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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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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紫拚命擦眼泪。她不明白这时候有什么可哭的,泪就是流不断。

元澄欲上前帮她擦泪,怕惊到她,强自站定在原地,“墨紫,你不必急着答我。我和徐九不同,天下女子,只对你一人有心。便是娶不到,也不会转身就娶旁人。你慢慢想慢慢跟。我往前走一步,总要回头等你一步,哪天若终于走到一处,我再问你一回便是。”

墨紫站都站不住,索性蹲下身,抱膝,不管不顾,大哭出声。

元澄转过身去,向前走了一步,回头,依言

等她。


  ●● 第319章 有美一人

哭声渐息。

墨紫直起身,袖子抹过眼睛。哭得太厉害。一开始,是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将要发生,紧张得。然后,让元澄的话感动得,没想到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又喜极而泣。最后,恨不能把从前那份很深的情伤都哭掉,哭痊愈,哭得干干净净,才可以过他许诺给她的一心一意的好日子。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对一个走一步要等她一步的男子,对一个不会甜言蜜语照样能惹她哭得昏天黑地的男子,双脚无法朝他相反的方向走。

他站得很近,一伸手就能捉紧他,那样的距离。

“元澄……”
“澄儿。”

却,有人来了。

一盏琉璃灯。打头走的,是铭年。说话的,是皎娘,元澄的堂姑母。

铭年才觉着眼前这两人之间有点儿不对劲,偏偏大人一动,就把墨紫的身影挡了。

“墨紫姑娘也在啊。”皎娘笑着招呼。

墨紫轻应了一声,不好多说,怕人听出她的哭腔来。

“澄儿也是,诺大一个府里用这么少的仆人,连掌灯都要你自己亲动手。再说,你一个大男人,墨紫姑娘总不能近着你走路吧。要是隔了远,万一崴脚,又不好。我帮你多找些仆从丫头来,住的地方亮堂堂热阄阄,才旺家旺业。”皎姑姑是第二次来元府,总觉得这里太静,没有人气。

“外头热闹亮堂的地方到处是,何必家里还弄那么多人来。主子就我和墨紫两人,如今府中也有二三十个伺候的,够用了。”乍听,元澄就对这位长辈不客气。

“澄儿……”皎娘皱眉,尤其是听到元澄说这府里有两个主子。

“姑母所来何事?我们正要出门。”意思就是,来得不是时候。

“这年就快过完了,也没见着我侄子。明日元宵,便过来一家人圆个尾。你们只管去,我自己找管家收拾间屋子。”元澄不客气,皎娘也不客气起来,“我虽是元氏分支,可辈分毕竟摆在那儿,想来这元府还能住得。”

突如其来的这个客人,就像一阵大风,将原本美好的灯色夜景一双剪影吹得烟消云散。

元澄冷哼一声,“如今的元府是皇上赐给的舍人府,与姑母所说之元府已无关系。姑母既想住两日,元澄会吩咐下去好好招待客人。”

再转头对铭年这么说道,“叫人在客舍腾间屋子出来。”

铭年一愣,客舍是接待普通客人的地方,怎能让自己的姑母住呢?但他随即低头说是。

眼看姑侄俩的气氛有点僵,墨紫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时,就听到一个很美的声音。

真是,珠玉落盘。

“听五师叔说起大人性子与她一般倔,今日见了,才知果然如此。”灯下莲步移出一道倩影。白狐的紧腰皮袍子,点点冰花垂珠缀在乌黑金亮的发间,粉雪面玉莹肤,秋波轻漾,朱唇含笑。不过,最显眼的,是她腰间的一柄长剑。

“妾名秋霜,南华剑宗之女。”虽然出身江湖,却是武林世家名门千金,不是普通江湖女子。

“秋霜是南华最出色的女弟子,我请她下山,来助你一臂之力。她剑术精妙-,聪慧不凡,女红家事也样样通晓。”皎娘就差明说娶了秋霜好过年。

她没有明说,但在场的都不傻。

铭年手里的灯猛然一震,赶忙去看对面一前一后的两人,心中直叹气。他说什么来着?大人那么出色的人,她不主动点儿,迟早会落空。看看,现在长辈出面来说亲了。

“我不用女护卫,也用不惯丫环。”元澄往后退一步,暗道侥幸,还好跟墨紫把话先说开了。

“大人用女子为掌事,此事当真?”秋霜却并不因他故意歪曲的解读而生气,面色温软,“若是真的,大人也可用秋霜为门客。秋霜不敢自恃过高,唯一身武艺尚好,能替大人分忧。”

墨紫冷静了。大哭之后,这时的场景让她有点想苦笑。老天爷不让她顺顺利利,所以才送来一个能文能武的美人,来考验她和元澄么?

“澄儿,你还真以为我过来住吗?自然是有要事商量。”元皎娘语气也缓了,“去你书房吧。”

元澄转过身,看看墨紫。

墨紫轻点头,“我先去就是。”说罢,就去拿他手里的灯,“你也不用急,慢慢来。”

元澄端望她好一会儿,在她的手拿过灯杆时,反手紧握住。

墨紫让他大胆的动作吓了一跳,灯几乎从手心里滑落,光乱晃。

皎娘让元澄的身形挡住了视线,看不太到发生着什么。而一旁的铭年,突然把灯往后照,令前头漆黑一片,她便错过了摇得莫名其妙-的灯光。

另一旁的秋霜,始终微笑。

“我随后就到。”元澄放开手,“记得留些好酒。”

“好。”墨紫册灯压低了些,走出元澄的影子,对皎娘淡施一礼,却不再望秋戆,便过去了。

等她走远后,皎娘不太高兴,“她不如头一回瞧见的乖顺,你过宠她了。要记住,你尚未娶妻,便是喜欢,也得有分寸。”

“墨紫是大周第一女官,你该对她行礼才是。元皎娘,论辈分你是姑母,但你乃庶出旁支,我却是元氏本家嫡子。且你出嫁之后,又远了一层关系。我个人的事,自有主张,你今后勿再多言。”对这个姑姑,他的防心胜过亲情。

皎娘欲怒。

秋霜却及时拉了她一下,以眼神示意少安毋躁,“大人莫要怪我师叔,她也是出于关切。大人在急风眼里与仇人周旋,师叔没有一刻不在担心。她常说,元氏血脉就剩大人一个,是绝对不能出事的。此心可悯,此情可怜,望大人体谅一二。”

元澄未再说话。

铭年睁圆眼,以为大人心软,毕竟那么能说的一张甜嘴,而且还是那么漂亮的一位美人。比起香十一那让人头疼的姑娘可好太多了,这次大人会不会难保身心?宋墨紫,你个大笨蛋!就绣个荷包给大人,要你命啊!

他在那儿担心得神不守舍,墨紫却没有瞎吃飞醋。要吃,也得等有苗头了再吃。如果元澄身边出现一个美女,她就要吃醋的话,日子还是别过了。

进了望秋楼,欢喜的情绪还在墨紫心里东荡西游。

所以,岑二跑来恭喜她时,她笑逐颜开明艳照人的模样,让他呆直一下眼。

“听说你爹亲自给你大哥送了一房如花似玉的媳妇。几时成亲?”过年是婚嫁的大吉日,日日有喜事。

“正月十八,就请自家人,到时请早,别漏红包。”墨紫自然是这家里的人,岑二笑呵呵。

“什么时候轮到你?我给双份。”和岑二的交情算铁了。

“我本来等东家帮我找个福分,如今都放出来两个好姑娘了,偏生东家不给我提一提。没辙啦,等我爹再发威,押我成亲。”岑二开完玩笑,又说,“元大人的席面摆在桂花林子那边,东家她们都到了。不过,还有一处的客人,听说你要来,让我请你过去坐坐。”

“谁?”望秋楼里熟人多。

“日升船场的闽老爷子替闽松少爷开庆功宴,包了芽子轩。”岑二问墨紫,“你想先去哪儿?”

“闽老爷子那儿吧。打个招呼,用不了多久。”老爷子帮她不少忙,本来要拜年去的,谁知事情堆着来,还没能凑出时间。“你跟三娘她们说一声,就说悠着点儿喝。”

岑二又笑,应声去了。

伙计帮墨紫打开门,迎面一阵笑闹声。

“大哥,罚酒三杯,居然瞒着爹娘和咱们,向女子拜师学艺。”声音很年轻很淘气。

“跟女子学艺怎么了?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他可曾说这三人都是男子?爷爷也说过,只要对方有一样比自己强,就值得学习。我告诉你们,千万不能小看墨紫。”闽松大少爷的傲气收敛了,嘴皮子厉害了。

“六郎七郎,你们大哥说得对。这酒,罚得没道理,所以你们自罚三杯。”闽榆老爷子爽朗笑声阵阵。

六郎七郎是闽松的弟弟吧?墨紫进了正间,叫声闽老爷子。

众人一静。

“墨哥!”闽榆已经习惯这么称呼,见到她十分高兴,“还以为你不来了,想着要真不来给我拜年,今年开春朝廷配发咱们几个船场的份额,我就扣下不给红萸。可又一想,你如今是船司大司正,这份额说不准得由你决定,我还瞎折腾什么?”

墨紫笑道:“红萸让卫庆管着,您要扣,他管您要,我不管。至于这份额,是工部尚书批下的,我这官才当了不到半日,改不了,也不敢。”

大家见传说中的第一女官亲切,气氛便又热闹起来。闽松的两个弟弟争着介绍自己,十七十五的年龄,长相不比哥哥逊色。

当闽松向她介绍一位严肃的老人家,说他是他亲爷爷时,她很诧异。

“闽(木桑)佛珍斋斋主?闽氏家主?”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不错,正是他。”闽榆老爷子帮忙确认她听力无误,“他比我大两岁,就是爱板着脸,所以皱纹少,瞧着比我小。”

“阿榆!”闽(木桑)沉声。

“瞧瞧,一点玩笑都开不得。”闽榆老爷子皱皱鼻子。

闽松似乎对亲爷爷颇敬畏,不敢多说一句,转而跟她介绍他父母,“这是我爹我娘。”

一对中年夫妇,仍然郎才女貌的般配,看着她的目光很是亲切。 

  ●● 第320章 不是相亲

闽松的父亲单名环,闽(木桑)的第六子。

闽氏多子多孙,因此尽管一度衰落过,总有有出息的后代再振兴家业。至今除了天下知名的制宝九技,更是以强商的身份在百业中争辉,其民间地位高不可攀。

但墨紫眼中这些闽姓人,没有距离感。便是肃着脸的闽,也并不显得完全不可亲近。而闽松的父亲更是好脾气,问她的话都是家常,让她觉得好像惇厚父辈。

闽松的母亲丁氏,给她的印象也极好。拉着她坐在身边嘘寒问暖,平和的字语间能触动她缺乏母爱的心底深处。

虽然闽家人对她好,可能是因为闽松的关系。但由闽环谢她照顾提点闽松后,其他人便不再提,只将她当成一个女儿辈孙女辈姐姐辈的,说话很自在随意。

闽松在这四日考较中成绩优异,顺利通过墨紫最后一关,已由皇帝颁旨亲封大匠师。

“我都不知你那五个轮子摆出来是什么意思,还想你不可能出这么简单的考题。”闽松忆及今日之试,只觉庆幸,“果然你有后招。我要是马虎一点,岂非被淘汰了?”

“你在红萸半年,我告诉你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没有师徒名分,但墨紫时有师傅的模样。

众人皆看着两人,听他们对话,津津有味。

“船图一旦决定下来,只有往精细处来制,制到分毫不差。”墨紫真教了他很多,虽然她总说密技不外传,不会手把手教他,但很大方让他看图纸,允他参与船模制作。好比龙舟技术,等于公开给他学习。而且,她还会教船场其他匠师,甚至船工。尤其是民用船,由她创新的应用毫不吝啬地展示人前。

同时,闽松也因为是自己下苦功琢磨出来的,融会贯通,会加入自己的一些想法。

“就是了,你管我摆出来的是什么意思。我让你们做成一模一样,你给我五个不能差一分的齿轮就是。”墨紫说到这儿表扬他一下,“你做到了,恭喜。”

“墨三儿,你用来测的那能响动的玩意儿有名字没有?”闽榆老爷子今日也在场。

闽(木桑)年轻时曾当过御匠,后来任家主,向先帝辞官,先帝苦苦挽留。因此闽家子孙来考大匠,皇帝特许闽家人可入场同观。

“没名字。不过随意发些叮叮当当的声音,难道还有大用处不成?”墨紫装傻。创意不是她的铜管是让铁匠们打的,疙瘩和梳片粗粗弄了一下,没有标准的哆咪。

“若加工细致些,可制一种新乐器,手摇五音铜管上可有一首短乐。”闽(木桑)不愧是杰出的御匠,窥一孔而观深景,“墨紫姑娘既有天分,又为大匠师,不可混然偷懒。多用点心,必有大成。还有皇上所出之题。羽毛做到如此逼真,可见你刀工之娴熟。借平衡和风力,吸引鹰眼。然你却不能否认投机取巧之心。今日若大风输的就是你了。”

墨紫承认这位闽家主真厉害,嘻嘻笑道,“我还以为爷爷会说女子安分点好,没想到竟被夸了。”

“谁在夸你?”让她叫声爷爷,老人家坦然接受。

“你以为我大哥未曾说过这话?”闽榆老爷子抓胡大笑,“我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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