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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向春日眨眨眼,紫银夜催马跟在了东方蓉菲的身后,猎场上气氛正热烈,没有人发现有两个女人骑着两匹马从另一边进入了猎场深处。
风呼啸这从耳边吹过,东方蓉菲扬鞭催马,可无论她怎样的加快步伐,紫银夜始终都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争强好胜的心一起,让东方蓉菲忘了去思考紫银夜这个向来都唯唯诺诺柔弱不堪的富家小姐为什么骑术会这么的精。
这个皇家猎场走势向上,在猎场的东南面有一处断崖,崖下是湍急的怒川江。东方蓉菲疾奔一阵见甩不开紫银夜,咬咬牙马头一拨钻进了密林。刚才她们一直在宽广的草场上奔跑,如今看来东方蓉菲是有些急了竟然钻进了林中,要知道林中的危险系数可是高很多的。
看到东方蓉菲钻进林中,紫银夜微微一笑也跟着钻了进去,林中的光线很暗,马儿也跑不开,紫银夜放慢马速,任马儿缓步前行。忽然她听到前方传来东方蓉菲的喝斥声,紫银夜一惊,轻夹马肚,只行了几步,便见东方蓉菲的马倒在一旁,而东方蓉菲却被一个黑衣蒙面人劫持在手中,这似乎并不在她的计划之中,怎么回事?
看到紫银夜黑衣蒙面人手中的剑紧了紧,东方蓉菲的脖子上立时出现了一道红线,只听那人嘶哑着声音道:“下马!”
紫银夜目光闪了闪,依言从马上下来站在一旁静静的看向黑衣人,那黑衣人还待再说什么,忽听得远处人生鼎沸,听脚步声似是向这边走来,其中还夹杂着刀剑的撞击声及“捉刺客”的呼喊声。
那黑衣人听到声音,眼中透出一丝焦躁之色,紫银夜开口道:“你是刺客?”
那黑衣人并不回答,只是嘶声道:“走!”
紫银夜不动,再次道:“你一定不想被抓吧!你放了她,换我做你的人质,我的夫君是丞相,对你来说应该是有用些!”
紫银夜赌黑衣人并不知道东方蓉菲的身份,而东方蓉菲显然也不笨,虽兀自在挣扎但并没有自报家底。听到紫银夜要拿自己换她时东方蓉菲愣了愣,或许是觉得柔弱的紫银夜比手中这个不停挣扎的女子好控制些,那黑衣人道:“你,过来!”
迅速的将手中的东方蓉菲推开又将紫银夜抓在手中,黑衣人抓着紫银夜向后退去,那喧嚣的人声越来越近,黑衣人的手劲也越来越大,忍着痛紫银夜默默的配合着黑衣人急退,这个方向是……东南方!看来这人已是慌不择路了,竟不知前面是断崖,不过对她来说刚刚好!
由于黑衣人腿部有伤走得并不快,所以一出密林他们就被包围了,架在紫银夜脖颈上的剑在抖动,黑衣人颤声道:“往后退,不然我就杀了她!”
围着黑衣人的侍卫们不知道紫银夜是谁,他们对视一眼,虽然没有上前围攻,但也没有退开,黑衣人的手一紧,紫银夜感到脖子上一痛,一丝热流从脖子上缓缓流入衣领中,看来是见血了。唉!今天真是出门不利,怎么偏偏就遇上刺客了呢,保不好今天的计划也会泡汤呢!
正思索间,忽听一个冷峻的声音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到猎场行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到这个声音,紫银夜苦笑着抬头,怎么会是平王呢?看来事情更不好办了!
平王面无表情的看着黑衣人冷冷道:“放了任夫人,本王留你一条全尸!”
那黑衣人嘶声笑道:“要么你们全退开,要么让这个女人给我陪葬!”
紫银夜垂眸,看情况今天若是任风遥不来的话她很可能会被牺牲掉,猎场上的刺客多半是冲着皇帝去的,相对于一个不受人欢迎的丞相夫人来说,刺客怕是更重要些,看来她得想法子自救才是。正思索间忽听又一人道:“都退开!”
听到这个声音紫银夜一喜,抬头望去,见来人正是任风遥,努力让自己的眸中泛出泪水,紫银夜哀怨而又恐慌的看向任风遥,浑身也开始配合的颤抖起来。
黑衣人陷入包围之中,本已神经紧绷,如今一直很安静的紫银夜却又颤抖起来,心中更是烦躁,正打算给她一掌间,忽然从密林中冲出两头野猪来直直向他们的方向奔了过来。
所有的人均是一呆,而紫银夜眼中却闪过一抹异色,乘人不备,手指微微一动,那柄架在她脖子上的剑便滑向一边,紫银夜趁势一把推开黑衣人跑向一边。大家都被突然出现的野猪吸引住心思所以没有人知道紫银夜是怎么脱困的,但此刻已无暇去想这些,野猪已冲了过来,而黑衣人眼见也要逃走,一场混战就此拉开!
这是两头受了伤的野猪,受了伤的野猪是非常凶狠的,而其中一头竟疯了般的向紫银夜冲去,紫银夜现在脑中剩下的只有一个念头:跑!
断崖在即,身后传来“扑”的一声响,紧接着是“扑通”一声,紫银夜知道定是野猪被射杀了,但她不能停,胜利再望了!忽然眼前人影一闪,紫银夜直直的撞进了一个高大而宽阔的胸膛之中。
“你吓傻了吗?前面是断崖!”
听到这个冷峻的声音,紫银夜在心底轻叹,怎么又是他?真是多事!这头野猪可是被下了药专找她攻击的,如今却……。心中虽恨的牙直痒痒,但她却不能表现在脸上,暗暗的在心中咒了这个多管闲事的平王几句,紫银夜认命的转身,换上一副好似真的吓傻了一般的表情呆滞的怔在那里,好半晌才身子一软瘫坐在地,前方野猪横卧在地,一支羽箭准确的插在它的要害处,而那张弓却拿在任风遥手中。又是一个多事的人!紫银夜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一个文弱书生搭什么弓射什么箭,这不是故意显摆么!
任风遥走到紫银夜身边,缓缓扶起她,柔声道:“你还好吧?”
黑衣人已经伏诛,四周静了下来,紫银夜眼中溢出大大的泪珠,委屈的道:“我,我好害怕!”不管怎样戏还是要演下去!
这边平王已大踏步的走开去看刺客的情况,而任风遥怜惜的扶着紫银夜,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紫银夜任由任风遥搀着,好半晌才轻轻推开任风遥,向后退开几步道:“夫君大人,妾身无碍了!”
二人本就已在断崖附近,紫银夜这一退更是处在了崖边,一阵风过,她发丝飞扬,罗裙轻飘,好似就要随风去了般,任风遥忙道:“你往里站,后面是悬崖!”
“哦!”轻声应着,面纱下的嘴角却微微勾起,紫银夜抬步向前迈,而林中那支早已准备好的冷箭也直直的向她射来,只见她连惊呼也未来得及,身子便随着箭的力道向后坠去。任风遥先是一呆,回神来伸手去抓却为时已晚,紫银夜已随着箭向崖下坠去。
冷风从崖下吹上来,将紫银夜那蒙面的白纱吹起,白纱飘荡开来,那张绝美而带着浅笑的脸便直直的撞进任风遥的眼中。
伸手抓过被风吹来的白纱,任风遥呆立崖边,大脑一片空白。那张脸竟不是先前见到的那张丑得无法形容的脸,而是……。那样的一副面容才真正能配得起她那双眼眸,那张绝美的脸才真正是她的真容!那张脸是带笑的!她竟没有任何害怕惊恐的神情反而是笑着的!任风遥握紧双拳,这一切都让他猝不及防,这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
“师兄?”
冷残星赶来时只看到紫银夜坠崖的那一幕,看着呆立崖边的任风遥,冷残星不知道任风遥在想什么,师兄一定是在内疚吧!
“传令下去,派人沿怒川江上下搜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任风遥将手中的白纱放入怀中,转身对侍卫队长沉声吩咐。
任风遥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冷残星呆了呆,难道师兄是因为紫家七小姐的死受了刺激?不由得冷残星张口唤道:“师兄,你……”
“残星,我要你去查一件事,详细的去查!”任风遥低低的对冷残星吩咐,看到冷残星一脸的诧异,任风遥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似是给冷残星说又似是给自己说道,“这世上能将我骗到的人还真不多!”
正文 第十八章 事实
丞相府,任风遥的书房内。
任风遥面沉如水的坐在书桌后,三天过去了,派去搜寻的人沿怒川江搜寻了不下百里,但丝毫没有任何紫银夜的消息,仿佛紫银夜被怒川江给吞了一般,连骨头渣子也不见一点,真正儿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墨白见自家公子脸色如此难看,心中也有些忐忑,春猎时他被公子留在了府中,没曾想竟出了这种事,虽说公子对这个紫家七小姐,挂名的丞相夫人没有任何好感,但依公子的性情公子应该还是会难过的。如果他当日他也跟去就好了,他若跟去了说不定还能跟在那个紫家七小姐身后,阻止那个任性的公主与七小姐骑马乱跑,那么也就不会出这种事了,这都怪那个骄纵的公主!虽说公主现在被皇上下令闭门思过,可再怎样的思过七小姐恐怕也是再也回不来了。
看到墨白在门口徘徊,任风遥道:“进来!可有什么消息?”
墨白垂下头,低低的回了一句:“没有!”
任风遥不再说话,墨白偷偷抬头悄悄看了自家公子一眼,发现自家公子的面色并没有多大变化,于是道:“公子,侍卫长刚刚问是不是还要继续搜下去?”
墨白这句话问的极小心,生怕任风遥会勃然变色,要知道三天前任风遥可是下了死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任风遥默然不语,面色却突然缓和了下来,半晌,只听他淡淡道:“撤回来吧!不用搜了,再搜也搜不到什么的。”
看到自家公子嘴角竟似有一丝莫名的笑意,墨白呆了呆,公子这是怒极反笑?
“师兄,我回来了!”窗边人影一闪,紧接着房中多了一个人,正是三日不见的冷残星。
示意墨白给冷残星倒茶,任风遥待冷残星坐定这才慢条斯理的道:“查到什么了?”
冷残星皱了皱眉,接过墨白倒来的茶喝了一口,似是不知如何开口般半晌才道:“我是查到一些东西,不过也算是什么也没查到,就如墨白那时所说没有一个人见过七小姐的真容,包括她自己的亲身爹娘。关于七小姐容貌丑陋的流言是七小姐七岁时一场大病后传出来的,而且越穿越烈,但流言出自于何人之口却是查不出来。”
“至于墨白所说的七小姐在家中并不受宠却并不尽实,她是在紫家不受欢迎但这似乎也是她刻意为之,她在紫家应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她在紫家单独居住在一个小院中,而这个小院除了她的亲生爹娘可以进入外其余人没有她的允许是决不可随便进入的,包括她的兄长、姐姐以及紫家的另外两位夫人,她身边除了她的四个贴身丫鬟外再无其他仆从,所以紫家的其他下人几乎都没有见过这位七小姐,更别提知道她的饮食起居如何了。”
任风遥沉吟道:“虽说她在紫家是为正房所出,但另两位夫人要进入她所住的院子也要她的允许的话就未免说不过去了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晚辈。”
“事实如此,听说紫家两位夫人曾去过她住的小院但都没能进得去,据说这是紫家老太爷生前下的令,而且这位七小姐还另有特权,她可以不用参加任何家族活动,除非是她自己愿意,否则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她。她好像自七岁起连除夕都未在紫家的主厅露过面,所以才没有人注意到这位七小姐,她似乎是在紫家隐居一般,而她唯一出现在主厅的一次,就是她被皇上赐婚给你的那次。”
任风遥嘴角微微勾起道:“这么说来,这个七小姐所住的院子在紫家来说应该算是个禁地了!”
冷残星点头道:“是!即便是七小姐嫁人后她住的那个小院也没人敢进,每日除了专人打扫外她的东西均未被动过,所以……”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卷轴递给任风遥,冷残星接着道,“所以我才能拿到这个,这原是挂在她书房中的。”
任风遥打开,原来是一幅画,只轻轻扫了一眼,任风遥便赞道:“好画!好一副听雨图,意境优美,画风细腻,看来作画之人是一个行家里手。”站起身,目光一转,任风遥望着画上那几行字轻轻念道,“‘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好字好句!看这上面的题字,字迹娟秀,应是出自女子之手,这画是出自于七小姐之手吧?”
虽是问句任风遥的语气却是肯定的,冷残星点点头道:“是,我比对过她的手稿,是她的笔迹。”
任风遥微微一笑道:“看来我这位挂名夫人并不像外界所说的那般一无所是,最起码这琴棋书画中除了她的棋艺不知如何外另三样她可是样样皆精呀!”
看到任风遥嘴角浮起那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墨白头皮一麻,他家公子似乎是生气了!任风遥坐回椅上,目光仍盯向那副画道:“残星,你还查到什么?”
“在紫家,这位七小姐所住的那个小院是个……”冷残星仿佛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