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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什么也不在乎了,他现在只是在跟我耗,他在等我去求他,我想到时候他会把你加注在他身上的全部都还给我吧!”任风遥平静的道,”杨涵,其实上次我去找他时,他眼中就已经是一片死寂了,他活着跟死人没有什么两样,所以我才没有杀他。”
“师兄,你该不会真的回去求他吧?”冷残星吃惊的道。
“我不知道,如果迫不得已的话我会去,无论他想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只要他能告诉我夜儿在哪儿。”任风遥眼眸之中已是无尽的哀伤,他缓缓道,“是我太自负,我以为凭我的能力,可以护夜儿一身平安,可以让她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活着,可事实证明我太高估我自己了,我也有疏漏的时候,我把事情想的太绝对,可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所以我要为我的大意付出代价。”
杨涵与冷残星面面相觑,杨涵的脸色甚至已变得有些难看,也许是他做的太过火反而连累了任风遥?可是一想到那个人渣可能将自己想要保护的妹妹弄成白痴卖到偏僻的山沟中去,他便气不打一处来,既然现在还不能杀他,那么折磨折磨他总应该是可以的吧?可现在却……
“你们不用那副样子,逼不到万不得已的话我是不会走到哪一步的。”任风遥依旧很平静的道,“其实现在的难题是怎么样解决紫家的事。”
闻言,杨涵脸色一变,怒道:“这还不都怪那个该死的花渐离,他那么大嘴巴做什么!”
“不,其实这也不怪花渐离的,他那个人最受不得激,而且他对夜儿又是绝对的尊崇,所以柔贵妃那么的出言辱骂攻击夜儿,他自然会跳出来替夜儿说话,一来二去,泄了夜儿的真正身份也很正常。”任风遥轻轻一叹道,“我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会闹得这么大,竟弄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一旁冷残星插言道:“蓉菲公主,哦,不,那位柔贵妃现在一定很憋气,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曾经被自己压制的抬不起头来的紫银夜,竟然就是沚国人人俯首膜拜的少年丞相叶隐,而且还是沚皇现在心心念念的人。哼!真该让她见见师嫂才是,她那时还一个劲儿的骂师嫂是丑八怪呢!”
“她应该也算是见到了吧,温远波画了一张夜儿的画像,挂在他的寝宫中日日对画叙述他的思念,我想她应该就是受不了温远波那种痴迷的样子才会在宫中出言不逊的。她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公主,说话从不经大脑,所以才会激的花渐离脱口说出夜儿的真实身份。听说她现在病了,沚皇也不再理会她,任她在宫中自生自灭,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东陵的公主,她恐怕早已被打入冷宫了,说来她也算是受到了惩罚吧!”
听出任风遥语气有怜惜之意,杨涵忍不住道:“任风遥,据说这个蓉菲公主以前很喜欢你?”
任风遥眼眸微微眯了眯,为什么杨涵的话听着那么刺耳呢?东方蓉菲好歹是焯的亲妹妹,虽然他不喜欢她,虽然她曾经为难过夜儿,可是听到她处境不好,他也心里有些不安,毕竟东方蓉菲的婚姻是他一手造成的,她的不幸他也脱不了干系,而今她已受到了惩罚,那么他同情一下地也不可以吗?
淡然的瞟了杨涵一眼,任风遥没好气的道:“那又如何?你是想因这个对我说教?哼!她喜欢谁是她的事,我能如何?”
杨涵滞了滞,他也不过是因为好奇所以问问而已,干么火药味那么浓?
一旁冷残星向杨涵递了个眼色,低低道:“师嫂的事已使得师兄六神无主了,如今紫家又出了事,师兄现在正烦着呢,你还敢消遣他?”
任风遥并不理会在一旁窃窃私语的冷残星和杨涵两人,他深吸口气道:“我要进宫去见见焯。残星,你帮我做件事。”
“进宫见皇上?”冷残星一惊而起道,“师兄,你疯了,你去进宫见皇上你就不怕他……,你好不容易才诈死脱身,你这一去不就是又……。你忘了,你不是要与师嫂一起遨游天下的吗?你……”
“我不去能行吗?这次紫家出事明显就是焯动的手脚,他已经知道我还活着,他是想用紫家逼我现身,逼我去见他。”任风遥喟然长叹道,“夜儿我没能保护好,让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而这次我决不能再让她的家人出事。记得紫金涛在不久前曾说过,他打算让紫家淡出人们的视线以免将来焯会拿紫家威胁制约我,可是他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所以我必须得进宫见焯。”
冷残星默然半晌道:“师兄,那,那你小心些,还有师兄,你想让我做什么事?”
“你去一趟沚国,帮我把温远波画的那幅画给偷出来,我不希望我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垂涎。”任风遥轻轻一笑,那笑容却让冷残星忍不住打了个颤,只听任风遥接着道,“顺便再帮我带个话给那个男人,你告诉他,紫银夜是我任风遥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是我的女人,不是他能肖想的对象,请他不要再对别人妻子的画像寄托相思,夜儿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他。”
任风遥的话让冷残星浑身一僵,师兄这个任务好像也太难了些吧?偷画或许他能做到,可是带话给沚皇,这个就有些……,他的身手再好也不敢在一国之君面前大放厥词呀,那样会死人的!
任风遥却是不再理会冷残星,他转向杨涵道:“杨涵,或许我们这些日子找错方向了。”
“什么意思?”杨涵不解的道。
“其实这是残星刚刚提醒我的,我猜夜儿可能已经不在东陵了。我一直都认为以谢知秋的实力以及时间上他不可能将夜儿送出东陵的,再加上他告诉我的那些话是脱口而出的,我便一直在东陵寻找夜儿,可我却忽略了一个事实,谢知秋他既然能跟北堂靖宇合作,也就一定能与其他人合作。”
“其他人?”杨涵皱了皱眉道,“其他人……,会是谁呢?难道如……
“南宫飘然!”
这句话几乎是冷残星和杨涵同时说出口的,任风遥赞赏的看了两人一眼道:“谢知秋告诉我,他在北山猎场里埋了炸药想诈死你和夜儿,可是他若引燃了炸药,他也无法幸免,而且他还说他没料到我会来,当时他既然已经知道我与夜儿在一起,就能想到我会跟着夜儿,可他为什么会笃定的认为我不会来而埋下炸药呢?”
“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炸药?他是在骗你。”冷残星沉吟道。
任风遥点头道:“我猜也是,应该是没有什么炸药,他这么说只是想掩饰他真正的目的。”
“那他真正的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诈死是幌子,他早料到我会怀疑他是在诈死,而我一旦怀疑他,那我就势必会将重心放在他的身上,从而会忽略其他,也许南宫飘然的人就是在那时偷偷的潜入东陵的。”任风遥沉吟道,“这样也就可以解释夜儿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逍遥宫的势力是非常大的。”
“那现在怎么办?”
“杨涵,麻烦你先去去南荣,你帮我盯着南宫飘然,若我猜的没错夜儿现在应该在南宫飘然手中,所以你先去南荣帮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夜儿在他手中,他就一定会露出马脚,等我解决了这里的事我立刻与你汇合。“任风遥低叹道,“虽然我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南荣去寻找夜儿,但紫家的事我也不能不管。”
第一百一十七章 忘尘
东陵皇宫中,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人一脸的阴鸷的看着他面前淡然含笑的青衫男子。良久,他冷笑着道:“任风遥,这样耍朕很好玩,是吗?”
一撩衣衫,任风遥很随意的在东方焯的对面坐下,淡然道:“我没想过要耍你,我只是想离开了而已。东陵现在的局势早已稳定,而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也已做到,所以……”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脱身?你把朕当什么了?”
“如果我辞官你会答应吗?”并没有理会一脸暴怒的东方焯,任风遥平静的道,“这些年来你用尽各种方式目的不就是想将我绑在东陵吗?为此你甚至不惜逼我娶你的妹妹。焯,我想要的其实并不多,我只是想跟心爱的女人一起过过平静的生活,仅此而已。”
“跟心爱的女人一起过过平静的生活?你心爱的女人就是那位紫家的七小姐,沚国的少年丞相叶隐吗?哈!我怎么就没发现你任风遥竟然还是这么痴情的一个人。你明明不喜欢领兵作战,却为了她而发动战争,为了这次战争东陵付出了多少?可你倒好,在形势大好之际,却弄了这么一个金蝉脱壳,你这不是在耍朕是什么?”东方焯冷笑数声,继续道,“你早知道沚国会复国,你知道所有的一切,可你却瞒着我,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你却……”
任风遥表情不变,只是眸光微微变冷,他目光如电般紧盯看着东方焯,语含深意的道:“难道你不知道任家的男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都可以做的吗?”
任风遥的这句话让东方焯的身躯蓦地一僵,他的表情也在一瞬间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凌厉的气势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仿似受了打击一般东方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瘫坐到椅上,好半晌他才喃喃道:“原来,原来你心里一直都在怨,你怨你爹,你怨我母妃,你也怨着我,对不对?”
“看来我猜的也没错,你果然知道当年的事。”任风遥嘴角微扯,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道,“无论我们是多么亲密的朋友,我们都无法摆脱帝王与臣子的这层关系,而这些年你明显的太过纵容我,你的纵容已超出了你作为帝王的底线。知道我为什么在南荣退出战事的时候还执意要与西离开战吗?我想试试你会是什么反应,可是你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许我的做法,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事。”
“攻打西离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我为什么不默许?”东方焯下意识的瓣解道。
任风遥道:“你不是一个昏君,你很明白我们隔着沚国与西离交战没有多大的胜算,即便会胜也会是惨胜。你会默许只是因为我想与西离开战,所以你纵容我去开战,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焯,你这么无条件的任我恣意妄为是为了补偿我吗?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江山给卖了吗?”
“怕,谁说我不怕?可是这江山本来就是你们任家给我的,被你卖了也是很正常的。这世上我谁都不欠,可是我欠你的!”东方焯苦涩的道,“我母妃过世前将所有的往事都告诉了我,她告诉我我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她告诉我你爹他……,你爹他是为了我才抛弃你的。母妃最后告诉我,她说要么我离你远远的,要么我就无条件的信任你,哪怕你会将我送进地狱。我选择了后者,我知道你心中一定会怀有怨恨,我不应该将你强拉来帮我,可是……。我始终都记得小时候的事,我记得小时候是谁帮我赶走了黑暗,带来了光明,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害我,即便是你想要报复我,我也认了。”
任风遥笑笑道:“我没想过害你,而且你说的也没错,我心里的确有些怨,可是我也记得小时候的温暖,我还记得我发病的那一夜是谁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夜儿曾说过我对你的感情是复杂的,复杂到连我自己都不想承认。
“夜儿?你就真的那么爱那个女人?”东方焯皱眉道,“为了她你竟然不惜……”
“你应该明白的,焯,任家男人的痴情是一直承袭下来的。你说的没错,这些年我虽然一直在帮你,可是我并没有尽心,因为我没有什么大的动力,我的心是冷的,让我感兴趣的人和事实在是不多。”
东方焯苦笑道:“现在你找到让你感兴趣的人了,所以说我留不住你了,是不是?”
任风遥不答,东方焯又道:“没想到这位紫家的七小姐竟然骗过了所有的人,她那个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真的很让我讨厌,可没想到那竟然是她的伪装,一转眼之间她就成了沚国的少年丞相。‘青衫白衣,紫云双相”景轩,她的才智不在你之下。”
任风遥眸中闪过一抹温柔,他淡笑着道:“是啊,按她的话说那叫做‘扮猪吃老虎”她最会伪装了。其实她比我聪明,她骗我的可不止一次,焯,这世上能骗到我的人不多,她是第一个,所以她才会成为我感兴趣的人。
“因为感兴趣所以你才会爱上她,难怪那时你会说你不会停妻再娶,景轩,带她进宫来让我见见,我想知道真正的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竟能让你弃我而去。”
听闻此言,任风遥脸色顿时一变,他惨笑着看着东方焯道:“恐怕是不行了,焯,我把她丢了,我找不到她了。”
“什么?”东方焯吃惊道,“怎么回事?”
任风遥低叹一声,将紫银夜失踪的经过详细的告诉了东方焯,东方焯听后,脸色立时一冷道:“谢知秋他竟然敢……,哼!也该是我收拾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