一层薄冰,冷然,透彻。
情之鼓励般地推了推吟惜,轻声笑道:“无牙公子就是这个性子,夫人请过去吧,去了就知道了。”
吟惜犹豫着往前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身看情之,情之却笑了笑,悄悄退下了。她又转头看向那个无牙公子,他依旧闭目躺着,一手枕在脑下,却像是觉察出了她的胆怯,突然低笑道:“怕我?怕为什么还要来?”
吟惜用力咬了咬唇瓣,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提着裙角缓步过去。
他没有看她,却向她伸出了手,那修长整洁的手指擎在半空中,是对她最大的诱惑。她知道,一旦自己放上去了,她就再也不是良家妇女了。
可是,她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手指刚一接触,就被他抓紧了,然后她只觉得胳膊一紧,接下来就是天旋地转。
他突然大力扯住了她,把她柔软的身体拽向自己的怀里。
她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胸膛上,吓得她惊叫出声。可是他却低低地笑了,那笑声离她那样的近,细细地仿佛研磨到了心底。他把她揽在胸前,在她耳边低笑道:“眼含秋水,眉分翠羽,杏脸桃腮,柳腰藕臂,倾城之姿也不过如此了吧?无牙好福气,得遇夫人这样的美人。”
吟惜的心几乎要冲破了胸口跳将出来,只面红耳赤地撑在他的胸前,想让自己起身。可刚撑起个小小的空档来,他揽在她腰上的胳膊微一用力,就又把她的身体压了下来,让她和他的身体贴合地更加紧密。
她的柔软伏在他的坚硬之上,吟惜只觉得气息都不够用了,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几个点,让那里的感觉异常灵敏起来。
他笑了,用指尖挑起吟惜尖尖地下巴,摄人魂魄的眼神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便用唇凑近她小巧圆润的耳垂,似触非触地低声问:“夫人不喜欢无牙?”
一声呻吟从吟惜喉咙深处溢出,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声音是她发出来的。她是想说什么来着?是说不么?还是想说喜欢?她自己也不清楚了,和异性男子这样的亲密,这样的碰触是她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像是一种折磨,把她的欲望从身体的最深处缓缓拉了出来,一寸寸地研磨。
她放在他胸前的指尖轻颤,再没有半分力气可以支撑她离开了。就这样下去吧,她想,何必再隐藏自己的欲望呢?
感觉到她身体的酥软,无牙的嘴角又挑上了一抹讥讽的笑。他抱着吟惜猛地翻过身来,把吟惜柔软的娇躯压在身下,吟惜失声惊叫,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强健地身体抵在了青石之上,不留一点空隙。
他轻轻地咬她的耳垂,用舌尖沿着她的轮廓轻轻勾勒。然后又轻点她的额头,轻颤的眼帘,小巧的鼻尖,最后到她被贝齿咬得嫣红的樱唇上。
吟惜的意识早就乱了,任他的唇舌在自己的口中肆虐,他的手或轻或重地在她身上游走,所到之处莫不土崩瓦解,衣衫尽落。
他的手指轻揉她的乳尖,直到迅速催开了那朵艳丽的红梅才满意的离去,接着又往下滑去,在纤细柔软的腰肢上流连,抚过她紧实的翘臀,然后来到她最柔软最虚弱的地方。
吟惜想自己一定是疯了,他给的越多反而越空虚起来。远处的瀑布落入潭中,溅起的水雾远远地飘过来,落在她的身上,明明是凉的,却仿佛油入了火锅,激起更高的火焰来。厚重的青石之上,她雪白的身躯渐渐弓起,像是一根琴弦,在他的手指拨弄下奏出最原始的音节。
他的手指在那里轻轻地拨弄,却不肯用力,只是轻轻地挑动着她的欲望,却不肯给她丝毫的解脱。吟惜不自觉地抬高了身子,就向他的手指。
“唔……”无意识的音节从她的喉咙深处溢出,似诉似泣。
他却抬了头,眼中含笑地看向她,故意地问:“怎么了?夫人。”
手指却突然恶劣地用力探入她的体内,让她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紧。
“我……”吟惜两颊酡红,星眸半张地看向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清楚要些什么,只是觉得空虚,心里烧了太旺的火,烧得她要疯掉了。
无牙轻笑,嗓音中也带了欲望的暗哑,低声问:“夫人要什么?”说着手却在她那里轻揉慢捻,待她那里都湿透了,这才用膝盖顶开吟惜紧闭的双腿,置身于她的腿间,用手臂撑起身体看向吟惜,哑声说道:“把它放出来。”
吟惜迷茫地看向他,见他的额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经一时忘情地伸手去擦拭他的额头。
无牙脸色微变,一手撑在吟惜头侧,另只手一把扯开下身的衣衫,强劲的腰腹往下猛地一沉便把早已经昂扬挺立的分身埋入了吟惜的体内。
吟惜的眼睛倏地睁大,一下子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的无牙,细密的贝齿下渗出了细小的血珠,可她还是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肯让口中的那声呼痛溢出来。
无牙的身体也是一滞,他只道她是前来寻欢作乐的贵妇,哪里想到她竟是不经人事的,心下也有些后悔自己粗暴了,见她如此也不肯呼痛,心里竟是起了些少见的怜惜之心,强行停下了动作,只是伏在吟惜的身上不动。嘴里轻轻地说着些醉人的情话,手下却轻轻地挑逗起她的敏感之处来,想引她早些动情。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辗转着,终于软化了她的意志,松开了口紧的齿关,放他的唇舌入口。他先是轻吻,随即便渐渐轻狂起来,灵活的舌在她的口内探入搅动,只搅得她的心也跟着狂乱起来。
一阵阵隐约的酥麻混合着炙热从两人下身的结合处缓缓腾起,像是牵了根线,缓缓地从她的下腹引出,把私迷处点点的厮磨无数倍地放大,直直地传入了她的心房。
点滴的呻吟从吟惜的唇间溢出,她不适地扭动起身体,似乎想得到更多。
觉察出她身体的娇软,无牙轻轻地笑了,缓缓地摆动起腰肢,慢慢地、轻轻地进退抽提,一下下地把分身送入吟惜的深处,无比地怜惜。吟惜发髻散乱,两颊醉红,双眸渐闭,唯留了最后一点意识让自己咬紧了下唇,死死地压抑住喉间的声声呻吟。
他把唇凑到她的耳边,哑声诱哄:“宝贝,别咬,叫出声来。”
吟惜拼命地摇了摇头,把贝齿咬得更紧。
他坏坏地笑了,轻轻地把分身抽了出来,只到一半却忽地用力抵了进去,大力地撞了上去。
“啊——”一声娇呼终于从吟惜的唇间喊出,于是所有的抵抗便都失去了意义。
他见她已识其中滋味,便也不再隐忍,用手托住了她的双臀,紧紧地抵住了花心,依着自己的性子尽情抽插起来。
吟惜被他抵得心神俱乱,只觉得他深入的时候自己满足异常,他撤出的时候仿佛把她的灵魂也带了出去。她探起身子,狂乱的攀上他的肩,无意识地低语:“抱我……抱我。”
无牙一只手滑上她的腰背,紧紧地抱了她,另只手却依旧托着她的臀,把她的身体更加用力地按向他,让两人每次的契合都无比地深入,似刺穿了她的身体,直抵她的灵魂。
青色的石,洁白的娇躯,健美的男体,纠结在一起的黑发,高低起伏的呻吟交杂着淫靡的撞击声……
他本是不屑的,身上的衣衫都没有褪尽,黑色的长衫半遮着他强健有力的身躯,就这样在她的身上肆意起伏。
身体明明是被他抵在青石之上的,可吟惜的意识却在他的怀里缓缓飘了起来,飞上了天空,似风般轻浮,如云般缥缈。就这样死去吧,她想,在快感没顶扑来的一瞬间,她用力的攀紧了他的脖颈。
他是欢场老手,怎会觉察不出吟惜的变化,猛地俯下身来用唇堵住了她艳丽的唇瓣,把她所有的低沉慢吟都吞入口中,用双手把她的腰身紧紧的钳制在青石之上,身下却更加大力地冲撞起来,迅猛无比,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尽数抽出又全部抵入,把她的身体大力地钉在青石上……
她口中支吾出声,在他又一次深深地抵入她的体内后,头猛地往后仰去,身体在一瞬间僵直,颀长白腻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之中,乌黑的秀发尽数地在空中垂下,如同黑色的瀑布,只落潭中。
4 春宵一度极乐地Ⅳ
世界在一片耀眼的白光中消失,又渐渐显现,吟惜感觉自己似乎经历了生与死的来回,再睁开眼的时候,只有午时的阳光照射下来。
一席薄衫遮了下来,体贴地替她挡去阳光,无牙俊美的容颜轻俯下来:“你还好吧?”他狭长的眼睛轻眯,眸中似乎聚集了这世间所有的精华,让她深陷不能自拔。
意识渐渐清醒,吟惜突然意识到自己刚与这个男人共赴过鱼水之欢,生了二十多年,她第一次与男人这样亲密地接触,一时间羞愧、害怕、悔恨……种种情绪涌上心头,直让她险些垂下泪来,于是只将头转过去不语。
她就本生的婀娜秀美,此番更显得楚楚动人,纵是无牙留连花从无处也不得不怜惜几分。伸出双臂,他将她抱到树阴下,慢慢走到水潭浅处,这才将她放到自己膝上。
吟惜此时只觉脚下一凉,低头看时才发现自己已被无牙抱到了泉水里,初夏的午时阳光正毒,被冰凉的泉水一浸,身体有说不出的舒服。再加上刚刚激情时体力透支厉害,此时她只有软软地伏在他身上的,动也动不得。
“怕吗?”无牙低头看她:“我抱着你,嗯?”
吟惜只羞得颈子都红了,只别过头去不语,几缕碎发散在耳边,更添几分少妇的妩媚。无牙见了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不知怎么的一软,他讨厌这种感觉,对女人动了恻隐的感觉,于是便不去看她,手上却仍轻柔地将她揽住,撩起泉水清洗她的身体。
“啊……”当他的手指轻抚到她的私处时,吟惜却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微微的痛感还有他留在那里清晰的抚摸的感觉太过清晰,让她羞痛交加。
无牙果然收回了手指,他在一醉山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碰到嫁了人却未经人事的女子,这种感觉很奇妙,却又说不出来。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就这样接纳了自己,当进入她身体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紧窒,还有她毫无掩饰的羞涩就这样清晰地落入了他的眼中。
吟惜感觉他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移动,温柔又清晰,她又想到了李钰,曾经她是多么想这样被他抱在怀中,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她晶莹的面容上秀眉微皱,目光与无牙相遇,却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