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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完了,换方念珠洗。
景双站在不远处一边擦头发一边帮方念珠把风。
远远的她看到历岁寒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这么快就洗完澡了?”他有些薄醉,脚步虚浮,眼睛却依然清澈干净。他痞痞地对她笑,伸手夹住她湿润的发尾,绕着手指玩。
景双没好气地夺回自己的头发,“是啊。你跑来干嘛?想看方念珠洗澡啊?”
“来晚了,想看你洗澡来着。方文端太罗嗦了。”他很坦诚地抱怨着,执着地再次抓一缕,暧昧地凑到鼻尖,“景双你真好闻。”
他挨的很近,伸手支在景双身后的树干上,强势地将景双圈在自己与大树之间。她刚沐浴过,身上清凉的水气让他觉得很舒服。
男人身上的热力带着淡淡的酒意笼着她,让她有些脸红。
景双伸手抵在他胸口制止他靠近,严肃地警告,“喂,别借酒装疯耍流氓啊。不然我揍你啊!”
他低低的笑,很认真地商量,“揍一顿,能让我亲一下不?”
她就知道,历岁寒这家伙,给他三分颜色他就耍流氓!
“不能!”景双干脆地拒绝,用力推他。
他不动如山,圈着她,在她发间轻嗅,坏坏地要求,“妖女,让我亲一下吧,就一下,让你揍我两顿好不好?”
景双咬牙,这家伙……到底是真醉了还是装醉?
她用上了内力,他亦用内力相扛,就是不让她推开自己。
他松开她的发尾,伸手覆上她抵在他胸口的手,轻扯唇角,眼眸亮的像星子,“我知道你舍不得打我的。”
“方念珠一会儿就过来了!”景双有些恼,加了几分内力。
他亦加了几分内力,又靠近了些,若有若无地凑在她耳边呢喃,“让我亲一下吧,不然我睡不着。我快些亲,保证在方念珠过来之前结束。”
这叫什么话!景双快被他气死了。
男女的力量悬殊、天分,以及后天的努力,景双都吃亏。
她若真要拼命反抗,历岁寒未必能制住她,但那绝对会造成历岁寒受伤。
“我下毒啊!”景双自己都觉得这威胁相当无力。
下毒跟硬抗没什么区别,轻了没效果,重了就会造成伤亡,经过上次在嘉陵江上的事之后,景双还真不怎么敢下重手。这家伙绝对是不要命的!
上次放了蛇王咬他,虽然之后解了毒,但因为拖延了一些时间,他还是休养了好久才恢复。
他暧昧地,若有若无地挨着她,低着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地絮叨,“下毒之后让不让亲?”
他鼻尖不时碰到她的耳廓,气息吹在景双耳朵上,暧昧的让景双浑身发软。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尾椎一路烧上来。
肌肤变得敏感,几乎能感觉到发间滴下的水顺着宽松的领子流下去,然后被肌肤暖的温热,像是小虫在腰臀之间爬。那些午夜梦回的缠绵记忆涌上心头,景双几乎靠着树干才能站稳。
“你这个死皮赖脸的流氓!”景双虽然是在骂他,气势却弱下来,软绵绵的语气更像是撒娇。
要亲就亲,他到底要闹哪样!景双浑身发软,双颊发热,呼吸都乱了。
他明明一低头就能亲到她,可他偏不。
他眼里含着笑意,亮晶晶地看着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像是要糖吃的孩子,不断地要求,“让我亲一下吧,妖女。”
他越贴越近,禁锢着景双的活动空间,最后几乎紧紧贴着景双。景双发上的水将他的衣衫浸湿,隔着薄薄的夏衫,景双可以感觉到他身上健壮肌肉下涌动的热力,以及他不断加快的心跳。
“别,别再靠近了!不然我真发火了!”周围都是强烈的男子气息,景双觉得自己快没法呼吸了。
他微微退后了些,有些委屈地看着她,“我就亲一下,真的,别的什么都不做。”
他一脸的纯洁无辜,像是个撒娇被训斥的大狗狗。
可是,刚才他的身体却不是这样说的!景双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刚才靠的太近了,近到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热热的,硬硬的抵在她小腹。
景双真想揍翻他。他这完全是仗着她不想伤他而耍流氓!他清楚她的底线,所以只要求亲一下,他知道景双不会因为他亲一下就下狠手将他打伤。
看他那样子,是打算不达目的不罢休。以历岁寒的执着,景双还真耗不过他。
景双咬了咬唇,实在说不出同意他亲的话。
她快速地,蜻蜓点水一样在他脸颊上触了一下,“好了,亲过了,放开我!”
景双威胁地看着他,决定如果他还得寸进尺,她今天就把他打残算了!
历岁寒舔了舔嘴唇,喉结微动,目光如有实质一般盯着景双红润的唇瓣。
记忆里的柔软缠绵让他思念的简直想用强,但看着景双的眼睛,他犹豫了许久,还是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
景双踹了他一脚,转身去溪水边找方念珠去了。
历岁寒站在原地,手指轻轻抚过她刚才亲过的位置,微微勾了勾唇。景双什么性子他最清楚,猫一样的牙尖嘴利,但顺毛抚,却也会很乖。水滴石穿,比耐性,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方文端和方念珠要赶着回去,不宜久留。景双虽然不赞同,但还是给了方念珠促孕的方子。
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方文端还有几分不舍,“不然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你方家打算投奔我维心宫?”景双心情不好,从昨晚就冷着脸。
方文端看了一眼没精打采的秦岳斌,说:“就说我被你劫持了么。等天业教事了,我就说我逃出来了,接着做我的方家家主。”
景双不耐烦地挥手,“该干嘛干嘛去,凭什么坏名声都是我的啊!”
光是想想如果方文端也被传成她的男宠,她都要崩溃了。
“方兄,一路小心。”历岁寒笑如春风,与方文端寒暄告别。
雷振生还有些宿醉的头疼。他疑惑地看了看浑身压抑不住暴躁之气的景双,又看了看一脸心满意足的历岁寒,觉得很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吼吼。
小寒借酒装疯,亲们满意否?
正文 63名利
收拾东西继续上路;景双一连几天对历岁寒都没好脸色,历岁寒也不去惹她;该干嘛干嘛。
雷振生觉得很奇怪,私下里问景双怎么回事。
景双当然没办法回答他!难道说历岁寒喝醉了耍流氓么?
于是只好含糊地说两个人吵架了。
雷振生虽然有点奇怪为什么吵架了历岁寒看起来心情还是那么好;不过也没再八卦地刨根问底。
“哦;又吵架了啊。”雷振生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景双的目光像看小孩子。
景双瞥了他一眼;不满地说:“为什么是又?”
雷振生不在意地说:“因为你们俩经常吵架啊!”
景双想了想;她跟历岁寒虽然投契,但吵架真的挺多的。算算真正相处的时间也就三年左右,但吵的架比她跟景泽从小到大吵的都多。
然而细细回想;又想不起来两人究竟吵过些什么。
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友好,后来也是吵吵闹闹的,大抵都是因为些鸡毛蒜皮,连晚餐是吃烤兔子还是烤雉鸡都能吵一架。他们究竟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他又是怎么会喜欢她,还念念不忘的?
雷振生去取水。秦岳斌大概是去方便了,他内力被封,周围又都是蛇走不远,景双也不大管他。
只有历岁寒在面前晃来晃去,景双就忍不住问他,“历岁寒,咱们天天吵架,我对你又凶又坏,你喜欢我哪点?说来听听啊。”
他看了她一眼,桃花眼里带着戏谑,慢吞吞地说:“哪有大姑娘问男人这个的?”
景双伸手要揍他。
历岁寒笑着躲开,“我喜欢你……趁我喝醉了亲我啊。”
他知道景双要恼,说完就将轻功施展到了极致,迅速地逃开。
身后传来景双暴躁的声音,“历岁寒!”
雷振生取水回来,差点撞上历岁寒。
景双在后面追,“抓住他啊!”
雷振生跟历岁寒不和,自然不会陪他们打闹,微微侧身让过历岁寒,无奈地看着景双,“又怎么了啊?”
“当然是又吵架了啊!”景双加重了那个“又”字,忿忿地看着历岁寒的背影,眼看追不上了只好放弃,
雷振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别闹。”
景双很懊恼,明明她已经成熟稳重,怎么一跟历岁寒在一起就变得幼稚无比!
她下定决心不再跟历岁寒闹,要做个端庄稳重的姑娘。唔,她好像经常下这样的决心。
历岁寒绕了一圈,抓了只獐子跑回来,发现景双稳重的坐着不理他了。
“生气啦?”他伸手戳了戳景双。
景双哼了声,“别那么幼稚行吗?”
生气的时候就冷着脸不理人,高兴了就幼稚的要命!景双转过头去不理他。
历岁寒心情很好,前两天他知道景双恼他借酒耍流氓,自觉地离她远远的,心里却痒的厉害。难得她气消得差不多了,肯理他了,他就忍不住逗她。
“我一直被人称赞成熟稳重的,一跟你在一起就不由自主的幼稚啊。妖女,你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毒啊?”
“你居然还敢倒打一耙!”景双生气地踹了他一脚,刚刚下定决心成熟稳重,立刻破功。
秦岳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默默地坐在角落,目光黯然地看着打闹的两人,神色有些痛苦。
当年他们一行六人,同去文昌国。彼时年少,他虽然心里怀着自己身世的秘密,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是一生中最后一段轻松单纯的日子。
而如今,景双与历岁寒依然如当初一般打闹,他却从主持大局的师兄变成了阶下囚。
秦岳斌双手拢在宽袖中,微微闭目抚了抚自己的断指,眉目间闪过一丝不甘心。
“景双,你究竟想怎样?”被俘之后,他沉默了这么多天,终于开口。
景双刚刚追打着历岁寒暴揍了一顿,双颊嫣红,看向秦岳斌的时候眼里还带着盈盈地笑意,然后转瞬便变得平静无波了。
她勾了勾嘴角,笑意却没达眼底,“师兄,我没想怎么样。”
秦岳斌愣了愣,抿紧了唇,下颌绷起锋利的线条,冷冷地说:“你现在还叫我师兄,有什么意义吗?”
当年她扯着他袖子,一脸仰慕信赖地叫他师兄就仿佛在昨天,然而如今已然翻脸,你死我活的境地,她将他捉来,封了内力,他的死生握在她手中,她叫师兄还做什么?
景双凤眼半垂,“只是习惯了,一个称呼而已。师兄,我不打算杀你,只想带你去天业教一趟,以解我心中多年疑惑。”
他问:“你心中有什么疑惑?”
景双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想多说其中的猜测,“这只是我心中的疑惑罢了,事到如今,无论是不是事实,师兄,我们的关系也不可能回到从前,所以这疑惑与你无关。”
秦岳斌身体微微发抖,“景双,我恨你!二……师父当年……”
景双握拳,闭了闭眼睛,突然出手点了他的穴道,不想听他再说下去,之前跟历岁寒打闹身上出的汗冷下去,心情闷闷的。
“师兄,我也恨你啊。”景双叹了口气,低声自言自语,“发觉你真的要杀我的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我始终在四年前的噩梦里没有醒来。”
说什么当年,说什么恩怨!当年他得知他家灭门之事后依然认舒天心这个师父,当年他自文昌国归来后依然认她这个师妹,纵然后来因恩怨纠葛,正邪之路分道扬镳不再来往,她心里对他也始终存着一份少年时的濡慕和愧疚。
最该动手的时候他都没有翻脸,时隔多年,他翻脸是为了什么?他身上哪点有报仇雪恨的志向?
她不恨他杀她,她恨他杀她的目的只是为成名!
追杀她的那些正派高手,一为正邪,二为名利。她被他所伤后想了许久,她的师兄也没跳脱出这两样。
他还有脸跟她说当年?!
景双转身走开,对着夜幕呼出一口气,想散散心。她不想发脾气的,一点也不想,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感情比不过区区名利,这简直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所以她一直隐忍,宁愿自欺欺人的相信一切都是当年天业教国师的邪术作祟。她抓了秦岳斌,封了他内力,待他冷淡,却也没亏待他折辱他。
可是当他说恨,说当年,她却再也忍不住脾气暴发。
尽管知道历岁寒和雷振生都不会是看笑话的人,她还是觉得有些难堪,不想面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