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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过生辰一定要吃一碗面得,叫长寿面,寓意活的长长久久,今个也没别的,就给你煮了碗面,尝尝看,别人可没你这口福。”
云翔感激的笑了笑低头吃起了面,小心的咬着鸡蛋,小口吞着牛肉,细细品着青菜,慢慢咀嚼着面条,甚至仔细的把汤都喝的一点不剩,一碗面竟吃了半个时辰。
若芙也不急,就这么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偶尔帮他续点茶水,突然就想到了前世自己上山采山货的那个夜晚,自己为了拔两株药草掉进了山崖下,以为自己要死在深山的她跛着脚忍着痛摸索了半晚上才下了山,就看见了一直等在山脚的清玄。他看到自己的狼狈像什么都没说,只是一把抱起了自己,好久好久之后才放开,从包里掏出了几个包子,已经凉了,好似还微微带着点他的体温,她当时也是极慢极慢的吃着,好像一辈子都不想吃完。
烛光跳动着,深夜的芙福园静的出奇,淡淡的窗纱上,模糊的映着两个人影,一个就那么托腮坐着,一个在慢慢的吃着一碗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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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生辰 。。。
以后在家塾里,云翔的笑容果然少了,只是功课却更为努力,也很少跟若枫来自己这里嬉闹了,若枫说他经常挑灯夜战的读书三更才睡。若芙看到那个即使在堂后小休也埋头苦读的身影,想过去说点什么,最终没说出口,只是自己给母亲做的包子点心总会无意识的做多了,想着母亲也吃不完,每每便遣喜儿送过去一点,夜里饿了可以垫点。
后来听喜儿说若薇日日煲了汤准备了小菜亲自送过去,便不在多事的将此事作罢了。
六月初九荷花飘香的时候是若芙的生日,若芙一向没怎么操办过,今年也一样,中午在母亲那里吃了母亲准备的平日自己爱吃的菜肴,喝了莺儿姑姑提亲备好的酸梅汤,收了生辰礼物,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若枫已经在芙福园早早等着了。若芙这几年的生日若枫必定到场,虽不在柳氏那里用餐,但货礼总是不少的,有一年是只短笛,有一年是个玩偶,总之是些个小女孩喜欢的精巧小玩意。若芙虽平日里嘴上不待见这只“公狐狸“,但心下却是不得不感激。
这次的生辰礼物却有些特别,竟是一只镂空的雕花银镯子!虽不甚贵重,却很是古朴美丽,若芙极为喜欢,当时就戴了起来。镂空的繁复纹饰衬着她的皓腕,尤为漂亮,不由得笑弯了眉眼。
“看看,就这么点东西就把你给高兴地,忒没出息!还不快给哥哥我上茶,不然这东西可就收回去了啊!”若枫照样痞痞的笑着打趣若芙。
若芙眯笑着给他倒茶,破天荒的头一次没回击他,只是看着镯子高兴不已。
若芙高兴的结果就是便宜了若枫一顿饭,还是自己亲自下的厨。
吃饭的到时不止是若枫一人,还有很久没见云翔。
云翔是傍晚时候来的,那时若芙正在厨房里外若枫那刁钻的嘴研究菜式,便有丫头来通报说是他来了。若芙让若枫招呼着云翔,自己继续去厨房忙活,又遣喜儿去厨房讨些芝麻来,喜儿不解的问:“才不是都准备好了吗?马上就上桌了,小笼包也要出笼了,还讨芝麻作甚?”
若芙揉着剩下的面团头也不抬的说:“叫你去就去,跑快点,问那么多干嘛。”
她要加做几个白糖芝麻包,因为一次巧儿送了点心给云翔回来说:“公子说那白糖芝麻的水晶包最香,差点把舌头都吞了进去。”
若芙做的菜色香味俱全,若枫和云翔食指大动吃了个干净,若枫只叹意犹未尽,当听说里面厨房还蒸着两笼包子时便风似地跑了进去,趁这个档,云翔红着脸递给自己一个小盒子,若芙微微一愣才明白过来是给自己的生辰礼物。
打开一看,盒子里是一方鸡血石的小印,刻得自己的名讳:若芙。看着字迹竟是云翔常习的行书。
“你亲自刻得?”若芙欣喜的问道。
云翔微微点点头,红透了一张俊脸。
“我很喜欢呢,谢谢云翔哥哥。”这一副印章,也不知这个挑灯苦读惜时如金的少年耗费了多少个时辰,若芙有些感动,真心的拉着他的手连连道谢。
云翔的脸更红了,但却没有推开若芙拉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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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请柬 。。。
转眼间,已是九月光景,云翔的父亲还没什么消息,这时的若芙却收到了一张署名公子玥的私宴请帖,地点竟是京师玥王府!
耀国的虽是男尊的社会,但若芙观察来看,已颇有些中国唐初的风采,一般的女子十二三岁便开始许人了,十五及笄便可婚配,等到十六七岁还未有人家便是老姑娘了。婚姻虽也是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到也不是单单的盲婚哑嫁。家有适龄儿女的府上,子女刚过十岁黄口之年便开始留意各家的适龄公子小姐,也会频频办些私宴已各种附庸风雅的名头约各家的夫人及其小姐公子赴宴,私下对各府小儿的人品相貌暗暗留意计较一番,若有上眼的顾念或是自家儿子看中的女子,打探下人品才德,探准了小姐家父母的口风便可差了媒人上门提亲了。有那些个品貌出众的女子,一女百家求的事情也很是多见,也有女方差媒人去男方提亲的,叫倒提门,这样的婚事女子多少有点高攀男方的感觉,怕姑娘嫁过去不受待见,因此不是常见。
司忠明位高权重,人脉很广,司家两位公子又都是人中龙凤,来倒提亲的媒人都踏破了门槛,只是司忠明一直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司家男儿自是要先立业后成家,男子弱冠娶妻都不算太迟,所以一直未曾为他两应允亲事,但女儿却是拖不得,所以若薇从十岁过后便不在读书,而是专攻技艺女红,宴会的请柬自是应接不暇,也频频随母亲刘氏出入各府,结识些闺阁小姐和世家公子。
而若芙因是庶出地位低些,自己的母亲柳氏家族凋零也没什么手帕之交,自己也不对这种古代的相亲兴趣缺缺,所以也从未去凑过热闹,偶尔收到些某府以某夫人之名请“司府二小姐”的帖子也都称病推了。只是耀国民风虽开化,但也没有到了允许男女公开私相授受的地步,一般请柬也是以家主夫人的名义,这次以某公子的名义的请柬甚少,对若芙而言还是第一次。
若芙听着这公子玥的名讳有点耳熟,却不记得自己认得过除自己哥哥和小厮以外的任何男子,还是王府的公子,思索了许久不得,便想到时象往常一样称病推掉就是了。谁知下午时分,若竹和若枫甚至云翔却都来自己的这里约自己一同前往。
“你不记得了?仙人似的翩翩公子你竟然不记得了?”若竹对若芙不记得这位公子的事大为不解,看她的眼光好似若芙不是耀国人一样。
若芙还是茫然。
“去年冬天啊,他还来过你的闺阁,我们还一起吃过你那个什么火锅啊。”若竹不死心的提醒着。
“噢——,若竹哥哥那位好友嘛,他是王府的少爷?”若芙终于记起来了,那个一笑倾城的冷面公子?
现在,不只是若竹,连若枫云翔都是满脸黑线的望着他,“你竟然不知道玥王府的玥王爷?你是不是女子啊?若芙!”
若芙不解:“他很有名吗?这跟我是不是女子有何关系?”
“有何关系?他皇姓轩辕,名玥,是当今皇上唯一的也是最宠爱的胞弟,十二岁赐住玥王府,是我朝唯一的王爷,丰神俊朗,文武双全,只是不喜显露身份,一项以公子玥 ,他可是京师所有未嫁女子的心仪对象,最佳如意郎君的人选!你竟然不知道?”
“哈哈哈,呵呵,大哥,她不知道才是正常!以后玥王爷这京师所有未嫁女子的心仪对象这句话可就该改改了,至少咱家若芙就不知道他!哈哈。”若枫笑道。
“那这请柬?我跟他不过一面之缘,我可不可以不去?”若芙看着有点哭笑不得的若竹弱弱的说。
“你不去?你还不想去?”一向温润如玉的若竹觉得他在朝堂上一年的无奈都没有今天多。“你知道你手上的请帖意味着什么吗?玥王爷年方十六,对女子一向不假辞色,这一年来,一直为皇上在江南奔波,往年生辰从未办过宴会,因今年是其十六岁生辰,特请平日几个至交好友小聚,为兄与王爷很是投缘,又加上王爷说曾叨扰你一晏,走时匆忙也未回礼,今请我们四人赴宴算回请了,因你是女子并特写请柬以示尊重,这可是此次小宴唯一的女子请柬,又怕惹来流言,便请我与若枫云翔携若薇与你一同前往。你竟然不去?”
若芙皱了皱眉头,唯一的女眷请柬?这不是把自己往风口浪尖上推嘛,心中更不想去。
若枫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笑道:“人家又是请柬又是邀大哥亲自前来,若你还是推了,驳了王爷的面子便不好了,况且京师之中凡有适龄女子的府上对这位少年王爷早市中意已久,想高攀者不计其数,到时去的几位好友也定会被逼无奈以各种名头携自家姐姐妹妹的前往,你自不会太显眼。况我跟云翔可是与这位王爷不熟,今日得以赴宴还是沾了你那日一顿火锅的功劳,你若不去,我跟云翔自是不好再去。”
若芙还有些犹豫,“云翔你也要去?”云翔一直闭门苦读,最近很是不理窗外事,若芙很好奇他对这种宴会也有兴趣。
岂知云翔有自己的打算,父亲获罪,自己无能为力,即使不能说服王爷为安府进言,去结识些朝中权贵打探些消息也是好的,此宴对他可是极为重要。
这些话是不能明说的,便无奈一笑,聪明如若芙心里顿时明了了几分。略一思虑,便同意那天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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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礼物 。。。
“要送生辰礼物吗?”若芙最关心的还是这个。自己庶出的小姐,没多少封赏,自己跟母亲也没什么现成的拿得出手贵重的物件,府里迎高踩低的事极为寻常,单单打点下人的钱就不是个小数目,为使母亲过得好些,若芙的月银大部分都帮母亲做了打赏,虽然这几年在若枫的招抚下自己过的并不太差,也有几两余银,但要买货礼给个王爷祝寿是远远不够的。
听若竹说:“礼定是要的,不过不一定贵重,且凭你的心意,况且玥公子必不会计较。”若芙才稍稍松了口气。
若竹等走后,若芙可是认真的思索七日后的王爷寿宴。虽若竹说了礼不必重,但若芙总不能太让人笑话,绣品肯定不行,不然人家还以为自己对王爷有意呢,这么一个金龟婿想调的人多了,自己可不想去趟这浑水。字画自己的也赏可拿得出手,可人家王府名家大师的座品定是不少,自己实在不想去丢人现眼,若芙想了半天还是无果,急的自己直抓头。可能在窗前做久了身上被吹进了什么毛刺,连背都痒了,直叫巧儿来帮助挠背。
突然就那么灵机一动,背也顾不得挠了,赶忙叫喜儿出去砍几根粗些的竹子过来。若芙要做个痒痒挠!再有钱有势的王爷也有七情六欲也会痒不是?
上次来吃了自己夹得菜,若竹就曾大吃一惊,后来解释说是玥公子为人性冷且有轻微的洁癖,极不喜人近身伺候,平日吃饭,虽有丫头布菜却从不吃别人夹得菜,甚至不喜人的靠近碰触。对于这种性格的人来讲,要是痒了定不喜别人帮自己挠的吧?想来送他个便“不求人”他应该是实用的吧?
若芙将粗竹劈开,将一头用火烤着微微弯弯,雕刻出小手的形状,打磨光滑,一个痒痒挠的雏形便成了。这东西做起来远没有想象的容易,若芙反复试验琢磨了两天才做成个像样的摸样。他还把另一头简单的雕几个镂空的花样,并在做好的痒痒挠上简单画了几竹青竹,用小楷提了“不求人”三字,整个痒痒挠精巧别致,清雅大方,很有几分工艺品的味道,自己也看了又看打磨了有打磨直到再也挑不出毛病又配了个朱红色的小巧漆木盒子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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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赴宴 。。。
寿宴那天,母亲无意中知道了,激动万分,直说老天开眼,早早便来芙福园帮若芙梳妆。
“芙儿啊,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啊,芙儿啊,娘亲做梦也没想到你可以参加王爷的生辰宴,到时定有好多年轻才俊出席,你可千万要把握好啊!一定要好好打扮!”
“娘——”若芙无奈道:“女儿才九岁好不好,羞死人了!”
“芙儿,都怪为娘,你看薇儿,九岁的时候已经接到了多少请柬?为娘不受宠,耽误了芙儿啊,为娘对不住芙儿!”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若芙知道母亲的心思,无非是想给自己找个好归宿而已,她看开了自己的一辈子,却不能不为若芙的终生争一争。
若芙苦笑着,心里一阵阵酸楚,便任由柳氏为自己摆弄。
若芙自从来这个时代一直很随性自在,不求什么不争什么,只愿今生岁月安稳一世静好!自己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小姐,没权没势,往好了说仗着司府的名头嫁为正室,表面上荣宠风光,私底下忍受着老公的花红柳绿,运气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