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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向两侧的包间的方向看了看,虽没看到人,但他知道里面的主人都已到齐,看来他并不是最早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夏天的夜晚还带着些白天燥热的气息,这让叶隐觉得有些压抑,看到醉梦楼的老鸨花自香缓缓走向大厅中搭建舞台上,叶隐也起身向外走去。
“公子,你干么去?”
“作诗,讨胭脂的欢心,只有作出的诗能入得了胭脂的眼才能参加胭脂的初夜竞拍,否则是没有资格的。”
看着叶隐的背影刚从门口消失,冬辰便听到楼下老鸨花自香说出的规则:“诸位也知道,我们的胭脂姑娘素来就眼界很高,所以胭脂姑娘说了今日想要她的第一次的人光有钱是不够的,还必须能打动她的心,因此啊,在座的诸位大爷若有谁想要与胭脂姑娘共度良宵就请到后面准备好的房间中作诗一首,能入得了胭脂的眼的就可以参与后面的叫价。”
听完花自香的话,冬辰狐疑的看了秋星一眼,疑惑的道:“公子是怎么知道还有这么一个规定的?”
“谁知道呢,公子一向都神道道的。”秋星撇嘴,不以为然的道。
楼下相继有人走向后面为想要作诗的人准备好的房间中,秋星头也不回的道:“冬辰,你说公子这次作的诗还是剽窃的吗?”
“谁知道,每次公子总说自己是诗文是剽窃来的,是抄别人的,可是每次都能过关,谁也不知道他是抄谁的。”
“你说这次公子若是有抄别人的,会不会被人发现?”
“怎么可能,你忘了小时候教公子诗文的先生都没发现公子是抄的么,每次先生考校公子的功课时公子总跟我们说自己是抄别人的,可是先生从来都没有发现公子是抄的啊,连先生那么有学问的人都发现不了公子是抄来的,这些人又怎么可能看的出来。”
“如果不是公子从不骗我们,我还真觉得那些诗文就是公子自己做出来的。”秋星不解的道,“说来也怪,公子什么书都看,什么感兴趣就学什么,可偏偏对这诗文不上心,还说那些东西学来无用,他又不做什么大诗人也不考状元,学那个做什么,可他每次总能过关。”
“学东西多了就精不了了,我现在就已经是这样了。”
门口出现的身影让冬辰与秋星二人齐齐转身,惊喜的道:“公子,你回来了,怎么这么快?”
“又不是我自己去作,剽窃而已,能不快么!”叶隐坐回椅上淡淡道。
“公子,你写了什么诗?能过关吗?”
苏轼的《水调歌头》若是还入不了胭脂的眼的话,那这世上可就没什么能入得了胭脂的眼了!叶隐抬手端过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道:“今晚我可是势在必得的!”
楼下的轻歌曼舞已渐渐停歇,花自香又施施然的走了出来,冬辰看了看有些发福的花自香道:“这个花自香还真是不识趣,这楼上楼下的人可都是冲着胭脂来的,她倒好不让胭脂出来,自己老往台上跑,还真认为自己还是香喷喷的不成。”
看着在厅中台上站立的花自香,叶隐漫不经心的道:“这种姗姗来迟的做法叫做包装,要知道美好的事物总是要到最后才可以揭开面纱的,这就叫做神秘,也是一种噱头。”
“哼!不就是吊人胃口么!”冬辰撇唇,语气间颇有些酸气。
叶隐好笑的瞟了一眼冬辰,心道,小丫头竟然知道嫉妒了,也不知她在嫉妒什么,可不管她在嫉妒什么,嫉妒胭脂是完全没必要啊!胭脂要比她可怜多了!
“公子,那花自香刚刚念了参加胭脂初夜竞拍的人的名字,有你喔!不过,好像都是包间里的客人。”一直留神听花自香说话的秋星回过头来说道。
“嗯,我知道,一号间的齐公子,二号间的楚老爷,五号间的杨公子,六号间的叶公子,还有八号间的南宫公子以及九号间的杜公子,一共六人。”
“公子,你也听到了?我以为你跟冬辰说话都没听呢!不过,刚刚我和冬辰看到有好多人都到后面去了,怎么才只有六个人?”
“胭脂自有胭脂的评判标准,到后面去的人不一定能被选中,而大厅中的这些人也只是来凑热闹的,他们根本没那个资本参加胭脂的初夜竞拍的。”
“为什么?”
“一号间的齐公子与二号间的楚老爷其实就是江游县和乐泉县的县守。有这两个人在,越城的那些所谓的名人雅士是不敢打胭脂的主意的。文人雅士一向都自命清高,不会抛头露面,而且他们手中的财力永远比不过一县之主,所以他们也不会去凑那个热闹,刚才你们所看到的进到后面的那许多人都是草包,真正的有才的人都留在大厅中。”
“可是那些人什么都不会跑去做什么?”
“当然是应应景了,人不多些就只有齐乘风与楚飞野两人怎么能显示出胭脂受欢迎的程度?”叶隐笑笑又道,“其实,越城、江游、乐泉这三地稍有才华的人早就被人打过招呼了,他们即便有那个心且真的很有钱也是不敢出来的,有钱也得要留着有命花不是。”
冬辰吃惊的道:“公子的意思是说那两个县守暗中……”
叶隐但笑不语,秋星急道:“那公子,他们会不会对你下黑手?你可是说过今天你一定要得到胭脂的。”
“应该不会,我的背后是商盟,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正面与我冲突,,而且他们也没把我放在眼中,他们认为在越城是没有人敢跟他们抢的。”
叶隐说着心中却在暗自思忖,根据他掌握的消息西沚境内似乎没有人再打胭脂的注意,因为他们都知道齐乘风与楚飞野都不好惹,那两个人看上的女人自然是不会让给别人的,而如此一来也就说明另外三人也是外地来的,而且应该不是沚国人,那他们又是什么人?是单纯的慕名而来还是另有目的?那个南宫公子会不会就是南宫飘然呢?这三个人又会不会坏他的事呢?
花自香没有再给叶隐思索的时间,因为胭脂已经露面,胭脂正式挂牌的初夜竞拍开始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风云际会(二)
看着台中央俏生生的站立着的那个白衣女子,叶隐在心底轻轻一叹,很美的女子,美得楚楚可怜,也美得清冷。
她的眉不画而黛却微微蹙着,她的眼是典型的丹凤眼,带着一丝魅惑,可是那眸光中却泛着淡漠,她的唇若胭脂不点而朱却紧紧抿起。
那一头亮丽的秀发也只是被她随意的挽起,不做任何复杂的装饰,只象征性的插了一支玉簪。她那身白色的轻纱衣裙衬托出她气质如仙,却也让她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可怜,她就仿若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般不沾纤尘,不惹尘埃。
按理说今夜的胭脂应该是盛装出现的,可她却没有,反而只是一袭普通的白色衣裙,脂粉未施,纤尘不染,她就那么简单的站着,不言不语,却更加激起了周围男人的保护欲。
不得不说她的这种出场方式无疑是成功的,无论是无意还是有心,她这样的出场得到的效果是令人震撼的,因为几乎所有在场的男人都将眼睛粘到了她的身上。
叶隐也是眼也不眨的看着台上的女子,心道,今天晚上,男人们会为她而疯狂吧!
向后一靠,调整好坐姿,叶隐缓缓闭上双眸道:“冬辰,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拿下!”
“胭脂姑娘今晚到底会与谁共度良宵现在就要看刚才这六位中选的公子中谁的出价高了,现在竞价开始,起价两千两!”
两千两?!大厅中传出阵阵抽气声,显然是被这底价吓住了,然而花自香的话音刚落就听一号包间中有人喊道:“五千两!”
一上来就翻倍,这齐乘风倒是财大气粗的很!现今西沚的政务虽比东沚好些,可也应该是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因为西沚若不是国库空虚,入不敷出的话,以西沚帝的性情是不会对商盟的人客气的。
西沚这地方的银钱现在大多都掌握在本地的富豪奸商士族手中,这些人可是相当的小气的,他们是从不会给国家贡献银钱反而只会哭穷。所以西沚现在是总体来说并不穷,但西沚的官员却相对比较穷,每位官员每年的收入虽够他们花天酒地,但这样的一掷千金也是比较难的,而且他们需要打点的地方还很多,在如此紧张的财政之下这姓齐的又是从哪儿凑的钱呢?
“一万两!”
听到楚飞野不甘示弱的喊价声,叶隐缓缓的笑了,但很快笑容便消失,眼眸未睁的脸上滑过一丝难过,一个女人被人当做货物待价而沽,该是多么的悲哀和伤心啊!
外面齐乘风和楚飞野一直僵持不下,叶隐忽然有些奇怪,那三个人怎么就没有丝毫的动静呢?难道目的也跟他一样,到最后才一锤定音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干脆抛砖引玉把他们引出来好了,如果他们也想打胭脂的主意的话。
叶隐的眼眸猛地睁开,对冬辰道:“冬辰,喊价,每次只比他们多一两!”
由于叶隐的加入大厅中静默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他们有些好奇这个不知死活插入两位县守之争的人是谁,竟然有胆子挑战两位县守的耐心,而且每次还只比他们多一两!
随着竞价的持续,大厅中人群议论声逐渐的增大,而一号间与二号间的喊价声中也慢慢的染上一丝压抑的怒气,叶隐凝眸细细瞧向台中央依旧不动不语悄然而立的胭脂,心中掠过一丝心疼,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让她变成今天这般麻木的样子?她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没有悲哀也没有喜悦,平淡的仿佛在观望着他人的人生,而她的眼神也依旧是那么的淡漠没有任何的光彩流动,真的是一个被环境逼得深深隐藏了真实的自己的人啊!
深吸一口气,叶隐决定结束这场闹剧,清朗的声音不大不小的扬起来,用恰好能让每一个人听到的声音道:“五万!”
五万?嘈杂声加倍,一个青楼女子的初夜竟卖到五万两?这个人是钱太多了还是疯了?价钱一下子由三万上升到五万,让齐乘风和楚飞野也有些傻眼,他们手头至多就只有四万两而已,他们没有那么多的钱去竞争!他们以为在他们的打压和安排之下他们的对手就只是对方而已,可是……他们却失算了!
本是仇敌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同时从自己的包间里朝六号包间的方向瞪去,如果目光能穿墙而过,如果目光能杀人,那么叶隐现在该是千疮百孔了。
五万两创下了最高的记录,没有人再开口。微微一笑,叶隐步出包间,出现在众人眼前,现在他只需下楼带走胭脂即可,只要再没有人开口的话。
白衣少年精致的脸上挂着一丝浅笑,缓步下楼,他的容貌与胭脂有得一拼,只是胭脂是那种典型的女儿家才有的柔美,而白衣少年却是一张雌雄莫辩的脸。
单看少年的脸是美胜女子的,可是他却没有丝豪女儿家该有的气息。他的举止很优雅,他给人的感觉很高贵,他身上所表现出的一切都给人一种恍如谪仙的感觉。恍惚中众人有种错觉,仿佛这个少年与胭脂站在一起才应该是绝配,那画面应该美好的令人感动。
“等一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迷咒,也让叶隐顿住了脚步,他已下了楼,他离胭脂只有几步之遥。
“五万零一两!五万零一两黄金为这位胭脂姑娘赎身!”平淡的声音从九号包间内不高不低的传出却恰好能让每个人清晰的听见。
仿佛是故意的般,这人的第一句话是在叶隐的喊价上加了一两,就好似叶隐先前的做法一样,而后的一句话却硬生生的阻断了叶隐前进的路,五万两黄金与五万两白银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五万两黄金这个价钱叶隐根本就没的比!
当你离成功再差几步却被人硬生生的拉下来,你会是什么感觉?站得越高摔的就越惨这真的是一个至理名言。
叶隐闭眸再睁开,隐在衣袖中的手紧紧的握起。
叶隐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起来,难道他必须要向南宫飘然借钱才行吗?可现在怎么借?叶隐的眸中闪过一丝焦虑,而同样的神色也在胭脂的脸上流露,她要与这个少年擦肩而过了吗?
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仿佛被这五万两黄金的价钱吓住了般,只有站在胭脂旁边的老鸨花自香呐呐的道:“这个,这个,杜公子,您要为胭脂赎身的话,这……”花自香的话犹犹豫豫的没有说全,一双眼却偷偷的看向旁边的胭脂。
“怎么,花妈妈觉得五万两黄金为胭脂赎身还不够吗?花妈妈,做人可不要太过贪得无厌的好!”
这次说话的人的声音不同于刚才喊价的那人,略有些低沉,仿佛刻意压低了声音一般。
他的语调是上扬的,好似心情很好,然而语气中却隐含着一丝淡淡的威胁。
叶隐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时就有些呆愣,随即眼眸一亮,一双眼染满惊喜的看向楼上九号包间的位置,但很快他的嘴角便挂上一抹苦笑,这个人是来给他捣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