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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重生手册-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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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便微微的松开了。

  他似乎想听我说什么,目光里光芒颤动着,身上也有些抖。

  我说:“求你,好好待韶儿。” 

  他开口的时候血便顺着嘴角不停的流出来,我记得他的伤似乎是在手上的。可是他的牙齿也染了血红,看上去无比的骇人。

  他凑到我的耳边,低声道:“你该记得——朕会废了他,朕不会让他有一天好日子过。” 

  我脑中气血翻涌起来,一阵阵的发黑。如果我还有一份力气,一定会张口咬断他的喉咙。

  然而他松了手,我却只能像一张缎子似的软在床上,连手指都不能动一下。

  他将匕首从手掌里拔了出来。对红叶道:“让方生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道歉……嗯……@_@ 

然后,本章可能会修改,请不要怪我伪更——争取在更新下一章的时候改……

啊,好像还没说过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66、第58章(下) 

  外间雷鸣已经低下去,暴雨却铺天盖地,没有消停的时候。 

  屋子里仍旧闷热,烛火荜拨的燃烧。 

  苏恒宣了楚平、苏辨、吴世琛和哥哥进宫议事,究竟议的是什么,我不得而知。 

  想来无非就是废后废太子。 

  我意识昏沉着,已觉不出自己究竟是死的还是活的。我想这一辈子也许只是一场大梦,我在梦里幻想着能够重新来过,以为自己不会重蹈覆辙,结果苏恒却追着过来,就像噩梦般令我无力挣脱。一次,两次,最终还是要终结在他手里。

  这么想的话,仿佛我的婉清还在另一个世上好好活着,韶儿也没有被我牵连,无罪获咎。

  太医来过,给我诊了脉。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有宫女端了汤药进来,试着哺给我,可是我已经咽不下去。她似乎有些焦躁,硬抬了我的下颌要逼我咽下去。我瞟了她一眼,脑中骤然闪过一个人影,便有寒意顺着脊梁攀上来。

  我记得这个人。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记起她。她生得黑瘦,跟春玲儿类似的长相,却比她还要小一些。我记得当日我猜到春玲儿该有个弟弟妹妹,便令红叶去寻。果然在太后宫里寻到了这个小姑娘。太后移居到汤泉宫时,我便趁机将她收了过来。我原意是让春玲儿安心的为我办事,便想把这个小姑娘送出宫去,找个妥帖人收养了,好好过日子。

  因着事多,还没能顾上她。而后便想起来——上一世我被废之前,便是她跳了金明池,砸实了我暴力跋扈,要害刘碧君儿子的罪名。

  若不是婉清的事,此刻我原本该正在找这个人,好从她身上入手,寻出究竟是谁设局要害我。可是婉清的死蒙蔽了我的神智,令我将其余所有的事都遗忘了。

  然而事到如今,便是再想起来又有什么用? 

  我已经沦落到了任人鱼肉的境地。这个时候若她真的要害我,也只需一碗见血封喉的毒药。我定然没力气反抗。 

  便是她不想害我,想来苏恒也不会让我再活太久——他若还有一份清醒,便该猜到,我握住那把匕首时,想要的原本是他的性命。

  我一时忽然又疑惑起来,我明明记得苏恒已经含章素质两把匕首收了起来,究竟是谁又将素质放在了我的枕下?

  我假意咳嗽着,将药吐了出来。而后全力抬了手,推了她一把,道:“走开。”

  她紧张得厉害,那碗药竟打翻了,全洒到我身上。她手忙脚乱的去接,也只接到手里一个空碗。 

  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我很怕她狗急跳墙,要直接上手闷死我。便努力的出声,“更衣。” 

  她直愣愣的望着我,眼神动摇的厉害。几乎要扑上来掐我的脖子,却又怕得要哭出来。

  我便做出不耐烦的样子,道:“给我换身衣裳。”

  她仍是发抖,不知应答。 

  我只好说:“脏了。”

  她总算还知道该处置罪证。这才回过神来,一面抖着,一面焦躁的扒着我的衣裳。

  外间已经传来迎驾的声音,她竟急得啜泣起来,手上全然不成章法,在我身上抓了几道红痕,自己的头发也弄得散乱。终于将我的衣服脱掉了,便抱了要逃。那只药碗竟也忘了带走。 

  她藏进耳房里去,我只能将药碗推进枕下的暗格里,拉了毯子蔽体。

  苏恒果然很快便推门进来。

  想外间已是天明,只是因着这阴雨,看不出时辰。我便不知苏恒去了多久。 

  然而他身上仍是常服。手掌已包扎了,纱布上却还是渗出新鲜的血痕。他唇色稍有些白,面容生硬而冰冷,眼下阴影浓重,不知是在克制着些什么。

  我便略有些放心——看来无论他传召楚平他们商议的是什么,都不会很顺利。

  我还是能在他手上活一些时日的。 

  他在门边立了很久,气息几度变幻,待终于平复下来之后,才大步向床边走来。 

  走到我跟前的时候,他的面容几乎称得上柔善。然而还不待看清了我,忽然便变了脸色,赤红的眼睛望着我,手上的力气几乎要按碎我的肩膀,“你吃了什么?”

  我被他按得头晕,便有些咳嗽。却还是即刻想到,一碗药全撒了出来,必然会留下味道的。

  便道:“药。”

  他手探进我嘴里,便要逼着我吐出来。我早已耗尽了力气,被他傀儡似的摆弄。然而胃里实在什么也没有,只逼得泪水流了满脸。手上拉不住毯子,只带了肚兜横在他膝上,这姿态令我屈辱。

  我咳嗽着干呕,在他终于松开了钳制后,恼怒的仰头望他,“陛下圣明。”我几乎没有力气再发出声音来,“臣妾还没来得及喝下去。如今腹中空空,实在禁不得折腾。”

  他仿佛松了口气,颓然坐在我的身侧,一时只是沉默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垂着眼睛用毯子将我包起来,道:“什么药?”

  许是我过于虚弱的关系,只觉他声音抖着,有些发虚。

  “吊命的药罢了。”我说。

  他依旧沉默着。不一时,外间宫女领命进来,将膳食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他端了肉粥来喂我,我命已捏在他手里,也实在没什么好计较的了。便默默的吃下去,道:“烦劳陛下赐臣妾件衣裳。” 

  他不答话,只是抿着粥,探了冷暖,一勺勺喂给我。

  脑子里再度清醒起来后,便很怕这种沉默。我几乎无意识的便想起婉清,而后泪水不受控制的便流出来。 

  苏恒默不作声的为我擦去眼泪,又盛了鲫鱼汤来,抿了一勺。我摇了摇头,他便换了鸡汤。我再摇头,他方挥手命人下去。 

  而后 他淡漠的解去腰带,在我跟前宽衣。我只望着他,他渐渐的便不能从容。将中衣褪下来,盖到我的头上,“穿上。”

  ——他不肯给我一身外衣。

  我便将他的衣服套上。他比我高大许多,那中衣根本穿不端正。也只能蔽体罢了。

  衣服上带着他的体温,还有淡薄的白檀香气。我忽然便想到前日他身上的麝香,一时脑中又有些翻涌,眼前阵阵的发黑。然而此刻也只能克制。

  我盖好被子,他已换完了衣服,正在结腰带,却不小心拉坏了衣带钩。

  我压抑着心里的情绪,翻了翻床头暗格。我记得太后差人送来的玉带钩我随手丢了进去,打开之后却先看到那两枚水晶雁。想来是红叶放进去的。 

  我将玉带钩翻出来,对苏恒招了招手。

  他走过来。我想为他结上带钩,手上却抖得不成样子,好一会儿也没摆弄好。他却并不着急,只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望着我。那目光令我心情烦乱,便松了手。

  他俯下身来亲我的眼睛,我下意识便挥手打过去,却被他拉住了。他按着我躺下,就在我身旁坐下。

  一时耳中全是外间的雨声。 

  他望着我,我望着窗外。两面沉默着。 

  许久之后他终于再一次开口:“苏远说,你身上的毒若要解,这孩子便保不住。纵然不解,也会过给孩子,日后同样养不活。再久拖下去,万一小产,只怕会要你的命。”

  我心中冷嘲,他想要什么,必定会借着别人的口说出来。这毛病两辈子了也还没改过来。

  却只能答:“嗯。” 

  他便沉默下来,手指按在我的领口,拨弄着。好一会儿才道:“……你不信。”

  我心里的怨愤瞬间便爆裂开来,泪水含在眼里,目光都是模糊的。我说:“信。我不曾生过她,抱过她,养过她……” 

  他俯身下来,堵住了我的嘴唇。

  好一会儿才松开了,道:“那个时候你怀着她,并没有几次三番的见红。”

  我眼前又有些发黑。他说:“你第一次见红,太医便对朕说,这孩子保不住。” 

  “可是清扬说……” 

  “是朕让她那么说的。”苏恒道,“……朕比你还要想保住那个孩子。你已经为孩子,折磨过朕一回了。”

  可是他已经折磨了我一辈子,这一遭却还是不肯消停。

  我说:“我很想他们,每晚每晚的梦到他们。他们都陪在陛下的身边,陛下可有好好的对他们?” 

  苏恒便说不出话。

  我说:“……陛下也并没有让臣妾好过。”

  苏恒依旧不说话。 

  他一贯这样,什么也不质问,什么也不解释。逼得你费尽了心思去讨好他,却不知他是否真被取悦了。

  我说:“臣妾知错了。”

  他手上忽的用力,那双漆黑的眸子垂着,看不出喜怒。

  他说:“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我只能继续放软了姿态,说:“……求你,韶儿他什么也没做错。” 

  这一次他的怒气表露得如此明确,居然连我也看出来了。

  他终于质问,“你心里究竟是怎么看朕的?韶儿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可是他的话哽在了半途。

  想必他终于想起来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他又俯下身来亲我,呢喃声几乎淹没在遥远的雨声里,“可贞……”

  我费力的想着,该怎么让他心软下来。然而脑子里只是空荡荡的,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了那对水晶雁。

  便说:“陛下可还记得那只水晶雁。那一日陛下将它挂在臣妾的窗外,对臣妾说……” 

  他粗鲁的打断了我,右手拍在床上,伤口再一次绷开,血水就顺着纱布滴落下来。他双臂撑在我的耳边,“那不是我。”他俯身下来,“说点别的,可贞。你不是想讨好朕吗?说点别的,朕想听点别的。” 

  我多么想在此刻告诉他——已经没有别的了,我也只爱过他那一次罢了。那该有多痛快。

  那当然不会是他,那怎么可能是他——他怎么可能在被追杀的路上折去我的闺房,挂一只水晶雁,说“让我看看你的模样”,说“等我回来娶你”。他从来都只会像这样逼着我一遍遍的告诉他,我究竟多么的为他神魂颠倒,死不改悔。

  但是真的惨烈到死过一回,谁还敢再爱一次呢?

  一时间上辈子为了他所尝过的甜蜜、苦楚全部都涌入脑海。我记得他在窗前为我描眉,随手折了一枝海棠花,为我簪在鬓上。记得大战在即,他揩去我眼角的泪水,问道“若我死了,你怎么办”。也记得他手刃了杨清,失控的挥砍他的尸体,直到我从背后抱住了他,才骤然间松懈下来,仿佛要把我折断般揉进怀里。

  我在讨好他。然而我想了很久,依旧不能将这些说出口。 

  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已经没有别的了。” 

67、第59章(上) 

       苏恒有一个哥哥。 

  我也曾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威名,然而当我出阁时他已经死去。我便从来也没有想过,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今却已经由不得我不去想。 

  那个时候苏恒确实是少年英杰,是万千少女的春闺梦中人。然而比起他的兄长苏歆来,也不过占了“少年”二字的便宜罢了。关于苏歆的传言那么多,其实只用两个字便可形容——“英雄”。 

  传说当年始建皇帝命朱威率十万大军讨伐叛逆,将戾帝重重围困在洛阳。洛阳告急,戾帝召集天下义军救援。然而朱威手下皆是虎狼之卒,诸将几次突围不成,反而损兵折将,便心生畏惧,屯驻在北邙山上,龟缩不出。 

  洛阳城中守军几近绝望之际,忽见城外有一人手持旌旗,率一队骑兵如尖刀般突入,所过之处望风披靡。竟生生在千军万马中撕开一道缺口。那人驱马至城下,脱了兜鍪,声音浑厚低沉,道:“苏歆在此!大军已在城外,开门出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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