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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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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紫真想把嘴里的酒喷他一头一脸,可为了自身安全,硬生生吞进去,“我不懂规矩,敢问这谢礼怎么个收法?”

“没有规矩,就看墨哥对我的感激程度了,人说,心意心意,心里的意思而已。”元澄拿了个空杯,倒满,与墨紫碰杯,一饮而尽,“墨哥看着办就是。”

墨紫笑脸抽筋,“我尽量不劳动你大驾。”开玩笑,心意折成谢礼,是多少两银子?他那么贵的。

“墨哥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将她好笑的表情尽收眼底,元澄一步退开,回到座位。

“不客气,不客气。今后说不定要你这个好友帮忙的地方多的是,怕你烦我,咱们慢慢来。”她自身就是个麻烦体,造船这事,算得上是自己的拿手好戏,目前比较有信心。

慢慢来吗?元澄挑眉,这是预见到未来的麻烦了?她仿佛一团谜,他解得开否?

铭年来报,说车马备妥,可以出发了。

“听说明善寺的十里灯河,远近闻名,乞巧节最为热闹,若觉得我府里闷,墨哥又正好得空,可愿与我共游?”本来事成,徐九要请客吃饭的,弄得他推了不少应酬。谁知,这人没心情,突然他有点闲。

墨紫想想,这会儿回去,估计别院里也没人,十里灯河听上去很不错,跟着元澄,应该能玩得挺痛快,吃喝不愁,她身着男装,又从不在意男女有别这些,于是点头答应了。

出了元府,墨紫与元澄同车,看到华衣带出一队人马,个个精神气十足。

“这些都是千牛卫?”问得很自然。
“墨哥好眼。”回得也自然。

墨紫坐在一头,车中的光景,恍若当初救元澄出城时。

“你如今虽不再穿着囚衣,倒还不如穿囚衣坐在我车上时自在。”每出门,必仗队,“不过,待遇好,你可别掉以轻心,什么秘密都交待出来,总要留几个保保命。”

元澄暗叹她心思缜密,脸上却云淡风轻,问她可喜欢猜灯谜,要不要比谁猜得多,随口聊起闲话来。

夜色铺开墨纸,画星辰如河,结玉带成桥,璀璨一片。

这是什么状况呢?

墨紫身处在万灯之上,无心赏景;面对两位帅哥,有点头疼;一脚在岸,一脚在船,进退不得。

话说她和元澄结伴出来遛达,到了明善寺对面的十里河,猜灯谜,总比元澄慢一步;套圈圈,元澄总比她差一点,你赢一盘我赶一盘,两人不分上下,墨紫还挺讶异,和元澄这样的人玩起来,竟然也有意思。本来还以为他是必胜派,见谁赢就急眼的那种。所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什么都玩了一遍,墨紫见河上好些船舫,就有了做市场调查的念头,她接下红萸坳的船场,没打算要把它变成裘三娘的大金库,只想借此机会为自己换取自由而已,所以会按照这个时代的技术水平适当发挥,目标是建造高质量的,比较普及化的船只,画舫和江船是她考虑之后看中的一块,即不暴露太多后世之学,也能有较多的客户需要。

元澄觉得主意不错,就让华衣去打听有没有载客的画舫。

堂堂千牛卫从四品衔,跟着从六品的芝麻官不说,还兼跑腿打杂,墨紫不知道该同情谁了。

华衣还真能干,回来说今日载客的画舫都满,不过有一个包船的客,愿意与他们共船,费用各担一半就成。

这时,跟着元澄的好处就显来了,这位随便把人送的礼折现,就是一笔闪闪发光的银子啊,包船的费用自然不是问题。

于是,几人到了河岸码头,当华衣指着一艘中等大小的画舫时,墨紫挺满意。眼睛睁大,边走边瞧,仔细打量着构造,一脚才踏上舢板,进退两难的状况就发生了。

“我道谁这么大方?百两的包船银说出就出,原来是元大人,”明堂堂的舱内走出四五个人来,正中说话的那个白银色的绸衫暗金色的腰带,绣得是金山银海玉树花,随着他走一步,一身光彩乱放。手上那把扇子,换了,扇骨依旧纯金打造,但扇面只有一正一背两个字——金银,发高束成髻,以一顶大小宝石镶成的冠扣住,留一缕在颊面旁,用金色丝线扎成三段。

金银这个人,每次出场都不会允许别人忽略他的富贵,再加上他身后那对可爱无敌的双胞胎,令随之跟来的,原本一双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暗淡无光。

元澄一笑,温和君子的表情,“我虽然大方,怎及金大少这般富贵?这一身的行头,恨不能把全部家产都穿上,怕人偷走不成?”

“……”墨紫猛回头,差点扭到脖子。

金银一笑,咬牙切齿的表情,“我不比有人表里不一,看着衣服黑不溜秋很素淡,却是冰蚕丝织的,一朵花一片叶天下第一绣庄庄主亲绣,你要是给我当小厮,比百两千两值钱多了,少不得要叫你万两。”

“……”墨紫顿时瞪圆了眼,上上下下看元澄那身黑不溜秋衫,值一万两吗?

元澄再笑,持续性温和,“总比有人捧了白花花的银子上门去求,却求也求不到得好。不过,金大少眼神怎么不太好了?我这黑衫,五两银子而已。冰蚕丝,不是在金大少身上穿着吗?何必嘲笑我这等落难之人?”

“……”冰蚕丝,到底是什么?谁抽空跟她解释一下?

金银再笑,持续性咬牙,“你又何必谦虚?像你这等人,叫破船还有三斤钉,浑身抖一抖,丁零当啷,还都是价值连城的钉子。”

“……”这位就惦记着珠子呢,还浑身抖一抖。

元澄让人说成破船,风度仍然绝佳,要开口,就听一声——

“停!”墨紫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姿势摆累了。

金银见墨紫不让元澄说话,漂亮的眉一挑,得意得很,“墨哥明鉴。”

“金大少也请少说一句。”不管这两人以前有什么过节,你来我往的,半点不客气,不过大过节的,就消停了吧。

金银噎住。

“今夜良辰美景,相遇也是缘分,元大人劫后余生,我是初来乍到,既都与金大少识得,金大少便尽一次地主之谊,谁知那明年今日,你我他三人会在何方?我瞧二位虽然斗嘴,却不似深仇大恨,倒像亲兄弟闹意气。人生苦短,今朝有酒今朝醉,可好?”墨紫说得爽朗万分。

“谁跟他是亲兄弟?”金银虽对此不满,但只是低声嘟哝一句。

“不是亲兄弟,是结义兄弟。”元澄往舢板前走近。

这回,墨紫差点掉下舢板,直接跳水了,这两人说话这样,神情那样,是结义兄弟?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情况下发生的?互掐着对方的脖子,逼对方说出结义的誓词?

一双手伸过来,扶了墨紫一下。

墨紫一看是元澄,连忙谢他。

“墨哥,小心看板。金大少只喜在自己身上花钱,对其他地方却吝啬。这舢板就比寻常的画舫要窄一半,能便宜他一半银子。”元澄慢条斯理说道,见她站稳了,便放开手。

“元澄,你管我吝不吝啬,先管好你自己的爪子,别乱占人家墨哥的便宜。”金银气歪了,快步过来,拉墨紫一把。

墨紫失了重心,往前栽去。

金银好整以暇,张手要接,谁知眼前已经没了墨紫的身影,听百两千两欢呼一声姐姐好本事,回头就瞧见墨紫翻筋斗站起。

元澄搭了手过来,借撑金银的胳膊,“好兄弟,多谢。”

金银立刻收胳膊搓胳膊,“元澄,谁是你兄弟?要做兄弟,珠子卖给我。”

元澄不理他,对双胞胎兄弟招呼,“百两千两,我身后那个功夫很不错,想要切磋找他。”

“大公子,真的吗?”今日,黄衫的是百两。

“大公子,有多厉害?我们两个一起上,打不打得过?”棕衫的是千两。

两人梳着侠客儿的马尾,精神奕奕的笑脸模样。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试试去,打不过别怨我。”元澄说话不负责任,打算把无辜的华衣推出去“牺牲”。

墨紫正在拍身上灰尘,听百两千两称元澄大公子,心想这结义兄弟之说看来不虚。

华衣还没来得及反对,就见百两千两四拳呼呼成风,转得跟轮子一样,对面打来,令他吃一惊的是,这两个小子看着年纪轻轻,身手却相当不错,拳风带气,身形如电,竟有不输于江湖老手的内劲,他不使出点本事,还未必对付得了。

三人窜上窜下,前后绕着较量,好在是过节,别人眼里就跟嬉闹杂耍似的。等墨紫几个在舫中坐定,还能听到两边的叫好声。

“真不知你给了两个小子什么好处,大公子大公子叫不停,我拎着他们的耳朵也没用。”半道捡回来的,养不熟?金银为自己斟酒。

这点上,他和元澄都一样,不骄不贵,凡事自己动手。

墨紫看得很习惯,但金银身后的女子忍不住,上前拿走酒壶,替三人斟酒。

其中一个粉裙白裳的美人嘟着嘴娇嗔道:“金大少,别跟我们姐妹抢活干,让妈妈知道了,剥我们的皮。”

另一个翠裙绿裳的,忙应和,“可不,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就是。”

墨紫瞧这两女子,眉目间风情不浅,举手投足都是媚姿娇态,浓妆艳抹的,应该是风尘女子。

她看得目不转睛,金银见状,便说道,“这两位是十里河上最美的船娘,琴艺比不上无忧阁的莫愁,那也是出类拔萃的。墨哥,准备好赏银吧。”

墨紫最怕有人让她掏银子,不是她小气,实在是囊中羞涩。

于是,她对绿裳的媚眼当没瞧见,指着元澄说,“金大少真是开玩笑,有钱的是你义兄,我小小一个掌事,哪来的打赏银子?”从刚才百两千两对元澄的称呼中猜到两人谁兄谁弟。

金银斜睨着元澄,哼了一声,“哪有这样的义兄,污了我三颗珠子?”

元澄安然接过绿裳倒来的酒,“这话从何说起?明明是你送给我的,怎么变成我污了?金大少未免小心眼,亏我收了你的礼,办妥了你的事。一个谢字没有,还让你数落。早知如此,这兄弟不结也罢。”

金银又哼,“若不是当日喝多了,分不清东南西北,谁要与你结兄弟?”明明比自己小,却当了大哥。要不是有书为凭,打死他都不信。

“金大少若想割袍断义也不是不行,就照当初说的,兄弟不成,买卖两分,你把金银钱庄分我一半就是。”元澄无所谓,因为他不吃亏。

墨紫啪一拍桌子,站起身。

元澄和金银同时看过来。

“你们兄弟俩的事,我一个外人掺合着,不合适。”墨紫需要新鲜空气,“你俩慢谈,我看花灯去。”

不待两人说话,她大步走出船舱,却见华衣跟竿子一样站在门口,就问,“谁输谁赢?”

华衣的视线落向不远处。

墨紫就见百两千两背靠背坐在地上喘气,当下明白这华衣的功夫十分了得。

谁也不扰,她坐在船沿上,看河岸两边的花灯。每一盏灯就承载着一个心愿,那么没有花灯的人,能不能实现心愿呢?


  ●● 第174章 墨三公子

墨紫走后,元澄冷冷吩咐两个又忙倒酒又不停抛媚的艳姬下去。

瞧那两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金银垂眸盯着手上的宝石,凤眸敛了笑意,“你同以前一般无趣,美人当前视而不见,元澄,我以为你死了一遭,该看开了才对,也许,是你对某人动了什么歪念,若真如此,我劝你,正了得好。”

元澄不以为意,他对美的东西从不有过分的欲念,也知金银所指的某人是何人,画舫不同于普通船只的地方,窗多且四面皆开,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和灯火,还有那个坐在船沿上的某人。

他对她动了歪念?为什么不?一个他从未遇到过的,如此聪慧的人,虽为女儿身,却能与任何男子相匹敌,就如当初她向他求友,他亦有惜才的强烈意愿,他有时甚至想,失去一切的代价,若然就是为了结识这样一个人,那么很是值得,他的过去,登至顶峰,看似都是他的,其实不是他的,他的现在,身无长物,一切需要从头,但他突然有些倦怠,唯有她,能得他全副心神。

关乎情爱?

不然。

他向来情淡心高,自私到只在乎他一人的生存,他多半是喜欢与她为友的感觉,亲近时悦之,疏远时浅之。

她对他,没有女子那种痴迷的目光,态度坦然率直,话语关心而不过,也无关男女之情。这让他,很自在。

“金银,对她,你似乎知道不少,可惜,你说晚了一步。”和金银结义,是在大家都头脑不清楚的状态下发生的,事后要僵不僵,处于非到必要绝不往来的关系。兄弟之说,倒如玩笑。

金银听元澄说什么他晚了一步,顿时抬头瞠目,“元澄,你……今日七夕,我就说你怎与她同行,那丫头聪明的不一般,你用什么手段骗得她死心塌地?莫非是下药?”

元澄嘴角一撇,有些嘲意,“金大少自己的心思何必套用到我身上?”

“那你是什么意思?”金银比元澄懂得享受生活,自出来后,好吃好玩的,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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