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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妃是尚书陈勤泰的堂妹,家族不小,人长得还行,脾气马马虎虎,野心倒是挺大。只可惜生出个儿子不顶用,被宠坏了,整天惹是生非,大概是迁怒,皇上是越看这母子俩越不顺眼。荣妃一直非常低调,是众多妃子里,最最不得宠的一个。
不过就算不得宠,家族门第还是在的,她有钱也有人脉,所以丽妃和皇后也拿她没法儿,双方关系非常差。
荣妃进了院子,就道,“索将军,叨扰叨扰。”
索罗定只好接着干笑,心说真烦啊,还不如在书斋给白晓月找图谱呢。
“星宇,谁让你来的!”荣妃恶狠狠瞪了唐星宇一眼,“索将军日理万机,那么多军国大事处理,哪儿有空管你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索罗定嘴角抽了抽,门口程子谦和白晓风都忍不住“噗”了一声。
索罗定心说你会说话不会啊?还日理万机军国大事,皇朝上下谁不知道做官的最闲就是他索罗定,不用打仗不用剿匪,太平盛世连个偷儿都没有,以至于他个大将军还要来书院念书,竟然说他忙?!
“索将军,抱歉啊,星宇说的话您别当真,他自己会处理。”说着,荣妃作势要拖着唐星宇走。
白晓风突然明白了,蹲下问程子谦,“索罗定刚才要小玉拿碧螺春,就是为了不让唐星宇开口?”
程子谦笑了笑,“你当他真傻啊?这厮脑筋快着呢。”
果然,就见索罗定笑了笑,道,“哦,没事,五皇子也没说什么,我让人送你们。”
门口,白晓风和程子谦又忍不住“噗”了一声,好像看这时候荣妃的表情——神作!
而此时,荣妃可谓尴尬。
她原本和唐星宇说好了的,唐星宇假装来找索罗定帮忙,将剿匪的事情一说,她就急急忙忙赶过来阻止,想来个顺水推舟又不是太刻意,没想到索罗定一开始就叫了个美女分散唐星宇的注意力,于是荣妃时机没把握准,戏唱了一半唱不下去了。
索罗定站起来,揉了揉肩膀,“哎呀……别说,我这几天真是念书念的腰酸腿疼的。”说着,对荣妃拱了拱手,“荣妃啊,我就不送了,还要回趟军营。”说完,转身溜溜达达出门了。
程子谦撇子,“切,都不给我八卦的机会,个索罗定。”
白晓风淡淡一笑,“好戏才开场呢,以后有得麻烦。”说完,也走了。
程子谦撇嘴,躲到假山后边。
就见荣妃黑着脸走了出来,身后唐星宇估计是被训了,老老实实跟着。
“你就不能给为娘争一口气么,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荣妃似乎是忍不住了,咬牙切齿训斥唐星宇。
“我们反正是找他办事,直接说不就行了么,花那么多心思干嘛啊。”唐星宇似乎还不满了,“他是臣子我是皇子,搞得好像我要求他一样……”
“你给我闭嘴!”荣妃恨铁不成钢,抬手就要抽唐星宇。
唐星宇赶紧缩到晖公公身后。
晖公公帮着讲情,“娘娘息怒啊,娘娘,索将军似乎是有意阻止皇子说话。”
荣妃叹了口气,“索罗定何等精明,他是不想趟这浑水,也罢,我还有办法。”
说完,出了书院。
到了门口,唐星宇摸了摸头,“娘啊……我关禁闭好几天了,想出去走走。”
荣妃皱眉看他。
“我去打听打听消息么。”唐星宇赶忙说,“总比在宫里什么都不干强啊。”
荣妃叹了口气,一摆手,“随你吧。”
唐星宇赶紧就跑了,准备去飘香院或者怡红院找相好的姑娘去。
……
索罗定回到书斋,发现白晓月没在了,就问捧着衣服经过的小玉,“你家小姐呢?”
“哦,小姐刚才跟六皇子他们出去了,好像说是给小王爷买琴去。”小玉跟着白晓月久了,自然不怕索罗定,也知道白晓月对索罗定有意思,就凑过来,“索将军,他们应该是琴行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啊?刚走没多久呢。”
索罗定搔了搔下巴,“哦”了一声。
小玉见他没什么表示,无奈摇头——这糊涂的啊,什么时候才能云开月明……转身就走了。
索罗定抱着胳膊——白晓月和唐星治跑去琴行了?
“啧,老索啊!你上点心被,小心被人横刀夺爱。”程子谦又冒出来了。
索罗定望天,出门。
“你去哪儿啊?”程子谦跟上。
“去军营啊,不然去哪儿?”索罗定不搭理他,转身跑了。
程子谦不忘在后头嚷嚷,“琴行出门左转左转再左转啊!”
索罗定撇嘴,出了门,左右看了看……还是往左吧……左转转左再左转是个什么走法?
☆、【子谦手稿NO34】
琴行里很热闹,最近来了一批新的琴,所以买家不少,还有不少人在里边交换琴谱。
晓风书院的人一来,立刻引来了不少人关注。
先来的是唐月茹、唐月嫣、夏敏和元宝宝几个姑娘,她们和楼里的琴师说好了,要几份新的琴谱。
只是一上楼,迎面正碰上一群姑娘下楼。
众人抬头一看,夏敏立刻拉着三人先到一旁看琴。
那几个女人走下来,一阵艳俗的香粉味有些呛人。
这琴行最常光顾的是两类人,一类是才子佳人,另一类,就是窑姐。
说起来,这个琴行的老板也有个怪癖,通常人家琴行,卖窑姐了就招不来才子佳人了,招来了才子佳人的,自然也不让那些窑姐进来。但是这位琴行老板一视同仁,谁爱买谁来买,不爱买就别买。无奈是货比三家之后,这琴行的琴和琴谱都是最好的,所以才子佳人们再看不上那群窑姐,也难免跟人撞正在一个铺子里买琴。
从楼上下来的窑姐各个浓妆艳抹,下边这四个就是高贵优雅,淡施粉黛,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
窑姐儿们下来之后,也没走,在中庭挑起琴来。
唐月茹和夏敏先上楼找琴师要琴谱。
月嫣挑中了一张琴,跟元宝宝研究起了音色,决定买下来。
但是还没等两人开口,旁边突然有人插话,“老板,这张黑焦琴我要了。”
元宝宝抬头一看,就见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子,不过再漂亮也挡不住身上一股风尘味。光看衣着,袒着胸口一大片白花花的,就知道应该是窑姐了。
元宝宝说,“那个,我们先看中的。”
这琴行的琴通常都是独一无二的,很难找到第二张。
窑姐上下打量了一下元宝宝,笑了一声,“小妹妹,这是张好琴,适合高手用的,初学用那些杨木琴吧。”
元宝宝皱眉,这人怎么说话没礼貌的——不过她自己本身也不怎么喜欢弹琴。
身旁唐月嫣突然伸手,轻轻摸着琴弦,“焦木琴又叫知音琴,音色低沉,讲究的是以琴交友,适合雅客文人用。杨木琴就不同啦,声音轻佻又浮夸,更适合某些……高手。”
元宝宝抿嘴……唐月嫣脾气可娇贵了,骄娇二气并重,平日都没人敢惹她的。不过话说回来,她也不会主动惹别人,但是谁要是惹到她头上,那就完蛋了,这跟她皇娘丽妃一模一样的!
在中庭买琴的除了元宝宝她们和窑姐之外,还有一些进来凑热闹的,或者想买琴的路人,以及其他几个书院的学生。
皇城谁不认识唐月嫣啊,人家是七公主,貌美又尊贵,而且的确是那窑姐挑衅在先,说出去狠话了,就要预料到别人用更狠的话回你。
那窑姐双眉一挑,盯着月嫣看。
唐月嫣会怕她,淡淡一笑,拉着元宝宝,道,“宝宝,我们去看别的琴。”
那窑姐冷笑了一声,心说你也知道怕。
元宝宝傻呵呵被唐月嫣拉到一旁,看另一张琴,就听唐月嫣不紧不慢地说,“刚才真是瞎了眼了看上那么张琴。”
元宝宝不太明白,“嗯?”
“你想啊,我和那种人一个品味,说出去多丢人啊。”唐月嫣撅着嘴,她本来就长得娇俏,这样娇嗔的样子看得不少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客都心动不已。
“要是传出去,我皇娘该骂我了。”唐月嫣装着天真说的却是狠话,“唉,平日我穿件衣服俗气点皇娘还说我呢,女孩儿什么最重要?名声么!有钱难买个干干净净。”
元宝宝再单纯都知道唐月嫣指桑骂槐含沙射影说那窑姐呢。她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说自己身份尊贵皇家公主,怎么能跟那些卖身的窑姐一个眼光,还顺便骂了那窑姐不干不净不要脸,给爹娘丢人。
元宝宝无奈——她自己出身富贵,不过心底比较淳朴,知道那些下人丫鬟也不容易,窑姐更加了,谁不想跟月嫣似的万千宠爱集一身?有些人沦落风尘大多是不情愿的么,自甘堕落的也大多有凄惨原因,话说得好重呀,那窑姐心里该多难受。
而此时再看那窑姐,就见她脸色煞白,斜着眼睛看着一边挑琴,还一脸单纯若无其事的唐月嫣。
这时候,楼上唐月茹和夏敏拿着琴谱下来了。
她俩没听到刚才的对话,见月嫣挑琴呢,月茹就问,“嫣儿啊,挑到中意的没?”
“还没。”月嫣撒娇,“皇姐你帮我挑张好的。”
唐月茹点头下来。
这时候,门口唐星治等人也到了。
星治和胡开抬着白晓月的轮椅下了马车,推着她进门。
岑勉早就看到从楼上袅袅婷婷走下来的唐月茹了,心情就紧张了起来。
石明亮拍拍他肩膀,示意他——淡定啊!
“哥,你们怎么来啦?”唐月嫣看到唐星治了,就从元宝宝身后走了出来,叫唐星治。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窑姐突然顺手操起了桌上的一个砚台,对着她就扔了过去。
可偏偏那么巧,唐月茹正好从楼上下来,就听到一股恶风,吓了她一跳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到有人大喊,“小心啊!”
众人一惊。
唐月茹就感觉有人扑向自己,然后摔倒……她倒是没怎么摔着,因为摔在一个人怀里了。
场面一阵乱,又听到“嘭”一声。
“哎呀!”在唐月茹身后下来的夏敏看得真切,喊起来,“小王爷!”
原来,刚才那窑姐一砚台眼看要砸中唐月茹了,岑勉飞身就扑过去给她挡,被砸中之后不小心带倒了唐月茹,他赶忙那自己做肉垫。
夏敏下楼扶岑勉。
月茹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回头看,就见岑勉躺在楼梯上,一手小心扶着她胳膊,一手揉着脑袋还问她,“你摔着没?“
月茹盯着他看了良久,惊呼了一声,“哎呀!快找郎中来。”
原来岑勉刚才被砚台砸中了脑侧,半边脸都是血。
月茹吓坏了,伸手掏了手帕给他按着伤口。
唐星治赶紧喊人。
晓月也吓坏了,楼里一团乱,胡开一指那窑姐,“你干什么啊?!”边对傻了眼的琴行伙计说,“还不抓她去见官!“
“没事没事。”岑勉捂着脑袋坐起来,边扶着月茹,顺便看她受伤没,“不是很痛。”
夏敏和石明亮都会医术,一起给他看。
“伤口是不太大,不过伤得也不轻啊。”石明亮拿了月茹递过来的帕子给他按着。
“郎中来啦!”葛范去对面回春堂找来了老郎中,赶紧给石明亮处理伤口。
月茹坐在一旁拿帕子给他擦血,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水雾蒙蒙、眼泪汪汪的。
岑勉哪儿还知道疼啊,盯着眼前一脸心疼的唐月茹,他没看错!月茹是心疼他呢。
晓月心中也纳闷,怎么搞成这样?再看唐月嫣,就见她低头看着脚边一个带血的砚台,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们放手,我是错手,我要砸的是她!”那窑姐被几个伙计抓了要送去见官,就挣扎起来,指着唐月嫣,“你是公主了不起么?你靠自己双手挣过一碗饭吃么?我不偷不抢,轮到你来说我干不干净?我娘早死了,你有娘你命好,神气什么?”
唐月嫣依旧不说话,低头看着地上一滩血。
唐星治左右瞧了瞧,心说怎么这窑姐刚才一砚台是要砸月嫣的?
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人也越围越多。
晓月就听身后有人说话,“哎呀,这么大动静?”
晓月愣了愣,猛回头,就见这次背后灵不是程子谦,而是索罗定。
“诶?”晓月又惊又喜,“你怎么……”
索罗定摸了摸下巴,指了指岑勉,“我经过门口听到动静,怎么了那小子一脸血?”
晓月心情可好了,索罗定说路过而已,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