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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太阳快落山时,敌人又从小芦塘方向派过来大约一个步兵旅的援军,七十三旅其它两个团也赶到了这一带,在经过一些个半小时的激烈战斗之后,七十三旅终于击退了敌人一个保安旅的进攻。
又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激战,七十三旅用了两个团三千多人的兵力这才艰难地拿下了锁罕堡这一重要的军事据点。
七十三旅旅长熊炳式遂向师长陈海清致电,汇报战事的进展和所面临的困难。
而此时,攻占一条山地区的我军第七十四旅正遭到敌人二个骑兵旅的猛烈攻击。由于我军缺乏和骑兵作战的经验,所以只能边打边摸索,战斗打得异常艰苦。
这一条山并不是一座山,实际上是以一条山镇为中心的大约有二十多个村落的荒芜缺水的戈壁丘陵地带。我军的抵抗主要是依托各个村寨来进行的。
轰~轰~!连绵不决的火炮轰击已经很长时间了,七十四旅师二二一团现在在一条山庄内被敌人的那些炮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我军设在村外的几个山坡上的防御阵地相继失守,现在已经撤退到一条山镇西面最后的小山包,如果这里再丢了,二二一团就会被围困在村子里了。这一点上,双方的指挥都很清楚。
“七连,给我冲上去,将那个阵地夺回来!”团长王海哑着嗓子大声地喊道,他用手指着西南不远处的一座小土坡,这个阵地与正西的小山包互为犄角,如果这里保不住,那正西的阵地就会独力难支。
七连七十多人开始向那个土坡发动攻击,战斗已持续了近三天,七连已阵亡和重伤已接近四十人,可是战斗依然在继续,那些受了轻伤的战士在紧急包扎之后,又重新投入了战斗。敌人也很狡猾,在我军发动反击之时,那些骑兵立即后撤,当我们夺得阵地之后,又开始发动冲锋。
这样以来,给我军造成了很大的杀伤。
敌人终于又被打退了,王海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现在副团长已经牺牲了,三个营长还剩下一个,身上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
“团长,这么打下去可不是个办法!”这时,他的参谋长周青走了过来,这是一个略微削瘦的年青人,右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由于失血,他的脸色显得十分苍白。
“可是上级命令我们继续向前攻击!”王海摇摇头,他本身就是一员猛将,但面对如此大的伤亡,都对部队能否再打下去失显得有些犹豫。“来吧,抽根烟,伤口还疼得厉害么?”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半包绉绉巴巴的卷烟来,拿出两根,一支叨在嘴上,另一支随手扔给了周青。
“王团长!敌人又上来了!”警卫排排长路健华跑过来叫道。
“奶奶的,老子抽根烟也抽不安生!”王海站起身来骂道,一边将手中的烟狠狠地抽了两口,随后扔到地上,使劲踩了两脚。他拿起望远镜在土墙后面探出头去,开始观察敌人的动静。
二二一团防守的每一个阵地都是在经过几次争夺后一一失守,有的山头是阵地上的战士全部阵亡山头才落入回军之手的。
七连的阵地周围全是牺牲了的战士们的尸体,山上到处都是战士们和敌人英勇搏斗过的情景:有趴着的、跪着的、躺着的、卧着的,有和敌人扭成一团的,有几个是人民军的战士用剌刀插入掉下马来的敌人的胸膛,而背后却插着一把敌人的马刀,大多数倒下的都是尸体残缺不全,到处都是惨不忍睹的场面。
硝烟混合着血腥,弥漫在战场上空,王海看到这一切,嘴角不由抽搐了两下。
敌人的炮火刚刚停息,渐渐的马蹄声传了过来,大批骑兵出现在视野中,后面更多的骑兵被黄色的尘土所笼罩,看不出到底有多少。那些骑兵越来越近了,近的连骑兵脸上长的什么样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些骑兵高举着马刀鬼哭狼嚎地喊着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马刀在阳光下面闪闪发光。
人民军的迫击炮弹不断也在敌群中炸开,不断地有回兵的战马在炮火中摔倒,马上的骑兵随即也笔直的朝前面摔了出去,然后又绊倒了后面的几匹战马。而那些回军骑兵却毫不理睬地从自己人的身上踩踏过去,依然嗷嗷乱叫着向前冲锋。
我军阵地上响起了密集的机枪和步枪射击声,在土坡顶上顿时冒起了淡淡的青烟,
骑兵冲上了山坡,这次是敌人占据优势,七连的阵地顿时一阵大乱。
“奶奶的,给我冲啊!”王海再也按捺不住,带头从围墙的豁口冲了出去!
“团长回来!”周青大叫一声,可是王海早已窜了出去,随后警卫排也冲了出去,周青无奈,又指挥两个连冲了上去。
喊杀声顿时在一条山西响起。敌人的骑兵在人民军的这次反冲锋面前终于支持不住,在扔下了三四百条人命之后,开始向后溃散而去。
很多无主的战马在战场上嘶鸣着,到处乱跑,嗒嗒的马蹄声在群山中久久回荡着。战场上硝烟弥漫,连中午的太阳也被硝烟所掩盖住了。
夕阳西下,被晚霞映得血火的大地上冒起阵阵黑烟,空气中散发着吹不散的浓烈的血腥味,敌人的进攻终于停止了。
崛起与发展 三一、军人的原则
二二一团团长王海却被敌人的子弹击中头部,在这次战役中英勇地献出自己的生命。
马家军由于遭受了重大损失,放弃了对我军的继续进攻,退出了一条山庄及附近地区。
此役我军共消灭敌军三千六百多人,而我军的伤亡达到了两千五百多人,战况之激烈超出了人们的预料。
在一条山庄战斗之后,人民军第二十五师在锁罕堡召开了战斗总结会,二十五师团以上干部都参加了这次总结。总的来说,由于马家军的后撤,好象是人民军取得了一场胜利,所以会议上总的气氛还是相对轻松。
对于这一段作战部队的损失较大方面的原因,大家也是众说纷纭,主要是说了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是火力不足,我军没有携带野战火炮,二是我军这是第一次打骑兵,经验还很欠缺,三是各部队对敌人一开始有轻敌的现象,这才使得部队遭受重大损失。
“同志们!”师长陈海青最后总结道,“‘西进河西,占领凉州!’这是人民军总部和集团军司令部交给我们的任务,虽然我们这一段由于对对骑兵作战的方式还不是很好熟悉,所受到的损失大了点。但是,我们还是打败了敌人,也积累了丰富的步兵对骑兵作战的经验。所以,我们要坚决执行总部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凉州,大家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呀!”
“有!”下面一阵整齐的喊声。
“我有意见!”这时,周青再也坐不住了,从后排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现在是做为二二一团的代理团长来参加会议的,因为现在整个二二一团就他的军衔最高了。
“哦!”陈海青看了周青一眼,这个二十六岁的年青人还是不错的,战斗中表现勇敢,右手被炸断了两根手指,昨天刚刚被自己任命为二二一团代理团长,说实在的,自己对这个年青人还是颇有好感的。“周青,你有什么意见尽管说出来,这是战斗总结,大家可以畅所欲言!”陈海青说道。
“是!”周青立正说道,“刚才大家的总结我也听到了,在这里,我有几点意见想补充一下:第一,马家军大多是由回民组成,这些部队大都受到马家多年的蒙蔽和毒害,由于宗教和民族观点不同而对汉族采取敌视态度,所以其军队凶悍、勇猛、残忍,其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视。第二,由于马家多年受路国扶持,其装备精良,火力并不亚于我们,而且敌人又拥有重炮,其战力应在我军之上。第三,由这几天的情况来看,马氏兄弟在凉州一带最少布置有六个旅以上和兵力,其兵力又占有优势。”
“哼,你倒说说看我军应当如何呀?”陈海青越听越别扭,强压着心头的火气说道,周青的一番话明摆着是长敌人气焰,灭自己威风,让他听着很不舒服。
“我认为,以当前的形势来看,我军根本没有能力完成总部交给我们的任务,而且如果继续深入,也许还会遇到可能被围歼的可能性。当前的情况下,我军应当暂时停止向前,部队后退至黄河以东,等待第四集团军或第五集团军的增援到达之后,再从新发起进攻!”周青不是没看到陈海青的脸色,索性将脸一仰,继续侃侃而谈。
“够了!”陈海青简直怒不可遏,猛的一拍桌子,“你是不是让敌人给吓怕了?胆小鬼!老子都为你的言行感到羞耻!二十五师从来都没有惧怕过任何敌人,从来没有!”
“可是……”周青张嘴还想说话,却被坐在一旁的二二零团团长萧长山给拉住了。
“可是什么?我问你,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服从命令!”
“哼,总部命令我们攻占凉州,你倒是听还是不听呀?”
“客观、诚实、冷静、勇敢。这是军校的校训!”周青大声说道。
“好好!既然你那么怕死,我命令你带着二二一团看守五佛寺渡口!”陈海青可真不想再废话了,“马上行动!”他真想掏出枪来将周青一枪给毖了,若不是人民军在军事讨论中的一些规定,他说不定立刻将周青给撤了。
因为人民军条例中规定,在军事讨论中无论提出什么意见,上级也不能对其做出处理。
“是,我们保证坚决守卫好我军撤退时的唯一道路!”周青临走时在门口说出的这句话差点又让陈海青气得背过气去,本来五佛寺渡口就是为部队万一后撤时准备的退路,可是也没有直接说出来的呀!
“我命令,三天后我军再次展开攻击,七十三旅攻击永登一线,七十四旅同七十五旅向大靖、古浪一带攻击,十天之内攻克凉州!”陈海青站起来说道。
其实,大多在一线战斗的团长们也和周青有着同样的感觉,但是,他们看到了师长愤怒的表情,却选择了沉默。
如果大家要都全都能如实提出自己的见解的话,陈海平还真有可能改变主意,但是,沉默却将大家都送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有时候,能说真话,远比在战场上冒着枪林弹雨去冲锋陷阵需要更大的勇气!
二二一团现在还有不足一千人,其中有一百多名重伤员和六百多人负了轻伤,周青一声不吭地回到了团部,静静地坐了好半天,这才命令部队回撤到了五佛寺渡口。
部队在前一阵的战斗中缴获了大约不到三百匹的战马,周青一面命令用它们组成了两个骑兵连,一面命令部队抓紧收集尽量多的船只。
七月二十五日,第二十五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二十八日,七十三旅攻克永登,三十日,我军七十四旅和七十五旅分别攻占大靖和古浪。
连续的胜利让我军的指战员们渐渐又放松了警觉,他们不知道,危险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在一条山庄之战后,马祥青又从兰州调集了二个骑兵旅赶到了凉州,这时,他手中已有六个骑兵旅三个步兵旅和四个保安旅共七万五千人,而我二十五师由于损失此时能战斗的人员已不足一万五千人,灾难就要降临了!
激战首先在永登县城打起来的。
崛起与发展 三二、二十五师的惨败
在二十五师七十五旅攻占古浪的同时,马祥青已经将兵力部署完毕,开始了对我军的分割包围。由马云山率领的青海回军两个骑兵旅及一个保安旅对攻占永登的七十三旅发起了攻击,城内外顿时枪炮声响成一团。
七十三旅依托城墙和民房和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由于七十三旅在锁罕堡同敌人发生过激战,所以对付敌人的骑兵冲锋自有一套办法。熊炳式命令将各部的机枪集中起来,并故意在此方示弱,引诱对方的骑兵向此出动冲锋,待敌人迫近时,各种轻重机枪同时开火,顿时如割草般给予敌人以致命的杀伤。
但是,敌人的火炮还是将我军压制得无法发动有效的反击,而且在敌人的炮火之下,我军的伤亡也很严重。
经过一天的血战,七十三旅在伤亡一千多人的情况下,总算是免强守住了永登县城。
天黑之后,熊炳式立即向师部及直接向总部通报了永登的战况。
我在接到第七十三旅的战况通报之后,心里不由一沉,立刻我就明白了,我们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现在二十五师陷入了一个极危险的境地!
随即我就下令,二十五师各部立即开始全力后撤,尽力退回到黄河以东一带待命,又电令第四集团军加快行军速度,迅速向北逼近兰州一带,以牵制敌人的行动。
我现在只能期待奇迹发生了!
熊炳式在向总部报告之后,立即命令部队做好了突围的准备,两个小时后,当我的命令刚一下达,他随即命令部队开始向东北方向突围,趁着天黑之时,七十三旅经过一夜的血拼,总算是杀开了一条血路,边走边打,向五佛寺一带退去。
而七十五旅和二十五师师部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三十日下午,敌人六个旅的兵力已将古浪城团团围住,更不幸的是,由于遭受地震的破坏,古浪的城墙多处坍塌,这让我军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