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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花渐离语气中颇有酸意,叶隐好笑的道:“只要你认真做,也不会太差,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难道政令实施不下去,一遇到困难你就撂挑子不干吗?”
“你说的是好听,可我这边能跟远波那边比吗?远波手下的人大部分都是一路跟随他走过来的,人才济济,再加上石瑕,那里可能会有不顺利的地方,可我呢?当初我带过来的人都是只会领兵作战的将军,是一群粗人,除了打仗外对别的是一窍不通,我能指望他们吗?不说别的,就说现在吧,我让他们去各县、城去做县守、城守,他们也个个推辞,说自己不是那块料,这不,我强行下令要他们去赴任,否则就拉出去砍了,还是有几个赖在安城不走,我总不能真的砍了他们吧!”
叶隐低头轻笑,心道,真实物以类聚,难怪这越城的城守至今都未到呢!抬头见花渐离不满的看着自己,便道:“好了,你也不用抱怨,谁让你当初尽挑一些跟你一样的人过来呢!南王不是放开手让你选你要的人了么,没挑上好的人才你怪谁?”
花渐离撇嘴道:“当时我哪想到这么多,你不是说西沚是要硬攻的么,我当然就挑了些能打仗的过来了,还怨我!”
“不怨你怨谁,你真是猪脑子,打完了难道不用建设了?算了,你回去后就让那些将军先去赴任,先把局面镇住再说,你告诉他们现在只是暂代,等我回去会再选人接替他们,日后还是会让他们继续做回他们的将军的。西沚向来混乱,不采用些铁血手段是镇不住的,所以各县、城的不稳局面也只能先靠这些打过仗,杀过人的粗汉去镇压,让他们放手去干,只要不欺压百姓,不发生暴乱就行。还有越城这里你就不用派人来了,你去拜访一下聚丰楼的掌柜,这个人是越城地下势力的头,我已接触过他,你只须与他会个面任命他为越城城主即可。”
花渐离眼一亮,他明白叶隐所说的接触必不是简简单单的攀谈几句而已,说不定他已收此人为已用。既然叶隐说此人能用就一定能用,于是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又道:“朝堂上现在留下的基本上都是齐腾在位时的那些老臣,他们一个个奸猾如鱼,齐腾当皇帝的时候他们就阴奉阳违的,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我要他们提些建议他们没建议不说,还一个个跟我唱反调,而我又不能全杀了他们。”
“为什么不能?”叶隐冷酷的道,“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那留着他们做什么?”
花渐离愣住,张嘴结舌的道:“这,这是不是太……”
一直默默不语的杜落此时插口道:“这样不行吧,将他们全杀了那会弄得人心惶惶的,刚建立起来的新朝恐怕也因为动荡而分崩瓦解。”
“不会,别的地方或许会因此而造成动荡,人人自卫,但西沚不一样。西沚连年动乱,常换皇帝,一个皇帝上台就会将上一任帝王留下的朝臣基本除去,因此也造成西沚官商脱节,西沚本地的商人是决不会出仕的,以免因皇帝更换太快而惹来祸端。在西沚以商人居多,所以杀几个大臣是不会造成什么动荡的。”叶隐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也没让他一次性的全杀了,先从闹腾的最厉害的那个开刀,杀鸡给猴看,杀一儆百,如果他们还是不懂得察言观色,不受教训,那就再杀,朝中大臣多的是,我就不信他们不会乖起来。那些前朝遗臣全杀了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但百姓一定要安抚下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花渐离点头道:“行,就依你,正好我也早就瞅好了一个,一直看他不顺眼,他在朝上冷嘲热讽不说还私下鼓动大臣罢朝,我呀就先拿他开刀,不过,小七,我该找什么理由杀他呢?”
“杀人需要理由吗?”
花渐离一滞,叶隐瞪了他一眼,喝口茶,慢条斯理的道:“你看中的这个人是不是背后有很强大的家族支撑?”
花渐离点头,叶隐冷哼道:“哼!我就说么,背后若是没有强大的家族势力支持他的话,在新朝建立之初他应该没那么大胆子鼓动朝臣罢朝的。”
花渐离迟疑道:“那要不要换个人,他……”
“不,就是他!”叶隐用一种接近于冷酷的淡漠语调道,“不仅要杀,还要将他的家族彻底削弱了!正好也给那些观望的士族、奸商一个信号,让他们不要与那些前朝齐腾留下的朝臣有所勾结,否则就有可能殃及池鱼。断了商人与官府的联系,等我腾出手来就好收拾那些奸商了!没有官方支持的商人是成不了大事的,不过,这么以来就得找一个借口了,一个大家族随随便便杀了会吓跑其他的有钱人的。”说到这里,叶隐沉吟了片刻,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道,“一个大家族不可能没有不犯事的,林子大了,就会什么样的鸟都有,所以,渐离兄你回去后便立刻派人去查此人家族中所有人做过的事,只要是有欺男霸女、伤人性命的一律不要放过,搜集好证据,争取一锅端了他们。该杀的杀,该下狱的下狱,而且采用连带政策,将这些人的父母长辈也全部下狱,让他们的族人拿钱来换,若是不愿也一并砍了,你不是朝中缺钱么,西沚的钱都掌握在大族、奸商手中,所以端了这一族,至少短期内会让你不缺钱花。”
“这……”花渐离与杜落面面相觑,这个少年真的变了,人命对于他来说已不算什么,他已经能够面不改色的夺人性命,只是这样的变化好吗?
花渐离咽口吐沫道:“这样会不会太残暴了?”
“残暴?不,我要的就是残暴。东沚那边现在形势大好,南王那里是民心所向,四海归心,东沚将会一日比一日繁荣,一日比一日强大,因为东沚有个明君,可你知道明君的出现对四国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威胁,所以西沚不能再出一个明君,所以我要你树立一个残暴的形象。这样四国才会安分,才会给东、西沚发展的机会。”叶隐说到这里,眸中飘过一丝哀伤,低沉的道,“其实我也不想杀人,也不想双手沾满血腥,可是……,我已杀了不少人了,所以也不在乎多杀几个人,我既然要做,那即便是再艰难我也会做下去,哪怕是逆天!”
“小七,……”
听出叶隐平淡的语气后的隐痛,花渐离与杜落同时出声,这个少年背负了很多,这个少年强迫自己的心变得淡漠,这个少年真的将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在了沚国上,甚至不惜为它双手沾满血腥,那么将来沚国会认同他的付出吗?
叶隐望着两人笑了笑,道:“其实我要你树立残暴的形象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衬托出南王明君的形象来,这样将来东、西沚一统后南王坐上帝位时会顺利一些,到时沚国的动荡也会小一些。”
花渐离恍然的点头,叶隐却在心中道,用你的残暴衬托南王的明君形象才不会让你受到南王的猜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想把对自己有威胁的人留下来,而做过西沚帝王的你更会成为南王心头上的一根刺,所以你只能做一个暴君,而不是一个民心所向的仁君,仁君只有一个就够了!
正文 第四十五章 请说实话
叶隐接着又道:“东沚靠近东陵,民风中带着些东陵人重文轻武的思想,他们不生事,安于现状,很好管理,但因为轻武所以东沚那边出不了优秀的将才,而西沚这边却因靠近西离而民风有些彪悍,因此西沚是发展军事的好地方。我在一开始就要东沚发布抚民令,安抚百姓,发展农业,正是考虑到这些因素,我要东沚将来成为整个沚国的后备基地,为沚国的军队提供所需的粮草,而西沚则将是保卫沚国的利剑,所以渐离兄你所带来的那些将军也不是没事可做,等局面一稳定下来,他们就得着手于新兵的训练,扩张军队,这也是你当初选他们带过来时我没有反对的原因,只是我没想到新朝初建你竟然没有可用的人。”
“我知道了,我回去后就立刻召集他们让他们征收新兵,加强军队方面的训练。”
叶隐看着花渐离沉吟道:“嗯,不过,加强军队方面的建设会引起四国的怀疑,所以你要屯兵玉龙江上造成与东沚形势紧张的假象,以掩饰我们真正的目的。另外,西沚这边的农耕也不能荒废,这边的粮食必须要自给自足,粮食是一个国家的咽喉,我们一定要小心的不能让人给掐住了我们的脖子。”
花渐离不解的道:“不是说东沚的发展重心放在农业上么,那还要西沚种粮食做什么?西沚若是粮食不足,直接从东沚调过来不就行了。”
“你这个从不动脑子的笨蛋,真不知你那些胜仗是怎么打的,西沚缺粮了能从东沚调吗?你是不是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东、西沚其实是一家?”
花渐离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嘿嘿!这个我还真没考虑,你也知道的让我去领兵作战,我是决不含糊,可偏偏这些事,我实在是脑子中一团糨糊。”
叶隐瞪了他一眼道:“且不说西沚现在尚不能从东沚调粮,就是将来能调粮了,也是问题比较多,东沚到西沚路途遥远,要过玉龙江才行,若遇上紧急状况西沚是等不及从东沚调粮过来的,所以西沚也要有自己的粮食不能只等着别人的救济,而东沚也要有应对突发状况的军队才行。”
“突发状况?小七是指东陵吗?东陵现任的国君据说也对沚国存有很大的心思,而且东陵还有一个天下闻名的名相任风遥。小七,如果与他对上你有几分胜算?”杜落听到这里别有深意的道。
“提他做什么?”叶隐脸上滑过一丝不自然,撇开眼道,“东陵现在还没工夫来对付沚国,而等他有精力了沚国早就发展起来了,到时候我就不信我就一定会输给他!”
杜落眸中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谑笑,而叶隐却好似怕他再提及任风遥般快速的道:“对了,渐离兄,你回去后,还得加强水军的建设,据我所知西沚是有一支水军存在,但实力实在是太差,所以一定要尽快的加强水军的训练以备不患,当然对外还是要给人一种打算对付东沚的假象。”
“为什么?”花渐离不解的道,“建立水军防什么?南荣?”
叶隐冷哼一声道:“南荣既派了南宫飘然这样的人物来观察东、西沚的形势,就说明南荣也已耐不住寂寞,不提前做好防备,难道等着挨打吗?”
“可是,南荣与西沚只有枫阳关相通,南荣水军虽强,可陆军薄弱,即便他们现在加强了陆军的训练也是过不了枫阳关的,枫阳关那里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南荣是不可能从枫阳关打进来的。”
“那其他地方呢?他们的水军是做什么用的?”叶隐斜睨着花渐离道。
“其他地方?水上与西沚相连的就是西沚西边海岸那一带,可是那里不仅礁石林立,而且都是悬崖峭壁,他们根本就不能从那里登陆上岸。”
叶隐翻翻白眼,骂道:“还说自己是军事天才呢,你到底有没有详细的看过地图?笨蛋!四河口呢?你别忘了从四河口直上就是玉龙江,如果南荣水军一旦由四河口攻入,沿玉龙江而上,那么东、西沚之间的联系就将会被立即切断,到时局面就会难以收拾。”
花渐离恍然,连连点头道:“对啊,我怎么就忘了四河口了呢!真是该死!”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南荣若联手东陵、西离,那么在前后顾应不上的情况下,沚国可能就会彻底的面临灭国之灾。”
叶隐的话让花渐离脸色立时变得凝重起来,他立马站起身道:“我这就回去,按你所说的一一安排。”
叶隐点头道:“嗯,一切都要尽快处理,等我解了毒我会即刻赶到安城与你汇合。”
送走花渐离,叶隐就被命令躺倒了床上,看着卓然冷着一张脸出去,叶隐有些不解,平时这位卓先生虽话不多,但态度还是很好的,可今天怎么好像是在生谁的气一般,难道是因为自己今天在书房呆的太久了?
叶隐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开口道:“杜大哥,卓先生是不是在生气?”
单独同两个男人呆在书房中那么长的时间他若是心中没气那才叫怪呢!人家那是师兄弟心连心,说不定他这会子已经把你和两个男人一同待了一下午的事传回东陵了。心中虽如此想,但杜落却不动声色的道:“他是大夫,自然会从你的身体方面做考虑,你今天在书房中一待就是大半天,也不注意休息,他当然会生气。”
叶隐轻“哦”一声,没再说什么,虽然他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想想杜落的解释也算合情合理,于是也不在去理会。
想到心头一直盘踞的另一件事,叶隐深吸一口气,盯着杜落的眼睛道:“杜大哥,现在可以告诉我实话了吧!”
杜落不解的道:“什么实话?”
“南宫飘然!”叶隐提醒道。
“南宫飘然?他怎么了?”杜落别开眼,不自然的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