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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虽然沈亦如年纪太小没办法真正成事,但是这女孩倒是已经把该教该说的早早的都教给沈亦如了。
沈亦如聪明灵醒不假,但是毕竟是个孩子,加上他爷爷的刻意引导,在沈亦如心中,到没有后世那些腐儒所谓对于人欲的嫌恶,他反而觉得这情爱之事乃是天地间最正常不过的行为,因爱而生,加之当时民风颇为开放,就更不存在什么□、龌龊的想法。
但是毕竟他没经过什么人事,从小又没接触过几个女孩——那个通房丫头的身子他虽然见过,但也着实没勾起什么想法来,十来岁的小女孩,花苞还没来得及张开呢,有什么看头——所以要说真对异性有什么憧憬希冀倒也说不上。
只不过是这次春宫的主角居然是爷爷和二爷爷,这实在对沈亦如的冲击不小,沈亦如不是不知道男人之间也有这种龙阳断袖的事情,这个几乎在当时社会算是公开的秘密了,而且他后来上山以后,也依稀猜到爷爷和二爷爷之间的关系。但是知道有和看见完全是两码事,加上沈亦如现在也已是十几岁的人了,正是火力壮的时候,这下午的图画一看,心境立马就无法再恢复平静了。
好不容易微微平缓了心神,沈亦如湿着脑袋疲惫的回到房内,摸上床刚想睡下,却看见月色微光中,夏愈那双圆溜溜,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盯着自己。
沈亦如吓了一跳,随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对不起,这么晚了,吵到你了吧。”
夏愈甩开沈亦如的手,忽的坐起来,拉住沈亦如被水激得冰冷的手。
沈亦如一愣,完了完了,难道是这小猪还是看到了那壁画,觉得爷爷和二爷爷都是□之人,对我也嫌恶了?沈亦如一瞬间脑中想了千个理由想来解释。但夏愈这么想他也是理解的,毕竟人家是修仙子弟,对□之事看得甚淡,没有丝毫准备就让看到这么不堪又画得如此精细的春宫连环画,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沈亦如深吸了几口气,咽了好几口唾沫,刚想开口,就听夏愈那边有点勉强的说道,“好啦,你也别太自责了,本师兄原谅你了。”
“啊?”沈亦如被夏愈说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就原谅我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夏愈一看沈亦如装傻,一扯被子,在那里清了清嗓子说道,“‘啊’什么?!别以为你偷偷给小花花肉干的事情我不知道!”说着便从被窝里起身抓着沈亦如的手一阵摇晃,“你给小花花就算了,干嘛去给那什么劳什子的奚月白啊,他算什么啊,怎么配吃金丝蛟肉干!?”
沈亦如一听是这事儿,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见他只穿了件肚兜便又拉了被子给他裹上,“好好好,以后不给他吃了,就给你吃。”
“哼!你要再胡乱给别人吃,我就让云梦姐姐收回你的须弥袋!”夏愈拖着被子爬到沈亦如面前那手指头点着沈亦如腰眼,“还有你,还有你!你说说看,背着我自己吃了多少啦?啊?你别以为我傻,出门的时候我见你从暗格里拿了十五斤金丝蛟肉干的,现在拿出来看看,还有多少?”
夏愈这一边说一边往前挪,被子就这么从他肩膀上滑下,在加上他睡觉喜欢散了发髻,此时夏愈嘟着嘴,裸着半边肩膀,头发又挡了半边脸颊,那双黑色的眼睛在后面忽闪忽闪,沈亦如的思绪又飘到了壁画上。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原来那双修经后部,那些混乱的图竟是各种交合的姿势?!!!
这一年来沈亦如在山上没人教他修行,整日价除了陪着这个小祖宗到处逛,就是自己一个人偷偷的研究这个双修经。但是这书除了前面他们已经实现的总则部分,其他部分都是图文参照的,而且画得极为抽象,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沈亦如原以为是什么两个人一起练习的招式什么的,就一直这么揣摩参详,但是一直都没看出其中关窍。
但是今天这么再一想,沈亦如都不用拿出那本册子,直接在脑中结合着壁画和双修经的图画一一映照,竟然有大半能对应上,沈亦如大抵明白了双修经的画中,圆圈或者墨团代表头,余下的线头便是身体和四肢,这有了看图的法门,沈亦如一幅幅的解读过去,这困扰自己经年的经书居然就这样解开了。这本双修经竟然是一本春宫册子?!
不可能呀,前面誊写双修经的人说了这是一本非常高深的功法,而且似乎与天机有关,怎么可能是春宫?
“喂喂,臭屁沈,我在和你说话呢!”夏愈见沈亦如不说话,边凑过去摇他。
沈亦如回过神来,看到如此粉嘟嘟、肥嫩嫩的夏愈,又想起双修经之事,只觉得脑中一热,两股热辣辣的鼻血就这么喷涌而出。
这边沈亦如是心神纷乱、欲火中烧,那边的奚月白呢,虽说是早早的就歇下,可待到子夜时分终于不堪各色梦境所扰,起身灌了两壶凉茶下肚,却也没见有半分起色。
奚月白披了一件淡青色的衫子倚在窗前,回想那石室中的壁画,面色又是一阵潮红,银牙咬碎的恨声道,“你个色胚,都死透了还不肯放过我。”
说完似泄气般瘫软下来,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心中悔恨自己的鲁莽,看这些笔触便知都是晚年的作品,卿翰五十岁后手便开始不听使唤,也经不住久站,卿翰画那一墙不知费了多少工夫,自己竟就这么轻易毁了去,况且那房中还好有些别的物什呢。
“罢了,”奚月白自嘲的摇摇头,“奚月白啊奚月白,也是个结丹期的人了,为何总被这些凡情所扰呢?”
说完便闭目入定,将那些纷乱赶出脑中,待到思绪清明了些,奚月白似是想起了什么,抓起外衣胡乱罩上便飞身出了客栈。
此时沈亦如正仰着脖子,捏着鼻子坐在井栏上止血,见头上一个绿影一闪而过,便叫道,“二爷爷!”
奚月白在空中划了道弧线,翩然悬停在沈亦如身边,伸出一只手道,“来抓着我的手,我们一起去会会那个‘沈卿翰’!”
沈亦如的手刚一搭上就觉得耳旁生风,周围景物变幻极快,但是心中暗想:二爷爷身法虽然比我快得多,但是似乎比不上巨门那些白衣弟子,更加不能跟夏愈的飞剑比。但是他们原本就住的离沈宅不太远,飞出城墙不久,就这么一出神的功夫,就已经停在了沈家庄的房顶上。
奚月白仍是一袭水绿色外衣,沈亦如则穿了件蓝底白花的道袍,这两人在月夜显得极为扎眼。不过好在这沈宅的并不是什么重地,巡夜的下人也只是准点敲梆子,不甚上心。况且就算是防盗,也不会一直仰头盯着天空屋脊看。
奚月白拉着沈亦如在沈家庄的屋脊上轻跃飞跳,如履平地,沈亦如看着脚下熟悉的房舍庭院,不觉鼻子一酸,口里一咸,又流了两道鼻血来。
奚月白回头一看沈亦如满脸血污唬了一跳,一看是流鼻血不禁好气又好笑,从怀中扯了一块帕子帮他擦干净,又在他背上拍了两下,沈亦如就觉得心口一热,鼻血就不再流了。他对着奚月白一笑,而奚月白已经转过头去,抓着他胳膊跳下了屋脊。
这是沈卿翰所住的院子。沈亦如对这个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个院子里也有他幼时无数的回忆。奚月白下到庭中,刚想迈步,却忽然停住,原来就在他们落地的瞬间,那庭中景象已经发生了改变。
只见周围只在须臾之间已将变成了一片云雾之中,云雾中陡然飞出十余只青面獠牙的怪物来,持了各色兵刃一齐冲了上来。奚月白一见却是陡然变色,也不说话,右手一扬,飞出一柄短剑,势如飞电,一瞬间就把那十余个怪物扎了个穿心透,但是不想那些怪物居然不就死去,只是身法一停,就又呼号着向沈亦如他们冲来,沈亦如吓得一退,右手从须弥袋中掏了那把金蛟剑来横隔当胸,奚月白却是一把拦住沈亦如,就这一拉一扯,一群妖怪就直冲到了两人面前,那些妖怪在两人面前张开大口,举起兵器就砸了下来。
沈亦如吓得一闭眼,奇怪的是,什么也没发生。他睁开眼之后,发现奚月白蹲在地上,捡起了几个像是石子的物事放入袖中,周围景色便又恢复成了庭院的模样。
“二爷爷,这是……”沈亦如颇不能理解,这种算什么?
奚月白冷冰冰的说道:“这是幻阵,是用来吓唬人的。”他回头看了看沈卿翰的房间,不易察觉的摇了摇头,道:“我们回去吧。”
沈亦如大急:“我们不是来调查假冒爷爷的人的么?现在什么都没做就要回去么?!”
奚月白头也不回的说道:“如儿,走吧,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顿了一顿,“再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用处了。”
62
62、龙踪 。。。
是夜;奚月白与沈亦如长谈了一夜。
奚月白大抵的意思是让沈亦如放弃报仇的念头;沈亦如一听就急了。
“这如何使得?且不说陈福现在下落不明;现下沈家庄被西贝货占了;整天顶着爷爷的名声招摇撞骗,二爷爷你就能咽下这口气么?”
奚月白何尝不愿此时就杀入沈家庄手刃了那个恶奴;却不得不强压怒气,缓缓说道;“如儿来问你,若此时我们一举杀了那个冒牌货,之后你要如何?”
“杀了便杀了;还能如何?若有人来追问,我自能从那宝洞里拿出房产地契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加上州郡的官员、西席的先生都是认得我的。”
“然后呢?然后你要回沈家,继续做沈少爷,沈老爷?”奚月白一字一顿的问沈亦如。
“我……”沈亦如被这么一问倒是真蒙了,是啊,若是杀了那个假货,沈家庄便没了主子,若自己继承,便会先找有无旁系,若无旁系便会就此荒废,沈家这么多年的基业就算是毁了。沈亦如觉得自己正站在命运的岔路上,是要继续修仙还是回家……若自己选择回家,夏愈愿意和自己一起过凡人的日子么?这么一想竟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奚月白见沈亦如如此,爱怜的拍拍他的脑袋,“这也不是一时三刻便能决定的,这沈宅就在此处,那冒牌货一天两天也跑不了,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收拾他也不迟。”
“可是二爷爷,那人到底是谁,他怎么能扮爷爷办的这么像?”
“自是用了法术……”
“法术?占我家的人居然也是修仙人?可修仙之人要这些俗物做什么?二爷爷,你能看出是哪家的法门么?”
奚月白手里暗自捏了捏适才从沈宅捡回来的石子儿,咬了咬牙,摇摇头道,“二爷爷修为浅薄,还看不出来……”
沈亦如又用手去揉太阳穴,随着他的日渐长大,与沈卿翰是愈来愈相像,连犯难时的动作都如出一辙。
奚月白推着沈亦如出了房门,“好了,快去睡吧,明早儿还得赶路呢。”
“什么?赶路去哪里?”
“我适才收到了云华子师弟的传信,他已找到了那龙的行迹。”
“在哪儿?”
“钱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一日前,这瞽道四处打听之下得知那龙似是在钱塘附近为乱,便在客栈中留下口信,就施了法术,急速向钱塘方向而去。飞了半日方到绍兴,虽说离妖龙所在的钱塘还有些距离,但浓郁的妖气几乎让蒙蔽了瞽道的心眼,不多时竟已经不能见物了。没奈何,只得从路旁削了断竹竿,摸索着步行向前。
此处要说说这瞽道云华子,紫云真人云游时见他时,只有两三岁,正跟着一群乞丐讨饭,紫云见他可怜,又是天残之身,便收入了门下。
说起这瞽道云华子确实是修道的好材料,乃是所谓“天残”,就是说天道使然,损有余而补不足,所以万般完满的时候是极难真正有所进益的,而后天的失去又会造成一定的缺憾,所以但凡天生带有残疾者,譬如双目失明之于瞽道,往往会比常人更适宜修道,云华子更是不足十岁就开了心眼,凡有灵性之物,虽不能目见,但却可以用心观之,故而在修为境界上,瞽道竟然能略略高于奚月白。
如此行了一日,方至钱塘江外,便见得那江心水光大盛,江水瞬间竟是随着涨了两三寸,江上水雾弥漫中,仿佛能见一条巨龙如擎天掣地般立于江上,因离的远了,具体有多大不大好判断。
“没道理呀,方才一直是隐了气息步行而来,就算这妖龙法力通天,也不可能发现我的行迹,还居然摆出这么大阵仗来对付我吧?”云华子暗自嘀咕着,原来为了再次偷袭妖龙,早在镇江时,瞽道就已经散了道家的真元,用体力慢慢走来钱塘。
况且瞽道原本打算着现在钱塘安顿下来,待到奚月白赶来在一齐出手,这样胜面才大些,但人算不如天算,眼下只有硬拼的份儿了。
之前瞽道虽伤这这巨龙,但只是远远投了一剑,但那件乃是上古巨龙得道时褪下的逆鳞所铸刚猛无比,再加上有雁荡土地相助,故而能一击之下就让那巨龙远遁,可此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