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好好听着,从今日起,宫主之位由这位姑娘担任,尔等一定要忠心听从,可都听到了?!”
“宫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看了看宫主身边肮脏不堪的苏景,诧异的问道。
“魏坛主,此事说来话长,容后我回宫后自会将一切传达于各个分坛,你且下去准备一下,让宫主洗漱,并备些吃的。”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被称作魏坛主的中年男子站起身,并没有给苏景行礼便领着一行人退了下去,他不明白这宫主之位怎么说换就换了,对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他可是满肚子的不服气。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苏景看到魏坛主不服气的态度,倒也不在意,转头对着身后有些尴尬的面具男子问道。
“属下姓莫,名涣之。”莫涣之欠身答道,一缕黑发从头顶散落下来,在他银色的面具上轻轻摇摆。
“你为什么要带面具?”苏景有些好奇,这消瘦的七尺男儿,面具下会是怎样的一张脸,是狰狞不堪,还是美若童颜,为什么非得带个面具来保持神秘呢。
“这……”
“洗澡水已经备好。”一个妇女走过来,打断了莫涣之难言的话。
“好了,我要洗澡去了。”苏景没有再追问下去,相比之下,还是先洗澡比较重要。
莫涣之看着苏景进了房间,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叹息了一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五十八:迷
躺在冒着热气的浴桶里,闻着香炉里散发出来的袅袅檀香,苏景抚着开始变得有些粗糙的皮肤和胸前的疤痕,心情变得沉重。
命运无情的洗礼,让她的身心已不再像是如花般的十八岁,她觉得自己像活了一世,经历了太多、太多,人生,能有几个十八岁?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该如何做才能生存?被别人当成柔弱的羔羊任人宰割的日子、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她已经受够不愿再重蹈。
变强,只有变强,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苏景看着手上的金凤镯,瞳孔渐渐收缩,哼,命运?从今以后,我命由我不由天!
洗完,苏景换上下面的人给她准备的一件蓝棉袄,但穿在身上却并不适合,宽大的棉袄让苏景看起来更显得瘦小羸弱。苏景却并不在意,将腰带使劲收了收,随意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便出了门。
这次给苏景带路的,是魏坛主,只见他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见苏景出来,轻蔑的撇了一眼,说了句“这边请”便自个朝前走去。苏景跟在后面扬了扬嘴角,看来这个魏坛主对自己的成见蛮大的。
“魏坛主很讨厌我?”
“在下不敢。”魏坛主没想到苏景会这么问,停下脚步愣了一下。
“没有就好。”苏景走到魏坛主面前,冷冷的道。不管她现在是不是他们的宫主,但她绝不允许再有人用这种眼神招待自己。
听见苏景冷冷的语气,魏坛主表情有些僵硬,极不自然的干笑一声,心里却很是不服气,心想你只不过是区区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本事,别以为宫主一句话你就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
魏坛主一路憋着气带苏景走到大厅,对着在大厅内伺候着的一名下属递了个眼神,那下属心神领会的点了点头,这一切,被眼尖的苏景全看在了眼里。
正在饭桌前等待的莫涣之见到洗漱干净的苏景,内心也有些不定,这个所谓天定之主,似乎太过平常,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是从万毒窟中走出来的,而是寻常百姓家的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也许,这只不过是一个巧合也说不一定,而关于那只金凤,也只不过是百年来莫家古书上的一个记载,也从无人见得。他觉得自己像是在赌博,用莫家百年传承的基业和自己的一条命,来赌他现在都还不知道名字的女子会带给他、带给莫家怎样的结局。
“主上,请上坐。”
看着一桌不算丰盛却看似可口的菜肴,苏景也不客气的坐到主坐上,拿起筷子就大吃特吃起来,整整三天,她没吃任何东西,现在要放头牛在面前,她也能给吃下去,唉,现在才发现能吃饱真是件幸福的事。不一会,整桌菜风卷残云般被苏景吃得所剩无几,看得包括莫涣之在内的所有人都瞪直了眼睛,他们从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子,更何况还这般瘦小。
“你不吃么?”苏景放下筷子,抹着油腻的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坐在一旁发愣的莫涣之。
“我一会回房间吃。”
“哦,那随便你吧。”
苏景忽略了他还带着面具,看来他还是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也不再多说,吃饱了,该去好好睡一觉了。
“既然主上吃完了,我叫下人带你去休息吧。”莫涣之起身欠了一礼,挥手叫过一旁的下属给苏景带路。
走在路上,那名下属不时回头看看苏景的脸色,到了房间门口,见那下属还没有退下的意思,苏景问道:“怎么,还有事吗?”
“没、没有,请问姑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那下属心虚的问道。
“没有啊。”
“呵呵,没有就好,那姑娘歇息,在下先告退了。”
看着那下属有些不甘心的离开,苏景冷笑一声,关上房门躺到了床上。
半夜,苏景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惊醒,于是故意佯装熟睡,只听见纸窗被戳破的声音,紧接着房间内便弥漫了一阵浓香。
门,被人悄悄推开,装睡的苏景仔细听了一下,有三个人的脚步声。
三人来到苏景床前,看了看闭着眼睛的苏景,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她昏过去了。”
“哼,她中了我的迷魂散,不昏才怪!都怪你刚才没在菜里多加些料,害得我又多浪费一些。”另一个男人不快的哼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赶快给我看看她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此时说话的,竟然是魏坛主的声音,本想就此醒来的苏景还是决定装睡,她倒要看看这几人到底想怎么样。
“坛、坛、坛主,里、里面……”其中一个打开包袱,惊讶得话都说得不利索起来。
“臭小子,里面装的是什么,还把你吓成这熊样。”魏坛主不悦的走上前,一看被打开的包袱,也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乖乖,里面竟然都是黄澄澄的金沙!
“坛主,我们这样做万一宫主怪罪下来怎么办?看她身上带这么多金子,怕是来路也不简单。”
“哼,一个来历不明的黄毛丫头竟也想骑到老子头上,只要你们给我做得干净点,宫主是不会发现的。”
“这宫主也是,怎么随随便便找个人来就让她当咱们天阙宫的宫主,他如果不想当,倒不如把这位置传给二当家的还合适。”
“我好像听跟宫主一起来的那班弟兄说这女子是从咱们村里的万毒窟里走出来的,这次宫主就是专程为这事过来的,万一这要出个好歹,咱们几条命都陪不起啊。”
“哼,少听他们吹,那万毒窟是什么状况你们还不清楚?谁能从那里面活着出来?你们看这黄毛丫头哪像那块料?准是宫主病又犯了,有些糊涂而已,咱们这也是为了宫主好,你两个还不快些,手脚麻利点。”
“是。”
三人话毕,两个属下将苏景粗暴的塞进了一个粗麻口袋,抬着就出了门。
随着一阵小跑,似乎到了目的地,苏景被重重的扔在了地上,痛得苏景差点叫了出来。
“把被子也仍这儿吧,免得她被冻死。”说完,一床被子盖在了麻袋上。
“坛主,那些金子怎么办?”
“留着给咱们魏家村死去的村民们立个碑,然后给留下来的几家一家分点,其余的留着坛里用,他日好作复仇物资之用。”一想到那上百条人命,魏坛主的声音顿时变得哽咽。
原来魏家村的人并没有全部遇难,复仇?看来魏家村民的死并不是一场瘟疫那么简单,那所谓的天阙宫又是个什么组织?这些遗留下来的魏家村人跟天阙宫又是什么关系?自己与天阙宫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莫涣之要认自己为主上?……
五十九:魏家村的冤情
一个个的问题像一团乱麻,弄得苏景头脑一片混乱,她决定要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于是手上轻轻用力,麻袋顿时被撕成了两块。
还没走出几步的三人听见声响,回头一看,只见苏景披散着长发从口袋里爬了出来,凌乱的长发将脸遮住了半边,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幽魂,将两个年轻的下属顿时下得瘫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口中大喊道:“妈呀,鬼啊!”
没想到这魏坛主还真缺德,竟然把自己弄到一个乱坟岗来,苏景爬起来看了看四周,气不打一处来。
魏坛主倒有些阅历,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但定睛一看是苏景,随即便镇静了下来:“姑、姑娘,你怎么……”
“想问我怎么没晕过去,是吗?”苏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姑娘,我……”
“你们还真是有心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带本姑娘出来赏雪,够创意!”苏景“啪啪”的拍着手慢慢靠近三人,声音冷得让两个年轻的属下不停的哆嗦。
“魏坛主,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景把话锋转向一旁的魏坛主,佯装出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魏坛主并未答话,只是眉头一拧,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向苏景刺去。苏景见状,细腰轻轻一闪,右手在三人都还没看清楚的情况下,已捏住了魏坛主手持匕首的手。
犹如一道闪电,霎时震得魏坛主虎口发麻,面如白纸,“嘡”的一声,匕首从手中松开,掉到了地上。两个下属没想到苏景仅仅一抬手间,便将平日以一抵十的魏坛主制住,心惊得赶紧跪下求饶:“姑娘、不、宫主饶命啊~”
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
“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苏景并未松开魏坛主的手,厉声的问道。
魏坛主心里大惊,他没想到苏景力道会如此之大,手腕被苏景捏得“咯咯”作响,想抽回却被牢牢钳住无法挣脱,只好紧咬着牙硬挺着不哼一声,他知道在属下面前丢了脸,面子有点挂不住,于是恨恨的道:““哼,要杀便杀,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宫主,求你放过魏坛主吧,我们只是一时糊涂才这么做的。”两个下属开始为魏坛主求情。
“放了你们也可以,不过你们得回答我几个问题。”苏景甩开魏坛主的手,使得他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
“宫主尽管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是魏家村的人?”
两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敢开口,反倒是魏坛主大着嗓门道:“你想怎的,难不成你想斩草除根?!”
苏景不禁摇了摇头,这魏坛主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发现这魏坛主简直没有脑子,十足的莽夫、愣头青。
“据我所之,魏家村不是染了瘟疫,全村人都死了么?你们又是如何幸免的?”
“我们村根本就没染过什么瘟疫!全他妈的都是别人胡说八道!”一提到魏家村,那魏坛主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我们的确是魏家村的人,但我们村子并没有感染瘟疫,而都是被别人害死的!”一个下属红着眼睛说道。
果然不出所料,苏景看着面色沉重的三人,心情也为之莞尔,于是缓和了语气道:“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害你们的,我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而已。”
“那是五年前的八月,当时的柳主簿也就是现今的柳相国带了一群来路不明的人来到村子,借着收购纸张为名鬼鬼祟祟的各家查看,结果等到那伙人一走,村民们便都开始身染疾病,浑身长痘流脓不止,当时我们几个正在幽州城里做工,等我们赶回去的时候,已经死了好多人。我们本想向官府求救,只是没想到官府不仅不作为,还将整个村子封锁起来,任何人都无法出入,更别说找药请大夫,于是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家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几百条人命啊,那种滋味,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说到此处,魏坛主等三人仿佛又回到当时的情景,眼睛都开始潮湿,特别是魏坛主,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嚎嚎大哭起来。
这下,苏景反倒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是好,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魏坛主七十岁的老母亲和刚成亲没多久的娘子也都死了,所以魏坛主才会这么伤心。”一个属下看了魏坛主一眼,哽咽着对苏景道。
“那你们又是如何逃出来的呢?”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是瘟疫,可是我们几个却好好的都没被传染,直到我们无意中在水井旁发现一包白色粉末才联想到肯定与柳大人及那伙人有关,虽然不知道他们意欲何谓,但那么多条人命不能白死啊,于是我们几个偷偷逃出村去报官,谁料官官相护,审理此案的知府将此事告知了出去,结果我们一路被追杀至此,幸得莫宫主刚好经过此地,将我等救下,他还将村里还活着的人带了出来并将他们治好安置在此。”
六十:暖心
封建的旧社会就是如此,对官府来说,老百姓的命就如草芥。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