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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步步逼近了,我不能再坐以待毙,赶紧撒腿就跑。
“在那边。杀!”一声凄厉的吼声响起。
一道道黑影带着杀气直逼跑得气喘吁吁脚步踉跄的我,前面突然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我顿时陷入绝望:前有拦路虎,后有追兵,我又手无寸铁,最后还是难逃一死啊!
“哈哈,妞儿。别跑了,跑也是白费劲。”我很快被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得意地叫嚣。
“杀了她。”
“哈哈,杀了她!”
首领慢慢踱到我面前,捏起我的下巴:“呵呵,姿色不错,不如我们先奸后杀,啊?哈哈哈……”
我使劲将他攀到我领口的脏手打掉,呸了他一脸口水。
“哟,这妞儿还挺有脾气。大爷最喜欢又泼又骚的娘们,再来一下,再来一下,也就就地解决了你,再送给弟兄们享受,如果招我们得意了,没准会留你一条小命。”眼前堆满赘肉的脸满是淫笑。
我往他脸上不由分说甩去一巴掌:“禽兽。”
他居然也不挡,一只手掐住我脖子,一只手往我胸口探去:“错啦,我是禽兽不如!”
这时候突然我眼前一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大力带到一边,定睛一看是个身着青灰色长衫的男子,他没有蒙面,又把我从那兽类手里夺出,看来是救我的。
我的心一松,腿一软,那男子一只手从腋下稳稳地扶住我。
我抬头一看,他黝黑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冷冷盯着挥刀向前的众人。我眼前又插进一个身高与之相仿的身着白色长衫和披风的男子背影,他手握一把长剑,冲向人群展开一场混战。
我低头看看自己仍在渗血已浸透半边身子衣衫的伤口,痛并且心底有股麻麻的怪异感觉,我的视线渐渐模糊,耳边的刀剑交加声音渐渐理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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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感谢亲爱们的挚爱,今日加更。献给亲爱们最美的笑容,最纯洁的祝福,最完美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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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一个男声轻轻响起。
我睁开眼睛,眼前是那救我的两男子其中着白衫的那个,他把我轻轻放躺回床上,伸手接过旁边递来的湿巾,帮我擦拭着脸:“你醒了。”
暗自感叹帅锅一枚天下少有想我潘安颜面何在,眼波流动的我转眼见到那黑脸男子依旧面无表情站在旁边。
唉,固然也是帅锅,帅得黑帅得冷,除了冷冰冰还是冷冰冰,比起那白衫的就不太有亲和力了。
他们胸口都大片大片的血迹,黑脸的袍上已经发黑了,白衫的却是鲜红一片。
“你们受伤了?”我狐疑地抬手指指他们,扯动了伤口,表情很是精彩。
“就凭那些人?都是你的血,丫头。二哥身上的是抱你回来时候沾上你伤口的血,我身上的是你刚才吐的。”白衫男子微微一笑。
“谢谢你们救我。”声音小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
“那倒不必。冷庄主和二娘早年于我有恩,我未能救回他们已是羞愧,丫头别提谢字。”黑脸的终于开口讲话了。
爹娘?对了,原先是他们舍命救了我,如若不是为了我,凭他们的身手定可以逃过此劫。
或许这就是我的劫,这个世界给我的见面礼,真的很特别。只是,缓过紧张心绪的我,想念我的父亲和于莫,想念我原来的生活,对着完全陌生的世界,我彷徨难过。
我眼圈一红,白衫公子赶紧安抚我:“你莫伤心,我与二哥已经埋葬了他们二人,让他们不受雨打兽噬之罪。你要好好养伤,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心意。”
“恩。”我低头忍回泪水,“你们怎么会那么巧赶来救我?”
“是你爹娘放的信号弹。当时我们就在这镇子上,便操近路赶过去,见到林子里飞鸟惊逃,便猜想里边有状况,刚巧便救了你。只可惜晚了一步,没能挽回你爹娘的性命。”
“哦。”原来如此。看来我注定命不该绝的,那女鬼哦不幽魂应该不会骗我。
“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们呢?”总不能对着恩人你来你去的。
“姑娘年纪比我们小,先父母又与我二哥有恩,现在你无依无靠……二哥,不如认了她做妹妹吧?”
“嗯。”黑脸淡淡地点头。
白衫朝我一笑:“以后你就是我两的妹妹了,他是奕雄,我是奕汉。燕儿妹妹以后就是我们的小妹了,可愿意否?”
哇,就连认个妹妹都这么酷的黑脸大哥!他们说不定是我以后唯一的靠山了,更何况救了我一命,我哪能不愿意呢?
我马上甜甜地喊声:“雄哥!汉哥!”
他们武功高强器宇轩昂气度不凡,料想是不凡的人物,上天给我吃苦,到底还是补偿了一些儿的。
奕汉哥哥爽朗一笑:“呵呵,燕儿妹妹嘴巴好甜哦。”
我抬眼看看奕雄,奕汉见了便说:“你大哥天生就是那副铁面黑脸的模样,不过他心地极好,你别怕他。”
“燕儿,你太轻信了。万一我们是另一拨坏人或者根本就是演戏给你看,将你骗了,你如此容易被骗,怕是没几日便连骨头都被吃得不剩。”奕雄淡然地看着我。
我一时语塞。是啊,我刚才的确连想都没想,内心早已将他们视为自己的救命恩人,满心的信任与感激,就连刚刚失去双亲的痛苦都淡了些许。不管他说这话出于何用意,我在这边确确实实应该小心谨慎,这个世界没有警察没有人权,杀人不一定会偿命,我现在是一介草根,命比蚂蚁还贱被杀死也是白死了。
、027飞燕北往
我现在虽然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模样,但我的心智可是二十几岁的。是在二十一世纪安逸习惯了一时间无法转变而已,经他那么一提点,我倒是知道自己该如何了。
我朝他微微一笑:“哥哥说的极是,也多亏了你们提醒,是我太单纯了,不过我知道两位哥哥是不会害我的。”
“你知道?你如何知道?”奕雄冷冷问道。
唉,这个人不是不说话,是惜话如命和习惯冷冰冰而已。我俏皮地歪着头:“凭我的直觉。”
“直觉?”
“哥哥们,现在是何年何月呢?”
“泰和十三年,八月十一。”奕汉接了我的话。
“还有,大哥刚才叫我什么?冷燕儿?是我的名字吗?”
两人对视了一下,望着我的眼神有点怪异。奕汉拉过我的手把把脉:“燕儿,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你连自己名字都忘记了么?可是你体内的余毒我已经清了大半,应该没有大碍了呀。有没有碰到头?”
我摇摇头,除了肩头的箭伤,其它的都是没关系的皮外伤,我和他们也解释不清楚,干脆闭嘴算了。看来汉哥的医术不错,伤我的箭是喂过毒的,大概我那可怜的爹娘就是因为中毒才惨死,而我经过他施治居然可以那么短时间内几乎除掉所有毒素,他的医术必定不凡。
这两个人都身怀绝技,目前对我是极好,但孤身一人的我终究仍是不知他们的底细,还是必须暗加提防才对。算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冷燕儿这个名字太软了,我不太喜欢。
“哥哥们,我想起个新名字,可否?”反正这边没有户籍登记,改个名不会麻烦吧。
“那燕儿妹妹想起什么名字了吗?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啊?”奕汉有点玩味地看着我。
“我就改一个字,我就叫冷飞燕,好不好?”
“随你。”雄大哥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但很快就恢复原貌。他的口气,如果不是我接待售楼处各色顾客锻炼出的超强心里素质,换成一般的这么小的女孩儿,怕是会讨厌死他或者畏惧得很呢。
说了那么多话,口渴了,我看看几步开外的木桌,上边摆着青陶茶具,抬起灌了铅般重的腿要下床去倒水喝。二哥伸手拦住我:“燕儿,你要去哪里?”
“我口渴了。”
“哦。哥哥给你倒,你不要乱动,小心裂了伤口。”
“可是……”伤口都不是很痛了嘛。这时一杯淡淡的茶水递到我面前,奕雄直挺挺地站在跟前,厚大的手里握着杯子。我接过杯子一下就喝完了:“还要。”
他也不吭声,接着又倒来一杯,我又一口气喝了:“这是什么茶?”
“你习惯喝了才问什么茶的吗?”
对哦,我又忘记了,要是有人下毒或者迷药,我会死得很惨的哦!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奕汉,希望他能帮我圆场。可是他微微一笑,也不搭话。
我吐吐舌头便躺下,全身的关节好像要散架了,坐一会儿就累得慌,我的身体是不是金枝玉叶娇气无双的?
“你休息吧,周围都是我们的人,放心。到用膳时间,我会来叫你。”二哥给我拉上薄被,便走路出去。大哥也只是看我一眼,紧跟着走了,随手带上木门,发出叽呀一声。
我躺在那儿天马行空地思前想后,不知不觉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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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羡慕嫉妒恨):你命好啊,一跑场就有帅男陪哥哥爱。
女猪:不可以啊?谁叫你天生没哥哥爱捏,要不,你也认几个?
鱼鱼: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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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起来了。”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肩头的痛让我龇牙咧嘴的,怎么回事,睡一觉反而加重了?大概是表情滑稽了,眼前的奕雄竟然微微一笑,虽然很快就恢复了“铁板烧”的摸样,但还是给我捕捉到了:原来这铁板也会笑啊!
缓缓走出,发现外边是一个简单别致的院落,地面很整洁,连棵草都没有。我这间是西边的厢房,对面是间一模一样的东厢房,中间的大房房顶略高于两侧的正房,顶上飞水的檐角吊着铜铃立着小狮子,青石板铺成一米见宽的走道,最南边的大红漆门边是依着围墙建成的长亭。
长亭里的的大桌前,奕汉已气定神闲底坐在那儿了,手中的纸扇轻轻地敲着台面。桌上已摆好了酒菜,我还未挨近已隐隐闻到香味。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吃上来这边的第一餐饭了。
他两喝着小酒,我放开怀抱吃我的饭,菜肴味道除了有点淡外还是不错的。他们喝着喝着突然都停下来看着我。
“怎么了?”我伸手摸摸脸和嘴角,脸上没有饭粒呀,他们干嘛盯着我?
“燕儿,刚从那样的劫难中逃出来,本来我和二哥还是有些担忧,看样子你应该不需要过于担心了。”奕汉说。
呃!对哦,我的爸妈刚死,我才刚刚给他们救治保住小命,按常理哪会吃得如此酣畅。在他们看来,我是个忘情负爱或者抗击打能力超强的小怪物了吧。话说回来,不论如何都是爸妈舍命救了我,抛却养育我前身的恩情,单单这件就足以让我感念此生。如果他们没有走,此时的我身边说不定是欢声笑语吧?
爸爸,我又想起那个每日开着计程车东奔西跑的爸爸,斑白的头发染了半生风霜,刚刚以为可以孝敬他老人家,让他可以快乐舒心地生活,如今,一切结束奢望和空想了吧。
莫,你在干什么呢?你会想我吗?如果我回不去了,你该肿么办呢?
黑脸看我眼圈一红,朝奕汉摆摆手。
我看看他们,刚才好好的食欲全部不见了,我沉默地推开碗,扶着桌子站起来:“哥哥们慢吃,我饱了。”
我丢下面面相觑的他们,咬牙忍住痛缓缓走回西厢房。
我对这个世界的爸妈固然有种淡淡的哀伤,但逝者已矣,我更想念我的爸爸,还有于莫。爸爸他们该有多伤心,就连自己也许能回来的讯息都没能留给他们,他们一定都不及希望与我会回来了。我几乎可以想象出爸爸一夜白头的悲哀模样,于莫每夜独望星空的落寞,于莫之后尤可以再有爱人相伴,而爸爸却还能有飞儿相伴左右吗?爸爸虽然还有雪儿,但飞儿是天下无二的他的宝贝呀……
西厢房内传出我的哀嚎,我痛痛快快地大哭,宣泄着自己无处诉说的情绪,丝毫不管门外的他们是否听见。哭完了,我睁开红肿的眼睛坐在床沿发呆。
对了,我要尽快赶往天朝,尽快完成我的使命,就可以和爸爸、雪儿和于莫团聚了!
、028千里跟随
门吱呀一声开了,两兄弟走进来。
奕汉手里端着一个碗,我轻轻地说:“我不饿。不想吃了!”
他把碗端到我跟前:“燕儿,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惹你伤心的。来,喝了这药。”
中药!
我厌恶地扭过头,最讨厌中药了。
“喝了它,否则你身上的余毒发作你的脸会变得很难看。”黑脸的声音从他背后飘来。
我灰常不情愿地接过碗,闭着眼睛尝了一小口,又苦又涩,比黄连还难喝啊!但为了不让自己变丑,我只好豁出去忍着满腹恶心几口喝下去。
“水!”我捂住嘴巴叫喊。
二哥笑着赶紧端来一杯水,我咕噜咕噜漱了口,舒了口气。
“明天不会再有了吧?”我小心地问。
“得连续喝十天才能清完你的余毒。”
“哦买噶!”我绝望地倒在床上,这样的药,我还要喝上九次啊!
“鹅肝?”二哥回头看看黑脸。
马车叽叽嘎嘎地摇晃着向前,摇得我全身骨头几乎都要散架了。除了路途颠簸疲累和箭伤还有些微痛感,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再喝下最后一碗苦药,我可以说是解放了,因此我的心情比以前好多了。
听到我提出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