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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江湖被人推-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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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动作开始有些滞涩,胸口快炸开了一样。她不甘地握拳,难道竟然要死在这么几个小喽啰手里吗?

    她咬牙放出小青蛇再杀一个,努力往上浮,然而僵硬的四肢却越来越沉重,那微微闪亮的江面仿佛遥不可及一样。

    就在这时,一直纠缠她的另一个喽啰被历岁寒杀了,历岁寒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靠了上来,努力托着她往上游。

    景双之前受伤的经脉隐隐作痛,内力渐渐无以为继,耳朵里嗡嗡地响。她努力克制着溺水的本能,不去抓历岁寒。

    历岁寒担忧地看着她,忽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封住她的唇。

    景双愣了愣,他便伸出舌头撬开她的唇,度了一口气过来。

    柔软的舌尖一触既退,他面无表情地继续拉着她往上浮。

    景双脑子清明了许多,不确定自己刚才有没有贪婪地吮了一口,那实在是溺水的本能啊!

    出水的时候,两人都大口大口地喘息。

    “走。”历岁寒抓着她继续往前游,离岸已经不远了。

    景双的血也不知道流了多少,体力已经透支,两人拼命地往岸边游,在那些喽啰的纠缠中,总算是爬上了岸。

    爬上岸那些人就不敢追了,只是景双和历岁寒也不敢停留,现在蜀中不知道有多少门派在追杀他们。

    景双和历岁寒这次真的是狼狈到家了,被几个喽啰追的仓皇逃窜,差点命丧嘉陵江。受了伤不说,历岁寒的剑也丢到江里了,药囊也丢了,连衣服都丢了!

    景双还穿着历岁寒的那身衣服,而历岁寒只穿着条亵裤,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里跋涉。

    他们如今倒是想回去找雷振生或者历岁寒的那些朋友了,可是这茫茫山野,上哪儿去找那些人啊!那些人如今恐怕也被各门派追的东躲西藏呢。

    好在两人都懂医术,在山里随便找了些草药处理了身上的伤口。

    景双后腰的伤口有点深,被水泡了,两边翻开的肉都泛白。

    历岁寒微微皱着眉,想要撕开衣服处理伤口。

    “别。”景双连忙阻止。

    他眼带询问地看向她。

    景双看了一眼他那凉快地穿着,忍不住说:“咱们两个现在就这一身衣服了,你还撕。”

    历岁寒面无表情地伸手戳了下她的伤口,“疼不疼?”

    景双皱眉,颤了一下,想发火,但看了看他的脸色又忍了下去,哼了一声,“疼。”

    “那就别啰嗦。”历岁寒将伤口附近的衣服撕开,敷上药,又从衣服下摆撕下一条包扎好。

    “你先休息一会儿吧。”历岁寒看了看天色,“我去打点猎物。”

    从中午到现在水米未进,体力透支,两人都是在强撑着一口气。

    景双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历岁寒返身消失在山林间。

    景双叹了口气,四处收集柴火,又削了节竹子,去取了些水。看到水边有野生的菌菇和野果,便顺道采了些。

    历岁寒捉了只雉鸡回来,一看没人,顿时惊了。

    难道他离开这功夫,竟然有人来悄无声息地将景双捉走了?

    他急的一身冷汗,扔了雉鸡,强自按捺下心绪四出查探。

    周围的枯枝有折断的痕迹,但并不像是打斗。

    他正打算跳到高处去看看,就见景双抱着竹筒,用衣襟兜着野果和菌菇慢吞吞地走回来。

    她看见历岁寒没头没脑地在转圈,有些奇怪,“你干嘛呢?”

    他看着她,紧握的双手松开,明显大松一口气的样子。

    他没说话,低头捡了雉鸡。

    “那边有山泉。”景双给他指了方向。也许是因为真伤了心,他不像以前多话。

    历岁寒顿了顿,向她指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对她说:“别乱跑。”

    “哪有力气乱跑。”景双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他扯了扯嘴角,对于她如此有眼色地帮忙干活还有点不习惯。

    历岁寒剥洗好雉鸡回来,景双已经升起了火。

    将菌菇和一些能做调料的野菜药材塞进雉鸡肚子里,架在火上烤。

    两人都饿极了,不等完全烤熟就下手撕着吃。一边烤,一边把熟的部分吃掉。

    不算很美味,但饿极的时候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历岁寒一直沉默。

    吃完东西,天色暗下来,两人相对而坐,景双就觉得有些尴尬。

    暮春的山里还是有些凉的,景双脱了外套给他,不过这外套被他们之前撕了几条包扎伤口,着实也有些不成样子。

    但春衫轻薄,景双也没多余的衣服能脱给他。

    他看了她一眼,接过来穿上。

    景双默默地别过脸,长袍下摆分前后片,他大马金刀地往那里一坐,大腿都露出来了,后背被划破的地方也露着肉,火光下,简直比不穿还撩人。

    景双止住杂念,清了清嗓子,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他侧头想了想,反而问她,“你还是不愿意让我跟着你吗?如果说你之前是不希望我卷进来,我现在的名声,估计不比雷振生好到哪里去了。”

    景双把他这话在心里品了片刻,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还想跟着我啊?”

    他带了一丝恼羞成怒看过来,桃花眼里火光跳跃,仿佛她再敢多说一句他就要动手了。

    景双心里忽然有一点极浅的愉悦浮上来,柔软的风一样轻轻拂过。

    犹豫了片刻,她说:“历岁寒,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喜欢你。但是……我也不喜欢别的什么人。”

    不知道是不是离火堆太近,说这样的话,竟然让她觉得脸颊微微发热。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假期居然就这样过完了……放假的日子总是过得这么快,嘤嘤

正文 58投名状

    历岁寒看着火堆;沉默许久才开口;“能再说一遍么?”

    景双大窘;“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目光灼灼,“只是想确定一下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景双被“意思”弄得昏头;被他期盼的目光看的压力有点大;想了想回答,“呃;应该不是吧。”

    他转过头盯着火堆,似乎又生气了。

    景双默默地望天,以前历岁寒脾气多好,任由她作威作福的,被伤心之后立刻急转直下了,她略有点不适应。不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她伤了他的心,原本就是她欠他。

    “景双,当年的事,你恨不恨我?”

    “啊?什么事?”景双正默默地心虚,忽然被问当年,又涉及到“恨不恨”这么严重的问题,她愣了愣有点反应不过来。

    历岁寒深吸了口气,这次是真生气了!什么“什么事”?当年还有别的什么事吗?那么刻骨铭心的事,那么缠绵难忘的回忆,让他这些年既甜蜜又有些忐忑的思念,到她这里就是一片迷茫的“什么事”!

    “哦。”景双反应过来,有几分尴尬的不好意思,“有什么恨不恨啊,能别提那些荒唐的事了么。”

    历岁寒咬牙,恨不能掐死她了。

    景双看着他脸色,摸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默默地闭嘴了。别真把他气跑了。之前她不太想他跟着自己,现在——在帮她杀人之后,还是那样衣衫不整的情况下,他孤身一人回中原会有什么下场,她想都不敢想。还是跟她一起吧。

    两人在山里转了三天,才被气急败坏的雷振生找到。历岁寒的那些朋友自然是没跟雷振生他们混在一起,历岁寒也不打算找他们。

    而两人的装束,简直是闪瞎了维心宫一众人的眼。

    历岁寒显然不在意,而景双——维心宫的人也没人敢问她。

    之前因为历岁寒的容让,雷振生与他两人之间总还有一份表面上的平静,如今撕破了脸,两人连话都不说了。

    雷振生私下里问景双这两天的经历,她穿历岁寒的衣服倒还是好解释,她反正没带行李,借件衣服也没什么,但是景双着实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历岁寒为什么没穿衣服。索性含糊其辞地一问三不知,装傻。

    雷振生很是忧心,这简直是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嘛!

    景双暂时蛰伏养伤,伤快好的时候,正筹谋拿哪个蜀中门派开刀立威呢,就收到一个惊天的消息。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以至于把南医历岁寒为色所迷,卖身投靠妖女的风头都盖过去了。

    唐门小公子唐季枫宣布与家族脱离关系,求拜入景妖女门下。

    最近江湖上妖孽辈出,他虽然奇葩了些,但本来也不至于压过历岁寒风头的。可是,他做了一件事,他之前屡次纠缠不果,这次发了狠,给红枫帮下毒,灭了人半数的人来做投名状。

    这发展,别说那些正派侠士接受不了,连景双都接受不了。

    这是要闹哪样啊,乱世出妖孽吗?

    一时间各种谣言甚嚣尘上,景妖女的名声越来越往偏的方向去了。什么好色残暴啊(注意,好色在残暴之前),妖媚惑人啊,一时间追捕景妖女的少侠们人人自危。

    而因为景双躲的隐秘,唐季枫始终找不到景双,直接昭告天下,于四月中在蒹葭山顶,拜师。

    于是问题出现了,去还是不去?

    这是个陷阱,还是那唐季枫真的抽风了?

    景双想想唐季枫那伸手逗蛇的呆样子,觉得他可能真的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收个这样的徒弟?

    景双觉得压力有点大。

    不过仔细盘算了盘算,景双觉得也不太吃亏,有基础,有兴趣,又没多大心机,至少比找个零基础的奶娃娃要好教吧?

    她对当人师父这件事,还是有点热衷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锲而不舍,甚至交投名状要拜她为师呐!

    犹豫了两天,最后景双一锤定音,“去吧。”

    历岁寒与雷振生都看向她,目光一致地带着谴责,仿佛在说你什么时候又招惹上唐季枫了?

    这两人不是不和到连话都不愿意说了么?怎么突然同仇敌忾了?

    景双正喝水,被他俩看的都不好意思了。所以说三人成虎还是有道理的,她日日在这两人的眼皮子底下,规规矩矩的,但谣言听得多了,也由不得人不往歪处想。

    景双抬眼理直气壮地瞪回去,“反正要立威,到那一天在那里的人肯定不少,一路杀过去也省的在蜀中耽搁。”

    两个据说已经翻脸的人继续很有默契地一起默默地看着她。

    “如果我们不去,唐季枫一定会被围殴至死的啊。”景双试图唤醒他们的良心。

    两人的目光简直要把她给穿透了。

    景双硬着头皮继续说:“就算是陷阱,以咱们三个的功夫,要走的话,谁能拦住?”

    她恼羞成怒,最后说:“反正我觉得这个徒弟还不错!就这样定了。”

    唔,徒弟。那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似乎又对这样的默契十分不满,狠狠地瞪了对方一下,各自别过脸去。

    景双扶额。把两个情敌——呃,他们应该算是情敌吧?放在一起,真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曾经一起去云华的时候,两人关系还是不错的,现在因为她反目,她这个祸水也有些心虚。

    这种事,身为当事人的她也很尴尬,她一点也不想管。可是维心宫那些探子就不说了,怕她怕得要死,如非必要绝不出现在她眼前,也就是说就他们三个人日日相处着。

    那两只不说话,她夹在中间,跟任何一个说话都会觉得背后凉凉的感觉。

    可是偏偏也没法支走一个。

    她先找历岁寒谈。

    而历岁寒反问:“你明知道问题不在我,在雷振生,为什么要先来找我谈?”

    是雷振生防备在先,是雷振生挑衅在先,也是雷振生明知道他喜欢景双,还趁他不在追景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雷振生对不起他。

    他不是没试过跟雷振生好好相处,症结在雷振生。

    景双默了半晌,无奈地说:“总得有个先后顺序的吧?不是你就是他。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历岁寒眨了眨眼睛,难得给她一个笑脸,“所以当时你与杜十争执,我先问你也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杜十出身不好,但为人义气。大家对秦楼楚馆的女子总是多有偏见,所以她难免好强一些。我两年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救过杜十,后来她拜托我给她从前的姐妹们看病,我不过是尽医者本分,她却从此视我为莫逆之交。去年江南有一个镇爆发瘟疫的时候,她给我做过一个月的助手。”夜色里,历岁寒长身玉立,淡淡地解释,“其实也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罢了。”

    其实只要最后一句就可以了。但对景双,历岁寒难免忍不住啰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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