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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雄转身振臂一声大喊:“本王——定北大将军王,携副帅和我天朝好儿郎,驱鞑子,定国疆,不胜不还朝!”
“驱鞑子,定国疆,不胜不还朝!驱鞑子,定国疆,不胜不还朝!……”
刹那间吼声如雷气势如虹,激情雄风荡漾天地间,奕雄在二十万将士三呼后举臂一挥,千军万马马上一片寂静,只有远处惊飞的鸟儿扑啦啦地飞。
众人沉浸于激情里,也动容于此时的大将军王治军的威严,没有人敢不相信此行不得胜。
冷飞燕和皇帝一起站在最前,她假作不知父皇屡屡看她,只是一直盯着那马背上意气风发的人。
奕雄最后回头深深和她对视一眼,咬咬牙一提缰绳:“定北军!出发!”
她没有落泪,她也没有笑。
他的回眸,她的痴望,都深深刻进彼此的心底。
有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奈何此后南北别后两般红。
一连数日,靖王府里都很平静。每日里,冷飞燕除了晨间进宫觐见皇帝皇后,回府便练练银龙剑法,看看书,然后独自摆弄一些婢女们看不懂的玩意,时日到也过得飞快。
每逢夜深,睡前她都凭窗遥望北方,心里想着,他是否已经和鞑子交战了,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谁都不知到此战会多久,此战的目的就是彻底底粉碎鞑子南侵的梦,不仅要收复几座被鞑子侵吞的边陲小城,还要以牙还牙扩张天朝疆土建立天朝神威,不是一两个月就能结束的,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也许更久。
冷飞燕决定了,用三个月武装强大自己,然后……
、084收复失地
巧儿桃儿两人每日贴身服侍夫人,每隔几日便飞鸽传书给王爷报平安。
冷飞燕每隔几日就问前线战况如何,前面她们还不说,她微微一笑:“你们不要隐瞒了,每次飞鸽传书不仅仅是替夫人和王府报平安而已吧?”
她们这才赶紧告罪将王爷的亲笔书信呈给她。
“起来吧,王爷说啥你们就听,王妃说的就不听了?”
巧儿听了赶紧解释:“王妃,奴婢们万万不敢不听您的指令,只是王爷出发前特意交代了不能让王妃忧心劳累,保护王妃周全,所以……”
“算了,怨不得你们……你们都退下吧。巧儿留下……这样吧,这里有张单子,你明日帮我置办了,记住不得于他人知道。”冷飞燕淡然说道,其实她并不生气,她深知靖王的脾性,自己要想达到目的必须剑走偏锋。
而后,她分别支使几个女婢于不同时间到外头置办了她想要的东西。
终于可以集齐她要的东西,待房中所有人退下后,她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微笑。
翘家,她不是第一回了。
四个多月后,北方前线刚又迎来一场胜利,大将军王背着双手立于落山城不高的城墙之上,默。默地望着远方连绵的浅绿和枯黄。背后是一片喧嚣,定北大军用了四个月,收复了被抢占的几个边界孤城,这一路上血雨腥风刀光剑影,无不透着艰辛,但在将士们强大的武装和无往不利的信心之下,几乎每一场都是以胜利告终,至此,可以说天朝的疆土已经完全回归,接下来的将是伟大卓绝的复仇。
如不乘胜追击,给敌人喘息的机会,以后想要再行压制怕是要费力些,要想今后能抽身得一刻清闲,只有现在就将他们打得不敢抬头。
定北二十万大军在一路上断断续续招收了一些江湖人士和雇佣士兵,在原有编制之外增加了龙虎营和风雷营,两营由大将军王直接统领,所接的命令也和大军正规将士不太一样。谁都知道这两颗棋子,是大将军王的利器,虽然不明白他怎么就能聚集到那么多人为他卖命。
和以往朝廷中人忌讳江湖人士不一样,大将军王好像对江湖中人没有什么偏见,只要真心为国效力的都愿意招揽过来。只是有一点,他可是丑话说着前头,如若有二心想要卖国求荣的话,下场必定极惨。
临时组建的队伍难免良莠不齐,凝聚力不足,他固然信任他们重用他们,可也没有傻到让他们接触到定北军内部,所以一直也没有什么差错。要知道,两个营里边也有不少暗卫营的人潜伏在里边呢。
定北军每收复一城,都会留下一两千将士作为守城力量,并赠予足够的粮草,稳定军心民心,交代好守备才出发,而那些小城也各自征兵和加强城防,以防鞑子反扑。
战和反战,间谍和反间谍,暗流交织汹涌。
迷蒙的夜色,凉爽的夜风,空气中偶尔飘过泥土的气息,一角白袍随风翻飞,他的思念横陈于野。
“来了。”背后轻微的脚步声未近,他微微一笑说。
奕汉拍拍他的肩头,一黑一白两个背影靠在一块:“想她了?”
“不知她会不会不乖。”
“十几日没有她的信息了,三弟看,嫂嫂没那么乖。”
“我想也是……但愿她无碍才好。”
“有巧儿她们还有暗卫们在,不会有事的。”
“对!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奕雄转身深深懒腰,“走,陪二哥小酌两杯。”
这时候一只信鸽飞落,奕雄伸手捞过,三几下取出一张小纸条,两眼一扫,微微一笑:“果然没错,这妮子真不安生。”
奕汉接过来看了一眼,笑笑,手一翻纸条化为飞灰。
“那三弟就和二哥一起等吧。”奕汉哈哈一笑拉着奕雄下了城楼。
“翎,可有可疑人进城?”奕雄低头打理案上的文书,落入敌手几年,落山城可谓千疮百孔百废待兴,目前最急切的是稳定民心,加强守城兵力。光靠他们补给物资是不行的,这十几日发动军民补种了大量良田,南边几个城支援的物资登册入库,收集废旧铁器铜器铸造兵器,训练城中的青年男子城防和武艺,再加上留下来的兵马,应该可以做到有备无患。
再过几日,休整好的大军就要出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汇合呢?
无翎看看他,胡子也不剃蓄了起来,于颌下两寸拿剑削了,齐整得很,不熟悉人的猛一看还真认不出来呢。他毕恭毕敬地抱拳回报:“禀王爷,并未见有人进城,只有出城的人。”
“哦。”他淡淡地应了声,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深夜,他带着无翎、无息和无岸沿着城墙上放哨的据点和驻扎在城里的兵营巡视,营帐上彩旗迎风飘扬,守卫的兵士精神矍铄,巡营的卫队一丝不苟,他默。默点头,巡了一圈后准备回去歇息。
“报……禀王爷,鞑子在距此地三百里的山谷里秘密集结,人数估计有十万左右。”一个黑影从城墙掠进,直奔奕雄跟前。
奕雄扶起眼前浑身黑衣的密探,低声命令:“再探!”
“然!”
呵呵,不甘心了啊?
他冷酷地望天一笑。
“无岸,传令下去,让附近的吉安、图肃、桓机、大有各城,加强守备,做好准备。无息,一并通报沿北各城。无翎,如若大军开战,你统领守城事宜,要是靖王府来人,不管是谁,不管用什么办法,留下她们,保护她们周全。”冷冷的声音飘入身后人的耳膜,他们齐齐抱拳称是。
战争是残酷的,以骑兵见长的鞑子,和作战方式残忍诡异的奕雄所率领的大军相遇,两强相争必有死伤。
奕雄用五年建立起天朝的骑兵营,一扫往日南方军士遇到北方骑兵就溃败如潮的局面。作为天朝上国,比不得物资匮乏的北方小国,骑兵营里无不是靠近北疆善骑的壮男,不少人和鞑子还有血海深仇,再加上精良的武器和改良后的战马护具,几乎可以说是一出动,铁蹄踏,震天地惊鬼神。所以,即使是骑兵对骑兵的对战,定北军也不惧于任何敌人,更何况人数、战术的差距都在那里呢。
、085山村贵客
回到营帐,他见到起身笑对的奕汉,嘴巴一咧:“副帅可是都准备好了?”
“嗯。就等皇兄一声令下,弟定不负所托。”
他拍拍奕汉的肩膀,躺倒在一旁的卧榻,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说:“鞑子于三百里外集结,现在,好好休息。”
奕汉深深看他一眼,不语,转身退出到旁边的副帅营帐歇息了。
从六岁起,他便跟随在二哥身边,恍如他的影子,但凡他在哪自己也必在哪。二哥孤单的时候,有自己的默默安慰,二哥远离的时候,有自己暗暗的思念。二哥对他的爱护,藏在刚硬的心里,而他对二哥的爱戴,却是里里外外从不隐瞒。
此时,距离落山城六七里开外的小村里,来了几个着天朝服饰的陌生但出手阔绰的客人,特别是为首的公子模样俊俏,一身布衣也挡不住他的神采。
小村子自从陷入战乱后极为破败,只有一些老弱,守护着破旧的草屋,以前就连鞑子都懒得过来这里,因为没啥油水可捞,现在一下子来了贵客,那些村民都围过来观望。自从大将军王收复失地,将鞑子赶出天朝后,他们内心可安稳多了,一些南逃的妇孺和青壮年也陆续赶回来帮助家里人做好生计,毕竟这里是他们的故乡。
昏黄的夜色里,大家围着,难得的热闹。
村长看着乡亲们多年未见的笑颜,也呵呵笑着,陪着那和蔼可亲的公子略为聊聊最近北疆的情况,等着厨房里婆娘们炖好刚杀的母鸡。其他人虽然围着看稀奇,心里也各做猜想,不知道这战火纷飞的北疆,他们来作甚,但没有人敢大声喧哗,看那公子身后几个随从脸色可严肃着呢。
一看就是大人物啊,谁敢招惹呀。
公子朝身后一个高挑瘦个的随从轻声说了句话,那随从便走到大门前抱拳喊道:“各位乡亲,我等今夜就叨扰大家了,我家公子喜欢安静,而且大家手头还有不少活儿要忙上些时日,就请各位回家歇息了吧。”
没多久,村民们都散去,四周顿时安静了许多。
村长朝内屋喊了声:“老婆子,咋还没好呢?”
“来了啦!”一个微微有点佝偻的妇女捧着瓦锅进来,里头热气腾腾的,虽然卖相不太好,但也喷香。
接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灰衫小姑娘端着木盘出来,将盘子里的几碟素菜放倒桌面上,含羞地用眼角扫了公子几眼,红着脸进里屋去了。
公子看见了,微微一笑,挥手喊大家一起用晚饭。那几个随从倒也不客气,捡下首坐了,跟着公子便开动起来。没多久桌上就只剩下碗碟木筷,村长见大家不嫌弃这自家胡乱煮的粗食,倒也开心,眼角绽开两朵菊花。但是见到公子拍了三锭银元宝在桌上,他那两朵菊花马上凋零了,双手齐摆,口里喊着:
“贵客,使不得,使不得,仅仅是一餐饭食,何来如此破费?”
那公子起身,拂了拂袖脚,见他慌乱,便笑吟吟说道:“老伯,这银子不多,但不全是给您的。您除去今晚和明晨两餐饭花费的钱,再留下一两银子作为您家人招待我等的答谢,剩下的去置办粮种和青苗,发放给村里各户。想来以后各家还会有人赶回来,总不能让自己人饿肚子吧。”
村长听了普通一声跪下来:“公子大恩啊,那银子小老儿不要了,全拿去买粮种和青苗,小老儿在此替全村老少叩谢恩人了啊!”
小公子赶紧扶起他,心想不就是几锭银子么又不是黄金,帮点小忙而已,怎么就反应那么激烈了,害他都不好意思了。
其实他不知道,这穷乡僻壤战火连城的,他们见惯了欺压蔑视他们的主,何曾有人真正去关心他们的生计啊。眼前这小公子不是仅仅赏几锭银子了事,而是想到了大家长远的生计,那份心意那份恩情,让他如何不感激啊?
半夜,枕边媳妇嘟囔,说不就一点银子吗,那公子哥家中怕是多了去,仅仅赏了那么点就让他感激涕零,真是上不了台面。
老村长狠狠掐了她一把,压低声音说道,死婆娘,你懂什么?那公子听口音应该是京城来的,人家大老远一路过来,你以为就帮我们一个啊?就算人家有钱,看他们应该要赶到落山城那边,没准是和定北军有关的,你以为人家就只为做善事来的?况且这年头,少有雪中送炭的,遇到了是福气。
婆娘吃了痛,不敢吭声了。加上她带着三个儿女避祸在外几年,留他一个孤老头独守家中,她内心也愧对他呢。但是,她们不走还能怎么办?唉……
次日鸡一叫,夜色仍旧朦胧,村长一家就起身忙活了,小公子他们起身洗漱后到大堂一看,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
贵客离去,飞奔的骏马扬起的尘土刚刚落地,老村长便满面激动喜气地将小公子交代的事情告诉大家,然后带着几个青壮年,备好干粮,推起独轮车往南走去。
小公子骑在浑身漆黑无一点杂色的黑旋风上,英姿飒爽,意气风发,偶尔也回头和后边紧跟着的随从逗乐一下,清脆的声音里透着欢快。
路边的树木和野草,还留着战争的气息,被压倒、砍倒的树干比比皆是,烧焦的野草,裸露的土地,大概要等到开春才有新绿了。小公子张望着,心里不禁在猜想当时的情形,心中百般滋味涌起,面上便也忽明忽暗。
到了落山城门,守卫拦住他们。
那翩翩白衣的公子也不恼怒,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