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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唔……”
东院中突如其来的异响让叶隐立时心中警觉,他迅速的推开东院的门走进东院,高声道:“胭脂,你怎么了?”
胭脂所住的那间房中并没有点灯,也听不到任何响动,好半晌才听胭脂道:“没什么,不小心碰到凳子了!”
叶隐的眼微微眯起,高声道:“这样啊,那你早点休息!”
叶隐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在说话的同时,脚步声放的很重的走向院门,院门轻响,而叶隐却悄无声息的掩身上了屋顶。
正常情况下胭脂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所以胭脂房中一定有人,而且这个人让胭脂很害怕,因为他听出了胭脂声音中带着丝颤抖。
悄悄的揭开胭脂屋顶上的瓦片,叶隐探头瞧向里面,房中没有点灯,看不清具体情况,但叶隐还是借着月色看到房中确实多了一个人,会是谁呢?
或许是以为叶隐不会再回来,房中的火烛被点亮了,借着烛光叶隐看清那个人的面目时心中蓦地一惊,虽然那人的脸上那道自上至下的刀伤让那人看上去有些狰狞,但那人叶隐绝不会认错,他居然是齐乘风!
齐乘风早就应该死了的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当时他被砍得面目全非的躺在那些死人堆里。
面目全非?!叶隐恍然,原来如此!他定是使了金蝉脱壳之计,让另外一个与他身形差不多的人穿了他的衣服代替了他,而他自己却逃走了,只是他为什么要回到越城来,还摸到这院中,他来找胭脂干什么?
叶隐的手心这冒出丝丝冷汗,他的武功并不是很高,他唯一厉害的是轻功,他要怎么救胭脂?
房中,胭脂只着一身单衣坐在床上,一双眼满是惊惧的看着齐乘风,可见齐乘风带给她的阴影有多大,不过也正是因为齐乘风,胭脂有了作为人该有的神情,而不是先前的空洞。
看着胭脂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齐乘风嘶声笑了,道:“胭脂,你在怕我吗?”
胭脂不答,齐乘风又嘶声道:“放心,只要你乖乖合作,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要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齐乘风目中充满了怨毒,他恨声道,“你说我会做什么?我要杀了他,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叶隐,他毁了我所有的心血,他毁了我的一切,不杀了他我死不瞑目!”
“现在你杀了他又有什么用,你已是大势已去,杀了他也要不回你失去的东西的,而且你要怎么杀他?”
“这你不用管,我自有我的法子。”齐乘风望着胭脂突然诡异的一笑道,“看得出这小子对你是真的很不错,胭脂,他对你这么好肯定不会防范于你,所以你只要接近他,想办法让他把这个喝下去就行了。”
“你要我给他下毒?”胭脂看着齐乘风突然笑了,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胭脂,你可要想清楚,你早是我的人了,那小子是不可能再要你了,他日后说不定就是这西沚的帝王,他身边还会出现很多女人,而你一个残花败柳拿什么跟别人争?到那时你又算得了什么?所以,胭脂,杀了他,然后我带你远走高飞,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胭脂一阵大笑,然后冷冷道:“齐乘风,你太天真也太好笑了,我凭什么要帮你?凭什么要帮我的仇人?”
“仇人?胭脂,你在说什么?”齐乘风有些呆滞,愣愣的道。
“姓齐的,你可还记得于大夫,那个被你鞭笞而死的于大夫?”
“他?”齐乘风狐疑的道,“他是你什么人吗?”
“他是我外公,是我唯一的亲人,就因为他查不出你的战马不好好吃草的原因,你就下令将他鞭笞而死。他是大夫,是医人的,不是兽医!”胭脂冷笑道,“你以为你失去的一切仅是叶隐所为吗?告诉你我也有份,我就是那个引你与楚飞野自相残杀的诱饵!你有今天的下场是我和叶隐合作的结果!”
当叶隐听到胭脂的笑声时就知道事情要糟,胭脂要摊牌,胭脂没有依齐乘风的意思对自己下毒让叶隐很高兴,但叶隐也绝不容许胭脂故意激怒齐乘风而自寻死路,利用高超的轻功叶隐翻身下房,轻巧的藏身于窗外准备随时出手。
房中胭脂的实情一道出,齐乘风就勃然变色,那张布着刀痕的脸更加的狰狞恐怖,只见他长剑一举,一步步的向胭脂走去。胭脂的眼中并没有害怕,反而带丝异样的平静。
就在齐乘风的剑刺向胭脂的同时,窗户突然间被击开,一阵劲风将烛火扑灭,只短短一瞬间,房中便传来几声闷响,然后一切又静了下来。
月光静静的通过洞开的窗户洒了进来,房中适应了黑暗的胭脂看到一身白衣的少年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而齐乘风已倒在地上,靠着桌腿微微喘息着,他的胸前一柄匕首至柄而没。
“呵呵,我知道你会来。”齐乘风嘶哑的笑着,笑声中有着说不出的诡异,叶隐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齐乘风,他的胸口上也插着一柄剑,虽避过要害,但伤口也很深。
“你很聪明,所以你不可能不怀疑,而我等的就是你来,我想看看你到底会不会救胭脂。”
“为什么?为什么要找上胭脂,你恨得人应该是我不是吗?”
“你毁了我的一切,按理说我是应该恨你,而我也的确很恨你,但杀了你又能怎么样?我所失去的东西是找不回来了,可是,胭脂我却放心不下。其实今天不论我是否知道胭脂有没有参与害我,只要我确定你来了,我就会对胭脂下手。如果你肯拿命救她就说明你心里真的有胭脂,胭脂跟着你日后也会幸福,如果你不肯救她那么她活着也会很辛苦,还不如让她陪我一起去死!”
齐乘风看了一眼叶隐又道:“今天我出现在这里,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可能会放过我,所以我早做好了准备。胭脂,他肯为你挡下那一剑说明他是真的爱你,我也就放心了!”
齐乘风的话让胭脂脸色一白,她连忙向前走了几步果然发现叶隐胸前插着一柄长剑,那鲜血已将他的白衣染红,胭脂有些慌急,忙道:“你,你怎么样了?”
叶隐安抚性的冲胭脂一笑道:“没什么大碍,你不用紧张!”
齐乘风突然又是古怪的一笑道:“你们两个现在看来的确很配,但愿你们两个能白头偕老!”
齐乘风的笑让胭脂悚然一惊,那笑容太过诡异,让她有种有阴谋的感觉,难道……
叶隐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这让他心中有些警觉,他的伤并没有伤到要害,虽有些失血,但也没有到晕迷的地步,除非……
“你在剑上涂了毒?”叶隐平静的开口,心中却有些不安,齐乘风在剑上涂的毒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毒,看来自己是有些大意了,可是自己昏迷后胭脂怎么办?
“哈哈,被你发现了?叶隐,你觉得我会那么便宜就放过你吗?”齐乘风狂笑道,“你会算计人,难道我就是傻瓜吗?不过你的确厉害,用自己的身体替胭脂挡下那一剑的同时竟还不忘给我致命的一击,可惜你没料到我在剑上涂了毒。”
“我会用身体去挡那一剑是为了将你手中的武器收走,我的武功并不高,我没把握能赢你,所以我只能冒险,我用身体留住你的剑,而近距离的接触能让我一击成功,你没发现我用身体挡下你的剑时避开了要害吗?”
“哼!你是很会算计,可惜还是栽倒了我的手上!”
“我的匕首上也涂了毒,因为我怕我扎不死你,我扎在了你的心脏附近,而那毒也很快能到达你的心脏!”努力的让自己意识保持清醒,叶隐盯着齐乘风道。
“好!好!好!我的确不行了,而你也活不了。”齐乘风说着嘴角渐渐有丝黑血溢出,而他的脑袋也耷拉了下来。
看到齐乘风已死,对胭脂再构不成威胁,叶隐这才放心的任自己的意识涣散,看着胭脂逐渐模糊的脸,叶隐喃喃道:“胭脂,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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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一线天
叶隐再次醒来时已是三天后的下午,而他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胭脂憔悴的脸和通红的眼。
“胭脂,你一直在守着我吗?辛苦你了!”
极轻极淡的一句话让胭脂惊喜的轻叫:“你醒了?你终于醒过来了!杜公子,杜公子,叶公子他醒了。”
杜落?!他回来了?叶隐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然后他便看到那个有着平凡面孔却给人不平凡感觉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床上只着单衣的叶隐更显纤弱,他的脸色很苍白,连唇色也变得极淡,他的眼中带笑,然而眉宇间却似乎多了一丝淡淡的清愁,他依然没有流露出丝毫女儿家该有的柔弱无助,反而带着一种别样的坚强。
看到杜落进来,叶隐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然而却被杜落一把按住道:“躺着别动,你的伤还没好呢!”
叶隐笑笑,为了方便与杜落说话,胭脂将叶隐稍稍扶起些,又在他的身后为他垫了一个枕头,叶隐看着胭脂终于能想一个正常人般说话做事,很是高兴的道:“谢谢你,胭脂。”
胭脂摇头,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叶隐,咬了咬唇,转身道:“我去煎药。”
目送胭脂离去,叶隐这才淡淡笑道:“杜大哥,你此行可顺利?与阿满可和好如初了?”
杜落不置可否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叶隐道:“小七,我不过才走开几天工夫,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了,你要我怎么向……”
叶隐没有听明白杜落的意思,不解的道:“什么?”
“没什么!”杜落似乎是在生谁的气一般,瓮声瓮气的道,“花渐离他怎么也不知道在你身边留几个人,看你现在……”
笑着打断的杜落,叶隐道:“不怪渐离兄,是我不要他派人过来的,这次会出现这样的事,是我自己考虑不周,是我没有细查才导致今天的后果的。”
杜落只是冷冷的哼了声,叶隐又道:“对了,我出事的事千万别让渐离兄知道,他那里战事正紧,胜利在即,别让他为了我而分了心。”
“我知道,不过,仗昨天就已经打完了,西沚帝的人头也已被花渐离高高的挂在了安城的城门口,等过几天选了吉日他们就该让新帝登基了!”
“真的?”叶隐脸上笑意加深道,“没想到竟这么快,还好前几天我便写好了一些需要发布的政令,要不可能会来不及呢!”
“小七,你这般辛苦到底是为那般?你答应花渐离助他们复国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吗?你看看你自己,为了那个所谓的江山把命也搭上,值吗?”
叶隐垂眸道:“杜大哥,话不能这么说,我说过了我想试试自己能做到那一步,所以不完全是因为渐离兄,我也是为了证明我自己,至于这次的事,完全是个意外。”
“意外?你知不知道这个意外会……”
杜落的话戛然而止,叶隐却是笑着抬头看向他道:“会怎样?杜大哥,我是不是活不长了?”
杜落闻言一惊,忙道:“你胡说什么!你不过就是胸口中了一剑,养几天就会好的,这一剑还不及当初阿满刺你的那一剑厉害呢!”
叶隐轻笑几声,再次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眶下投出一层阴影,只听他用一种极冷静的口吻道:“杜大哥,你不会撒谎,你瞒不了我的,而且我自己也知道,我的情况很糟糕。”
杜落微滞,叶隐抬眸看向他道:“我所中的毒,无解是吗?”
“不是无解,而是很难解!”
听到这个清越而磁性的声音,叶隐有些讶然,他怎么来了?
门口出现的那个一身华服的邪魅男子手中握着一柄折扇,脸上依旧带着那副想要颠倒众生的魅惑神态,叶隐轻叹,这个人难道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看向南宫飘然,叶隐有些无奈的道:“南宫兄,你怎么会来?”
“我不能来吗?”南宫飘然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不悦的道,“我这已是第二次来了,好几天没见到你一直奇怪你在做什么,前日碰到杜兄才知你竟与美人躲在这里图清静,本想来讹你一顿的,可谁曾想你竟然……,小七,你这可算是为爱牺牲呢!”
“南宫兄这是在瞧我的笑话吗?”叶隐淡笑,南宫飘然的到来是他始料未及的,听南宫飘然的意思似乎他先前就已来过一次,而那时他正在昏迷之中,那么南宫飘然会不会发现他是……,还有这段时间又是谁为他诊脉疗伤,为他上药包扎的呢?
心中有些惶然,叶隐转头看向杜落,向来就很会猜叶隐心思的杜落很快就明白叶隐担心的是什么,杜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摇头。
看到叶隐与杜落之间如此默契,南宫飘然突然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那双桃花眼中掠过一丝不甘,开口道:“小七,你怎么知道你中了毒,要知道你中的这毒是察觉不到什么的,就连御医也无法确诊。”
叶隐淡道:“齐乘风恨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