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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她的心突然颤了一下。
而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随即,门被推开,羽见飞快走了进来,拉着路乐乐就要往外走。
“羽见,怎么了?”
“小小姐,你先出一趟王府,出去和轻歌避一避。”
感觉到羽见语气的不对劲,路乐乐忙回身将小鸡少爷抱在怀里,“羽见到底怎么了?泱未然让我在这里等他啊。”
“宫里来人了,说皇上身体抱恙,要请娘娘进宫一趟。”
“什么?我才不要去!”路乐乐大惊,她可是恨死了那该死的皇宫,而且当初顶着挨揍的痛苦她都执意要嫁个泱未然,现在突来圣旨,让她进宫。
她连那个宫门都不想看。但是,转眸一想,如果不去,圣旨下来,那就等于是抗旨不尊,即便是泱莫沉不追究她,这也必然会连累到泱未然。
“小小姐,我们赶紧走吧。”羽见满心焦虑,他们刚回府圣旨就到了,倒向是早就准备好了他们回来。
而这个时候,刚好王爷不在。
此时,羽见突然想起泱未然前几日说的话,这泱莫沉野心已经达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时刻抓住机会要攻打南疆,而且和南疆和南域签订的千年停战协议也即将失效,一场大战必然席卷了南疆。
现在,将路乐乐带进宫,恐怕并非看病这么简单啊。
“娘娘。”此时,轻歌听到消息也赶了回来,将路乐乐拉到一边,低声道,“娘娘,不可以去宫里。”
路乐乐有一些犹豫,将小鸡少爷搂在怀里,回头看向羽见,“圣旨在哪里?”
“小小姐,不管圣旨在不在这里,您都不能去宫里,此时关系甚大,你先离开。”
“我走了,王爷怎么办?”
“王爷自能处理,您还是先走吧。”
“呦!羽见,何时你也有了这个胆量,竟然敢抗旨了。”突然,院子门口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这声音婉转动听,酥-媚入骨,听起来格外的熟悉。
“语贵妃。”
“贵妃娘娘……”羽见和轻歌皆是一震,脸色瞬间苍白,毫无血色。
“姐姐。”路乐乐也惊了一跳,赶紧走出房间,果真看到一身紫色华服,头戴宝黛的花清语款步而来。
周围灯火通明,然而摇曳的光在花清语妖冶的面容下也顿时失去了色彩,而那双杏眼更是灼灼生辉,不过目光却锋利如锯,冷冷的落在羽见身上。
目光在看向路乐乐时,又回复了先前温柔和亲和,还抬手示意路乐乐过去。
路乐乐楞了半秒,才转身将小鸡少爷递给轻歌,也在那一刻,轻歌狠狠的掐了她一把,随即将一张纸放在了她手心。
“姐姐。”路乐乐走上去,轻轻的唤了一声。
“嗯。”花清语将路乐乐的手执起来,细细的打量,“礼儿瘦了,是不是吃苦了?”
“姐姐担心了。我在这儿挺好的。”
“看来王爷对你挺好的。”花清语仍旧笑道,“既然这样,那你就随姐姐一同进一趟宫。”
“禀娘娘,王爷尚未回王府,还请您稍等。”羽见上前拦住。
“皇上目前身体抱恙,你竟然敢让本宫等泱未然?”花清语冷冷一笑,身后的侍卫当即抽出刀指向正王府的人。
“皇上身体抱恙应该让太医医治,为何要请王妃入宫?”
“上次七王爷入宫,皇上见他身体不适,让太医看了,据说他身染重病,毒素入了心肺,所有太医都手足无措,到是我这妹妹医术精湛,连夜就将王爷的毒给逼了出来。”说着,花清语的手轻轻的拂过路乐乐的面颊,路乐乐当即觉得头有些犯晕,忙掐住自己的穴位,保持清醒。
“所以,想请礼儿进宫瞧瞧。刚好,多日不见,我对妹妹想念得深。”说罢,拉住路乐乐转身就走,于此同时,所遇的带刀侍卫当即让开一条道,不让王府的人接近。
“乐乐……”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花清语回头,这才注意到轻歌手里的抱着一个孩子。
那孩子不到一岁,齐耳的头发微卷,黑瞳异常的漂亮,那张脸更是长得格外的精致好看,胖乎乎的小手也向路乐乐伸来。
孩子的目光冷冷的扫来她一样,不知道为何,花清语突然觉得有一种强大的压迫和熟悉感席卷而来,而这种感觉又让人觉得恐惧,然而却始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姐姐,你等等我。”路乐乐走到小鸡少爷面前,笑了笑,“你听轻歌的话,我很快回来。”
小鸡少爷果真点了点头,小手也乖巧的抱着路乐乐的脸,在她耳边道,“不要怕。”
“嗯,你要听话,不然我回来揍你屁股。”路乐乐顺势捏了一把它的脸蛋儿,转身随了花清语走出了王府。
而小鸡少爷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凝住,那漆黑的瞳孔此时犹如化不开的墨和斩不开的夜,没人看得到那眼底翻卷的肃杀之气。
正王府外停着一排马车,数以百计的禁军整齐的站在门口,见花清语出来,众人都齐声跪下,口呼娘娘千岁,好不气派。
趁着这个空挡,路乐乐飞快的瞄了一眼手里的纸团,看到轻歌写到:不要相信她。
脑海里也再次浮现那日泱未然中毒的情景,而花清语的那一番话更像是针尖一样刺进路乐乐心里。
泱未然明明就是他们下的毒,她却毫不忌讳用那般轻松的口气说出来,足以可见,泱莫辰是真的要置泱未然于死地,而花清语——会是帮凶?
第一百二十六章
路乐乐低下头,将眼中的愤怒掩去,袖中的拳头也紧紧相握,努力的平复自己不让花清语看出来。
泱未然自小就有疾病,体内毒素淤积,他们早就知道他活不过年底了,然而还是这样的咄咄逼人,像将他置于死地,就连这半年都活不过去。
也难怪当时泱莫辰过来一趟,泱未然就坚定认为路乐乐是泱莫辰派来害死他的。
也难怪,他会这样想了。
“礼儿,你在想什么?”耳边花清语轻柔的声音传来。
“没有,我……只是有些困了。”路乐乐抬起头,微微一笑。
“姐姐给你的玉佩呢?”花清语的目光落在路乐乐的胸前,柔声问道,那双眸子却冷飕飕的落在路乐乐脸上,似乎不过一眼就将她看过透底。
“对不起姐姐,礼儿将它给弄丢了。”
“丢了?”花清语略带惊讶,“丢了?可千万不要落入歹人的手里,不然……。
“不然怎样?”路乐乐急忙问道,眼里有一丝惊慌。
那东西岂止是落在了歹人手里啊,那简直就是落在了魔鬼手里。
当时鬼姬突然出现,发现那块玉佩就险些将她吃掉,后面又一直纠缠不休,现在想到她心里都一阵阵恶寒。
“那块玉本来就是我们花家的历代传家之宝,祖训道此玉通灵,只能有花家女子佩戴,有防身护体之作用,然而一旦落入他人怀里,被邪恶人利用,不仅自己要遭殃,就连身边最重要的人都会收到威胁。最新最快的小说网”
身边的人会收到威胁?路乐乐认真的听着,没有再说什么话,脸上摆出一副茫然又不懂又惧怕的神色,而手指却悄然的将轻歌的那张纸捏成一坨。
她信轻歌,因为她们也算出生入死。而花清语,是一个她更本就不了解的姐姐,更何况,当时的那块玉佩是临行前花清语故意送给她的。
此时,路乐乐似乎了解了什么了。
给泱未然带来祸害应该不算,因为当时在林子逃跑的时候,她看到了泱未然和鬼姬的战争,看起来,他们很早就认识了。
所以,花清语的话不能信!
现在,最主要的是,自己不要出于太过于被动的状态,而且要了解,花清语带她进宫到底是何种目的!
“哦,还有一事忘记了告诉妹妹。”花清语轻轻的笑道,拉住路乐乐的手,“因为这几日皇上龙体抱恙,恐怕,你须得呆在宫中。至于王爷那边,我会替你说说的。”
“几日?几日是几日?”路乐乐几乎就要冷笑出声。
“这个就要看皇上的身体如何了。”此时盯着自己看的花清语竟然笑的深不可测,路乐乐恍然明了,为何,今晚溯月要遇袭?
为何南域的人,竟然敢在大泱动溯月?
为何那日溯月说大泱不安全?
而为何,今晚在泱未然一离开,圣旨就来了?
花清语和泱莫辰打算软禁她。
目的呢——泱未然!
“好的!礼儿知道如何做了。”半响,路乐乐抬起头,迎着花葬礼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黑瞳深邃看不到底。
这一笑,让花清语到是愣住了,似乎没有料到路乐乐有这个反映,心底也不由的掠过一丝寒意,就连瞧着路乐乐的眼神都警惕了起来。
这个女人的前世,在一千年前,虽然她花清语没有接触过,然而也听说过关于她的很多事,心里几分佩服几分嫉妒,然而也有几分惧怕。不过如何,如今也不是落在了自己的手里,一碗孟婆汤,就把前世忘得一干二净,哪怕以前多么的强大,此时也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幽深的宫门就敞开在自己面,宫娥穿着绿色的衣装提着灯默默的立在两旁。折腾了半夜,天已经微亮,路乐乐回到了原来的生花殿,宫娥已经换了一批,地毯扑的是新的,殿内还有才放进去的鲜花和味道清淡的异香。
花清语回了自己的寝宫,宫娥们都守在门口,路乐乐看了看那些花香到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吩咐她们沏了一杯薄荷茶。
那香气属于古代的迷烟,而薄荷含在唇里则能保持头脑清晰。
在宫女的服侍下,路乐乐佯装睡下,果真到天快明的时候,屋子里有轻微的响动,然后明显的感觉有人靠近自己,随即一股熟悉的龙涎香在鼻息间缭绕。
依稀间,那人就默默坐在她床头。就算闭上眼睛,她也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正冷冷的绞着自己,黑暗处,这双看不见的眸子犹觅食的动物,贪婪而且凶横。
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对于学医的她,关于药材和香料一类几乎是一闻辨之,所以,这个人她非常的断定是泱莫辰,而且他身上除了龙涎香还有一股诡异香味像是曼陀罗提炼出来的,也像是西域一种罂粟的味道,而除了这些味道,她没有闻到丝毫关于‘病’的讯息。
果真,他们就是趁泱未然不再将她囚禁在宫中。
也不知道泱莫辰看了她多久,依稀半盏茶的功夫,他像是终于坐不住,起身要走。路乐乐高兴地刚好大舒一口气,却突然感觉到他身子欺压而来,温热宽厚的手掌竟然落在了脸上,当即,隐隐的汗水从路乐乐后背溢了出来。
让路乐乐更意想不到的是,那只手不仅暧昧的抚摸着她的脸,最后竟然慢慢的滑下了她的脖子,指腹留恋在她因为睡姿而袒露的锁骨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脸色已经在黑暗中发白,被子里了的手也紧握成拳头,如果泱莫辰再摸下去,她一定毫不客气的反击——揍死他。
在那晚给泱未然逼毒的时候,在无意中听到花葬礼和泱未然的事情时,路乐乐坚定的认为,当时传言泱莫辰宠幸花葬礼七日,一定是传言。
那些年的相识相知,晦涩的初恋,那些默默的牵手,那些遥遥相望便报以对方一笑的默契,那些分别的伤痛,那一声非君不嫁,那一句十年之约。她相信,花葬礼也没有移情别恋。
更因为……
泱莫辰的手果然缓缓的落在了她领口,在要褪去她第一件衣衫的时候,路乐乐终于按耐不住,抬手一拳打了过去。
然而拳头去扑了个口,眼前的人头一偏轻轻的躲过,反手还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拳头。见此,路乐乐干脆挣扎着坐起来,进行反抗却不料这一切找就落入了对方的眼里,整个身子被狠狠的摔在床榻之上,双手都被对方压在了头顶的床柱子之上,那雕花木头搁得她生疼。
抬眼,果真对上了泱莫辰那双漆黑幽深的瞳孔,冰凉的如刀锋般凌厉似乎要将她给生生的剥开。
“怎么?花葬礼,你终于肯醒了?”不过一只手,就压住了她小小的手腕,另一只手毫不怜悯的捏着她的下颚。他笑得格外的诡异。
“放开我!”路乐乐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道。
“啧啧,不过是在王府呆了一个多月,没想到贵妃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呢?”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侧脸,那双眸子也想的格外的幽深,而他唇角的笑意也诡异得难以捉摸。
“皇上,难道你忘记了,我是大泱的正王妃,而非昔日的贵妃了吗!”路乐乐别开头,下颚被他捏的生疼,手腕也快失去了血色。
“你这个倒是提醒了我!”泱莫辰肆意的笑道,“可是,王妃,为何那日我去正王府,为何你那番殷勤的看着朕!”那晚,这是他认识她一来,第一次如何看着她,笑得自信而坦然,还高傲不屈。和昔日的她完全不一样。
“皇上,我想您是误会了。我看任何人都是这样看!”
“那泱未然呢?”他声音突然一冷,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