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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过日子不是光靠爱情吃风喝露就行的,这龙女也着实厉害,在他那个僻陋小山上,不嫌苦不嫌穷,自己打猎,自己劈柴,自己做饭,日子在头两百年过得也算幸福,可龙女一直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宝宝,肚子却也一直不见动静。
这下两人因为这事是天天吵架,壮汉也就天天挨打,有次龙女回龙宫时听说了此处专治不育之事,于是夫妻俩山神也不做了,立刻就把山上最值钱的东西理好了,收拾包袱来了。
“我家夫人现正在前面领号牌,让我到这后边来……”那大汉又寒酸又腼腆,这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可光着领号的钱,就把我们的家底掏空了。”
身后那一群神兽一听,都悉悉索索的小声交谈起来。
“我猜他是东海龙王的女婿……”
“不对不对,那老头的女儿是六百年前不见的。”
“哦哦,那就是,那就是西海龙王的女儿……”
“啊呸!西海龙王哪里来的女儿吖,我看那有可能是碧波潭的龙王。”
“你们这些个老爷们烦不烦啊,天底下有名有姓的龙王都有五十几位,加上井里的,沟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少说也有二百来号,你们猜的过来么!”
“哎!你这朱厌,如果没钱就回去呗!”
他这一说后面的人纷纷点头。
“是啊。”
“快回去吧。”
“多睡他个三四百年的,或许就有了!”
夏愈先听这人没钱本来就是大大的为难,又听说眼前这位大汉是个朱厌,不仅长叹一口气说,“你和你夫人本就不是一种神兽,本来就比他们那些纯种的方便受孕,我倒是劝你回去自己多努力,说不定没个一两千年的就能抱上娃娃了。”夏愈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大汉一听没戏,又嚎啕大哭起来。夏愈也是急了,你说你一个大汉站起来比我的门都高,怎么哭起来没完没了啊?!
后面排队的也着急了,喊起来,“你们才三百年算什么吖,我们这儿都三千年了,还不是没个动静。”
“你们杂种好生娃,别在这儿站位置了,快回去好好守着你那小山才是正路。”
“都穷成那样了还生娃,你们那什么养吖!”
那大汉听着后面议论越听越伤心,最后居然仰天长啸起来,“花儿啊,是大牛对不起你啊!”
夏愈和沈亦如看的是面面相觑,夏愈上前拍拍那大汉的肩膀,说道,“真的,你来我们这儿花钱生杂种的娃娃没意思……”
那大汉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夏愈,抽抽搭搭的说,“我不能就这么回去啊,我这么回去了,花儿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夏愈那边急的挠头,一口气没喘上来,居然开始咳嗽起来,沈亦如一见心疼的把外衣解下来给夏愈披上,对着这些神兽说,“你们快回了吧,夏小仙长旧伤未愈,今天不见客了,都回去吧!”说完便扶着夏愈“轰”的一声就关上了大门。
神兽们见今天没戏了,交头接耳了一阵便都回了,看来只有等在一个一百年啦。
只有那朱厌依旧跪在夏愈的大门口抽泣。
沈亦如扶着夏愈回房躺下,看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下面还压了一张字条,一看便是夏漠的手笔,沈亦如看了大约就是让夏愈别乱答应别人,好好养伤,爷爷太忙一类的话。
沈亦如看看桌上的饭菜,除了米饭自己认识外,其余的都是没见过的吃食,沈亦如想这总归是给夏愈吃的不可能有毒,便先将睡着的夏愈拉起来,喂他吃了,自己吃了剩下的,感觉味道不错就是口感怪怪的。
沈亦如上床后又解开夏愈的衣服看了看身上的伤,发现那两个掌印已经淡了许多,又拧着身子看了看自己的,发现也是如此。
此时沈亦如倒是全无睡意,便想坐在床上运功调息,可一运功就觉得体内犹如针扎,“看来得等伤好了再说。”
夏愈没睡一会儿就揉着眼睛醒了,嘟嘟囔囔的说,“伺候师叔沐浴。”
沈亦如忙给他把红袄子披上,柔声道,“再睡会儿嘛,这会儿哪有水给你洗澡啊。”
夏愈不理他,挣脱了袄子,拽着大被子,光着脚就跳下床,在床脚某处踢了一脚,屋内的一块玉璧便应声而开。夏愈回头对着沈亦如嘻嘻一笑,便拖着大被子,扭着身子,迤逦的向玉璧内走去。
沈亦如仍是怕他着凉,抱着红袄子也跟了上去,说实在的,算起来,自己也要有七天没洗澡了,早臭了。
原来里间有一个冒着热气水池子,夏愈早就脱光了跳下去,夏愈看到沈亦如还在那里慢腾腾的收拾他脱了一地的衣服被子,便游过来拿水泼他。
“别闹!待会儿衣服被子全湿了,看你怎么回房里去!会着凉的!”沈亦如不知道为什么,和夏愈呆在一起后就特别的婆妈。
夏愈游得更近,完全不理会已经湿了的沈亦如,居然拿出了水瓢子,对着他就是一大勺水泼过去。
沈亦如被结结实实的淋了个透,这下恼了,三下两下就除了衣服,一个鱼跃便跳到池子里,便直冲着夏愈游去。
夏愈那小短腿哪里游得过沈亦如啊,加上这池子最多不过两丈见方,不过眨眼功夫,就看见沈亦如左手抓瓢,右手抓着某人肉呼呼的手腕,正阴恻恻的对着夏愈笑呢。
“好师侄,师叔知道错了……”夏愈被水泡成了粉红色,一边苦着脸求饶还一边不停咯咯的笑。
“知道错啦。”沈亦如瓢了满满一勺水。
“嗯!”十分诚恳的眨巴着眼睛。
“迟了!”沈亦如对着夏愈的面门一勺热水“哗”的就浇过去,夏愈也不含糊,闭着眼睛死命的拍打水面。
42、走后门 。。。
不知何时,两人终于玩累了,沈亦如取了胰子、澡豆正给夏愈洗头,夏愈则晕乎乎的趴在池边由着沈亦如摆弄。
“好奇怪啊……你这里长毛了。”夏愈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瞟。
沈亦如本来还在给夏愈洗头兼搓背呢,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知道说的是什么,脸“腾”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好在刚才跑热了,看不太出来,沈亦如假装咳嗽了两声,“咳、咳,你自己洗吧。”拿起胰子就往身上乱搓。
“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吖,爷爷说男人长大了都会长毛的。”夏愈无奈只能自己捡起地上的浴巾抹上胰子,笨拙的给后背打沫子。
沈亦如看不下去了便又上去帮忙,夏愈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我什么时候才会长呢?我都这个样子好几百年了。”
“咳咳……”知道他几百岁是一回事,听他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你是仙人么,当然长得慢啦。”沈亦如给夏愈随便找个了理由。
“才不是的。”夏愈拿起地上浴巾也顺便给沈亦如打沫子,“是爷爷,他老是在我身上布阵,你知道吗?我觉得肯定是他布得阵限制了我长大。”
沈亦如看看一脸若有所思的夏愈,一瓢水就当头浇下,“别瞎想,观主爷爷对你多好啊,就算是在你身上布阵,也绝对是为你好,不会是害你。”
当夜洗香香的两人吃了夜宵便又睡了,这天夜里,沈亦如在梦里尿憋的好急,却总找不到茅房,最后实在没法子,只能在一口井边解决了。
沈亦如猛地惊醒过来,感觉裤子里面一片湿冷,他转头凝视着身边睡得香甜的夏愈,心中翻涌起了别样的感情,双修意味着什么,沈亦如一直都很清楚,只是他觉得自己和夏愈还年幼,那种双修为时还太早,可如今,自己已经有传宗接代的能力了,可这小子不会要自己一辈子都在等他长大吧……
作者有话要说:唉,这是俺第一次赶着榜写,望天,总算是赶出来了,哈哈~~~
43
43、娃娃经 。。。
第二天沈亦如醒来时;发现夏漠正坐在床边对着夏愈结印;只是一个瞬息就变了好几十个手印;看得沈亦如头脑发花;只能看到一道一道金光符咒不停的套在夏愈身上,把个夏愈打得直像个金元宝一样闪闪发光。
“原来夏愈说观主会在他身上布阵是真的。”沈亦如定了定神;刚想分辨这是什么阵法,却觉得眼前忽然一片光亮;便又昏睡过去。
夏漠在半个时辰后长出了一口气,凝视着夏愈,“唉;看不懂啊,这天道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居然让你和一个男人双修,真真是要绝了上古一脉么……”夏漠将夏愈从被窝中抱出,仿若抱着一个婴儿般喃喃的说,“愈儿啊,别怪爷爷狠心,爷爷只有这个办法来保护你。”
待沈亦如再次醒来时,早已没了观主的身影,只见桌上又摆好了饭菜,还压着两张字条,一张是给夏愈的,照例是要他按时吃药,别再下界玩耍一类的话。另一张却是一张拜师帖,除了落款部分是空白,其余内容却都已经写好,拜得师傅是夏漠,沈亦如“咦”了一声。
夏愈不知何时醒了,一把夺过沈亦如手中的拜师帖扫了一眼,不禁把肥嘟嘟的手指放到唇边,大奇道,“诶?奇怪啊,爷爷至少有一千年没收徒弟了……”
沈亦如此时已经不再对什么一千年几百年感到惊讶了,毕竟自己是见过东海龙王本尊,见识过三清四御拜山飞帖的人,还有什么能让自己惊讶的?再说以沈亦如的灵透,只是这一两句话功夫就把夏漠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沈亦如将拜帖夺回来,捏了捏夏愈的脸,“你傻啊,你现在与我双修,我们便是平辈,那若是你那些徒子徒孙收我为徒,辈分岂不是乱套了?”说完便笑嘻嘻的拿了一杆笔,在砚台里沾了墨,准备在金箔拜师帖的落款处签下大名,但是那拜师帖居然毫不着墨,根本写不出字来。
呆了半响,只好腆着脸看向夏愈,夏愈一看见沈亦如满脸堆笑的,几乎唬了一跳,看了看那拜师帖,旋即会意,也不多话,从腰间的小布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来,一把夺过沈亦如的手来,轻轻一割,沈亦如便见自己指尖血如泉涌,只是并不觉丝毫疼痛,夏愈把那些血尽数滴在砚中,拿笔胡乱搅了搅,这才松了沈亦如的手,沈亦如连忙把手抽回眼前,却见指尖虽然还有血迹,但是却完全看不见伤口。
“愣什么呀?赶快写吧,墨里兑了血,干得快!”夏愈又大剌剌把蘸饱血墨的笔掷给沈亦如,道:“拜师的规矩总要有,你什么拜师礼都不曾给爷爷,总要表示点诚意的,我方才用给神兽接生用的刀子给你放的血,所以一不会痛,二不留疤。”仿佛知道沈亦如的疑惑,夏愈一股脑的作了解答。
沈亦如只觉脑子昏昏沉沉的,刚写了自己的名字,还不及吹干,那拜师帖便化作一道白光“嗖”的不见了。
成了!沈亦如突然一灵醒,转头对夏愈说道,“所以啊,以后你可不许再叫我师侄,要叫我师弟!”
山中的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一年的时光就既忙碌又悠闲的渡过了。
敖广终究是没在那天把另外一颗照海珠拿来,也就不可能再生小四了——再过一百年,敖广也就过了能生孩子的年纪了,他自己也清楚得很,一旦到了岁数,任你是什么神仙洞府也没办法,也只好死了这条心思。不过第二天来拿回礼物的时候,虽然索回了东海的照海珠,其他的礼物倒是直接就留给夏愈了。夏愈看着老龙落寞的背影,倒真想帮他说两句什么,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那个朱厌就更叫人哭笑不得,那天以后足足在夏愈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动也不敢动,道是如果求不出结果他夫人能把他活活骂死,说什么也不敢回去。
夏愈本来就有点可怜他,再加上沈亦如一直在旁边吹小风,就遣了一条小龙,就是唤作小泥鳅的那条去前面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他老婆那天下午大诊没结束就回去了,在前面留了口信让他赶紧回家打猎、挑水、洗衣服、做饭。
那朱厌一听这消息急忙夺路而逃,还是夏愈拦下了,把那天他丢下的那个小布袋和那龙女在大诊时给的诊金都还了他,嘱咐他不用着急,孩子的事过几年就自然会有的之类,把朱厌感动的抱着夏愈痛哭流涕的,那天夏愈回房之后一直到半夜都觉得自己骨头哪里被捏断了。
后来禁不住沈亦如再三询问,夏愈才说出原委,原来朱厌夫妇生不出孩子原本就不是什么病症,神兽之间杂交原本就较纯种要容易得多,现下生不出来完全是因为那龙女年纪尚幼,还完全不到生育的年龄罢了。
还是据夏愈说,这一次的大诊因为时间缩短到了只有三天,所以最终就只收了七百九十一对神兽,远远少于往年,但是夏漠却是毫不介意,复诊时又大刀阔斧的砍掉了一半还多,最后接纳下住在山上的神兽就只有三百一十三对。
就是这一年的时光,沈亦如差不多对这巨门洞天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准确的说,应该是对巨门洞天蓬勃发展的医疗事业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这一切,自然要从神兽生育的困难说起。
这天地间除了修成仙的仙人之外,有法力的还有人间的真人、修仙的畜生、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