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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瞥了她一眼,却是不语。
扶摇虽然难受,但是可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婧宇这个人她不讨厌,甚至是有些喜欢的,可此时此刻她的心里面,莫名其妙地就觉得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像是在互诉衷情吗,又像是勾勾搭搭,总之其中自有妙意。
偏偏顾燕北还未察觉,一边顾着她,偶尔还回婧宇三两句。
她啊咻一声,打了个大喷嚏,顿起恼意。
他毫不介意,拿过帕子来擦她的脸。
扶摇一把推开了去:“下车。”
顾燕北不明所以:“什么?”
其实他也是吃准了婧宇不会揭穿他这才上的马车,更为了照顾扶摇,这个小未婚妻,当真不让人省心,不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如何能放心。
这时候她忽然咬着银牙说出了下车两个字,他立刻就怔住了。
扶摇见他未动,又补充了一句:“快点下车,我不喜欢和我的侍卫坐在一个车上,你下车,另行回去。”
这是在耍脾气么。
他看着她,当着婧宇的面还不好说别的,顾燕北是什么人,他有他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如此相待,自然生恼,将帕子放在了她的膝头一转身就下了马车。
听见他下车之后再无声,也不知要如何回去公主府。
婧宇微微挑了眉毛,见她仰着脸仍旧是堵着鼻子,模样十分可笑:“小郡主这是恼了?”
扶摇也不看她:“殿下说什么呢,我这是鼻子疼。”
说着二人对视了一眼,不过扶摇鼻涕流了出来一点气势都没有。
婧宇可是纯心为顾燕北抱不平了:“其实你应该庆幸,我与顾大哥在边疆五年兄弟情义,天地可鉴是清清白白,也曾犹豫过,可到头来还不得不舍去。他是个好男人,理当珍惜,不是么。”
扶摇定定看着她:“他当然是个好男人,不然殿下如何能念念不忘呢!”
这话听着就酸了啊!
婧宇好歹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少女的心思,不过就是因为刚才吃醋了,她也无意再解释,这个时候解释多了也是麻烦,就让她们自己去领悟吧。
当然,她也是坏心,倘若一直吃醋,好像也不错。
且不说扶摇一路回了公主府,顾燕北下了马车,就嘱咐了侍卫队跟紧郡主,随后他随意逛了逛,非要让她在府邸等上一会儿,这才缓步回去。
到门口一问,知道她一直歇在屋里没有出来、
顾燕北推开房门,屋内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关好房门,走进里间一看,这姑娘面朝里也不知躺了多久,看模样是回来就歇下了。
他知道她今天冻坏了,先去几个炭盆处挨个挑了火,见她仍旧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这才走了床边坐下。
扶摇仍旧无声,他摘下面具扔了一边:“无缘无故和我发脾气,小郡主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么?”
她嗯了声,带着重重的鼻音。
顾燕北紧接着说道:“白日里你就自作主张和婧宇太女骑马而行,这是在北唐不是你母亲的公主府,世道险恶,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如何向长公主交待!”
扶摇似低笑一声:“将军口口声声说婧宇太女信得过,难道忘记了?”
他立即还口:“她当然信得过……”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婧宇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好她。
话未说完,她转身过来,怒目以示:“我不想和你吵,滚”
男人大惊,扶摇脸色通红,伸手摸了一下滚烫滚烫的,糟糕,她当真是病了!
更,哦也!!!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感谢你们一直支持我~??~今天牙总算不疼了,很想吃苹果啊TT
、第59章 阿大阿大
第五十九章
少年跪在床前;拿着手巾一点点给她擦着脸,扶摇是被冰醒的。
一睁开双眼;就对上一双蓝眸;开始还吓了一跳。
他大喜过望,连叫了两声小郡主,伸手来探她的额头;可刚一动,两只手抓住了他的,少年连忙松手,扶摇本来就不喜欢别人随便触碰的她的身体,刚才也就是下意识的反应,却不想也晚了一步;顾燕北一伸手按在了她的脑瓜门上。
还很热,她自己都感觉得到。
他另只手还端着药碗:“起来把药喝了,能快点好。”
她揉着酸痛的肩膀,立即坐了起来:“我睡着了?”
他将药碗递给她,也坐了下来:“嗯,让我滚蛋,然后你就睡着了。”
她白了他一眼,屏住呼吸一口气将药碗里面的药都喝掉了,然后伸出另一手来对着他。
顾燕北不解地看着她:“什么?”
她盯着他的眼:“不是吧?没有蜜饯什么的糖什么的么?”
他很郑重的摇了摇头:“要那个干什么?”
嘴里都是苦味,扶摇哈了两口气,对着一边的少年叫道:“还不给我倒点水!”
他赶紧倒了,送了她的手边来。
扶摇漱口,可这么苦的汤药一时半会也去不了涩味,少年收拾药碗出去了,顾燕北似乎明白了一点,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你也怕苦?”
她浑身无力,懒得跟他说话。
他站了起来,仔细给她盖好被子,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这就要走。
本来是想给她买点蜜饯什么的,可刚到门口那蓝眸少年却端着一盘子蜜饯干果过来了,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他看着这小子将东西放了床边,那笑脸当真十分的碍眼。
扶摇显然很是高兴,从小她最是怕苦,最喜糖果。
拿了一颗蜜饯放入口中,她对着少年笑道:“你有心了,下去吧。”
少年连忙告退,顾燕北就又转了回来,也是本来就在病中,她虚弱得很,连吃了几颗才躺好微微喘息。
他看着她的模样略显嫌弃:“都这么大了也不是小孩子,还这么娇气。”
少女伸出根手指对着他摇晃着:“不是我没长大,是你老了,已经理解不了我这个年纪的人能干出什么样的事情了。”
说着蜷缩着自己,不打算理他了。
男人也不是想要说她,不过就是没话找话说,一说出来立即想起弟弟顾若善喝药还吃蜜饯呢,也无意于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他的目光从她身上一动,立即想到了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来:“那个什么,不是月信来了么,要不要换一换?”
说着开始寻找早上准备好的布带,扶摇瞪大了双眼,连忙说不用。
他神色认真,她开始头疼了。
幸好钻进了被底,他以为她是身体不适或者害羞总之怕她多想,连忙岔开了话题去。
扶摇也是疲乏,不多一会儿就睡着,发了身汗,才觉得好受一点。
顾燕北一直照顾了她两天,扶摇身上刚爽利一点,可又有了报应,她的月信当真提前来见她了,这下子他准备的那些布带可真都派上了用场。
三日之间,雅木茶力压群雄,到底从十二队当中脱颖而出。
春天之后,将和扶摇一起上战场的人选,就这么定下来了。
已近年关,扶摇就在流血和流汗当中度过了这个冬天雪天,这几日她绝对是完全不想看见顾燕北的意思,那蓝眸少年不时要在她身边晃到半夜,他越发的沉默。
远离故土,过一个年。
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扶摇大病初愈,一直高兴不起来。
天气已经不那么冷了,北唐的京城到处都是年节的气息,她越发的想念南唐的一切,郁情难消。
顾燕北从来不知该如何劝解,因着她病了,不少事宜他都暗中和婧宇太女亲自交接了,扶摇也不是不知道,每日尽跟着那蓝眸少年在一起四处闲逛,可是与他越发的疏远了。
年前的一天,正是月朗星空,家家都敲锣打鼓追年出了街道,扶摇无心出门,只在灯火通明的公主府里懒懒躺着。
夜里,听着外面欢闹的声音,顾燕北坐了她的床边:“怎么了?”
她微微抬眸,近几日竟然消瘦了起来:“什么怎么了?”
他将一包蜜饯放了她的手边上,这东西他最近一直买:“殿下说你自从病了之后就一直不大对劲,说是因我而起。”
他的语气就是笃定。
他就是相信婧宇太女,扶摇定定看着他,忽然很想将这包蜜饯摔在他的脸上,不过她和别的小姑娘不同,别的小姑娘生气了可能就要发泄出来,什么都在脸上一表无疑。而她的脾气都是发泄在事实上面,她会真的让你更难过,更或者直接让你走出她的世界,轻拿轻放,绝对淡漠。
二人对视之后,她立即就平静了下来,仍就躺好了不理会他。
顾燕北却是真的吃不准她的心思,这些日子她很明显的再疏远他,他本来就不是善于表达的人,和婧宇说了,她也只说凡事都因他而起,让他自己来问。
可直接问了,小姑娘怒色一闪而过,却又见冷色。
他面对这样一个小自己很多的姑娘,竟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幸好救兵已到。
小五说外面来了个少年说是小郡主的小厮,名叫宝林的。
顾燕北急忙让他带过来,扶摇背对着他也不看他仿若未闻。
不多一会儿,小五当然带了个少年进来,他全身都裹在大斗篷里面,一进屋给顾燕北轻轻欠了欠身,他嗯了声叫小五出去。
之后让少年到了床边,扶摇还不理他,他只得清了清嗓子说道:“宝林来了,你不看看他么。”
扶摇下意识回头:“宝……”
不敢置信地眨了眼:“顾若善?”
少年正是顾若善,他拉下帽兜,露出自己的脸来,笑得开心:“我们一起过年啊!”
想家了。
她一下跳了起来,将他抱住。
不愉快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无视掉顾燕北,扶摇和顾若善过了个不一样的新年,两个人都长了一岁,年纪相仿,自然有共同的话题,每天都在一起,那个蓝眸的少年,可真的不怎么见了,顾燕北松了口气。
年后,开始准备去营地加强训练,顾燕北一直还有个心结说不出口。
他知道顾若善在南唐的时候和扶摇就已经圆房了,而且她们两个人在一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此时在北唐,他被她戏耍了一次,之后越发的淡漠了。
其中原因,还真说不出口。
于是就问了弟弟,结果顾若善也是疑惑,他偷偷摸摸的和扶摇同床共枕,可这小郡主似乎吃上素了,还真就一次也没有,这下兄弟两个人都有不同的忧虑了。
从南唐的信件当中,扶摇得知母亲在这个冬天刚过去的时候,又生了个女孩。
她有了一个叫做扶柔的妹妹,个中滋味真是说不出来,没过几日天气转暖,再无他虑,她终于理所当然地搬出了公主府,带着一行人返回到营地备战。
雅木茶果然有勇有谋,她惦念着母亲,自然无心玩笑,全心地投入到了方阵当中去,玉玲珑相授的阵型里面,人多才精,联合北唐军队,在初春的一次反攻当中,就取得了胜利。紧接着乘胜追击,顾燕北暗中指挥,利用掩埋火雷掩护,将敌人引进又是一胜,北唐连讨失地,雅木茶成了新的战神,他穿着金甲战衣,一时间荣耀无比。
这一仗,他和扶摇都算是名利双收,连续三个多月的连番作战,才算安宁。
雅木茶继续留在了边疆守卫,婧宇太女则将扶摇等人诏回了京城犒劳三军,扶摇等人终于等来了要回南唐的日子,这一天仿佛是过了许久许久,她和顾若善都很欢喜。
京城里家家喜庆,保家卫国,国家都平安,这都是百姓们最祈求的事情,如今盟国出了力,在他们的眼里,扶摇就是他们见过最好的姑娘,一路行到城门,老百姓夹道相迎,无不欢呼,甚至有人冲过来,不顾侍卫的阻拦将她托起了,高高的扔起,因为都是百姓,扶摇也受了这等待遇,对身后的侍卫摆了摆手,不知是谁扛了她让她坐在肩头,她第一次乘坐了人轿,顾燕北都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庆功宴上,也是豪气冲天,扶摇酒色微醺,顾燕北就站在她的身后,不时用脚尖踢着她的小腿,她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也是舒心,难免喝点小酒,这几个月以来,她跟在顾燕北身边,学到的何止一二,他虽然木讷,但正如母亲所说是个良人。
她甚至想,离了北唐,回去好生调教。
也许是要回去了,心情好得不得了,顾若善就在宫外的马车等着她,扶摇一仰而尽,顿觉一切都那般美好。
逐渐有人离席,顾燕北也抢走了她的酒樽,好吧,她起身告退。
婧宇连忙过来相送,她也是真高兴,一时多喝了一点,抱着她非要亲自将她送出皇宫去。
北唐的皇宫也那般的华丽,她一边走一边跟她笑语着,说倘若不是南北两国,必定要认下她这个妹妹云云。
扶摇也觉得脚下生风,被夜风一吹,才保持住了清醒。
出了皇宫,她的侍卫队近在咫尺,婧宇站立不稳,她身后的侍卫扶着她,她轻轻的对扶摇挥手,笑得极其真诚。
“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我亲自送小郡主出城。”
“好。”
她狠狠点头,随后目送着她返回皇宫,扶摇揉了揉自己的脸,只觉得脸色发热,脚下虚浮,顾燕北伸手扶了她,刚要开口,忽听宫墙内一声惊呼,顿时纷乱了起来。
就是那么一瞬的事情,有人喊着殿下有人喊着抓刺客啊有人喊着来人啊。
扶摇听得清清楚楚,顾燕北先她一步反应过去,一把推了她:“快去马车上等着我。”
说着抽出腰间长剑一下埋没在了夜色当中。
皇宫的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