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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摇摇头。
夏敏想了想,“月茹姐姐会不会在后院的湖边啊?她有心事的时候会去那里坐坐。”
唐月嫣皱眉,“大半夜去河边吹冷风?”
说完,跑去找她了。
留下三个姑娘。
夏敏盘着腿坐在晓月的床上,问,“晓月啊,你觉不觉得……这次是有人针对月茹姐姐?”
晓月点头,“就是不知道是谁。”
“索罗定和白夫子好像心里有数。”夏敏看了看外边,小声问,“其实,你们有没有怀疑过丽妃娘娘?”
晓月看了看夏敏,其实她也怀疑过,但是看月嫣和星治的反应,这两人虽然脾气各异,但都不算是会演戏的,他俩应该不知情。
“丽妃干嘛这样做?”元宝宝不解,“又没有好处的。”
“怎么没好处。”夏敏小声说,“月茹这样一来,可能就在皇城待不下去了。”
元宝宝点了点头,“倒是也的确,得利的似乎是丽妃。”
“有些牵强。”晓月却是摇头,“今天这事情闹那么大,还搞得皇家颜面扫地,丽妃和皇后娘娘那么聪明的人,会做么做么?”
夏敏和元宝宝对视了一眼——倒也是。
唐月嫣走到了无人的地方,抱着胳膊也想起了心思——之前她就有些奇怪,皇后娘娘竟然没特意撮合她和岑勉,而且之前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莫非真是……但转念想想又觉得有些太过分了,总之心里七上八下。她也是个好胜的性子,虽然因为白晓风,跟月茹多少有些芥蒂。但唐月嫣是个要强的,她哪点不如唐月茹了,公平竞争怕什么,干嘛用这种小伎俩,胜之不武。
月嫣往后院走,就看到院子外边,岑勉站在那里,探身往里看着。
月嫣到了他身后,就见不远处,月茹一个人坐在凉亭里,正望着湖面发呆。
岑勉手里拿着一件披风,担心地张望着。
月嫣伸手推了他一把。
岑勉全神贯注呢,被她吓得差点蹦起来,睁大了眼睛回头。
月嫣白了他一眼,“看什么,不会过去安慰她啊。”
“唉。”岑勉拦住她,压低声音说,“她刚才假装回屋睡了,见人走光了才悄悄出来坐一下的,可能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不要去打扰。”
唐月嫣皱眉看着他,“你能不能别婆婆妈妈的,都不像个男人。”
岑勉被骂得挺无辜的,这七公主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骂人。
月嫣见他还是小心张望着湖边的月茹,脑袋上白色的纱布有些显眼。
“喂,呆子,我问你。”唐月嫣戳戳岑勉,“如果我皇姐真的不是先皇亲生的,你要怎么做?”
岑勉看了看月嫣,道,“我会照顾她的。”
“你怎么照顾她啊?”月嫣问,“娶她?”
岑勉点了点头,“月茹姐姐肯嫁给我,那我求之不得了,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我可以带她去南边,远离这里的是非纷争。如果她不肯嫁给我,我也会守着她,直到她嫁给一个可以照顾她一生一世的人。”
唐月嫣盯着他看了半晌,“你爹会让你娶她?!”
岑勉摇了摇头,“爹反对也没有用。”
“你要违抗你爹啊?”月嫣惊讶,“桂王脾气好大的,你不怕他打你?”
“他杀掉我也没有用,我只喜欢月茹姐姐。”岑勉有些神往地看着湖心亭子里独自忧伤的人,“但是我相信月茹的娘亲一定不是传说中那样,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毁她名声害她伤心,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人。”
月嫣看了岑勉良久,“我姐姐不喜欢你,她喜欢白晓风,白晓风比你好十倍呢。”
岑勉倒是也不恼,“只求白晓风真心喜欢她就好了,比我好十倍?好一百倍才好呢。”
“你脑袋有问题啊!”月嫣忍不住骂他,“把喜欢的女人往别人那里送,你喜欢就去抢过来么!”
岑勉无缘无故又被骂,有些无辜地看唐月嫣,嘟囔了一句,“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是月茹真心喜欢谁的问题。”
唐月嫣来气,踹了他一脚。
岑勉不仅被骂了还被踹了,更加无辜地看月嫣,心说这七公主脾气那么火爆的么?好刁蛮还不讲道理。
月嫣气哼哼走了,也不去找月茹了。
走到院子门口,她回头看。
就见岑勉走到台阶边,蹲下,双手托着下巴,望着湖心亭,默默地陪着月茹。
月嫣站在石门后边一直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岑勉大概蹲累了,站起来揉了揉腿,换个姿势坐着,托着下巴继续看月茹,像是看天上的明月,眼睛和星星一样那么晶亮,带着十分的虔诚。
月嫣转身走了,顺便伸手抹了一把眼角,那呆子,晓风夫子甩他九条街呢!没出息!
☆、【子谦手稿NO37】
当夜,月茹在湖心亭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却躺在自己房里,平日照顾晓月的丫鬟小玉在照顾她。
月茹坐起来,问,“我怎么回来的?”
“小王爷看到你睡着在亭子里,所以送你回来了。”小玉给她拿来换洗的衣服。
月茹看了看床上的衣服,问小玉,“涟儿呢?”
“呃……”小玉犹豫了一下。
涟儿是平日伺候唐月茹的一个丫鬟,唐月茹不是太和人亲近,但这丫鬟挺讨她喜欢的,一直跟在身边,有十来年了。
“涟儿姐姐……说有急事,回乡下去一趟。”小玉小声说,“小姐说,这几天让我伺候您,您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就行啦。”
唐月茹倒是愣了愣,随后了然一笑,“原来如此。”
“姐。”
这时,外边有人推门进来,是唐月嫣。
月茹抬头看她。
唐月嫣走到床边坐下,气哼哼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食盒。
“小玉啊,去倒壶茶来。”月嫣边说,边放下食盒,“有豆浆更好。”
“好。”小玉就跑出去买豆浆。
唐月嫣打开食盒,里边一笼屉晶莹剔透的水晶饺,放到月茹手里。
“你买的?”月茹倒是有些惊讶。
“岑勉一早跑去给你买的。”唐月嫣扁扁嘴,“他对你还真好,是不是暗恋你?”
月茹吃了一口饺子,笑,“别瞎说,他比我小好多呢,拿我当姐姐了吧。”
“那你当他呢?”月嫣问。
“当弟弟呀。”月茹吃着饺子笑道,“这孩子可贴心了。”
月嫣叹气。
“干嘛叹气?”
“没。”唐月嫣想了想,道,“姐,我今天一大早回去问过我皇娘了,可不是她们害你!”
唐月茹愣了愣,望着唐月嫣,笑了,伸出一根手指戳了唐月嫣的脑门一下,“你呀,笨死了,这怎么可能是皇后和丽妃做的。”
月嫣揉了揉脑门,“不是么?那是谁针对你?”
唐月茹看了看她,道,“针对的不是我,我不过是被踩了一脚,真正要针对的是皇后和丽妃。”
“啊?”唐月嫣一惊,站起来,“要针对我娘的?”
唐月茹点了点头,“我算个什么?哪怕把我弄死了,又能怎样呢?”
月嫣皱眉,坐下,“那要怎么办?”
“你不用怕。”月茹笑道,“晓风和索罗定会想办法,就算他俩没办法,还有丽妃和皇后呢,都不顶用了,还有皇上呢。”
月嫣想了想,摸了摸鼻子,“拿……那些传言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月茹淡淡笑了一声,“我可不知道。”
“不知道父王听到过没有。”月嫣小声问,“要是父王突然不疼你了,怎么办呢?”
月茹微微地笑了笑,“就当没了涟儿一样呗,不到患难,是看不出真情的。如果有一天,你一无所有甚至会连累他,还有人肯义无反顾为你付出,默默守护你,要是能遇到这样一个人,就嫁了吧。”
月嫣嘀咕了一声,“那你已经可以嫁了。”
“嗯?”月茹没听清楚。
“没,今晚的寿宴你去不去啊?”月嫣小声提醒,“今天你那几个死对头都在,她们现在肯定超得意,小心她们使坏害你。”
唐月茹愣了愣,所谓的“死对头”应给是那几个官家的千金,郡主之类的……月茹平日都不怎么爱与人交际,关键钦慕她的才子和文人太多,女孩么,中意的男子喜欢别的女子,总是会有些迁怒。所以皇城中几个大官的千金和几位王爷家的郡主,都与月茹不太合。
月茹只淡淡一笑,没说话,继续吃早饭。
送豆浆来的不是小玉,而是一蹦一蹦的白晓月。
“哎呀!”月嫣赶紧起来去扶她,“你小心点啊,刚好一点。”
“好很多啦,本来就不是多严重。”晓月进屋将豆浆递给月茹。
月茹打开一看,好么……洒了一半。
晓月不好意思地笑眯眯,“索罗定一宿没回来,铁定查那事情去了。”
“你哥呢?”月嫣问。
“呃……”晓月仰起脸。
月茹和月嫣望了一眼——瞧这妹子,知道索罗定一宿没归,却不知道自家大哥晚上回来了没。
“昨晚上伤亡怎么样?”月茹见晓月瞧着笼屉里的水晶饺,夹起一个给她塞嘴里。
“嗯……子谦夫子刚才回来了,说幸好救得及时,没有死人,但是伤了四十多个,有两个伤得还挺重的。”
“四十多个人呢?”月嫣皱眉。
“外边有什么传言么?”月茹问。
晓月的脸立马垮下来了,叹气,“传的话可难听了,说是戏班子唱了你……那什么传言的事儿,然后星治闹事,弄塌了戏台子,造成这么大事故。”
月嫣皱眉,看了看月茹——真的矛头指到星治身上了。
“那现在呢?”月茹问,“情况怎么样。”
“现在稳住了。”
这时候,门口有人走进来,是程子谦。
“夫子。”月嫣问,“怎么稳住的?”
“老索拉了只人马进来,全程通缉几个造谣陷害你的人。”程子谦对三公主说,“贴了满城的画影图形。”
三公主愣了愣,月嫣也歪过头,“找到放谣言的人啦?”
子谦摇头,“没啊。”
“那……那通缉的画像是谁?”晓月也不明白。
子谦微微一笑,“老索自己画的。”
“哈?”晓月等人都哭笑不得。
“索罗定做法是极聪明的,这事情既然宣扬开了,就要针锋相对,越是隐瞒,越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唐月茹淡淡叹了口气,“不过么……”
“不过对公主的质疑之声还是会有的,今晚的晚宴结束后,皇上还是会到城楼上与全城百姓见面,你能否站在他身边就成了证明你身份的关键!”
唐月茹点了点头,“悠悠众口堵不住,有些事情明明没有做,但一旦成了话柄,就会被说。”
“那就要看怎么个说法,以及有没有好处了。”程子谦却似乎有不同的看法。
“好处?”月茹不解,“什么好处?”
程子谦笑嘻嘻,“就好比说,这个饺子,你吃了,人家说你贪吃,你不吃,人家还说你贪吃,那还不如吃了呢,起码有好处啊!”
月茹微微皱眉,“好处……”
月嫣望天,“夫子你说什么啊,听不懂。”
“唉……”程子谦摆了摆手,“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们女孩儿家就别为这个难了,大事情有我们臭男人顶着,你们顾着自己貌美如花就行了啊,我继续去忙。”说完,溜达走了。
月嫣回头看了看月茹。
月茹笑着点点头,“也对,要我们愁来干什么?有的是臭男人啊!”
一个上午,各种流言风云突变。
不过满城的皇榜和索罗定的人马显然显现出了功效,不少人都开始议论——是否有人诚信陷害唐月茹。而首当其冲被怀疑的,就是皇后和丽妃。
谁都知道宫廷之中难免有斗争,现在风头最劲的就是丽妃,不过索罗定画的那两个人大胡子、歪辫子,看着像是外族。
于是流言又纷纷扬扬——是不是外族捣乱呢?
“你说,会不会要打仗了啊?”
“不至于吧,可能只是针对唐月茹。”
“月茹姑娘平日可能比较严肃,有人看不过眼她把。”
“真可怜啊。”
“这女孩儿名誉很重要的么!更何况她还是长公主!”
“看今晚的寿宴吧。”
“话说回来,无论是与不是,三公主都好无辜!”
“是啊!又不是她的错。”
人实际上是伪善的动物,本性分成两种,一种是恶,另一种就是非恶。非恶未必就是善,这世上真正善良的人也不太多,但是分辨得出对错的人却是多。换句话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