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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殿下,我问你,如果我没有汮兮的魂魄,你真愿意这样救我?这样关心我吗?”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此时,路乐乐深切的知道和泱未然一开始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错得她以为自己能取代花葬礼的地位,错得以为她能安抚曾今对泱未然的一切,错得她太自以为是!到最后,自己全身的刺都被拔得一干二净,狼狈的回来了。
所以,她更不想插-入鬼姬和汮兮之前的事情。
两个人的爱情,为何非要将她给拉扯进去?!她现在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掌控自己的生活,既然泱未然要放她走,给予了她自由,那她就该潇洒的走下去,好好的重新开始。
此时,她几乎带着恳切的眼神,希望他离开。
“你还没有回答本宫的问题?”他抿了抿唇,邪美的脸上浮上了一层冷霜,“如果是泱未然你会怎么做?”
她手一抖,恳切有些无奈,这个人就是不讲道理,而且霸道的气死人。凭什么她的问题他就能忽视,而她就必须要回答他的问题。
好像,不回答她就是万恶不赦。
“殿下,永远不会是泱未然。”她苦涩的摇了摇头,“我出来的时候,他正和自己‘心爱’的人亲亲我我。现在他是痛恨我至极。”
“那你恨他吗?”他挑眉,故意给她下了全套,让她掉入,“他这样对你,你会不会恨他?如果有人杀他,你会不会救他?”
“我不恨他,也会救他,因为我欠过他。”
“你竟然还救他?他都如此的对你了,你竟然还要救他?那本宫要杀他,你要怎么做?”
“殿下你要杀他?”路乐乐一惊,“他都是要死的人了。为何还要杀他?而且,我也找不出你要杀他的原因,他已经答应了在他余生不会干扰你进宫南疆的事情。”
他冷冷一笑,“你还没有说,本宫若杀他,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这样,那……我会帮他的。”剑锋一转,剑尖指向了他的脖子,她叹息了一声,“殿下,你要做事,我们没有人能阻碍你。我也不认为,你会杀一个对你构不成威胁的泱未然。”
“路乐乐,看来,你果真不是真心的爱他啊。”他此时笑了起来,看向她的心脏处,“如爱一个人,为何都不了解他呢?当真是一场错爱。”丢下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他突然拂袖,身形有如鬼魅一样消失在夜空中,速度快的她根本就看不清。
路乐乐精疲力竭的收回剑,看着姬魅夜消失的方向,下意识的咬了咬唇,回头看向房间,脸色顿时大变,“小鸡殿下!”
她和它一起去的揽月楼,怎么将它给丢在了那里。
拿起雨伞,她飞快的赶向揽月楼。
第一百八十章
已然深夜,然而却是揽月楼最为热闹的时候,舞台上歌声缭绕不断,台下耳语浓情,龟奴抱着酒陪着笑穿梭在人群,恩客们喝得酩汀大醉,钱如粪土千金散去抛入美人怀中。
醉心的浓郁香味在厢房里久久无法散去,帷幔摇曳的小台上之剩下一架孤零零的古筝,模糊的视线中,似乎还能看到那红衣女子坐在那里,透着帷幔,看向这里,满眼的绝望和凄然。
勿忘我,别叫我等到花开花落。
花开花落几春风,其实已过千年。
早在很久之前,那条通往的彼岸的路已经被他封住了,而他和她就站在河的两端,遥遥相望,永不可及。
很多个慢慢长夜,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南疆的曼莎朱华吞噬了西番莲最后的根茎,而他转世而来是做什么?他已经无能为力阻止姬魅夜,也无能无力让失去的西番莲重新开放,甚至一度,在梦里看到南疆一片红海,溯月和若云在火苗中无处藏身。
而现在,他明白,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他此生而来,还是为了她——只是短短的遇见,然后再度错过。
手里的杯子已经干涸,最后一滴醉心吞入腹中,他半眯着眼睛,听着外面淅沥沥的雨,清美的脸上有一丝淡然的笑容。
而身边的白衣女子,眼神再度空茫,宛若一个没有灵魂的死尸坐在旁边。
“王爷。西月姑娘已经死了。”门外传来羽见的声音,夹杂在欢歌笑语不是很明显。
“知道了。”泱未然点了点头,语气甚为平淡,像是预料中的一样。
厢房里的琉璃灯突然闪了闪,对于一个几乎快盲眼的人来说,按理说没有任何感知。然而,泱未然却起身坐直,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小榻之上,和原来的六个杯子摆成一条直线。
“殿下,第七杯酒喝完,你终于来了。”他笑了笑,那双湛蓝是眼眸犹如浮上了一层薄雾,看不到眼底的神色。
窗户被打开,窗台上靠着一抹欣长的身影,银白色的头发,金色的瞳孔,妖艳的红唇和那与生俱来华贵气质下隐藏的杀气瞬间让这个屋里的氛围凝重了起来。
犹如暴风前夕的平静。
“看来,这些都是你安排着,等本宫来的。”他唇角勾起,妖瞳没有一丝笑意,目光扫了泱未然一眼,落在了坐在他旁白的女子身上。
熟悉的脸,死板的笑容,空洞的眼神,腐烂的气息,这一切,怎能逃过他的眼睛!长袖在空中浮动,一阵看不见的凌厉杀气犹如风刃一样飞向那个女子,果然,她的身子犹如一片落叶一样飞起来,在空中分割成片,没有一丝血渍,没有一丝痛苦的呻-吟,就连脸被分裂,表情都没有的丝毫变化,就在肢体要落在地上的时候,女子的身体突然化成一张张白纸飘落在地。
“死祀!(一种用纸做成的人形。)”尽管在看到这个貌似轻歌的女子第一眼,姬魅夜已经看出她可能是死祀做成来的,可亲眼所见,他也不由的惊了片刻,“没想到,死祀到底还是遗传了下来啊。泱未然,你原来还留了几手。”
“可是,又能如何,终究还是逃脱不出殿下您的眼力啊。”泱未然笑了笑,将排列好的酒杯放在一边,侧身摸索着拿出另外两只杯子,小心翼翼的斟上酒,然后指着对面的座位道,“殿下,站在窗口被雨湿了身子可不好,您坐。”
姬魅夜走过去,看了看那酒,掀开袍子坐下,道,“本宫从不沾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殿下不沾酒,其实早就醉了,不是么?”隔着模糊不清的眼瞳,此时的他看不清姬魅夜的脸色,只是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杀气逼迫而来。
“本宫何时醉了?”他冷冷一笑,看向窗外道,“泱莫辰此行三万铁骑正沿着临江南下,然而刚出京,就受到了伏击,险些全军覆灭,甚至,北方一带暗自聚集的大军也不同程度的受到阻扰……而泱莫辰对此百愁莫展,还查不到对方到底是谁?”
泱未然认真的听着,自己端了一杯酒,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泱未然,这些恐怕都是你的所作所为吧。”鬼姬殿下转头看向泱未然,“泱莫辰或许不知道,而珈蓝也或许查不到,但是,依据本宫看,这当今世上,除了你,恐怕在没有第二个人了。”泱未然素来心思缜密,做事几乎是第一步安排到第一百步,城府极深,他作为南疆熙氏最后的皇子,又有天生的灵力,月重宫曾一度想要培养他成为大祭司与他姬魅夜抗衡,然而终究是抵不过儿女私情,泱未然执意回大泱——遇到了一生中最大的劫难。
当然,作为姬魅夜本人,他可从来不相信泱未然会放弃保护南疆。
“殿下,看来您也知道了。”酒有些辛辣,泱未然放下酒杯,对上姬魅夜的目光,坦然的笑道,“但是殿下,当然泱未然只是答应了你不插手你和南疆是事物。并没有答应不插手泱莫辰和南疆的事宜,你我的合作不牵扯到泱莫辰,所以,我们不算违约,是么?”
“呵呵呵……果然是聪明如你。”姬魅夜红唇勾起一丝浓烈的笑容,“你交出南城的兵权,竟然都能让泱莫辰措手不及,不得不退到临江上游,向前则寸步难行,看来,本宫还真是大大的低估了你的实力。啧啧……”他有些惋惜的叹息了一声,“像你这样对手,本宫让你死了,可真是可惜。”
第一百八十一章
“殿下是看得起泱未然了,其实泱未然也是愚钝之人,不然也不会落到今日的下场了。”他苦涩的笑道,湛蓝色的眼瞳依旧掩藏在薄薄的雾气之下,然而眉间却难言深深的悲戚之色。
“愚钝?”姬魅夜半眯着眼眸打量着难得的对手,“本宫看不出任何人比你愚钝。如果本宫没记错,千年前的你个性也如此,步步深思熟虑,这样看来,我们也算是斗了一千年了。”
“殿下,此生的泱未然已不记得前世的事情了。”他依旧淡然的淡然的笑道。前些日子,在水镜之前看到了前世零星的记忆,看到了关于他的过去,姬魅夜的过去,甚至她的过去,命运的捉弄,他们前世的仇恨和纠缠依旧交织到了现在。
那个时候的自己,叫什么——苼澜。
“不过,本宫比较喜欢现在的你——因为都要死了,还在苦苦的挣扎,而且,到目前为止,你的每一步至少都是成功的,本宫很欣赏。困兽之斗,永不可小觑,这句话,果真还是有道理的。”
“困兽之斗?泱未然不过仅仅是想劝谏泱莫辰攻打南疆之事而已。”
“是么?难道前几日将路乐乐故意丢在茶庄,故意派人设下埋伏,甚至不惜杀了她,难道不是你安排的吗?”
姬魅夜的声音突然一冷,脸上的笑容依然浮上一层阴冷的冰霜,周遭的空气当即肃然起来。
把玩着酒杯的手不经意的颤了一下,酒溅在冰凉的皮肤上,湛蓝色有一抹一闪而过的痛楚,“为何殿下就如此认为那是泱未然是所作所为?如果真的要杀她,何必在那个时候动手?”
“这个问题,当时在你丢下她的时候,本宫也疑惑过,甚至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他的声线干净却带着惑人的低沉,“但是直到次日在林子,本宫看到那群雪狼,才恍然明了。”
“明了?”泱未然微微一愣,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雪狼何其珍贵,本该生活在北方雪域一带,然而炎炎夏日竟然都被带了江南,而且它们是四足之上竟然涂抹上了冥山的泥土。这天下,能将雪狼带到这里,甚至能从冥山活着回来的人,恐怕就你泱未然了吧。所以,你的真实目的在于——本宫!”
泱未然放下了酒杯,表示默认。
“泱未然,你也应该不是想杀本宫?而是在怀疑,路乐乐怀里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本宫吧。”窗外的雨响彻不停,窜入厢房的夜风揽起他屡屡银色,夜明珠之下,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那么的不真实,“其实,你很早就在怀疑本宫了。”
是啊,如果怀里的孩子果真是姬魅夜,那雪狼定然能冲破最弱小的结界,从而攻击路乐乐。而路乐乐能杀死雪狼走到这里,以她个人的能力根本就做不到,除非……还有一个人能帮她。
也只有那个人,才能将封印着路乐乐灵力的封印打开,也只有那样,路乐乐才能自己保护自己,走到最后,甚至有可能杀死姬魅夜。
“殿下的聪明,让泱未然佩服不已。”泱未然苦笑,看向窗外,叹了一口气,“如此一来,那我将她交给你,也就放心了。”
“你做这一切,就是要将路乐乐送到本宫身边?”姬魅夜赫然起身,俯瞰着位置上的泱未然,瞳孔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你花这么大的心思就是证明了那个婴儿是本宫,然后将她送来?目的何在?意欲何为?”
泱未然手下目前有少人,他暂且不管,然而……他觉得不可能因为这个简单的原因而如此费心,甚至如此残忍的对待路乐乐。
同样作为男人,甚至可以说同路乐乐朝夕相处的日子所看到泱未然对她所作的一切,他知道,那绝非是假情假意,那也绝非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而且还有一点,那把剑,明明也是泱未然故意给路乐乐留下来的。
“殿下您知道我命不久已,最多也活不过十日……我是无能为力将她送安全送到南疆,且不说泱莫辰,就说君上,目前也就只有殿下您能控制住他。”
“哦?”他秀美一挑,妖瞳寒光闪过,“你的意思就是要本宫保护她,安全送她到南疆?可是,你凭什么事就相信本宫一定会保护她,而且,难道你不怕本宫现在就杀了她?”
“泱未然自然有把握,就凭路乐乐身上有汮兮的魂魄,就凭路乐乐的血能打开圣湖的地狱之门,其中任其一点,殿下您都不会撒手不管。更何况……”泱未然顿了一下,将玉壶里的酒晃了晃,顿时,醉人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滴酒不沾,就不代表心不醉。而鬼姬殿下,其实早就醉了吧………
“看来你果真是什么都知道了!汮兮的魂魄既然可以寄托在路乐乐身上,自然也可以寄托在别人身上。而她是命定中人,本宫自然要杀了她,放干她的血,你认为她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