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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伸手过去摸摸她同时也轻声安抚着,这时皓夏就腾出一只手来举到我面前:“风灵,你家公主弄伤我了,你得负责。”配上一脸哀怨的表情。
“起因好像在你罢,”我没领情地斜了眼,看到逸萝乖顺了些,才放下担心,“我最多也就30%。”大概感应到我的态度还是怎么的,狮王又凑了上来,我看他很护主的样子,再瞄了一眼皓夏手背上的爪痕,放软了声音:“你要不要去洗洗?消个毒?虽然一般来说,猫携带狂犬病毒的可能是比较小的,就算携带也是在口腔内而不是爪子上。而且逸萝也打过疫苗,她可是很注重个人卫生的。”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半自言自语地追问:“不是洁癖嘛,竟然不介意做菜什么的吗”
没有得到回音,原来身边的人已经离开,逸萝倒是已经又驾轻就熟地回到了我怀里。
过了一会儿,皓夏拎着个小箱子又回来了,他往垫子上一坐,将几样东西递给我同时伸出手:“你帮我上药。”
我懒得再分辩,放下逸萝,无可奈何地提起他的手。好凉,大概是因为刚刚冲了水罢。用棉签轻轻地抹了药,因为头一次做这种事情手竟然还有些抖,力度也不大能掌握,只能尽可能放轻些,好不容易才把那一寸不到的伤痕涂好了。我检查了一下觉得应当完成得不错,正想起身去丢棉签棒,冷不丁手上一紧,明显感觉到被皓夏反手握住。
冰凉冰凉的五指贴着我的手背,我的大脑一懵,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巴巴地抬头,用有点疑惑有点尴尬的眼神望着他。却见他镜片后面水汪汪的墨色眼眸仿佛隐藏着什么情绪,只开口道:“烫伤的那处,也敷一下吧。”
“没事的,已经没感觉了。”本来是松了一口气想说原来如此,但是还是觉得不太对劲。我想把手抽回来,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
“芦荟露,消炎、保湿、镇痛。”他坚持地拿了新的棉签棒就准备给我上药,我只好诺诺地开口提醒他:“不是这只手”
“这个本公子自然知道。”
我望了望腕下那个大约半平方厘米大小、类似湿边勾股三角形的暗色印记,忽然觉得这个图案还挺有艺术性的。烫到的地方也已经不再火辣辣地疼了,芦荟露也凉凉的挺舒服,只是我还是觉得皓夏的手温度有些异常,难道是他还在情绪低落?
于是我忍不住就问了出来:“心情不好?”
他手上一顿,接着松了手,没有接话,只是默默收拾好了药箱抚了抚狮王和浮绿,让他们靠在我们身边。我看到这两个小伙子难得温驯的样子,又暗暗吃惊了。大概,他们也能感知主人的情绪罢?我决定也静静地陪他坐一会儿,看看这深邃的夜,算是个不错的天气。
“刚才我妈妈打电话来,告诉我两个消息。”皓夏一边若无其事地开了口,一边时不时试着逗逸萝,“又要去欧洲巡演了啊。。。。。。本来说寒假可以回来呢。”
我收回原本眺望着星空的视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至少回来过年啊。。。”语调是沉沉戚戚的无奈。
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气氛,我顺势问:“那另一个消息是?”忽然想起来大概是意茹姐兴致勃勃地同我提到过的一个电视剧经典桥段:两个消息的话通常会一个好一个坏的罢?然后一般男女主角就会带着点宠溺地向对方耍宝问想先听哪一个云云。。。。。。但愿是个好消息。
“爸爸给我的新年任务,到冰城研究站去考察实习一周。”他转头来看了我一眼,语调平平地说着,末了随手给身边的狮王挠了挠脖子:“不能带你们一起去噢,乖,新年你们自己和他们玩吧。”浮绿见状立刻将头枕到了我的膝上,尾巴摇得很欢,而且总想来舔我的手。我避着他的口水小心地摸了摸他,一旁的皓夏了然地笑笑:“他在示意自己也要受到相同的待遇。”
我盯着他好整以暇的眼神看了两秒,很确定两句话以前自己分明就看到了苦笑。
果然,当我学着样子挠了挠浮绿的脖子,他很快就安分下来,甚至还享受似的眯了眼,但我一旦停止他又会仰头作势要舔,无奈我只得继续挠脖子安抚他。哪知这时候,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突然从浮绿头前蹿到我怀里,气势汹汹地咪呜咪呜个不停,还伸出前爪来推了推人家。我看到显然是被吓着的浮绿猛地抬起头,正想再摸摸他,结果逸萝的小爪子啪一下搭在了我手臂上。想到刚刚皓夏的遭遇,不敢轻举妄动的我只能用眼神和脑波默默地与浮绿交流:呃不好意思,我都没发现我们家这位似乎是个占有欲比较强的主儿
“浮绿,过来。”皓夏呼唤了一句,待他慢悠悠地依过去了,又使出一手哄闹别扭的小孩子一般的绝活来把他顺服帖了,遂继续刚才的话题道:“那里人比较少,最近又有人请假,所以爸爸说给我安排了四人份的食宿和路费,也许能找你们一起去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又转头来看我,我慌忙低下了头,想了想又直视过去问:“那是做什么的?在什么方位?你去考察的话,其他人呢?”
“冰城是格瑞集团的节能环保技术研究站之一,顾名思义,在北方,所以现在去会挺冷的。因为这个领域目前还是试点,尚未完善但是有很大的待开发空间,前景不错。所以我现在应该算是去体验一下,先学习实践起来不过我觉得最大的原因恐怕是,原本只有四个人的研究站突然两个人都请假了,于是我那省钱不着调老爸就想卖我去做填补苦力吧 还能搭上我们这几个各显神通的朋友、还是以旅行的名义,反正他都不回来过年、就算新年旅行别样体验好一个一举多得。”我一边听着,一边给他的这一段言论做了情绪跟踪分析统计,结果画出了一条先缓后急的抛物线,大概同一个自催化吸热反应的能量变化曲线那般。
逸萝已经在我怀里睡得香甜,四肢都舒展了。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嵌在地板上的表,才惊觉已经九点半了。处在这样满室的星光下竟是如此惬意,没有了黑夜的幽森,亦不复冬夜的冷肃,以至于对夜晚一向很有时间观念的我也微微失神感觉不到它的流逝。我抱着逸萝站起身,对皓夏道:“时间不早了,现在你先发消息问问森林的大家,明天再决定罢。”
回去的路上,玉叔叔问我们今天是否过得愉快。
我回想起今天种种,一时间觉得也不能直接答是或不是,只愣愣地溜出一句:挺自然的。而详奶奶先是说“很高兴吃到了灵丫头亲手做的美味佳肴”,把我的情绪一下子拉高了,同时令玉叔叔也啧啧称奇,忽然又话锋一转紧接着又抱怨:“不过这两个孩子摆了一大堆锅碗瓢盆不说、还有很多实验室里的杯子罐子的,累我们两把老骨头的收尾工作,可是足足整了两个半小时啊!”
呃还有这茬?我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在玉叔叔爽朗的笑声中,我无语地抓住详奶奶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真是太没有常识和责任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最开始想出这个内容提要的时候。。。某组合的某首洗脑的歌还没有发出来呢哼。。。
☆、小试牛刀揭谜底
逸萝回到家后却又不消停了,大概是刚才睡饱了,洗了澡之后竟然自己推开我虚掩的房间门就进来了。自从上一回生病之后这还是她头一次来我房间呢,我坐在沙发上浏览信息,她便在我膝头伏着。
看了几则新闻,我还是不太放心,于是搜了搜被猫抓了需要采取什么应对措施,才发现还有一种叫做“猫抓病”的症状,虽然看了看后果并不算特别严重,但我还是去拿过手机给某人发了一条短信:“据美国疾病控制及预防局,约41%的健康猫咪携带巴通氏菌(Bartonella),抓破人类皮肤后可能引起猫爪病,症状包括局部淋巴肿大、发烧、焦躁、寒颤等。你自己注意下,我可不希望再负责什么后续事故。”
才发出去就收到了回复消息,我点开一看:“本公子并没有这么不堪一挠。”
哦。
过了几秒,又来了一条:“不过谢谢关心,希望下次能和她好好相处。明天见。”
“明天见。”我回复完毕,放下手机,逸萝已经蹿上了门边的桌子,小爪子扒拉了两下,扯出我刚买还没拿给她的毛线球就开始撒欢。
我原本想去制止的,但是看到她难得这么开心,索性就坐在一边看着她玩。
逸萝也真是能闹腾的,才不一会儿,几团色彩各异的毛线就被她搅缠在一块儿了,我看这样下去不好收拾,只能过去控制场面,结果逸萝就抬起前掌将我放在一边的包也扑倒了。所谓“Curiosity kills the cat。”,书上也说到猫咪有探索的好奇心、喜欢钻花瓶、探箱子一类的,所以我意料之中地看到逸萝开始翻我的包还很兴奋的样子,就像包里有猎物似的。
等等,我忽然发现好像还真的有“猎物”呢,红色的,圆圆的咦?有点眼熟,这个——我捡起逸萝放在我脚边的红色小球,又看到“雅风”二字,忽然觉得这个字体非常熟悉。
某人的话语和字迹又在脑海中飘过,我连忙去抽屉里抽出那张生日卡一比对,吻合度至少90%!难道说应该错不了,写在小球曲面上会导致字体略微有点变形,再加上本来也不会每次写得完全一样,所以有10%的误差应该不影响最终判断:这件我开学第一天途中拾到的物品,失主就是今日才拜访过的那位,丙皓夏先生。
“逸萝,你还真是,帮我发现了这件都忘记一个学期的事情呢。”我摸摸她的头将她抱起来,走到窗边,那只造型别致的陶瓷风铃在晚风中轻轻摇曳着发出悦耳的声响。不知道这是谁的作品呢,虽然乍一眼看起来没有精致对称的感觉,但不规整的样子倒是平添一份古趣。细细看来又别有一番韵味,而且它还能发出如此清脆的声音,让人平静,又隐隐觉着欢喜。
“明天,去问问他吧。这,又是多小的概率呢?”
翌日,果不其然,皓夏又将我们几个叫去他家里,商量去冰城的事情。
果不其然,虽然一直被霏林说我爱睡懒觉,我到得又是最早。
进门的时候,我手里拿着一个封口塑料袋,里面装着那颗红球和丝带,准备递给皓夏。结果还没见到主人,随着两声兴奋的“汪汪汪”,第一次的情景就重现了,而且这一次显然更加夸张,我一边竭力避开他们的口水一边注意到,他们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那个口袋里的物品上面——我忽然又想起初次和他们见面时,带的正是开学时那只包。
所以说,他们对我这么热情,是源自对于气味的敏感?
“小灵姑娘早,皓夏公子正在实验室,还有几分钟就出来了,浮绿和狮王先陪您一会儿,您在这里可以随意。”李婶将一杯茶递到我手边这样说着。临走之前她又朝西边指指,加了一句:“哦对了,实验室就在那边。那里有个东西挺好玩,您可以去试试。”
实验室啊这个皓夏,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我浅酌一口,此时浮绿拱了拱我的手,好像在示意我朝某处走。狮王依旧很欢乐的样子走在前面,我便随他们慢慢走过去。
“呜汪~”狮王在一扇纯黑色的门前停了下来,朝着门内深情款款地唤了一声,又用前肢刨了刨门板。我注意到靠近门顶端的花纹中,有一处略显突兀,看着就像一个类似按钮的东西,顿时不由自主地就想去摁:这简直就是在挑衅我这类人的身高嘛!
不过,聪明人总是有对策的,我自然能想办法弥补先天不足,踩着高跟鞋的我几乎不用踮起脚就够着了按钮。
面前的门发出一丝轻微响动,我仔细看了看,好像原本纹饰着几何图案的门上,其中一片薄薄的长方形一侧弹起了。将它拨到一边,眼前出现了一块电子屏幕。
这,就是李婶刚才说的“挺好玩的东西”了吧。
我有些期待地盯着屏幕,忽略了头顶上方某处悄悄闪烁的红光。
“豆 贝大聿
Tintain Wahad Arbaa Thalatha”
呃这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答题通关?上下两排都是四个,第一排,中文,笔画不多,有没有可能是拆字拼字?组成的一部分对了,下面这排虽然不记得是什么语,但偏偏刚见过还有点印象。所以说,这是连线题?我在屏幕上画了几道斜线。
“quatre…vingt…douze”
看来刚才对了,多亏前几天看的书里面提到就留心记了一下嗯,又是和数字有关的题目啊,还刚巧是我会的语言。八十十二九十二,我在小键盘里按了92。
“四个不子颠倒颠四个八字紧相连
四个人子不相见一个十字站中间”
噗,我忍不住被这忽然转变的风格逗乐了。这是要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