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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好丫头,他们曾家求也求不来的,这般遇上了,是曾家的福气,咱们既已先开了口,接下来,只管让曾家忙活就是。”
陆夫人就笑道:“总归得给人些脸面,这以后日子可是要四妹儿自己过的,这会儿我们做的让人家心里舒服了,你四妹儿以后和公婆小姑也好相处,何必叫她为难?”
陆十七就两眼一瞪,极有气势道:“我们这么好的一姑娘,嫁给曾家那是他家福气,若曾家敢对她不好,咱和离了就是,还愁找不到好婆家?不是有句话说的吗?若是和哪家有仇,只管教坏自己家女儿,然后嫁到这家去,指不定就能叫他家家破了,所以象我们小妹这么好的丫头,那是咱帮着曾家兴家呢,上他们上门求求怎么了?那也是帮着他们家,若不是因着曾家兄北和我交好,我还看不上他们家呢。”
陆夫人被他这翻奇怪的论调逗的失笑,伸手直捶他的背:“你这孩子,尽胡言乱语,这话话又是哪里听来的?我怎就没听人说过?也不怕人听了笑话。”
说着,又长叹了口气:“想想我这心里还很愁怅,眼见着连四妹儿也要嫁人了,等以后你也成了家,我也算没什么大事再要烦的啦,只四妹儿一嫁,我……”
陆十七忙道:“伯母也不必担心这个,哥哥们不在,我奉养你和大伯父也是该的,您要是觉得孤寂,那我也早点儿成婚就是了,以后多生几个,就交给伯母养着,到时候只怕您嫌烦呢。只您可得答应,以后就是哥哥们来接你和大伯父去养老,也不能答应的,您和大伯父若是走了,可叫侄儿怎么办?没您和大伯父时时教诲着,不定我又长歪了呢,到时候可有得您二老后悔的。”
陆夫人一想到嫁女,原还有些愁怅,又被他这一翻话逗乐,便笑骂道:“你也只在我面前嘴强,到你大伯父面前,可怜的只晓得低着头挨训。”
陆十七心道,咱可不是怕那老头,不过是给自己的耳朵省些事儿罢了,若他在老头子面前也这德性,不知要多听多少训呢。
就听陆夫人又道:“既是这亲能成了,我也要早点儿为四妹儿准备嫁妆了,嫁衣首饰什么的,都是从前就准备着的,我这里也还有些体已,是单留给她压箱的,倒是你那边,打算准备多少银钱,我也好心里有个数。”
陆十就回道:“家里的帐,都在小妹那儿管着,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有多少,就是都给她,我也没什么,总归我一大男人,自己的老婆本,自己也能争,伯母你回头问一下小妹,看看还有多少现钱,就照着那些钱办就成。”
陆夫人嗔了他一眼:“你有本事,伯母心里清楚,可也不能一些儿不留,你有这份心就好,我会照着看的。不过曾家三房这些日就该起程了,事儿也急,好在从前就一直想着四妹儿的婚事,该定的,我也都定了,我这两日再整理一翻,这几你日也别光顾着玩了,等我把嫁妆单定下来,你也看看。”
“是,小妹的婚事,我岂有不上心的,保管伯母随叫我随到。”
娘儿两又说了会儿,眼见天色不早,怕曾家那边要应酬,陆夫人就催着陆十七去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节 姐妹饯行
第二天一早,曾三夫人安氏就请了官媒张婆子一道去了陆府,张媒婆刚为曾家嫁了个女儿,便又接了曾家娶媳妇的生意,心中自是大喜。因六娘出嫁时,她得赏挺多,此次自然也是卯足了劲,要把这门亲事给说成。
而陆夫人见一大早,不单是安氏亲自来了,还带上了官媒,觉得曾家这回算是给足了自家面子,自然热情的接待了安氏,因之前也算是沟通过了,事情便直奔主题,彼此客气一翻,陆夫人就写了陆四娘的生辰八字,交给了安氏,便等合了八字,再寻个茶楼或者是园圃等雅致的地方相看,走个过场,再行定礼就成。
安氏回去后,便拿了子景的八字并着陆四娘的八字,找人合了,道是良缘,一家人都很欢喜,只曾三老爷赴任在即,不好担搁,又因子阜决定留下来,过些日子去李觐的盱江书院里读书进学,因此安氏便让子简先随父赴任,一路上照顾老父,且又叫杨婶带着个小丫鬟跟着照顾他父子二人的饮食起居,她和云贤还有子景暂时留下,等定好子景的亲事,再随后去福州。
一边是离别的伤怀,一边是子景定亲的喜事,曾家一门,是喜忧掺半。等过了两日,打点了行装,就送走了曾三老爷父子。而曾陆两家,也定下了相看的日子,因从前就相熟的,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到了那日,定在了如意楼里,曾家是男主,按着时下风俗,准备了四只酒杯,陆家两只酒杯,在如意吃茶吃酒之后,安氏插了支五尾凤簪于陆四娘的头上,这便是相看满意了。两家又经媒人约定了六月初八送小定礼的日子,这才挥手告别,各自家去。
等到了六月初八,张媒婆领着人,揣着聘礼单,抬着盛了酒的大酒罐,八朵大红花系担,并八样头面首饰与佩饰,抬去了陆府上。不时,陆府的回礼也送往曾家来,却是两个装了淡水的瓶子,三五条活鱼,一双金筷,放在前头盛酒的大罐内,美其名曰:“回鱼筷”,以此回应男方的定亲礼。
定了亲事,子景整日里脸上都是笑意,又与安氏商量:“娘,既是大哥留下,要入盱江学院,不如我也留在这里,与大哥一道去盱江学院里就读,可成?能有机会跟着盱江先生读书,我的学业,也能大有长进。再则,我若是下场入京考试,也要入州学里读书,总归一年也得回南丰就籍入学呢。现在留下,还省得来回多跑。”
安氏一想也是,留在南丰,也还有子固帮着督促他们兄弟读书,不怕他们就此于学业上松懈下来,反而比去福州要好。毕竟那边老爷忙着公务,正真能管他们兄弟并指导学业的时候不多,何况名师难找,福州那边的学风,也与江西无法相比。且盱江先生也是整个江西最负声名的先生,就是子固,从前也曾拜在他的门下,如今既建了学院,何不就叫自己家几个儿子都跟着读上两年?
“你有这上进的心,娘也高兴,那便留下来,只我和你爹都不在跟前,切不可就此松懈了,要同你几个哥哥多多学着,娘和你爹,也等着你们兄弟将来能一举高中,光耀门庭呢。”
又对曾子固道:“二郎,我便把他们兄弟两都交给你了。既是子阜和子景都留了下来,回头等我去了福州,索性叫子简也回来,跟着你们一处读书就是。”
曾子固忙应了下来。
一旁的云贤眼巴巴的看着哥哥能留下来,她却要跟着爹娘去任上,很是不舍,可若是留下来,她也不放心娘跟前没有人尽孝。八娘就安慰:“总归福州离我们这儿,又不远。你与三婶娘哪天想回来看看了,就写封信回来,我们去接你和三婶娘就是了。我和七姐也常给你写信,就是陆四姐姐和武三姐姐那边,我也定叫她们常给你去信,保管闲不着你,说不定你以后看见我们的信,还嫌我们写多了,你烦呢。”
如此曾家就打点起安氏同云贤的行装,因子景不跟着去,又派了许十三送母女二人并两个小丫鬟前往福州。
那边陆四娘和武三娘几人听说云贤要走,便由武三娘作东,在八娘的喜来登里包了后院那最大的雅间,姐妹们一处闹闹,也算给云贤践行。
陆四娘因成了云贤的嫂嫂,反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两人却又更亲近了些。待酒席散了,陆四娘还特意让小绿取了个包裹来,笑道:“这是早就为你准备的,是按着你身量做的件八幅的罗裙,用樱草色的烟罗纱,我见八娘有一件,穿着挺好看的,刚好前些日子,伯母得了些料子,因颜色太嫩,便给了我,我又不适合这色儿,就给你做了一件,本就是想你走时送你的,刚好天气热了,正好穿。上面还绣了蝶穿花的图样,我想着你定会喜欢,只是我针线上头,不能和曾家的六姐姐和七姐姐比,你若不合意,也将就着吧。”说到这里,脸色一红,又道:“里面还有双墨金如意绣的夏鞋,是送给三夫人的,还望你帮我送给三伯母。”
云贤有心打趣:“还叫什么三夫人三伯母的,直接叫娘,多亲热。”可这会儿陆四娘可是她的亲嫂嫂,别说自己打趣了,就是别人打趣,她也得在一旁护着呢,因此眉眼里尽是笑,偏还正着个脸,点头道:“我一定给你送到,四姐姐可别谦虚,总归比我强的多,我娘总骂我女红上头,学了几年了,也没一点长进。”
两人又说了会儿悄悄会,武三娘过来打趣道:“哟,这到底成了姑嫂,竟是比我们都亲热,再说下去,我和苍耳可都要吃醋了。”
云贤只是笑,陆四娘却红了脸,就上前扭了武三娘的嘴:“叫你说嘴,我偏不信,你就没有叫我们说嘴的时候。”又想着武三娘婚事上头的不顺,怕她多心,忙转了话题,“你不说留下来同八娘说话的么?那我们先回去了。”
便与几人告别。其它几家相熟的小姐听了这话,也纷纷告辞而去。
八娘同云贤一道送她们出了门,各自上了呼家的马车,这才回了雅间里,云贤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裹,看看陆四娘给她做的裙子,这一看,便是武三娘这般富贵人家的小姐,也不由吸了口气。
浅樱草色的罗纱绡银,远远望去,却如一片初春新绿上,跳跃着点点荧火一般。裙裾处,又用淡粉鹅黄浅紫,透了细碎的花朵和蝴蝶,细瞧之下,针脚细密,竟如映上去的画儿一般,偏她还自谦针线功夫不如六娘和七娘。且这罗裙,实在是花了心思的,真不知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如何赶制出来的。
武三娘笑道:“这四丫头,可真正叫我们开了眼界了,这样美丽的裙子,哪里是用来穿的,真如那画儿般,是叫人用来看的呢,别说贤丫头了,就是那三分颜色的女子,穿上这件,也足显十分的颜色来。”
八娘也故意噘了嘴:“陆四姐姐可实在偏心,要说小,我可比贤姐姐还小呢,说认识的时间长,我可认识她都近一年了,到底是亲小姑子哦,现在就晓得讨好了,却不想,我也是小姑子嘛。”
武三娘笑骂道:“你也好意思说,你是小姑子不假,可再一说,你还是人家亲嫂嫂呢,你瞧人家四娘这嫂子当的,你再看看你自己,可曾给四娘也做过这么漂亮的件裙子?”
八娘一笑,岔过话题:“三姐姐,你不是说找我有事要商议的么?这些日子我们家里事儿多,尽忙了,这都好久没与你好好说过话啦。”
云贤和苍耳见她们有事要议,苍耳便说去前堂里看看,而云贤也避了出去,说是去厨房里跟大师傅讨教讨教厨艺去。
等两人出了门,武三娘携了八娘坐了下来,又叫人辙了桌上的饭菜,换了茶来,才开口道:“这些日子你忙,我便也没拿正事与你讲,可这眼见着你也能闲些了,又快入了夏,我便想着,咱们那木器行的事,也该着紧儿的准备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节 筹备木器行
八娘其实心里也挺急的,不过她家里这些日子事情着实多,一件接一件儿的,先是祖母九十大寿,再则六娘出嫁,后又是子景和陆四娘定亲事,哪一样都算是家里的大事儿,便道:“都叫三姐姐一个人谋划了,这实在是我不该,等三婶娘她们走了,饭庄里的事情,长安又都接了去,我也不用再日日在那里盯着了,余下的时间,咱就考虑怎么把木器行给开出来。不过这事前头准备的也多,第一样,便是得有木工和漆工师傅。第二样,咱们得有铺面和作坊。第三们,咱们得有木材的进货渠道,这两个解决了,咱们的木器行,才能开张。且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做好的。现在要紧的,还要有间位置合适的大店铺,这也是要时间去盘的。”
武三娘笑道:“你以为我这些日子,都闲着了?先说店铺,我早盘好了,广慈寺东边那条闾巷,住的都是些有钱人家,沿街铺子不少,人气也旺。刚好前一段有个铺子要出售,价钱也还适中,我找了牙人去谈,已经买了下来,共花了四百六十贯,一共八开的铺面,后面带着个小院子,既可作仓库,也能住伙计看店。至于作坊,我也在按着你就近的要求,在城东买了处三进的大院,虽说破败了些,可胜在地方够大,做作坊尽够了。我们也不是用来居家过日子的,到时候略行修整就成。”
“那乔老伯那边,你可去谈过了?”八娘见店铺和作坊都定了下来,余下也就是人的事情了,便问道。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漆工师傅是少不了的,”武三娘嗔了她一眼,“乔老伯那边已经说好了,我们家漆盒的生意,他只交了大徒弟去做,乔哥儿也从旁看着,出不了大问题。乔老伯年前又听你的意思,很招了几个徒弟,他自己呢,再带几个徒弟,专管我们木器行的活。且之前我也照着你说的,与他谈了,平常是一月五十贯的工钱,徒弟们一月五贯,这个价也够高,再算乔老伯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