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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个君王可以离他如此之远,而他曾以为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呆在他的身边。可原来一切都只是妄想!
嘴角微微抽动扯出一条笔直的唇线,*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吐出一连串不知所欲的呢喃——那个跪在殿堂下面蓬头乱发的女人,她是谁?即使是这样落魄的样子,他也一下子认出了她娇媚的身姿,那个跪伏在地上的女人,是,明妃。他的娘亲。
明妃迟顿的回头,呆滞的目光在看到那个白衣的人影时候一下子变得明亮,然后她揽了揽散落的发髻,轻轻念出了一个名字,熟悉而又陌生。
“斩阳。”
木斩阳愣愣的站着,看着匍匐在地上轻轻吟出他的名字的女人,有一瞬间突然觉得不知所措。
“明儿,你告诉我,在众人的面前告诉我,朝堂上站着的那个少年,他配得上朱羽最尊贵的姓氏吗?”这时候,大殿之上坐在最高高至上的位置上面的人开了口,声音温厚而平静。
明妃猛地回头,仰着头,看向朱羽最尊贵的皇帝,一字一顿的说,“殿堂之上没有人比他更配得上这个身份这个地位。”
那人轻轻叹了口气,“你叫我如何信你呢,我那么宠爱你,你却……做出这种事情来……叫我如何再相信你呢?”
“哈哈哈哈……宠爱我?宠爱我为什么三年五载不来我明宫?宠爱我为什么四处聘妃纳妾……宠爱我?!这殿堂上所有人都可以骂我贱骂我不知廉耻,可是只有你不行,只因为你是朱羽最高贵的人,我就必须要一辈子为你守节守活寡吗……”
“放肆!这样跟皇帝陛下说话,掌嘴!”暮仕长老喝的打断明妃的话。
“退下。我朱羽一向是君民共治,从不擅用武力,即使她犯下大错,也不可这样对她,她毕竟……也曾是一国之母。”
“是,陛下。”暮仕长老的气焰稍稍平息了些。
“我的确有错,不该冷落你……可你也不该做不合自己身份的事……与那些侍卫奴才厮混不是与市井娼妇无异了吗!这若是传出去,伤你一人事小,损我朱羽一国国威事大!还有你的儿子……即便他真是我的骨肉,他有这样一个母亲……”
“斩阳是你的儿子!他是皇子,是当之无愧的皇子!”说着,明妃扭头瞥向殿堂上的群臣,群臣之中也有一个白衣身影,他平静的神情,俊美的面容与整个朝堂显得格格不入。
“哈哈……至少,比这个来路不正的下贱货强得多!”说着,她挥手指向群臣中那抹一尘不染的白,脸上露出鄙夷的笑,“那种村边野妇生的孩子竟然也可以站在这殿堂上……”
“住口!”皇帝一贯平静沉稳的话语蓦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惹怒他了。她终于揭掉了他面具上的最后一点平静。是的,他简直是暴怒了!原本彻查木无双的*阁竟然送来了有关木斩阳身份的猜疑,那是他最爱的儿子,最适合接替他成为一国之君的人啊,可是,他的身上竟然并没有流着他的血液吗?那种痛简直痛心疾首,让他痛不欲生!可做出这种事的女人竟然还可以说出这样放肆大胆的话来,把自己身上的罪过全部都推到别人身上!她曾经的那些贤良淑德都哪去了,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难道真的是曾经那个秀丽端庄的明妃吗?
“你还有资格评论别人吗!你……简直连青楼女子都比不上!”
听的这样的话,女子的脸唰的苍白了几分,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她站起身,仰着头,目光直视着至高位置上的男人,没有丝毫的畏惧。
青楼女子?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骂她是青楼女子?没错,她就是*,做出那些事情时候,她就没想过要回头要求得他的原谅,可是她也是真的爱他,在日日的等待中消磨了原本的端庄与秀丽。哈……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顾了。
“皇帝陛下怕是没有见过青楼女子吧……哈……不想见见么,她们可是从不吝惜在众人面前宽衣解带的啊!”明妃扯住衣带,猛地一下子拉开,身上的衣襟就剥落了下来,殿堂上众人都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明妃毕竟曾是皇帝陛下的女人,即使与村中野妇无异也不是他们可以随便看的,于是众人全都跪了下来,眼睛紧紧盯着地面,甚至没有人敢抬头看高高至上的皇帝陛下。
“明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哈哈哈……失望?朱羽几曾有过这样的场面!你要好好的记住,他们这些人全都拜倒在了一个青楼女子的脚下……”
一袭白衣在她的头顶飘然落下,遮住这具无瑕的*。明妃愣了愣,一脸的惶恐,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她眷顾的,那就只有她面前的孩子了,她的斩阳。
她都做了什么?她从未见过他有过这样的眼神,冰冷的如同一把匕首刺入她的心扉,她后悔了,却已经晚了。
“我不是父皇的孩子,是么?”
“你在说什么!你是!如果你不是,这里就没有人……”
“你不要说慌了……原来,是真的,梦里面的那些都是真的!告诉我,这殿堂上有没有我的父亲,是哪个侍卫或是大臣?!”
“啪——”明妃的手掌在少年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掌印,“你给我记住,你就是皇子!你的父亲是朱羽的皇帝,而你也将成为朱羽最优秀的皇帝!”说完,明妃的眼眶已经浸满了泪水,她轻轻抚着被她打出的那个红色的印记,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然后蓦的拔下发簪,插入了自己的胸口——那是隐藏在她一头乱发中的一只镂空金簪,镶嵌着的细碎宝石在灯光辉映的殿堂上闪闪发亮,。
殷红的血顺着发簪滴落在雪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明妃也倒在地上,血从伤口中汩汩的流出来慢慢的染红了她身上的白衣。如嗜过血一般的白衣。
“木斩阳是朕的第四皇子,任何人不得再有异议。”
木斩阳怔怔的站在偌大的殿堂上,脚下是殷红血泊中俯卧的女子,仰头是光芒万丈令他不可直视的帝国皇帝,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的渺小,无力改变什么。
回首,他见到了这个殿堂上另一个白衣少年。
温柔的眉目,平静的脸庞。
双子星
“殿下。”帘幕外一袭青衣顿足。
“公山恻,你给我退下。”木斩阳看着床上哭泣的少女,欺身将她压在了床上,头也不回的甩出一句冷冷冰冰的话。
“那些焰海人的身份调查出来了,包括那个逃走的黑衣人,臣下已经将他关进审讯室里了,请殿下前去。”
“不是说了让你去照顾一下自己的身子吗,还嫌自己伤的不够重是吧……”木斩阳挑了一下眉毛,瞥了一眼公山恻,道,“你代我去审讯他好了……”
“关系着这次计划成败与否,殿下亲去会更好。”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一丝神情,似乎他关心的只是这次的大计成败。
木斩阳微微一怔,随即从床下捡起血红的披风裹在身上,走出了房门,然后他微微侧目看向床榻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孩,道,“你留在这里看好她,看她是不是还有胆子想要逃出去……”
公山恻微微颔首,唇边漾出一抹冷冷的笑,却没有发觉背对着他的木斩阳戏虐过后的脸上加了几分阴郁。
看着木斩阳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公山恻踱步进入屋内撩开帘帐,一边抬袖遮住了少女的身体,一边将目光瞥向他处,口吻却是异常沉静与温柔的——“娘娘。”
“公山梦?”听到这个熟悉的口吻,我竟然一下子就止住了哭泣,顾不得自己衣不遮体,就一下子扑了过去,企图扑进他的怀里,却在碰到他的那一刻,被他推开在半空中,“娘娘自重!殿下还等您回去呢,他要是看见了您这个样子,臣下无法交待……”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样子,脸颊又一次烧的通红,却又分明的感受到了公山梦扶着我的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栗——“娘娘,给您衣服。”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公山梦轻轻松开双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身女装,口吻已经恢复了平静却依然温柔,“娘娘快些换上,此地不宜久留。”说完,公山梦站起身,直直走出房门。
我的心里突然涌进一股暖流。突然就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虽然刚刚经历了那种……痛苦不堪的事情,却又在看到公山梦的那一刻全身不由自主的快乐着,那个时候,我似乎看见了静静坐在案台前的无双哥哥,面前是一摞摞的公文,手边是冷掉了的茶水,他却还在温柔的笑着,等待着我。
而。
随即,我就开始执拗的想着无双哥哥,执拗着想着他温柔的话语,温柔的笑容,以及温暖的怀抱,然后固执的不愿意让那个比风还快的少年走进我的脑海中,想要把他的好都忘记掉,只记得他冰冷冷的话语,冰冷冷的笑,还有冰冷冷的抿着嘴巴的样子,可是,我却还是想着他,想着他抱着我飞奔样子,想着他的汗水流过他古铜色胸膛的样子,想着他在阳光下会泛出微蓝色的长发,还有他身上那种特有的味道。
他不会知道我刚刚都经历了些什么,不会知道我为了要不再想念他所做的哪怕万分之一的挣扎,可我,即使在这样的时候,还是不可抑制的想着他,想着他偶尔会对我露出的不经意的笑容,还有那些刚刚来到这个异世界与他经历的无忧的日子。
泪水滑落了脸颊,带着无奈与微微的叹息。我抬起头,却看见了等着我的公山梦所投来的温柔的眼眸,那个冰一样的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温柔的注视我了呢,是我将他融化了么?
公山梦微微笑着,看着一脸沮丧的少女。
“所有人,都在等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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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中之计
公山梦脸上的温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言说的冰冷与冷漠,似乎,还有淡淡的戏虐弥漫在他的嘴角,而我则把头压得低低的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被木斩阳玩腻了的女人要么被悄悄的送出漓水宫,要么心甘情愿留在魔窟——而,按照公山梦的要求,我就扮成第一种女人,不同的是,我是由木斩阳最信赖的亲信司马大人送出的女人罢了。
我的心在不知所措的打着鼓,即使相信公山梦,却在漓水宫里面那些巡逻卫兵瞥向我的时候,脆弱的心止不住的颤抖。而公山梦则一直保持着那样子的冰冷表情,高高的扬着头,看向人的目光是轻蔑的,不屑一顾的,对于熟悉他的人来说,那个样子不似平日的冰冷,那种冷漠也是看一眼就知道是装出来的。
公山梦装扮的人是漓水宫的司马大人,公山恻,他的同胞姐妹。可,公山恻她并不是那个样子的。即使与她并不熟悉,才仅仅见过一两面,我却凭着直觉感觉到了她内心的柔弱与无助。在她护着我与众多的黑衣人打斗的时候,在她冷漠的拦住我和阿七的退路时,我似乎看到了她坚强的男人外表下所掩藏的那颗柔弱的需要呵护的心。
她为什么要扮成男人留在木斩阳的身边呢?她并不是惟命是从的人,但她却选择留在木斩阳的身边,可见木斩阳也并不是那么的坏呢,至少,还有那样的人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呢。
“司马大人留步。”突然一队卫兵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公山梦撇了撇嘴角,斥责道:“还不快滚开,你不知道你拦的人是谁么!”
“司马大人息怒,只是臣下刚接到殿下的旨意,若没有殿下的手御,不许任何人离开漓水宫。”为首的侍卫队长对着公山梦鞠了一躬,做了一个请回的手势。
“滚!”公山梦的脸上现出一丝暴怒的神情,一抬手不知道做了什么,侍卫队长就摔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一行鲜血。
“司马大人若要对小人动手,小人也不是您的对手也不会阻拦,只是殿下有命……”
公山梦没有理睬他,依旧扬着头,只是默默对着面前的空气露出一抹不经意的笑容,转瞬即逝。然后,公山梦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孩,点点头穿过了傻站在一边的侍卫,而他的面前就是漓水宫的东侧门。
推门的那个瞬间,他看到了自己此行最不想看到的人,却也在此时,露出了最为平静的笑。
轻笑。
真正的司马大人公山恻站在他的面前,两人静静的对视着,同样的发誓,同样的束带,同样的衣着,甚至连脸上的神情也如出一辙。
简直像照镜子一样,两个人在同时看到了自己的翻版。
“还是跟原来一样的幼稚,梦,你以为仅仅穿着一样就可以扮成我?”
“敝人演技拙劣,自是比不过司马大人的。”公山梦努力保持着平静的面容,却猛地咬紧牙,“从前如是,现在亦如是!”
讶色充斥了公山恻的眼眸,却也在一瞬消失干净。
“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公山恻的嘴角扯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梦,你再怎么掩饰也不过如此。”
公山梦静静的盯着面前的公山恻道,“你也一样,未曾变过一丝一毫罢。”
“你?”公山恻眯起眼睛,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