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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若芙却说,“二哥哥,云翔,受伤了?”
若枫心中微微诧异,轩辕玥果真当得起光明磊落这四个字,这件事都一五一十毫不避讳的告诉了若芙,竟无一丝小气欺瞒,本不想拿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再来烦自己的妹妹,闻若芙如此一问,也只有据实答道:“是,据说,在高丽皇宫曾将养了月余,这血在高丽皇宫的时候就止住了,只是可能是这一路上连日奔波调养不够,一直在断断续续的还在发烧。不过,芙儿,你担心那家伙作甚,他福大命大的很,祸害遗千年,阎王不会收他的,你操的什么心?”
“二哥哥,一会儿前面调转车头,我,想去看看他,毕竟,他是因为轩辕玥受的伤,对我们夫妇有救命之恩,现在轩辕玥深陷囵圄多有不便,而于情于理我作为他的王妃都该去探视一番。”若芙没有回答若枫的话,只是疲累的回答。
若枫终究是拗不过她,只得交代小厮调转了车头,驶去驸马府。
自从云翔弃若芙而选公主开始若枫便一顿狠揍与这一同长大的情同手足的兄弟割袍断义了,如今自是不屑于去探视云翔的,又不放心若芙,便在马车上等候,只是嘱咐随行的巧儿一同进去,且万万照顾好小姐,时时刻刻必须寸步不离。
若芙上前通传后,小厮听了巧儿所报的轩辕王妃的名讳当下愣了愣,立马一溜烟的跑进去通报,随后便是点头哈腰笑的一脸灿烂的恭请带路。
这是若芙第一次来云翔的驸马府,亭台楼阁,玉宇琼栏,奢华典雅,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富贵无边,还好若芙的轩辕王府也不比这里逊色,不然倒真被晃花了眼,才叫失了体面闹了笑话呢。
云翔至今仍然下不得床榻,若芙不得不冒着避讳去云翔的卧房探视,好在带着巧儿,并非孤身一人,倒也不怕有什么闲言碎语。
一进去,若芙竟似走进了芙福园自己的闺阁中一般。
这卧房竟如自己芙福园的卧房分毫不差,也是一室三间联通的厢房,中间是会客小亭,旁边两间是打通的寝室跟书房,甚至就连里面的摆设窗外的芭蕉修竹也一摸一样。
若芙当下心中百般滋味涌来,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入过自己的眼又伤过自己的心,曾是别人的驸马,而今,又念着当初的情的男子。
推开那雕花镂空的花梨木的房门,掀起那一挂的滴泪成串的珍珠隔帘,顿了顿脚步,才鼓起勇气走入那男子的卧房。
还是与自己的拔步床一般无二的雕花单人木床,同色的雨过天青色的床幔,那个俊秀帅气的男子此刻虚弱不堪的斜倚在床头,微笑着静静的等待着若芙的到来。
神情随常而闲适,好似这些年来,都在如此等候着那般!
若芙沉吟半响,终是没有走上近前,只是在那张八仙红木椅上端庄的坐定了,喝着丫鬟递上来的茶,竟还是若芙小时候喝了许多年的青针菊花茶。
这青针算不上太名贵的茶,入口有些苦涩,不够温润,不过在若芙小时候那些备受冷落的日子里,这种茶已是算的极难的的了,为了除去那入口的僵硬的苦味,若芙在里面加了白色的菊花,两两相配味道倒是格外相得益彰清香宜人了许多。
虽然后来若枫跟云翔偶尔也给自己带些好茶叶,若芙也总是舍不得喝除了待客便留给了母亲,自己倒是一直喝着这青针菊花一晃便是那许多年,后来嫁给了轩辕玥,怕再饮那个廉价的东西有失他的体面,才慢慢的改了这喝了十多年的习惯。
如今再一次品着这茶得味道,没成想竟是在云翔这里。
轻轻的抬起那一件三套的青瓷素彩盖碗茶杯,轻轻的撩开那氤氲的水汽,慢慢的呷了一口,那些当年念念不忘的清香如今品来竟有些苦涩的难以入喉。
果真,有些东西,都不在是当年的味道了。
不变的是茶,可变了的是心!
云翔一眨不眨的看着若芙清雅如兰的坐在那里,淡淡的品着茶香,那浅浅的水汽游弋在她的眸光里,模糊了那如画的容颜。
“这茶,如何?可和你意?”云翔首先打破了沉默,那久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的沙哑。
“还好,不过,现在,我更喜欢水过云天的味道。”若芙放下茶杯,微笑着回复道。
水过云天是耀国的三大名茶之一,产量极少,甚是难得,有市无价,不过,若芙只知道它稀少,价值几何是从不过问的,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有王妃的福利不享矫情的去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账才是勤俭持家!
“呵呵,”云翔微微摇着头干涩的一笑,随即传人上了若芙口里的水过云天,当下也明白了若芙话里的寓意,茶还是原来的茶,可人却未必是当初的人了。
虽然,当时只道是寻常!
“谢谢你,为轩辕玥挡了那一剑!今日特来探视,如今可有好些?”若芙踌躇了半响才说,她真的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走过了多少曾经的男子,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用谢,我不是为了他!”云翔压抑的咳嗽了几声,掩饰了自己话语里的失落。
“恩——,不管如何,总是谢谢你,你救了他,我们夫妻,欠你一份恩情,将来若是有机会,定倾囊相报!”若芙说的是真心的,有些人她不想欠着,尤其是他。
“倾囊相报?呵呵”,云翔寂寥的干笑了几声,“为何不是以身相许?”
这话对一个女子而言算是有些轻薄了,“云翔,请你说话尊重些,我已是有夫婿之人!”若芙不想与他咬文嚼字的争执,当下严厉道。
“你巴不得不欠我一丝一毫今生今世再无相关吧?”云翔没有再激怒若芙,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个曾经拥入怀中承诺过一生一世的女子,心如黄连。
“恩,没错!如若可以,我宁愿今生都没遇见过你,这个回答,你满意吗?”若芙是在不想哑忍云翔的咄咄相逼,不由得反唇相讥道。
“只因我负你一回,便再无机会?”云翔因情绪的激动,带起了一阵连连的咳嗽。
“一次不忠,一世不容!”若芙还是没有上前,不过示意巧儿赶快递了茶水跟帕子上去服侍着。
“那,轩辕玥呢?他就要娶那高丽的公主了,你不肯原谅当年的我,怎能容得下如今的他?”云翔愤怒的一把推开了走上来的巧儿,毫不避讳的问。
“你怎么知道轩辕玥要娶公主一事?你昨天不是直接回府来休养,未曾赴宴吗?”若芙有些狐疑,当下质问道,看云翔的样子,伤的当真不轻,昨日才回,怎的今日便知道了轩辕玥要娶公主的消息?要知道此事事关公主的名节,已是当天就被皇上强压了下来,不是当场之人,甚少有人知道实情,至今,朝中好多人连轩辕玥下狱之事都还为曾听闻,怎的卧病在床的云翔已是探知了其中的根由?
“我可曾是驸马!宫中的关系这么多年了总有些自己的来路,芙儿当真以为我只是绣花枕头不成?我安云翔可不是单靠女人吃饭的摆设!”云翔不屑的睨了一眼若芙,傲声道。
若芙心想,也对,暗骂自己草木皆兵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当下有些惭愧,便选择了闷声不语。
“荷儿,当真没有机会了?我们?”云翔捂着胸口平复了一下有些激动的情绪,低声的问道,言语里是毫不掩饰的满满的希翼!
“机会早就被你放弃了,不是吗?”若芙挑眉讥讽的冷笑了一声。
“可机会是人创造的,你当年亲口跟我说过的!”云翔不甘心的反击。
“云翔,为什么你总是要如此固执的不肯放下当年的一切放过我?”若芙皱着眉头,无奈的说,她真的不知道,为何这个人会如此的倔强执着!
“芙儿,又为什么我当年不过犯了那一个过错,在你眼里便是执着这一生都不可饶恕的?”云翔是不甘心的,只要若芙不是如此这般执着于自己当年的过错,再给自己一个机会,一切都将是幸福且圆满的,若芙怪自己执着,自己又何尝不是怨恨她的绝情跟固执?
“可我已是别人的妻!”若芙重重的强调了“别人”二字。
“如果将来不是了呢?”云翔冷冷的笑着,双目直直的毫不避讳的看着若芙,眸中波涛汹涌,神色诡异难辨。
“那我将来的男人也决计不会是你!”若芙也勇敢的对视着这个阴冷的男子,回答的斩钉截铁,毅然决然!
“安驸马保重!本王妃以代表我家王爷及自己来探视过了,见安驸马如此言辞利落,定是无甚大碍的!本王妃告辞了,望驸马好生休养,保重贵体,别人的家事,还是莫要惦念许多,以免郁结于心,那更是我等的罪过了!”若芙不想再理会云翔苦苦纠缠,更不想在继续那永远争执不完的话题,她冷然的一笑,带着巧儿拂袖而去!
身后,是云翔连声的呼唤和撕心裂肺般的咳嗽!
若芙顿了顿,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咬了咬下唇,终归是没有回头!
104
104、何处相思明月楼 。。。
谁知出来后,若枫竟然出乎意料没等在车里,而是嘱咐小厮说是自己有紧要的事情去办,让若芙出来后在车里等他回来,若芙知道若枫定是事情紧急,不然也不会这般把自己丢下,便依言坐在车里乖乖的等着。
当若枫回来时,等候着的若芙正靠在车撵上闭目养神,因是连日疲累,小脸略略有些苍白,那清泉般的双眼紧紧的闭着,长长的卷曲的睫毛似是舞倦的蝴蝶,微微颤抖着,让人没有来的觉得心疼。
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这个妹妹,越是爱的深断的便越是狠!
不介意才不在乎!从轩辕玥出事以来,她由开始的脸色煞白的担心,到后来的胸有成竹,直至今日的狠绝淡然,若枫知道她定是拿定了主意,只是这心中的苦痛到底是深了几分,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二哥哥,好久没跟你一起用膳了,今去我那边吧,我们兄妹好生聚聚!”似是感觉到了若枫的打量,若芙知道如风回来了,若芙没有心思去打听若枫刚刚的去向,睁开眼睛微笑着说。
“好啊,二哥哥好久没吃过芙儿的拿手小菜了,觉得人生都少了些许兴致趣味呢!心中正惦记的很呢!”若枫嬉笑道,当下催着车夫快马加鞭的往回赶去。
若芙极有心思的准备了若枫唠叨了半日的那几个菜色,叫化童鸡、香酥马蹄煎、翡翠鱼丝、红烧牛蹄、鱼肉小包、花菇五色汤,都是若枫极爱吃的,外加一坛子轩辕玥珍藏的好酒。
若枫见若芙没事人一般的张罗着,面上继续嬉笑斗闹,心中却是越发担忧心疼,再好的菜肴也是味同嚼蜡,没有了兴致。
却依旧一样样的常过去大快朵颐连声陈赞着。
若芙见若枫那明显虚夸的表情,撇撇嘴不屑的横了一个眼波,一语不发的为若枫斟满了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二哥哥,此杯是为了你的平安归来,满饮了!”当即亲自为若枫抬起酒杯,自己也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呛得连连咳嗽不已。
“芙儿,你向来甚少喝酒,一杯就好,别勉强自己,这坛子酒哥哥还怕自己都不够喝呢!”若枫抢过若芙手中的白瓷酒杯,揶揄道。
“呵呵,怕甚?这王府里别的没有,还会缺了哥哥好酒不成?”若芙也嬉笑着,有抢过了若枫的酒杯,利落的为自己倒满了酒,“芙儿知道二哥哥担心什么,可芙儿就是想喝酒,喝个痛快!二哥哥,今夜陪我一醉方休,可好?”
“要醉要疯你自己关起门来乱去,何须要我作陪?莫要打扰我吃饭!”若枫佯怒道。
“呵呵,可是,芙儿觉得有哥哥在旁边,安心!即使醉了也醉的放心!不然,若是不小心醉的不醒人事给哪个采花贼占了便宜去,岂不是亏大方了?且,我找谁来负责赔偿本小姐贞节去?所以,你就认命的当我的护花使者便好!”若芙重重的无意识般的强调了“贞节”二字,随即自嘲着又满饮了一杯。
若枫不在劝阻她,知道有些事憋在心里还不如彻底的发泄出来,有时候人太理智未必是好事,偶尔放纵一回,或许会痛快许多!
今生若芙甚少饮酒,一来不过是醉生梦死的东西,醒了的人还不是要继续按部就班的好好的活?二来若芙很是清醒的,从来都清醒的知道自己没有一醉方休的理由。
喝醉是需要心情的。
纵使是跟云翔戏剧般的各分东西自己整夜难眠的那些个日日夜夜,若芙都没有想过喝酒,那种怯弱的逃避,若芙从来都不需要。
而今也不是逃避,只是已经决定了脚下的路,若芙觉得自己该给自己一个放纵的理由,最起码,疯狂的醉一回,才有勇气继续往下走!
祭奠过去?或是,埋葬开始?
若芙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压在胸口,似是千金之鼎,痛的窒息!
或许酒中会有一个宣泄的出口。
若芙一杯接一杯的不要命的灌下去,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看来自己并不懂相思,不然为何自始至终都没有一滴泪?
若芙苦笑着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