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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盔弃甲忙着讨饶呻吟的若芙,还不知道她以为的鸡鸣破晓其实早就已是日薄西山,黄昏渐至!
若芙虽真的不记得轩辕玥口里念念不忘的自己曾经无意识中的表白了,但也觉得如今自己当真是看着那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男子越来越顺眼,不经意间总会想起两人之间的某些小瞬间,而后傻傻的自己笑的一脸的甜蜜,恍若那些情窦初开的女子,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连旁边伺候的丫鬟们都感觉到了自己王爷跟王妃突然间的心情大好,虽不知为何,却甚觉得自家的王爷周身的气息温和了许多,自己的王妃也是天天笑的春风灿烂,个个都在揣测着是不是王爷没日没夜的辛勤耕耘终于开花结果了?王府莫非是要添丁了?
若芙看着那些小丫头们有事无事八卦似的轻瞄一眼自己的肚子,笑的更是欢畅了,这连日来,自己也不知为何,心情真是极好,但却不是肚子有了什么动静。若芙觉得自己还太小,虽然在这个时代十五岁的女子怀孕生子是极为平常的事情,可自己还是有些害怕的,所以虽然自己跟轩辕玥到现在也没传出什么好事但自己倒是一点都不急。
好在轩辕玥也从没提过此事,现在的他正乐得享受着两人新婚的二人世界呢,怕是多一个拖油瓶还会嫌烦呢,反正轩辕玥不催若芙也不急,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的悠然自得的过着。
不过悠然自得的仅是若芙一人而已,轩辕玥却是越来越忙,东边的高丽国又有些蠢蠢欲动,边境极不安宁,轩辕玥每日皆早出晚归,有时候深夜才得睡下,不只是他,连若枫也是如此。
得益于都在京城,两府相聚不算甚远,若芙偶尔也会归宁回司府看看,送些小点心及好吃的菜肴给母亲等人,每次自然是少不了若枫的一份,若是恰逢他在,两人必是嬉笑斗嘴的好一番笑闹,到也如儿时般的舒心,只是若枫一直不娶不纳,至今未曾应下任何一家的亲事,让父亲很是忧心急躁,私下里父亲曾嘱咐若芙劝劝若枫,毕竟两人自小关系就亲些,若芙面上笑着恭顺的应了,背后却是一句都没提过。
若枫有自己的主张,若芙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可正应如此,她更是不会去劝他,她给不了的东西,有什么立场圣母般的以我是为你好的名义去把他推给别人?若枫的幸福,若芙很在乎!甚至比在乎自己的幸福还要在乎!
可自己贤惠体贴以为是为他着想的打算,说不定却是最伤人利刃,若芙不是若枫,可若芙知道哪些冠冕堂皇的以为你好为名义行的鸡婆之能事未必是他想要的。
若芙不曾劝若枫勉强接纳过任何一个女子,她只是尽可能的跟他如兄妹般的相处,希望时间的洪流可以冲淡当年哪些懵懂的情感,现出岁月河底那些真实的沙粒,让若枫可以看见那些每个人都该有的那些被朦胧和无奈掩盖后的幸福!
她相信,上帝会为每一个疲累的旅人留一扇窗,即使关掉了所有的门,还是会照的进幸福的阳光!
只是那时的若芙忘记了一就话,有些人有些事,就像是倒扣在玻璃杯里的苍蝇,前途是光明的,可穷其一生,都不可能找得到出路!
快到年关了,连日来轩辕玥都忙的不分昼夜,各处的信函急报雪片般的飞来,皇上还经常留他秉烛夜论国事到深夜,若枫在兵部,最近更是忙得不见人影,听司府的小厮说,有时候连着几日都在兵部商讨部署,耀国虽还是风平浪静,但却也有很多的边民涌入京都,暗地里定然已是风起云涌,好似战争随时都会一触即发!
若芙是不懂政治的,偶尔在轩辕玥的书房里看过这个世界粗糙的简单的地图,觉得跟以前古老的中国几乎是大致相似的,甚至有些地方名称都完全的一样,比如江南,比如西边的塞外荒漠,可又有很多的不同,象这里没有长江,却有如长江般的澧水,若芙对这些很是困惑迷茫,不过既然与自己的安逸生活无关,若芙向来也不想耗费精神研究这些。
若芙被那自己都搞不清楚看不明白的地图疆界搞的一头雾水,自我反省道自己果然没有做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女政治家的潜质,这一世,能做个米虫已是上天的恩赐,何必再去找些有的没得的烦恼?所以对这耀国的历史政治更是不甚关心,这高丽,若芙觉得应是跟中国古代的高丽国差不多,沿袭到现代,该是朝鲜韩国一代,但若芙也问过轩辕玥,这高丽远比中国古代的附庸国高丽要强盛许多,处理自然也是有些棘手。
若芙虽然对这些东西不甚了解,也未曾多多关注,可不知为何,心中一直有些心神不宁,隐隐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跟忐忑。
96
96、烟花漫天 。。。
好在,到了年末,总算有些风波初定的平稳,轩辕玥也不似前几日般的焦灼,眉宇间也有些些乾坤在握游刃有余的自信与从容。
不过,若芙知道,很多事情未必是表面看的那般风平浪静,轩辕玥胸有丘壑的淡定虽然多少的安慰了若芙总有些惊疑不定的心神,因为若芙隐约的听轩辕玥提及过,已是有二十万的大军屯聚边境,随时候命,这可是近乎了耀国一半的兵力啊,由此可见这歌舞升平艳阳万里的背后是怎样的风起云涌?而且,若枫作为监军都尉也被派驻去了边境,甚至直至过年都没回来,若芙的心中那份不安便又牵连上了几分牵挂和担忧,只能日日在心里自我宽慰自己。
可战争的迫在眉睫似乎没有对耀国熙熙攘攘的百姓造成多大的紧迫感,这个即将而来新年,照样是如往年般隆重热闹。
早到腊月里,轩辕王府的一干上下便开始准备过年了,老管家说,前些年,王爷未曾成亲,皇上怕其一个人在偌大的王府里孤单寂寞,总是要他去宫里过除夕的,王府上下虽也热闹,但毕竟是下人们得喧闹,没有主人,总觉的空了几分,如今王爷总算是娶亲了,今年第一个团圆年,定是要好好的筹备热闹一番。
若芙笑着由着她们折腾去了,毕竟这两月来的阴霾总算有丝丝放晴的趋势,一直是人心惶惶的紧张气息凝聚的王府也是该好好的放开来庆贺一番了。
轩辕玥也很是支持,交代全府大肆筹备,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大年三十当日,京城应景的下起了大雪,若芙照例跟轩辕玥去宫里给皇上跟皇后请了安,见了礼,一同用了丰盛豪华的午膳,领了赏,谢了恩,轩辕玥再三的谢绝了皇上的挽留,说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叨扰皇上跟各位嫔妃难得的新春小聚,执意要回府。
皇上也感念这是其惦记忧心了这么多年的胞弟的新婚的第一个新年,便也准了他的请求随了他的意,钦赐了大量的封赏,准许轩辕玥跟若芙回自家王府过除夕。
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天地间已是一片银装素裹,那些红砖黄瓦都被这老天的忧伤遮住了所有金碧辉煌的颜色,变得肃穆萧条,却也空灵美丽。
轩辕玥牵着若芙的手走过那一道道的宫门,后面是一群撑伞护送的太监宫女,明黄色的华盖逶迤,在那漫天的大雪中别样的庄严厚重。
若芙觉得此刻的万里冰封的天地里,好似只剩了身旁的这个一直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的男人,天地萧索,却不再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孤身一人,身畔还有那么一双手,那么一个人,那么一份温暖,那么一路陪伴!
回到王府时,已是天色渐暗。
全城皆是灯笼高挂,爆竹声声!
那漫天的银白,那飘舞的雪花,那诱人的饭菜的香味,此起彼伏的爆竹的炸响,那冻不住的孩童的嬉闹欢笑声,那已是陆续盛开在阴沉的天际的灿烂烟花,此时,都似入画了一般,别样的温暖生动。
下了车撵,轩辕玥起手把若芙打横抱了下来,挥手清退了府中出门来接的软轿,拉着若芙的手放在手心里呵了几口气捂热掉,便如同从皇宫中走出来时一般,就那么牵着她的手,踩着没过脚裸的大雪,一步步的往府里走进来。
那松软的洁白如地毯般的雪地,美丽的让若芙不忍重重的踩踏,她就那么随着旁边人的脚步,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手牵着手,专注的用心的一步一个脚印的丈量着这回家的路。
那咯吱咯吱的踏雪的声音,一声声的响在耳边。
像是情人的呓语,羞红了那漫天飘落的雪花的容颜。
府内的除夕大宴已是准备停妥,轩辕玥跟若芙走到宴厅的时候,菜肴已是上好,碗筷也摆放齐全。
偌大的圆形的席桌,摆放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香气袅袅,只是在上首,紧挨着摆放着两个薄胎蜜釉青瓷小碗,两双掐丝雕花的银筷,宣告着这家中唯一的一双人。
年夜饭很是丰盛,基本都是若芙跟轩辕玥平日里爱吃的,还有各种花色馅料的白白胖胖小巧玲珑的水饺。
若芙总觉得今日的轩辕玥有些心事重重,便自己暂且抛下那些对远在他乡的若枫的惦念,极为开心般的给轩辕玥夹着菜,说着一些个自己知道的风俗笑话,活跃着气氛。
轩辕玥也是极为宠溺的看着自己心思玲珑却故作憨傻的心爱的女人,很是用心的跟她一起享用着这顿第一次有人在旁边促膝陪伴的年夜饭。
团圆!便是家的感觉吧?轩辕玥第一次觉得新年原来是这么有味道的节日。
不像前几年,过年无非是个节日罢了,有时在江南,有时在宫里,有时在自己的封地,有时在别处游历,除夕,不过是一壶清酒一桌饭菜,听着别人家的欢笑声声的一世寂寞而已。
王府的炮竹总是炸最响的,可那震天的爆竹声声中,是里面寒冰似得悲凉,照映在满府的高挂的大红灯笼下,投射出孤单的剪影。
而今,那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也竟然听出了喜庆和期盼,透出了欣喜和祝愿。
暖暖的,激动的,澎湃的,希翼的,是一家子对新一年的祝愿!
有爱,则有家!
而今,自己也有了牵挂,有了爱,有了家啦。
若芙今天放了府内丫头下人的年假,留了几人伺候外,其余的准他们尽情的玩闹去。
午夜饭的团圆宴还在继续,外面的院子里已是有些心急的丫头们燃起了烟火,那漫天的绚烂的花火在空中绽开,映照在木格轩窗之上,像是皮影戏,朦胧的跟水墨画一样。
轩辕玥停了箸,给若芙披上狐裘,拉着若芙来到回廊里,看那满天的烟花灿烂。
雪还在下,沸沸扬扬,飘飘洒洒,那烟花在丫头小厮们得欢笑惊叫声中冲下浩瀚的夜空,绽放处瞬间的芳华,璀璨了墨色的天空,在雪花的陪伴下,化作了满天的星语,而后,陨落,沉寂!
随即,却是又一片花火的绽放,欢笑,灿烂,妖娆。
前仆后继,粉身碎骨,只为了,那瞬间的耀眼美丽,那是他们存在的使命跟意义!
我们开花啦。
我们灿烂吗?
只是这值不值得是她们的,别人无从评判!
若芙好似听到烟花的欢笑,银铃般的响彻了整个热闹的夜空。
“荷儿,美吗?”轩辕玥轻轻的问。
若芙扭过头去,看着身旁的男子。
他,一身银白色滚边直身的长袍,微仰着头,站在那满天白雪的背景之中,定定的仰望着苍穹,那双含水的眼眸,在那五彩的烟花的映射中,光华流转,绚丽璀璨!
“美!自是极美的!”若芙有些被蛊惑般的喃喃的回答,真美!
“这还是我在府里过的第一个新年呢,往年大多在宫里,再美的烟花也是别人的,入不了我的眼。”轩辕玥略略的弯了弯弯嘴角,淡淡的说。
若芙心中竟有些微微的心疼,“以后,还有很多个新年呢,咱们年年在家里过,年年放烟花。”
若芙故作轻松的说,心中却不知怎么冒上了,那么一句话: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不由得心中一恸,强行压下这莫名其妙的触景生情般的没有来的伤感。
“荷儿,过完年,我,便要出使高丽国了。”轩辕玥平静的跟若芙说,交代的就如明早要上朝那么轻松。
若芙却猛地瞪大了双眼,心紧紧的揪了起来,“出使?高丽国?如今两军对垒,剑拔弩张之际,你,要去出使高丽?”
“正因是情势危急迫在眉睫,我才要去出使,这高丽国与我耀国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处相安无事,而今刚刚先皇驾崩新主继任却就开始不安分的蠢蠢跃动,以其实力,当真与我国交恶发动战火,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今却如此不理智的屡次挑衅,其中定有些他国之教唆。近来探子回报说是锐国的使臣王室曾几次以恭贺新皇登基为名出使高丽,想来此次事件,少不了锐国在其后教唆谋划推波助澜!”
对于国事若芙是一窍不通的,当下便疑惑的问:“这锐国,不是我们的附属国吗?为何包藏如此祸心唯恐天下不乱?”
“正因是附属国,才有些不自量力的几次想要脱离我大耀国的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