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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沈悦言。
右边,顾若善。
她同时抽手,可又都被抓得紧紧的。
顾若善甚至是张开指缝,与她手指交缠着:“你怎么了?为什么非要退婚?你能和我走么,我想听你解释解释。”
她垂眸,沈悦言却已经是用力拉了她一下。
她纹丝未动,这边少年也微微用了点力,扶摇正觉头疼,阿大却是抱了四匹料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很显然,阿大立即奔了过来,他先是一掌拍开沈悦言,而后又打了顾若善一下。
两个少年都瞪眼看着他,扶摇生怕他真的伤到谁,赶紧叫住了他:“阿大,住手!”
阿大一手抱着布料,立即站了她的身后。
顾若善看了眼沈悦言,两个人一左一右,对着阿大展开了攻势。
扶摇瞪眼:“住手,快住手!:”
阿大抡起布料就展开的手脚。
她叫不住,只好站了一边,只等阿大推翻沈悦言,立即欺身而上,拦在了顾若善的身前。
少年心里稍安,可这个唤作阿大的人,却先一步拉住了扶摇,并且将她带离了他的身边。
扶摇看着他,很是不解。
阿大显然是认识顾家顾若善的,对着她扬眉道:“既然退婚了,没有必要再见他。”
说着拉着她快走了几步。
扶摇下意识回头,少年正是呆呆看着她,神色哀伤。
她顿是心疼,用力挣开了男人的手,狠狠地甩了开来。
阿大仍旧拦住了她的退路:“郡主三思,倘若此时心软,必定纠葛不清。”
扶摇点头,这才与他走了。
一路上一直想着顾若善,也没有心情再去苏家登门了,两个人直接回了公主府,她让阿大将料子送了账房处,到时候就让他看着办吧。
再无心思出门。
长公主命人特制的官服送了来,她从北唐回来,并未受封,此事一直被她的婚事压了一头,如今万事具备,只等她上朝听封。
次日一早,天刚亮,宝林就给她叫醒了开来。
扶摇迷迷糊糊地睁眼。,任由他给她擦脸梳头,换上了新的朝服,这是小一号的官服,虽然是女官,但穿在身上,可真的是英姿翩翩,十分动人。
她竟有点忐忑,长公主已经先一步走了,宝林叫人备了马车在大门口,扶摇收拾妥当,这才走出来。
阿大依旧站了她的身后。
谁知走出公主府的大门,扶摇刚一战定,立即怔住了。
顾燕北一身朝服,就站在她的车前,显然是在等着她。
本来就落后一步了,她可不想第一次早朝就去迟了,赶紧走了过去,顾木头见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发自肺腑的赞叹了一句。
“很好看。”
“你来这干什么?”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扶摇站在他的面前瞪着她:“嗯?”
顾燕北伸臂:“上车吧,我搭个车。”
她回头瞥了一眼阿大,赶紧踩着矮凳上了马车,阿大刚要跟上,却不想男人长腿一伸,快他一步。
扶摇本来是想使个眼色,让他给顾燕北赶走的,可她人刚刚坐稳了,顾燕北却紧随着她,也坐了进来,更甚至是挨着她的,她哼了声坐了中间去。
不消片刻,阿大也上了马车。
车夫自然知道耽搁不得,赶紧扬起了马鞭。
扶摇伸手推了顾燕北一把:“将军这是何苦?我和顾家的婚事已经解除了。”
顾燕北理所当然地看了她一眼:“嗯,我知道。”
她看了一眼阿大,后者立即绷着脸盯着顾燕北:“请将军下车。”
他却只看着扶摇,一本正经:“我只是搭个车。”
哪有绕了两条街搭车的!
扶摇才不会傻到相信,阿大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耐,已然长剑出鞘:“将军,请!”
顾燕北挑眉:“正好,想给你改个名字。”
说着两个人同时出手!
就在扶摇的尖叫声中,一个宽剑出手,一个赤手空拳隔着中间的她就打斗了起来。
车厢内本来就地方狭窄,阿大手执宽剑,看似占尽优势,可隔着扶摇生怕伤到她,又怕划破顾燕北的朝服,有所顾忌自然落了下风。
相反顾燕北可是处处占了先机,缠斗片刻,他擒住了阿大执剑的右手。
阿大立即道:“我输了。”
他撤手:“我早说过,这世上只能有一个阿大,倘若你执意要叫,那只能死于非命。”
扶摇瞪眼,男人分神伸手覆住了她的眼睛,看着阿大却是目光如刃,整个人都是肃杀的气息,自然有他的狠戾之处。
阿大不语,扶摇也伸手拍开了他的手,露出双眼来:“顾燕北你太过分了!我的侍卫我愿意叫他什么就叫他什么!”
顾燕北回头,已然恢复了常态,却是抵住了她的鼻尖,那微凉的唇刚好擦过她的脸:“你若是想阿大了,就唤我一声,顾家兄弟三人,你吃了俩难道还要始乱终弃不成?招亲就招亲,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除了我顾家,还有人称得上南唐勇者!”
她眨着眼,闭上了嘴巴。
他神色稍松,可刚觉得离她这么近有点受不住要坐直身体,少女忽然狠力地用额头磕向了他的。
结果,两个人都捂住了脑瓜门,两败俱伤。
作者有话要说:太困了,我睡觉了晚安啊!
那些叫嚣着要收这个阿大的,还有要我保住顾大的,别拿什么深水鱼类火箭炮诱惑我啊!干万别让我把文写崩了,我得按照大纲写,顺便说一句,此文距离结局还很长……
、第65章 永乐郡主
第六十五章
马车悠然停下;早有人先迎了上来。
顾燕北先行下了车;他淡然站在车下;也不言语;只等着她下车。
扶摇捂着额头;刚要下车;阿大忽然掩口咳嗽了一声;她猛然回头;却觉得这声音哪里听到过。男子缓了一口气,声音已经恢复了低沉模样的。
“下车吧小郡主。”
“嗯,走吧。”
她记挂着时间;也赶紧转身下车。
阿大微微平复着,片刻才转身跟着她走了下去。
顾燕北等着少女过来;又回头瞥着男人;淡然道:“一会下朝一起走吧。”
她才不要,顿时皱眉。
他脸色不变:“明日我来接你。”
总而言之就是要跟着她到底的样了,扶摇白了他一眼,回头看着阿大,等他靠近,才眯了眼笑道:“阿大这名字当真像是阿猫阿狗一样的,我看你喜爱白衣,跟着公主府的国姓叫扶白吧。”
阿大微怔,随即垂眸应道:“好。”
她注意到他说的是好,而不是是,不由得瞥了他一眼。
之前一直没有细想,如今看着他总觉得熟悉,可怎么看怎么又不像……
当真可疑,母亲从哪里找到个这样的侍卫,他对京城很是熟悉,看他拿着宽剑的动作也略有僵硬,甚至都不是顾燕北的对手,目的何在呢!
顾燕北双唇微勾,很是满意这个结果。
扶摇对他拱了拱手:“从此世间再无阿大,你满意了?别再来找我。”
说着,看了眼扶白,故意叫了他一声:“扶白,咱们走了。”
男人雪袍一身白,赶紧跟上。
顾燕北只看着她的背影,迟疑片刻才动了脚步。
第一次上朝听政,扶摇混杂在群臣当中,一起仰望着小皇舅舅,的确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母亲就在那珠帘之后,每日操劳朝政不得空闲。
她随着他们跪拜,只听不说。
一直并未开口,也不知是谁提起了选秀女的事情,皇帝虽小,可也十三了,应该早早选了秀女入宫,为以后开枝散叶做准备。
扶摇抬眸看着小舅舅,觉得他果然过得苦。
年纪小小的,被这么多人看着吧,都难以承受。
正是胡思乱想,忽觉得有一注目光似乎一直窥探着她。
起初以为是顾燕北,也不愿搭理,后来才想起他就站在自己的右前面,不可能是他,她站了一会儿,听着朝政上面的那些事情昏昏欲睡,猛然一回头,正撞上苏君正的目光。
微怔之余,他甚至还笑了一下。
她连忙回头不再看他。
扶摇低了头去,就连顾燕北回头看她都没注意到。
早朝结束了,好像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她一样,她知道母亲还在犹豫对她的封赏是否合适,也只当自己从未来过,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扶白就站在大殿外面等侯,一行人鱼贯而出,扶摇随着人流走出,出了大殿,三三两两的开始有人祝贺,她笑着应了,一一谢过。
走下阶台,一眼瞥见扶白身边站了个人,
她缓步走了过去,苏君正神色温柔,上下打量着她:“小郡主穿这样的朝服,才有你娘的风范。”
之前她对他说过,不许他张口闭口的叫她摇儿,想必是记住了。
扶摇想起自己心口处的那一箭来,想道声谢吧又许久没有和他好言好语说过话了,想就这么走开吧,还于心不忍,她知道他一直以来,就是在讨好她。
苏君正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话,才能让她看自己的目光能温婉一点,可实在不愿意放过接近她的每一个机会。
仅仅是看着她停留在面前,就已经欣喜不已。
扶摇瞥了眼扶白,给了他一个跟着她的眼神,对着苏君正欠了欠身:“谢太傅谬赞。”
然后转身就走,她甚至觉得自己脸都要红了,十分的别扭。
一连几天,她状况连连,不是偶遇顾燕北,就是撞上苏君正,先她还有点苦恼,后来索性微微点个头,有如泛泛之交了。
时间过得也快,这边扶摇刚学着上朝参政有模有样,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满京城都是议论招亲的人,多少身家清白的公子哥,也从远道而来,一时间街上竟然多了许许多多的人,多半都是年轻公子,看着也算养眼。
公主府贴出布告,报名者需经过府衙验证身份,不得超于百家。
府衙可有事情忙了,扶摇被请过去筛选,她就坐了旁边的厢房之内,百般无聊地看着送过来的户贴,越发的后悔,好像给自己找了个不小的麻烦,而这个麻烦也才刚刚开始。
府衙之外,两个冤家再次遇见了。
顾若善站了人群当中,却是见了同样不耐的沈悦言,挤着挤着又挤到了一块去。
自然是冷眼相待。
前面已经有衙役过来收走了户贴,暂时等候传唤,倘若被扶摇选中了,才能留下户贴继续参与。二人互不理睬,半晌又被人群挤了一块去,当真是宿命冤家,顾若善脸色如冰,抱臂以对。
沈悦言淡然相对,少年却是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冷冷说道:“你们沈家好像不怎么符合长公主的条件吧。”
他回眸,略显心虚:“此话怎讲!”
顾若善凑近了些,却也没刻意降低些声音:“谁不知你们早前订了婚,试婚的那些日子,听说那姑娘不是和你大哥圆房了么。”
沈悦言脸色顿沉:“忒胡说!我大哥谨守礼节,岂是那等人!”
即使是圆房了试婚也很正常,顾若善看着他反应那般大,更是冷笑。
沈悦言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缓了一口气,也是挑起了眉来:“反倒你们顾家,可敢说都是清白之身?哼!”
顾若善顿时笑了,说起这个他心情大好,只靠近了他些,压低了些声音说道:“的确,你说的没错,我们都不是清白之身,的确是有人了。”
沈悦言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可嘲讽的意思还未表露出来,少年却已经挑起了眉头来:“可却也敢说,因为试婚和圆房都是小郡主,顺便和你说一句,她也是第一次呢!”
沈悦言错愕的表情,更是引得他笑出声来。
却不说这两个少年在外面互相看不上,扶摇在里面有如热锅上面的蚂蚁,坐立难安,她懊悔得不能自已,趁着没有人注意,伸手拍了自己的脑瓜门,直在心底偷偷骂着自己。
干什么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啊!
又有衙役送过了户贴过来,她随意拿了上面的一本,随手翻了翻,发现这家刘姓人家兄弟三人,名字分别是刘文刘武还有一个刘虎,不喜欢这名字的,本着对自己负责的郡主姑娘立即放了左手边上,这一边是不通过的,她又挑拣了几本,随便放了右手边,正是漫不经心地随手翻着,忽然顾家顾燕北的名字突然出现在了眼前,仔细一看,顾家三子,可当真是他们。
她对着户贴吹了几口气,想了想暂时放了一边去。
再往下一看,更是直了眼,沈家也参合了一脚,想起那个柳眉细腰的姑娘,她啪地合了上来,两本掉落了一起,正好一起拿起来也放了左手边上。
想了想又拿了起来。
犹豫片刻之后,到底是将顾家的放了右手边,沈家的仍旧放了左边,不想让沈家旧事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一共也没剩下几个了,她草草过了一遍眼,站起来抻了个懒腰。
扶白站了她的身后,目光从那本户贴上面一扫而过。
她看着他笑:“饿了呢!”
他点了点头:“我让人去准备。”
扶摇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对着他扁嘴:“咱们出去吃吧,一会儿回来再继续。”
她知道他多少会看着她,回头还要向母亲汇报,唯恐他非按着她在这挑选下去。
男人立刻让开了身子,她大步向前,刚走了两步,忽听啪嗒一声,桌上的一摞户贴掉了地上去,扶白正逐一地捡起。
“怎么了?”
“没事,”他头也不抬:“不小心刮掉了。”
“放一边别混着了。”
“嗯。”
收拾了一番,他整理得十分整齐,甚至还将另一边的也规整了一下,彼时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