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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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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镇堂鞭,居然还能保持神智清醒,这该是怎样是惊人的意志力!
这一刻,男子哽咽,女子早已是清泪落了满脸。
不约而同的,不由自主的,心甘情愿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呼一声:“少主!”
无痕苍白着脸,对着高座的女子得意地眯了眯眼。
女子抚额,挥了挥手让芜绮将人带走。
一出屋子,无痕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整个人向下栽去。芜绮惊呼一声,慌忙扶住他,吃力地将人扶近东边的房间。
那衣服黏在血口上,脱下来必然会撕开伤口,痛心噬骨。芜绮红着眼拿着剪刀一点一点小心地将伤口周围的布剪去,但还是痛醒了昏迷的无痕。
他趴在床上,哑着嗓子轻声吩咐:“芜绮,别浪费时间了,直接帮我把衣服脱了吧。”
“可是会痛死的!”芜绮实在是不忍心下手。
无痕苦笑,“你这样一点一点的剪,一下一下的疼想要折磨死我啊,索性给我个痛快,快,帮我把衣服脱了,这样你也好上药。”他全身已疼痛难忍,咬着牙说了这些已是透尽了体力,见芜绮还是不肯动手,他只得用少主的身份下令。
芜绮无奈,咬着牙一狠心将整个衣服扯了下来。
“啊——”无痕一声低呼,彻底昏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窗外黑沉沉的,他动了动身子,顿时一阵刺痛涌变全身。他哼了一声,换来外厅伺候的丫鬟。
“什么时辰了?”
“回少主,子时了。”丫鬟回道。
“阁主呢?”
“阁主一直守着少主,亥时才回去休息。”丫鬟说道,“既然公子醒了,我去把芜堂主招来。”
芜绮来得极快,见无痕已经醒了,却还是有些发烧。她虽不忍,但若不执行阁主命令她的下场知会更加凄惨。
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僵着脸恭敬地无痕行了礼,“少主,阁主有令,待少主醒了就将您送去地牢。”
无痕一笑,阁主肯等他醒了再送地牢俨然已是恩赐。动了动身子,发现浑身疼得僵硬了一般,他朝芜绮伸出一只手:“我尚不能行走,还要麻烦你送我过去了。”
“这是自然。”芜绮招过一边的丫鬟,一人一边将无痕从床上扶了起来,出了东边屋子拐进前院,行至那一片兰花处。芜绮转了转其中一株盆栽,只听轰一声,脚边微微震动,地上一块石板缓缓向后退去。
芜绮命丫鬟离开,凝气提起无痕,纵身跳进去。
地牢阴暗潮湿,虽点了烛火,仍消不去阴测测的诡异感。两人又向前行了一阵,方看到铁制的牢房,守牢的人见二人到来,抱拳行了礼。
“芜堂主送到这便好,下面交给我就可以了。”
芜绮点了下头,在沁音阁内所有人都是各司其职,其他人不得插手。
“殷叔,少主不比他人,万不可怠慢了。”她这话已有些越矩,但看看无痕的样子还是有些不放心。“按阁主吩咐,每日酉时我会来给少主上药,这期间殷叔多费心。”
被换做殷叔的男子约莫四十出头的样子,四方脸,耳根至下巴留有一道蜿蜒可怖的疤痕。他微微弯了身子,接过无痕对芜绮面无表情地说道:“芜堂主放心,阁主交代的事殷项从不敢怠慢。”言罢示意她离开。
待她离开后,殷项才带着无痕到了一间牢房。
这一番折腾,无痕早已累及,无奈浑身疼的要命,无法安然入睡。迷糊中有人给自己灌了水,他呛了几口有些清醒。看到牢里的人,莞尔:“殷叔好啊。”
殷项放下茶碗,在草铺旁坐下,“少主这次大意了。”
无痕环顾四周,黑通通的牢房里并无他人,遂虚弱地笑了笑,“殷叔,这里无旁人,不必换我少主。”
“哎,刚刚才说少主大意,怎的又忘了。隔墙有耳,不可不防啊。”
他顿了下,压低嗓音接着道:“我刚刚替公子粗粗诊断过,这一百镇堂鞭伤及筋骨,要想完全恢复,起码得半载。”
“半载?”无痕呢喃,“我可等不及。”
殷叔还想继续说,却听他道:“师父虽罚了我,但目前诸多不利,她定不会让我在这地牢呆很久,五天足矣。”
殷叔一叹,“阁主心思难测,你此番为了逍遥触怒她,实属不智。”
无痕清亮的眼眸闪了闪,勾唇一笑,“未必。”见殷项诧异,他继续解释道:“五年前师父收我为徒,一身所学倾囊相授,我与她虽不亲,却不得不相互信任。我和她,算得上是了解对方至深之人。所以,我知晓若不接下这一百镇堂鞭,定然难消其疑虑。”
“为何?”
“功高盖主。”无痕面上微有些苦涩之意,“这五年,我在江湖上名声越来越大,阁中大半人也都拜我之下。逍遥一事这是引子,她早就怀疑我有二心了。”
殷项沉默,良久道:“既然如此,你何不——”
“不可。”无痕断然低喝,“时机尚且不对不说,何况……她到底是我师父。”
“那你有什么两全的法子?”殷项皱眉……面上那道可怖的疤痕更添了几分狰狞。
无痕眯了眯眼,笑得优雅欢快:“山人自有妙计。”
他适时终止了这个话题,“殷叔,落英在哪?”
殷项面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半响才呐呐道:“戌时就被接走了。”
“戌时?”无痕脸色凝重起来,阁主赶在自己进来之前将人接走,是要告诉他不得多管闲事,此番定是要至逍遥于死地了。若是他行事再有差池,怕是连落英的命也不保。
许久,他轻声道:“殷叔,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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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溪
是夜,正准备就寝的朔月被窗外一阵拍击窗户的声音给惊起。他打开窗户,见外面一只大黑鹰昂头而立,垂头瞧了他一眼,姿态还颇为不屑。
“嘿?”朔月眯着眼笑,一把抓住它,抽过系在它腿上信轴中的信,“哟,还有根金色的羽毛?”他作势要去扯,被金翎一闪躲开,坚硬的嘴招呼上他白皙的手。
“还会啄人?”他将信看了一遍,对金翎摇头叹息:“果然,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鸟。”
金翎对天低啸一声,显然不满自己被人称之为“鸟”。
朔月从包袱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提笔写了几个字,重新卷好放进信轴,顺便顺了顺那根金毛。
金翎展开翅膀奋力地扫了他一下,被朔月躲开,他得意地笑它:“没打到啊没打到!”
金翎觉得再跟此人闹下去会降低自己的档次,轻啸一声,振翅高飞。
待黑鹰飞走,朔月唤来小酒,命他将信中所提之物速速备齐派人悄悄捎去茹茹城,不得走漏风声;并知会六皇子明早便前往蓬莱岛。
小酒扫了那信一眼,速速去办了。
朔月负手立于窗前,星辰稀落,一轮明月濯濯,至尊苍穹,骄傲地享受着独有的殊荣。

【天下皆知】

五日后,沁音阁主的贴身丫鬟和芜绮一起来地牢接无痕。彼时,无痕正和殷叔席地而坐,两人在棋盘上杀得荡气回肠。丫鬟和芜绮两人相视一眼,芜绮恭敬地上前一步,行了礼道:“少主,阁主派我们来接少主。”
无痕落子,清眸露着狡黠,大笑:“殷叔,你输了!”
殷项站起身,扫了扫衣袍上的灰,一笑:“少主棋艺精湛,属下甘拜下风。”说完躬身一拜到底。
无痕一挥衣袖,率先往外走。
待到了出口,他忽然问道:“阁主这么快就放我出来,可是担心我的伤势?”
丫鬟忙回道:“自从几日前责罚了少主,阁主一直忧心不已。此番让少主进这地牢也不过是为了下面的人不再有微词,还望少主能理解阁主一片苦心。”
无痕叹息,面露愧色:“至今还劳阁主为我忧心,实为做徒弟的不是。我这就去请罪。”
丫鬟又回:“少主能这样想便好。”
无痕但笑不语。
到了阁主屋子门前,芜绮和丫鬟便都退下了。无痕推门进去,女子手中正捧着一幅画看着,见了他,招手让他过来。
无痕一见那幅画神情微滞,复又笑道:“这兰花画得极美,师父何时得的这幅画?”
女子将画卷起,用红绳系好递给他,“这是送你的,为师知晓你一向喜爱兰花,便将这画找了出来。”
无痕垂目,笑道:“如此谢过师父了。”
“伤可好些了?”
“回师父,好了大半了。”
他这话说着明显是安抚人的,那一百鞭的力量做师父的又岂会不知,少说也得养上个半载的时间。
女子背对着他,一身白色中衣,长发散在背上,那姿态与一人极像,无痕一下子恍惚起来,种种回忆接连而至,那两个字他险些就说出口。
“你这次回来就只是为了逍遥?”片刻之后,女子开口。
“回师父,是的。”
“算起来,她毒发该有些时日了,如今就算你得了解药又能如何呢?”女子转过身来,漠然道:“那解药你如今还想要么?”
无痕微笑:“这是自然。”
女子沉思片刻,无可奈何地一笑:“也罢,我就给你一颗。”她自袖中掏出一只精囊递给他,“这里只有一颗解药。这药既能解‘寒殇’,也可解你的‘映日荷花’,你可想好了?”
无痕接过,平静道:“徒儿知道如何做。”
女子一挥手,示意他离开。
无痕拉开门,身后传来女子淡漠的嗓音:
“这解药是神医虚夫子所配,他死后世上只得十颗,你师父我手中也仅此一颗。”
无痕身形仅仅一顿就跨了门槛离开。
我无痕要救的人,岂会让她死?师父啊师父,你终究低估了我。
他一离开云山,就让子悠将解药连夜送往茹茹城。
起初子悠是极不放心无痕一人去寻朔月的,但无痕只说了一句话,她便即刻上路了。
他说:“子悠,别人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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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从云山一直向东而行,半路收到金翎传来的消息,又往东行了半月,翻过两座山抄捷径到了忻州,逗留了几日又从官道而行往洛州而去。
一路奔波劳顿,进洛州地界已是两月后。此时子悠从茹茹城传来消息,逍遥毒素已经清除,而御乘风……掌控了茹茹城的兵权。
这一消息饶是无痕也微有些讶异,那个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强,相识五载,他越来越看不清了。
又过了几日,他正在一家客栈吃饭,两名穿着不凡的中年男子从他后面绕过。
“听说皇上病了,这次怕是要立太子了。”
“这诸君一事一直悬着,不知道这次会立谁呢。哎,我听说那六皇子深得皇上宠爱,还说这次寻那东西就是派得六皇子。”
“你怎么知道的?”
“哎,皇帝不仅派了六皇子,还另外派了五名官员。不过,那五名官员不知怎的刚到宁州就被人暗地里送回自己老家养老了。”
“诶?你这消息可靠啊?可不能乱说。”
“哪能啊,实不相瞒,我表舅就在五名官员里。”
“皇帝就不知道?”
“知道。皇帝大怒,派人一个个揪回京城了。但让他们说,他们也都说不出所以然来。而且,前些日子我表舅母来我家找我爹商量这事,急得不得了。说是六皇子在奏折里推得一干二净,皇帝正准备办人呢。”
无痕自包厢外默默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让小二送了热水过来,梳洗了躺到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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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是酉时,天已黑,他下楼觅食。
楼下闹哄哄的一片,他倚着栏杆探了半颗脑袋看戏,这不看还好,一看就与一狐狸目光相撞。
那只狐狸饶有兴趣地盯了他片刻,又两耳不闻身边事的吃起饭来,那模样还甚是优雅。
楼下吵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无痕的贴身丫鬟子衿姑娘,司空宣在一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而另一人,无痕抚额,却是那梅教的梅三娘。
想起那次在树林遇见的那条巨大无比的蛇,无痕周身一颤,顿住将要下楼梯的脚步,招手示意小二给自己送来热茶,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悠悠然静观其变。
萧铭坐在朔月的对面,对这种无比扰人且无甚意义的争吵他微微皱眉,而南宫啸静坐在二人中间的位置,除了与二人说些话之外,目光一直落在二楼那道青影上。
他这么明显的注视其他二人又岂会不知,朔月继续不动声色的饮酒,萧铭微微抬眸瞧了一眼,目光一顿,心下不知为何竟有些怅然。
那厢梅三娘说了句什么,子衿居然拔了佩剑准备打架了。
司空宣急得一头的汗,“子衿,子衿,你得冷静,冷静啊!”
“梅前辈,子衿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还望您不要与她计较。”
“司空小子,你说什么呢,谁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不要坏本姑娘的名声。你给我让开,今天我定要跟这老女人好好算下账。”
“老女人?”梅三娘一听心里那点玩闹的心思也没了,火气怒涨,瞬间就拔了身边不知谁的剑准备迎战。
“哼,小姑娘我劝你不要不知天高地厚,我只是说了你家公子两句,何时碍着你了?而且我哪儿说错了?你家公子难道不是断袖?”
“你才断袖!”子衿口不择言。
“我倒是想呢,那不是没这本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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