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花儿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7…31 22:34:19
感谢妹纸,(^o^)/~。抱抱。
这小双童鞋虽然比她娘出息,但挑男人的眼光可不怎么样……嘎嘎。
正文 10背景
得知景双给方念珠解了毒,秦岳斌气也消了不少,反思自己的言行,确实有不当之处。
于是秦岳斌特意找了个时间跟景双长谈。
眉眼仍带稚气的景双一脸防备,摆出随时准备跟他吵架的样子,秦岳斌心里苦笑,放缓了语气,“师妹,我也不跟你说那些医者仁心的话,我知道你听不进去。但是你要想想,如今我们身在方家为客,总要忍让几分。”
景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瞧着他,毫不避讳地说:“师兄,你来看方念珠比武招亲,我心里不痛快。”
秦岳斌脸上微微有些发热,被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如此直接地表达仰慕,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目光停在她的双环髻上,沉默了片刻,几乎是苦口婆心地劝了,“师妹,你才十三岁,懂什么?见过几个适龄男人?别任性。师兄……并无心思旁骛。如今只是想练好武功。你……若真的喜欢,过几年再说吧。”
过几年,她也许心思就淡了。
秦岳斌略有些尴尬无措地对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说完这些,又转回了正题,“师妹,你莫再因为这些针对方念珠了,方子白毕竟是武林盟主。”
景双却一脸无邪的看着他,说:“方盟主说什么了么?他堂堂武林盟主,难道还要与小辈计较么?师兄,你太小心了。”
景双扯住他的衣袖,仰着头看他,气势汹汹地说:“方子白经脉尽毁,这么多年全仗商师伯给他调养身体。他对咱们神医谷能如何?娘定下规矩,方义门求医诊金翻倍,他不也一样得忍着?师兄你如今来方家给他看病,不管成不成,以师兄如今的医术,被奉座上宾都是理所当然的。”
景双挑眉,带了些傲然,“我身为神医谷谷主舒天心的女儿,商天久的师侄,以及你秦岳斌的师妹,我凭什么要忍着方念珠的大小姐脾气?只有她有个武林盟主的爹么?”
比身家背景,景双不觉得自己要忍让方念珠,便是在武林盟主眼皮底下,在方家为客,她也不觉自己需要向任何人低头。比个人实力,那就更不用说了。或许,同辈人中比她武功高的有不少,但加上毒药,便是对方武功比她高一倍,她也吃不了亏。
秦岳斌看着她,想要再劝,最后终究无言。他确实存了想跟方子白学武的念头,但劝说景双忍让方念珠,也并非只是为了自己讨好方子白。他从小看大的师妹,他是真的担心她。
只是她一番道理,说的他哑口无言。
方念珠是天之骄女,景双的骄傲恐怕比她更甚。方念珠的骄傲摆在脸上,景双却是融在骨子里。
秦岳斌得谷主舒天心及景山青收养,自小便在神医谷长大,所有教导及吃穿用度,均与景双和景泽一般无二。
但或许,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吧。
哪怕景双如今的骄傲,有一部分是仗着他的势,他秉持的立身之道终究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想到这里,秦岳斌又觉得有些好笑。仗势的如此嚣张,而他这个被仗势的却小心谨慎。
“师兄,我们去吃饭吧。”景双只觉得说开了便神清气爽,不必再介怀,拉着秦岳斌往方家饭堂去。
秦岳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师妹。”
她不知他在叹什么,睁着一双凤眼等他下文。
而他最后什么也没说,伸手抚了抚她的头。
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人生来便是天之骄女,而有人生来就是孤儿。可是他也不嫉妒景双。
他的小师妹,若是可以,他也希望她一生无忧。
人终究是护短,对于方念珠的骄矜,他面上虽不说,心里却相当的不喜。
可是自家小师妹的骄傲,他虽嘴上忍不住想规劝,却隐隐觉得理所当然了。
历岁寒在方家饭堂瞧见这对师兄妹又和好了,远远的冲景双笑了笑,很识趣的并没有往前凑。
景双也不知道是不是方子白跟女儿交待了什么,那件事之后偶尔遇到方念珠,方念珠也不过是鼻孔朝天的哼一声,没敢招惹她。
方念珠太弱了,而且她家师兄看着,她若欺负方念珠又要被说教,景双也懒得理她。
天气一天天凉下来,秦岳斌对方盟主的病情研究了这么久,终于推敲出了一个可行的治疗方案。
方子白这经脉尽断的起因,是因为直接用了短时间使内力爆发的血菩提,经脉承受不住内力的冲击。说实话,他当初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
商天久这么多年给他调养下来,也只是维持现状而已。
秦岳斌的想法,就是再用一颗血菩提,用神医谷嫡传的渡厄针法引导瞬间爆发的内力,将壅塞的经脉打通。
景双觉得这办法真是有点冒险,但也不能说完全不可行。反正是方盟主的事,她也不怎么上心。再说了,对这种少见的疑难杂症,医治全靠摸索,少有不冒险的方法。
只是秦岳斌开了药方,其他的药还好说,凭方家的豪富以及神医谷的底蕴,再珍稀药材都不成问题。只是最重要的血菩提却难得。
血菩提这东西,原本是西域那边文昌国进贡的贡品。方家当年不知道有什么机缘,得了两颗,却在十几年前对抗维心宫的时候全用了。
如今想要这东西,要么就打朝廷的主意,要么,就只能去文昌国看看了。
历岁寒悬腕蘸了墨,在雪白的笺纸上默药方。
清隽的小楷墨色侵染,水色烟波里,连他唇边噙着的痞笑看起来也多了几分顺眼。
景双托腮,心想这纨绔子弟练得一手好字,果真是为了沾花惹草。
历岁寒默了大半页,忽然笔尖滞涩,下一味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对医术感兴趣,而且也难得能这般正经学些东西,于是最近时常向景双请教,景双实在闲着没事,也不吝于指导他。
他顿了顿,若无其事的放下笔,一边活动手腕,一边转头看景双,“小妖女,你师兄最近是怎么了?还真准备组织人手去抢人家文昌国不成?”
景双懒懒的靠在春凳上,伸手点了点桌子,“黑丑。”
“什么?”历岁寒不自觉地摸了摸脸颊,他今天出门特意选了淡青色的袍子,袖口斜襟绣云纹,头上选了白玉的簪子束发,自觉风流倜傥,俊美无双,怎么到景双眼里,就得了“黑丑”两字的评价?
他的确没秦岳斌白。男人,风里来雨里去的,能白的跟书生似的还是少见。但怎么也算不得黑丑吧?就秦岳斌那长相,拍马也赶不上他的万分之一啊。
景双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黑丑。”
“小丫头片子不懂欣赏。”历岁寒眨了眨桃花眼,十分潇洒的拨了拨落在肩头的长发,相当的不服气。
景双哼了声,“黑丑,又叫二丑,黑白丑。有泻下逐水,消痰驱蛔之功效。昨日才教过你的。一个男人,这样在意自己的容貌,真是……。这药方当初我师兄学两遍就记住了。你这都第三遍了。”
历岁寒看向自己刚才停笔的笺纸,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上百张药方,每张都好几百字,他才不相信秦岳斌两遍就能记住,前些天他还瞧见秦岳斌跑来问景双一些很基础的药理问题。
那些药理正巧景双刚给他讲过,连他都能答得上来,秦岳斌枉为神医谷嫡传弟子,却记不住,真不知道平时是怎么草菅人命的。
历岁寒知道景双听不得别人说她师兄不好,压下心中的腹诽,转而问她,“你当初几遍记住的?”
景双挑了挑眉,“我?过目不忘。”
“不信,若真是如此,你的医术还会比不上你师兄?”
“医术到了极致,跟这些没关系。不过这些基础终究也要懂。”景双踢了他一脚,“别偷懒,若真的想学就好好学。我能教你的时间有限,能学到多少看你的造化。”
她闲着没事,倒是挺乐意教历岁寒的。她一贯调皮捣蛋,父母师兄虽然纵容她,但如历岁寒这般,随时准备跟着她一起胡闹,甚至更加胡闹的玩伴却没有遇到过。她觉得很有趣。
除了渡厄针法,神医谷并没有什么不传之秘。医术这种东西,也不过是看的书多,见的人多,积累而已。
历岁寒也的确聪明,一点都透。她说的师兄看两遍便能记住,其实也只是打压他的骄傲而已。他们师兄妹都是各自看书,谁知道谁看了几遍才记得啊。如历岁寒这般,三遍便能记得七七八八,已经算是博闻强记了,毕竟如她这般过目不忘的资质,十分少见。
历岁寒已经拿起笔了,细思她语中含义,笔尖一沉,在笺纸上留下个墨点,“你要走了?”
景双很理所当然地说:“我师兄组织人手打算去文昌国探一探,我自然要同去。”
历岁寒抿了抿唇,“你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啊。我听师兄说,打算明年开春吧。路途遥远,他要先把其他的辅药凑齐了。”
历岁寒微微松了口气,落笔在笺纸上写下“黑丑”两个字,沉吟片刻。
“喂,你不会后面的又忘记了吧?”
历岁寒不理会景双的调侃,放下笔决定,“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你爹会同意?”历岁寒很少说他家里的事,不过景双知道他毕竟是官家子弟,并不像他们这些江湖人那样自由。
历岁寒唇边噙了抹坏笑,“跟他说,我继续要对你施美男计呗。”
“呸,就你这姿色?”景双撇了撇嘴,“话说,我一直奇怪,我们神医谷有什么可图谋的?”
历岁寒并不隐瞒,“朝廷看不得江湖这么风平浪静,我爹让我尽力跟你交好,是因为神医谷有景山青。其实都是瞎折腾,一群文人妄图控制武林,只会纸上谈兵,一边防着,一边又看不起武夫,整日用些不入流的阴谋诡计,能有成效才是笑话。”
历岁寒谈及朝廷的策略,眉宇间有些不屑,只是人在屋檐下,他也不得不做其中的一枚棋子。
“你们也觉得我爹是那个维心宫宫主么?”
历岁寒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无奈地答,“他本来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如今似乎是师兄优势尽失,小寒后来居上了呀……
正文 11好为人师
景双迟疑许久,眨了眨眼问:“会不会朝廷弄错了?”
历岁寒也很费解,“你怎么会这样坚信你爹不是唯心宫宫主?”
“有很多原因啊。最关键的一个,我爹应该没那么老!”
历岁寒心里默默的算了算,觉得以维心宫称霸武林的时间,以及传说中那位宫主的实力,如今景山青怎么着也得有六十了吧?
“你爹多大岁数了?”
景双望天想了想,“我爹从不提他的岁数,不过看起来,要比方盟主年轻得多。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吧。”
历岁寒张了张嘴,心里也有点不确定起来。看起来三十多,便是保养有方,实际年龄有多少?四十多?按时间倒推,难道维心宫宫主不到二十就称霸中原武林了?也太夸张了点。
要知道当年方子白之所以能打败那位宫主,除了练了逆天的接玉心法,一身集合了方家所有长老的内力,同时还用了血菩提,短时间使内力爆发。
历岁寒有些糊涂,想不通,“不管了,反正朝廷也从来没有靠谱过,”
历岁寒执笔,继续默他的药方。
景双托腮看了一会儿,想着去文昌国的事,忽然想起来问:“历岁寒,你的武功跟谁学的?”
历岁寒笔锋微转,淡淡地回答,“没什么正经师傅,跟府里的侍卫,还有一些投靠朝廷的江湖人。”
“怪不得你的功夫那么杂,还那么弱。”
历岁寒有点不乐意了,炸毛地叫,“喂,你说谁弱?”
男人的尊严不容冒犯!
景双瞪他,“要不要打一架啊?”
历岁寒的气势立刻弱了下来,低声嘟囔,“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那么好的师承,自己又是个怪胎。”
景双发现历岁寒真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眼珠一转,伸手拍了他手一下。
“又来?”历岁寒吓了一跳,闻了闻手上的味道,很从容地笑了笑,从怀里找出个药丸吞下。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历岁寒得意地笑,“之前你给我介绍这些药效的时候。”
爱显摆的景二姑娘后知后觉地发现表现欲真是要不得啊
她挽了挽袖口,起身朝历岁寒走去。
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