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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屋么?”公孙先生揉着惺忪的睡眼纳闷儿。
“昨天有什么人来过么?”展昭的声音冷的跟冰碴儿似的,冻得公孙先生突然打了个激灵,仿佛有一股寒气穿透了他的身体一般,人顿时就精神了:“没有啊,怎么了。”
展昭依然绷着个脸,眼中杀气涌现——他的卧房房门大开,正对着门的墙壁上画了一个带着官帽的hello Kitty,呆萌的猫咪旁边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锦毛鼠白玉堂到此一游!”
☆、第21章 秋月会与清凉油
“白五爷,咱这是去哪儿啊?”丁三撩起车帘看外面的风景。
入了秋以后的天气日渐凉爽,天高云清,远处巍峨的青山隐隐延宕向远方,道路两旁的小花也开得正好,让人心情舒畅。马车跑了能有小半天,坐的丁三倍儿爽,心里暗暗感慨,果然还是马车比较靠谱——不晕。
这马车是租的,出了城丁三是骑马不成,骑驴也吐,白玉堂无奈只好租了个车。
昨晚白玉堂提笔留字的时候丁三才惊讶的知道白衣美男就是传说中经常与展喵纠缠不清的白耗子白玉堂,直到此刻她仍唏嘘不已,为日后猫鼠大战做足了看好戏的准备。
“要不是你,五爷我早就帅气的骑上白马了。”白玉堂看着丁三舒服的倚在马车里鄙视道:“连马都不会骑,你是怎么有勇气要闯荡江湖的?”
丁三呵呵一笑心想,唐僧才骑白马呢,她换了个姿势一本正经的对白玉堂说道:“五爷,你看这外面,虽然入了秋,但太阳还是毒啊,出去骑马岂不是要晒黑?而且行走江湖不光要靠精深的武功造诣,最重要的是这个。”丁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瓜。
白玉堂“切”了一声不屑的说道:“脑子?你那脑仁儿比松子儿大不了多少。”
丁三翻了个白眼儿心里直嘀咕:你也好不到哪儿去,“缺心眼儿”都写脑门儿上了,提个字写什么不好,偏偏写个“到此一游”,又不是孙猴儿,写个“床前明月光”都比那强,一点儿文化底蕴都没有。。。。。。
腹诽归腹诽,该拍的马屁还是要拍的,日后还指着他罩着自己混社会呢,想到这儿丁三便满脸堆笑的谄媚道:“放眼望去这江湖之中像五爷这样德艺双馨的年轻才俊简直就是凤毛麟角,我自然是不能跟五爷比。”
白玉堂虽然冷哼了一声表示了对这种阿谀奉承的不屑一顾,但是这马屁确实拍的很受用,他心情不错的说道:“此次是去拜剑山庄。”
“拜剑山庄?比剑么?”丁三一听就来了精神,丁月华之前说过,最近拜剑山庄好像挺热闹,没想到这次去的就是拜剑山庄。
白玉堂白了一眼丁三,嘲笑道:“叫拜剑山庄就要比剑啊,哪儿那么多的剑可比,现在的江湖比较流行暗器倒是真的。”
“暗器?不是说一般不入流的宵小才用暗器么,为啥还流行?”丁三从包袱里掏出一个橘子,轻巧的剥着橘子皮。
白玉堂支起一条腿懒洋洋的闭目养神,听丁三这么一问,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宵小多呗,武功这种事情一靠天分二靠用功,古往今来能成器的才有几人,又没天分又不肯用功,那练了武功也就是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点。江湖之大,怎么可能人人是高手,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占大多数,却也正是这样的人偏偏喜欢让自己变的有名,若是这样,这群人能比的只有暗器了,看谁的暗器更快更缺德。”说完跟算好了时间似的睁开眼,扫了一眼丁三刚剥好的橘子笑笑说:“闯荡江湖首先要知道人心险恶,这些都算是好的,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连暗器都不比了,直接比缺德。”
“五爷英明!”丁三识趣的把橘子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又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个,继续问道:“那拜剑山庄到底有什么热闹?”
白玉堂边吃橘子边说:“是拜剑山庄每年一度的秋月会,一开始创办的目的确实是为了比剑,不过随着山庄的没落也逐渐改成珍宝汇了。”
“珍宝啊”丁三撇了撇嘴,如果是珍宝的话可真是有够无聊的,那这拜剑山庄的性质跟故宫博物院还有啥区别。
白玉堂将最后一瓣橘子扔进了嘴里拍了拍手接着说:“不过这秋月会有个规矩,这些参会的珍宝不能用银子买。”
“那把珍宝带去拜剑山庄干嘛,显摆么?”丁三挠挠头,江湖上层社会的想法还真让人猜不透。
白玉堂让丁三逗乐了,忍不住道:“一方面吧,若是真有看对眼儿的东西可以以物易物,用自己的去换对方的。”
“五爷你带什么东西去啊?”丁三纳闷,一路上也没见白玉堂拿什么啊。
“我又不是去换东西的,要不是有人求我,五爷我才不屑去呢。”提到这事儿白玉堂便一脸的不情愿。
马车一路上不疾不徐的往前走,没过多久马车周围开始变得嘈杂。
“爷,进了城了。”马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提醒着,丁三撩开车帘儿瞧见了街道,扭过头兴奋的对白玉堂说:“这么快就到了?”
白玉堂仍然稳稳的安坐在马车里,轻轻摇着折扇慢悠悠的说:“且等着呢,拜剑山庄在城另一头呢。”
丁三从马车的小窗不停的向外撒么,这城虽不比开封繁华,但也不差,各色商铺应有尽有,路上行人的穿戴也比较讲究,应该是个富裕的城市。她正看得来劲,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半晌都没动地方。
白玉堂皱了皱眉向车夫问道:“怎么了。”车夫一指前面回答道:“有人把路给挡上了,马车过不去。”
丁三顺着车夫手指的方向张望,只见乌泱泱的一堆人在大道中间挡住了路,她向车夫询问:“出什么事了?”
车夫也不知道,下了车往前走了一段,踮着脚用手搭凉棚眺了眺,回道:“好像是有人骑马摔倒了。”
白玉堂“啪”的一声合上了折扇冲丁三挑了挑眉说道:“下去看看。”
两人下了车,还没走到人群中间,隔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离老远就听见一个骄气的声音怒斥道:
“没用的狗奴才,害的本小姐当众摔跤脏了衣裙。”
丁三利用自己身材瘦小的优势扒开人群向前挤过去,只见一个红衣女子一手拎着马鞭一手指着几个家仆打扮的男子大声训斥,几人不远处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横卧在街不能动弹。女子的发髻微乱,面带怒气,原本好看的脸也变得有些扭曲,被她指着鼻子骂的几个家奴个个都胆战心惊,低头不语。
女子白了一眼众家奴后转身走向那匹横挺在地的马,看着丝毫不能动弹的马喊道:“闪电,闪电你是怎么了?!”叫了几声,马也没反应,没有丁点儿要起来的意思,女子凶神恶煞的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几个家奴,怒道:“你们这几个狗奴才,平时是怎么喂马的,闪电是西域难得一见的宝马,它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定饶不了你们!”
丁三看到这个女人就觉得特别倒胃口,张口“狗奴才”闭口“狗奴才”的,她似乎忘了自己也是和奴才属于同一物种。这女人骄娇二气并重,好像四海之内皆她妈,谁都得惯着她似的,着实不让人喜欢。此时白玉堂也挨了过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马,一脸嘲讽的观瞧着眼前的事态发展。
“大小姐饶命,闪电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奴才们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了。”几个奴仆浑身颤抖连连求饶,想必这个大小姐混蛋不是一天两天了。
大小姐越听越气,一脚就将离自己最近的奴才踹翻在地,随后的几个奴才也都遭了秧,大小姐一边打着奴才一边嘴里还不停的骂着:“没用的奴才!”
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丁三冲她旁边正唏嘘的大婶问道:“大婶,怎么了这是?”
大婶摇了摇头,一脸同情的看着几个下人说道:“这大小姐骑马在集市上狂奔,撞翻了好多人,然而不知道怎么了,这马突然瘫倒,这大小姐也跟着摔了个大马趴,这不正迁怒下人呢么。”
丁三瞅了瞅白玉堂,白玉堂也瞄了一眼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看好戏。
这大小姐连打带骂的似乎也没解气,捡起地上的马鞭抡圆了就要往这些奴仆身上招呼,眼看着鞭子就要挨在身上了,一个干干净净的声音传来:
“不如让在下看看小姐的爱马?”
大小姐放下马鞭,疑惑的看着话音传来的方向,人群中一个眉目清俊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冲着大小姐一拱手。
这大小姐扫了一眼这个年轻人,皱了皱眉头,很不客气的问道:“你谁啊?”
那年轻人并不在意这大小姐的语气不善,好脾气的回答道:“在下是一名大夫。”
听年轻人自称自己是大夫后,这位大小姐顿时转怒为喜,马上向年轻大夫命令道:“好,既然你是大夫,你治好本小姐的马,本小姐重重有赏!”
年轻大夫绕过一众奴仆,径直走到马跟前儿,俯下身来,翻了翻马的眼皮,检查了马的周身,遗憾的摇了摇头对大小姐说道:“这马中了风邪,治没问题,只是有些困难,需要针灸七七四十九天,再配以名贵草药熏蒸,需要小半年的时间。。。。。。”
一听“小半年”大小姐立刻不愿意了,冲着年轻大夫就喊道:“那怎么行?我还要骑着它参加秋月会呢。。。。。。有没有快一点儿的法子?”
年轻大夫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现:“如果能用我配的碧玉膏涂抹马的周身,应该可以当即见效。”
“那还不快拿出来给闪电用!”大小姐一听有方法,便马上命令年轻大夫拿出药膏。
那年轻大夫一听为难道:“不行,我这碧玉膏需要三年的时间才能炼制一小盒,而且这个是我准备给我一个病人”
“本小姐的马比什么都重要,你开个价吧!”大小姐很没耐心听这个年轻大夫讲下去,粗暴的打断了他。
“这是多少钱也不能卖的,我那个病人等了我的药很久了。”年轻大夫脸色瞬变,说完赶紧捂紧了怀里的包袱。
丁三瞧这年轻大夫略显浮夸的演技暗暗好笑,抬头看了一眼白玉堂,白玉堂也正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年轻的大夫。
见年轻大夫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包袱,大小姐的眼神一变冷哼了一声:“既然都等了那么久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一些时日!”说着对着几个刚站起来的家奴一抬下巴命令道:“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把他的药拿过来给闪电擦上!”
几个家奴见他们家大小姐转移了侵害对象,顿时精神起来,冲到年轻大夫的身前一把抢过他的包袱胡乱的翻找,最终在包袱的最里面找到了一罐药膏。
丁三见此摇了摇头,真是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层,什么锅配什么盖,刚还觉得这些被打的家奴可怜呢,现在一看也都不是什么好饼。
“不要啊!那是给我的病人的!”那年轻的大夫面容悲痛的要阻止那个家奴将药膏拿走,无奈双手被其他家奴反绑着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家奴将药膏拿到那个大小姐的身边。
那个大小姐示意家奴马上将药膏涂抹在那匹叫做闪电的马身上,没多会儿,那马竞微微动弹了四蹄,紧接着自己就从地上站起来了。
“真是神了!”
“是啊是啊,那马刚才还一动不动死了似的,这么一会儿就自己起来了。”
“真是神医啊!”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那大小姐也很惊讶的赞许道:“果然有效!”
她走到马跟前抚摸着马的鬃毛,头也不回的对家奴吩咐道:“赏那大夫五百两银票,五百两,再贵的药材也买得了,让他收好,日后别说本小姐欺负他!”
一个家奴从大小姐那里领了五百两的银票,硬生生的塞在了年轻大夫的怀里,紧接着一伙儿人连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周围群众见此唏嘘的散了场,只留那年轻大夫一个人在原地干喊:“不要啊!不要啊!”
人散的差不多了,丁三走过去,用胳膊肘撞了撞那年轻大夫的胳膊,笑了笑:“甭喊了,都走远了。”
那年轻大夫微微一笑,捡起了地上的包袱,掸了掸包袱上的尘土。
白玉堂悠悠的踱了过来,摇着纸扇,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盯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大夫笑道:“兄台好手段。”
“哪里,糊口的手艺还是有的。”那年轻大夫重新背上了包袱,谦虚的说。
“用银针刺准正在飞奔的马的穴位让马瘫倒,还能巧妙的计算时间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白玉堂冲那年轻的大夫挑了挑眉毛。
那大夫端详了下白玉堂,笑了笑,说道:“难免有病人不配合治疗,手疾眼快还是必要的。”
“你刚才卖给那个小姐的是什么啊?”听两人聊天,丁三才明白那马能瘫倒是眼前这位年轻的大夫所为,于是特别好奇他卖给那个小姐的到底是什么。
年轻大夫紧了紧身上的包袱,向那一伙人离去的方向瞄了一眼微笑道:“清凉油。”
丁三满脸黑线,心中恶寒,也不知道那大小姐骑马的时候能不能感觉到周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