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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小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是要回东陵还是去北屺?”
“东陵我是不会回去的,至于北屺,我也没有回去的必要,因为我并不是北屺人,我是被人掳到北屺的,三公子见到的那些所谓的家人其实是掳我的人。”
谢知秋的眼眸讶异的闪了闪,似是想要问什么但终是什么也没有问,只是笑道:“那七小姐随我一起去雁城如何?”
叶隐垂眸复又抬起,浅笑着应道:“好!”
谢知秋仿似没料到叶隐会答应般微带丝讶异愣了愣,然后缓缓绽开一抹温雅的笑道:“能跟七小姐再次相遇,知秋真的很高兴。”
接下来的行程叶隐便随着谢知秋一路南下,谢知秋去雁城是去给任风遥调拨粮草的,粮草已先行运往雁城,而他因一些私事转道麦县所以才恰巧救了她。
想到此行将会与任风遥越来越近,叶隐心中就一阵不安,不会再出什么事吧?
身边这个秀丽的清雅男子一路上很是照顾她,他的细心与体贴都让叶隐感动不已。谢知秋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他的笑是温柔的,他的举止是温柔的,他所有的一切举动都透着一股暖意,这样一个对女人无微不至的男人应该是每一个女人心目中的好男人、好丈夫,只可惜……
到达雁城的第二日,谢知秋便去忙他的公事,临行前他特意交代丫环小秋带叶隐到雁城的四处逛逛,连日马不停蹄来的赶路,他看的出来叶隐有些闷。
漫无目的的在雁城内四下闲晃,叶隐心中是五叶杂陈,自己第二次诈死时那个人在雁城待过,只不过那时他是处在昏迷之中;沚国宣布退出战事时那个人又在雁城待过,而那时的他想必很生气。
春城中有他的足迹,可雁城中已没有他的气息。这些日子以来她开始越发的思念那个人,可是她却无法接近他,他们远隔万里,他们咫尺天涯。
原来思念这种东西是要不得的,因为思念这种东西可以入骨,如影随形。
飘忽的思绪蓦地被闯入视线的一个女人所打断,竟然是她?!她怎么会在这儿?
回头看了一眼小秋,叶隐发现小秋正在亏心致志的在小摊上挑东西,她仿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沉静的一笑,叶隐抬脚跟在那名女子身后走进了一家商铺。
看着那女子与商铺的老板议价,看着她将手中的绣品换成位数不多的碎银,叶隐不动声色的跟在了那女子的身后,跟着她走出商铺,又跟着她拐进一个小巷子。
小巷的尽头只有一户人家,而那女子也在门口站定,带着丝戒备,那女子道:“你跟了我半天了,想要做什么?”
叶隐淡淡一笑道:“齐珍娘,你怎么会在这里?任风遥将你安置到这里的?”
齐珍娘看着眼前一身素色衣裙却散发着无尽风华的女子心中有些莫名的黯然,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华贵高雅的气质,这个女子她确定她不认识,而且这个女子让她产生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当这个女子开口说出她的名字以及“任风遥”三个字时她的脸色顿时一变,她吃惊的开口道:“你,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
“我?我是谁很重要吗?”叶隐淡然道。
“你到底是谁?”齐珍娘厉声喝问,脸上的戒备愈浓,这引起了叶隐的兴趣,她笑笑道,“你不用害怕,我没什么恶意的,我只是……”
齐珍娘打断叶隐,恶声道:“你到底是谁?我丈夫就在里面,你若不说清楚,我可要喊人了!”
叶隐轻叹道:“好,好,我告诉你就是了,你不要那么紧张,我真的没有恶意。我是紫银衣,曾经我们嫁给过同一个男人。”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心口微微有些堵,这个女人曾经是任风遥的侍妾这件事始终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那并不是任风遥的本意,虽然任风遥并没有碰过她。
“紫银夜?难道你是……,不,这不可能,紫银夜早死了!”齐珍娘脸色立变,她仓皇的后退,语气之中竟是骇然。
“珍娘,你回来了?怎么不进屋?你在同谁说话?”
阮中传来男人有气无力的问话声,齐珍娘应了声转身奔进院中。深吸口气,叶隐也跟着走进院中,有些事情她想弄清楚。
院中,一张破烂的躺椅上躺着一只只有一条腿的男人,观年纪那男人大约有四十岁,样貌很是普通。看清那男人的样子,叶隐吃了一惊,这个男人难道就是齐珍娘的丈夫?这怎么可能?
看到叶隐,那男人也吃惊的瞪大眼道:“你是谁?你,你要找谁?”
闻言,齐珍娘转过身来,然而未等她开口,叶隐便抢先道:“我是珍娘以前的朋友,跟上恰好看到了她,所以便跟过来看看,顺便与她叙叙旧。”
男人看上去是个老实人,听到叶隐的解释,他连忙抓过一旁的拐杖吃力的站起,指着院中那唯一一张空着的凳子带着一丝腼腆道:“原来你是珍娘的朋友啊,坐,你快坐!”
叶隐笑了笑,那男人又对齐珍娘道:“珍娘,难得有朋友来看你,你就好好陪你的朋友坐着叙叙,我先进去了。”
再次向叶隐憨厚的笑笑,男人仿似怕打扰二人般转身进屋。齐珍娘目光复杂的看着男人走进屋里,这才回过身来道:“你真的是紫银夜,紫家的七小姐,曾经的丞相夫人?”
第一百零五章 等我回来
叶隐笑着点头,齐珍娘自嘲的道:“没想到你真正的容貌竟然是这么的美,可笑我那时还……所有的人都笑话你,笑你貌丑若鬼,笑你不配做丞相夫人,可是她们没有一个人想到你面纱下的脸竟然是这么的……呵,所有人都瞎了眼!”
“齐珍娘,你为什么会在雁城?看你的样子似乎……”叶隐没有再说下去,齐珍娘的模样确实有些凄惨。她的年纪现在应该也不过是二十多岁,可看上去却好似已有三十岁了,她的头发不再污黑光滑,她的皮肤有些粗糙,而且她的脸上还有很明显的黑眼圈,她的样子传递给叶隐的只有一个信息,那就是齐珍娘日夜都在为生计奔波操劳,可是任风遥也不至于完全的不管她呀!
任风遥蹭说过他将那两个北屺美女送到了别院,离风别院远在珉京,可齐珍娘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雁城?到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齐珍娘的神情有些淡漠,她淡淡道:“我的样子很难看是吗?说起来我还算是好的了,静怡比起我来更惨,她现在在青楼呢!”
“为什么?你们不是应该在任风遥的别院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叶隐眉头皱起,难道任风遥又将她们赶出别院了吗?不,不可能,任风遥最多也只会对他们不理不睬,任风遥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断人生计的事情的。
齐珍娘苦笑一下,仿佛回忆般道:“你坠崖后我便以为我和静怡的机会来了,我们之中肯定有一个人被扶正,所以我们……我们开始互相算计,开始争宠,可是……我们错了,其实自始至终他都是个无情的男人。以前我和静怡总在你面前耀武扬威,纵向你炫耀我们有多么的受他宠爱,可事实上他从没有碰过我们一根头发。你死后,不,你走后他也是一样,他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再后来我和静怡就被他送出了相府。”
说到这里齐珍娘的眉头微微耸起,她仿似在努力的回想什么般道:“我记得那一天,那一天是我无意中闯进他的书房的,我本想给他送一点莲子汤,顺便……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他正在作画,他画的很专心,所以没有察觉到我进去。我以前见过他的画,他的画画得真的很好,我当时很好奇他在画什么,所以便走过去看了一眼,可是……他发现了我,他很生气,他生气的样子很可怕!”说到这里齐珍娘的身子微微抖了抖,看得出来当时的情景至今让她心有余悸。
“那之后的第二天他就将我和静怡送到了别院,我记得画上是……”齐珍娘顿了顿,突然脸色一变,恍然大悟般指着叶隐道,“对了,是你!那天他画的是你!他当时在画你!虽然我只瞄了一眼,可是我看得很清楚,那的确是你!”
齐珍娘的表情突然变得惨然,她喃喃道:“原来他那时就……他知道你长的是什么样子,他……可笑的是我们居然还去争宠!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无心无情的男人,现在看来他并不是无心也不是无情,只是他的心早就不在他身上了,他的情也早就许人了,而我们在他眼里自始至终什么也不是。”
长叹一口气,齐珍娘苦笑着道:“为了得到那个男人,我和静怡想尽了一切办法,可是无论我们怎样引诱他,他就是不为所动,而且即使我们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他也能驶入不见,静怡甚至还曾经对他下过药,可是……你知道么,我们被他送出府时还都是处子之身。”
叶隐默然不语,齐珍娘又道:“你刚刚说我们曾嫁给过同一个男人,其实你错了,我和静怡从来就没有嫁入过相府,我们只是被当做一件物品送到了相府上,名正言顺的嫁给她的始终只有你一个人,只有你才是明媒正娶被大红花轿抬进相府的。”
叶隐低头,有些恻然,说起来齐珍娘真的是个克隆人!抬起头,她略有不解的道:“离风别院在珉京郊外,可逆怎么会在雁城?莫静怡又怎么会在青楼?”
“离风别院?哼!自你坠崖后离风别院就再没有住进过任何一个女人,他倒是一个人常去一段时间,可是女人就……”齐珍娘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她低头道,“我以前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任何女人到离风别院去,但现在懂了,因为那里你曾经住过,他或许是想守着你们共同的回忆吧!至于我们为什么会在雁城,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总之一句话,我们都是正常女人,也需要……在别院住了一年后我和静怡就私自逃了出来,因为没有其他谋生的技能,我们过的很辛苦。后来静怡九流落到了青楼,以卖身为生,而我倒是好些,好歹嫁了人,虽然日子苦些,但还不至于过不下去。我们原以为知道我们逃跑后他回派人来找我们,可是他并没有找过我们,他对我们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过。”
叶隐回到雁城的城主府时天色已晚,谢知秋一见叶隐进来,便一扫忧虑,半是埋怨的道:“银夜,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一个下午都找不到你,你不知道我……”
“你在担心我?为什么?”
“你还敢问为什么?你好端端的跟小秋去上街,可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呢?小秋那丫头也是……哼!我让她待你随便逛逛,她竟然将你丢了一个人回来,真是……她现在还被我罚跪在院子里呢!还好你回来了,要不然我可要发动全城主府的人出去找你了。”谢知秋说到这里,带着一丝愧疚道,“其实也怨我,只顾着忙自己的事而忘了你,以后还是我陪你出去好了!”
“我这不是没事么!”叶隐淡笑道,“雁城就这么大点地方,而且雁城现在好歹也算是你的地盘,我又能出什么事呢?”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还是不得不防,你不是说过你曾被人掳到北屺吗?万一那些人还不死心呢?而且你的容貌也会引起宵小之徒的窥觊的,总之还是小心些为好!”
叶隐点点头,乖巧的道:“好,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加倍小心的,你,你都不问我去哪里了吗?”
谢知秋一愣,随即道:“我本是打算问的,可是……你或许是处理你的私事去了吧!其实你若不想说是可以不说的,我只要你平安回来就满足了。”
“是吗?”叶隐垂眸,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道,“我今天见到一个人,一个以前认识的人。当时我见小秋在忙着挑东西,所以便没打招呼自己跟了上去,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谢知秋皱眉道:“谁?雁城里有你以前认识的人?唔……你以前的活动范围就是相府,难道会是她?是任大哥的那个侍妾齐珍娘吗?”
“你也知道她在雁城?”叶隐差异的道。
“我曾在雁城见过她一次。”谢知秋点点头,喟然一叹道,“任大哥……任大哥他似乎是个无心的人,他对女人都太过无情。银夜,你很不恨他?”
“恨?”叶隐眼神闪烁了一下道,“有什么可恨的?我跟他几乎就没有什么交集,没有爱当然也就不可能有恨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谢知秋没有回答,继而问道:“那你还想不想回到他身边?如果你想……我可以……”
“如果我想回去你便可以帮我是吗?”叶隐垂眸,淡淡道,“可我为什么要回去?”
谢知秋轻笑了一声道:“我们两个好像在绕弯子一样,算了,不说这些了,过两天我要将粮草送到沚国边境那里,任大哥带去的粮草不足了,而且天气也越来越冷,需要给他们送一些御寒的衣物过去,银夜,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也一起见见任大哥?”
“我去见他做什么?我们两个已经是陌生人了。”叶隐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发丝漫不经心的道,“我就留在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