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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达歉意,同时因为可爱滴读者“丫头”留言说她周日生日,俺会在本周日贴一个以前写的古言短篇,一万两千多字,一次贴完。我本人还是蛮喜欢这篇古言的,希望大家,还有丫头也能够喜欢。祝亲爱的丫头生日快乐哦!
52
52、巧传信,火烧五蛟虫 。。。
洞庭五蛟觉得盛羽说得很有道理,便想杀了掌柜几人灭口,盛羽却执意不肯,说她前年为报仇曾卜过一卦,签文上说,要想报仇,便不能妄动杀念,只能瞅准了祸首,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如果连累了其他人,就一辈子也别想报仇。
她能不能报成仇,洞庭五蛟不在乎,可问题是如果她不成功,自然也不会把宝藏的秘密说出来,这个结果,五蛟却不能不在乎。
五蛟无奈,只得将破金阁里的金银首饰用两块大布尽数裹了,绑成两个大包袱背在身上,再押着盛羽几人出了前厅柜台转入后院。
破金阁的后院是给原来掌柜伙计们寄住的,并不十分大,南墙那面另有一个小小的角门,出了角门,门口早停着两架驴车,前面坐人,后面却是托泔水桶的。
五蛟打开桶盖,原来那个硕大的泔水桶竟是个以大套小的双层桶,小桶里盛着臭不可闻的泔水,下面大桶却是中空的,正好藏人。
盛羽和叶书眉,小公子等五个女子被分成了两拔,分别塞入两个大泔水桶中。
塞人之前,尖嘴小厮想了想,觉得盛羽和叶家有仇,若把她和叶家的人塞进一个桶里,逼仄的空间,仇人相对却不能动手,未免有失厚道。于是很体贴地将她和小公子塞进一个桶,另让叶书眉和泰山北斗蹲了一个桶。为防人质呼救,又指挥兄弟几个用破布堵了她们的嘴。
顶盖的小桶一经盖上,桶底便一片漆黑,上面小桶里的泔水虽不致渗漏下来,可酸酸馊馊的气味却挡不住,悠悠然,像条条无形的小蛇蹿过隔板,只熏得盛羽和小公子两眼发黑。
桶底一震,接着转来轱辘轱辘的声响,想是已经起程。
这桶中空间着实有限,盛羽虽然知道小公子很看她不起,却也不得不和她蜷在一起,肩靠着肩,头碰着头。
盛羽捂着鼻子对小公子低声道:“喂,我说小姑娘,我跟他们可不是一伙的,刚才那番话不过是缓兵之计,只要叶朝扉收到风,一定会有法子救我们,别怕。”
黑暗里她也看不大清楚小公子的表情,只觉她脑袋微动,顶了自己一下,接着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盛羽道:“你这是有话要对我说么?”
小公子又呜呜几声。
看来她确实有话要说。
盛羽想想,轻声道:“那我先帮你把布团拿出来,可你千万别冲动,这几个恶人有武功,还有武器,你若大声叫,说不定他们一刀一个,砍不死你,砍花了你这张美人脸,那可也够呛的。”
小公子沉默了会儿,又呜呜几声。
盛羽道:“那你这是答应了?”
“呜呜呜……”
嗯,看来她还算个明白人。
盛羽点点头,伸手去帮她掏布团,将将触到,却又停了下来。
“这桶里臭得紧,你万一想咳嗽,可得憋住了,要不他们在外面一准听得到。你要知道……这几个恶人有武功,还有武器,若发现我们有异样,说不定一刀一个,就算砍不死你,万一砍花了你这张美人脸,那可也够呛的。”
小公子又沉默了一会儿,狠狠一脚蹬到盛羽腿上。
盛羽呜了一声,瞬即一手捂住嘴,一手猛揉小腿,按捺着怒火低低道:“小丫头片子,就算我唠叨了点,可也都是为你好,你凶什么凶呀?”
小公子冷哼了一声。
盛羽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小丫头肯定是从小被人娇惯坏了,求人办事还这么拽。不过……看她小孩子家的,也挺可怜,咱也不跟她计较了吧。
黑暗中,她摸索到小公子嘴边,揪住那个布团,一把扯了出来。
意料之中的是,小公子果然咳了好几声,万幸她还是听进了盛羽的话,音量压得很低,桶外的人没反应。
而意料之外的是,咳嗽完了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刚才那个玉佩,你从哪儿弄来的?”
盛羽愣了愣,什么玉佩?
脑中灵光一转,她恍然大悟,“哦,你说刚才拿来唬五蛟的那块呀,那是我捡来的。”
适才她拿来唬弄洞庭五蛟的那块云纹青玉佩,正是她刚来夙沙城的头一天,遇见的翘家假杀手落下的。盛羽见那块玉佩莹润可爱,触手生温,心中喜欢,便一直带在身边,没想到这次居然派上了大用场。
“捡来的?”小公子明摆着不相信,“你拿来我摸摸。”
切,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小公子还真有意思,她是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吧,竟然还有闲心思操心别人的玉?
“我是捡是偷关你屁事。”盛羽冷不丁把她推远点,不许她靠在自己肩上,“反正它现在在我手里,那就是我的玉,我拿它来救了你,你不说声谢谢还在这里叽叽歪歪,太不懂事了吧?”
小公子安静了会儿,又道:“成,那我先不问你玉,我就问问你,你说你和这五个贼人不是一伙,那你是怎么发现他们有问题的?”
盛羽叹了口气,“观察力呀,大小姐!刚才你给他单子叫他取货时,那个假小厮把单子拿倒了,可他还是装作很认真地看了一遍,由此可见,那个人根本不认识字。你说,有什么理由在破金阁这样的大银楼做柜面生意的小厮会不认识字?即使真不认识,为什么要装作认识?整间店只剩他一个人,早早就要关店,一直赶我们走……这些都说明,这个小厮很有问题,很大很大的问题!”
“原来如此。”小公子喃喃低语,静了静,说:“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嘛。”
“哈哈,那是当然。”盛羽点头,“所以你放心,我们一定没事的。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神仙屠夫叶朝扉对吧?”
“叶朝扉……”小公子的声音渐渐兴奋起来,“早就听闻他是个人物,这次要是真能见到他,也不枉本……咳咳,也不枉我被绑这一场。”
两人你来我往正说得带劲,桶身又是一震,接着停下来。
“大概是到了,我得先把你堵上,要不那个家伙会看出来的。”盛羽边说边将手里的布团又塞回小公子嘴里,她也配合的很,张嘴一叼,便含住了。
刚弄定,头顶便亮了,洞庭五蛟放出她们几个,盛羽四下一看,却是郊外几间荒弃的茅屋。
尖嘴小厮他们把叶书眉四人关进其中一间,却叫盛羽跟着他们进了另一间屋子。
盛羽顺从地没有作声,反正有“宝藏”护身,谅这几人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尖嘴小厮叫人弄了点烧焦的干枝,扯出一块麻布铺在屋中旧方桌上,冲盛羽招手道:“你,过来!”
盛羽远远看了眼,心里明白,这是催着她赶紧给叶朝扉写信呢。
果然,尖嘴小厮道:“你快点写信,今晚我就叫兄弟送去,不过我也把话说在前头,宝藏虽好,却要有性命才能享受。我会叫人立刻去城中打听你的身份,即使你说的全都属实,我也只等三天,三天之内如果叶朝扉不来……”他冷冷一笑,“ 你和那几个丫头就会得到我们兄弟的好好款待,然后风风光光,上路!”
他将上路两字说得尤其重,其中意义不言而喻。
盛羽转了转眼珠,牵着嘴角微微一笑,“五蛟果然是痛快人,行,生生死死也就这么一回事,本姑娘奉陪就是!”
她再不多话,坐下来一把抓了干枝,刷刷地在麻布上写起来,不出片刻,便已完工。
尖嘴小厮拿起信来细看,却见那布上画了个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大头娃娃,左手上拎只圆圈似的东西,右手拿了只拂尘,旁边书了个大大的“三”字。
尖嘴小厮看得一头雾水,疑心盛羽在玩花样,不禁大怒,拍桌骂道:“娘西皮,你这写的什么狗屁信?糊弄老子玩么?”
盛羽瞥他一眼,信手一扔,差点将枯枝扔到尖嘴小厮脸上,“想挣到绝世不出的宝藏,就对本姑娘说话客气点!”她眉尖一挑,秀丽的俏脸染上三分怒意,傲若寒霜,“亏你也是混江湖的,说话做事没个诚字,你要弄明白,现在我可不是你的人质,而是财神爷。这笔买卖成不成也就三天,三天之后若成不了,我生死任凭处之,可这三天里,姑娘我可是你的上宾,你再要满口老子来老子去的,咱们就一拍两散!”
既然是演戏,就得演大气点。盛羽明白,她现在赌的就是命,对付这种亡命之徒,如若她过于畏手畏脚,只怕局面难以维系,到时就算保得住她,怕也保不住另外四个。只有在气势上绝对性地压倒对方,才能叫他们对宝藏一事深信不疑难,从而对她言听计从,那四个丫头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她一把抓过小厮手里的麻布,指着那幅画道:“我一个女人家,只识些柴米油盐,哪里会写字?画这张图的意思,就是告诉叶朝扉,你妹妹在我们手里,只等你三天。这娃娃手里拎的圆圈不就是叶小姐耳朵上那枚耳环嘛,你把信和耳环一起送过去,叶朝扉那么聪明,一定能明白。”
她一边说一边从眼角里斜斜睨着尖嘴小厮,那言外之意便是在说叶朝扉聪明所以能明白,五蛟都是大笨蛋,所以才看不懂。
尖嘴小厮噎了一下,皱眉又把那幅画颠来倒去看了半响,终于点点头,“行了,那我先叫人送去。老三,”他转头对五蛟中的一人道,“你把盛姑娘先带下去,安顿一间房子住下。这可是财神爷,”他瞥着她,拉着长长的调子说:“可要看紧啰!”
盛羽扬了扬下巴,乌幽幽的瞳子转了转,冷冷看他一眼,哼了一声后拂袖而去。
晚饭五蛟给了几个馒头,盛羽被单独关在一间房,心里记挂着叶书眉四女的安危,一直坐立难安。
她那间草屋只有一门一窗,门扉紧掩,被排行老三的黑脸汉子死死守着,窗口高而狭小,先只看得到渐渐深蓝的天空,慢慢却有一弯银月浮上来,侧耳细听,门外声息逐渐泯灭,一片安谧,想来已入深夜。
盛羽独自在屋里转来转去,心里直发愁,叶朝扉呀叶朝扉,到底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呢?
桌上的油灯噗地一下忽然灭了。
啪,一个白白的东西砸到盛羽脚边,吓了她一跳。
盛羽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张白纸包裹的石头,她望了望窗子,并不见人。
这是……她蹙了蹙眉,摊开那张纸仔细一看,却见上面写着几个字:寅时,起火,营救。
盛羽握紧双拳,将纸团捏在掌心,叶朝扉,来了。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只守着窗外那弯月亮,心中跃跃激动。
又过了一阵,忽然听到有人惊叫,“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
盛羽一激灵,仰头一看,窗外的天空已隐隐映出火光,她赶紧奔到门边,大力拍门,“救命啊,救命啊,着火了,快放我出去!”
门外只听到那黑脸汉子急急叫嚷着,“大哥,大哥,你那边火烧得怎么样了?这个女的怎么办?”
他叫了好几声,起火那边却只听到乒里乓啷,也不知是房子倒了,还是泼水的盆摔了。
黑脸汉子急得不行,想着大哥再三交代过,这屋里关的女人可是财神爷,说不得,只有先放出她再说。
他打开锁,刚推开大门,就见屋里那女人笑眯眯地站在他正对面,抱着双臂巧笑嫣然道:“快看你后面!”
黑脸汉子听得一怔,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头已下意识地扭过去,却见门槛上倒勾下来一个黑乎乎的人头,冲他勾起嘴角痞痞一笑,懒洋洋地道声,“对嘛,主动开门,小王就给你一个痛快。”
白光一闪,他甚至来不及喊叫,只觉脖子一凉,眼前满是喷薄的血色,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盛羽脸上一白,忍不住捂着嘴倒退几步。虽然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亡命之徒,杀个人就像砍地瓜一样,实在罪有应得。可对于一个普通现代人来说,这冷兵器时代的杀戮太直观,太血腥,她一个普通人一时真接受不了。
勾在门槛上的那人却是多日未见的聂倾城,他一个翻身,便如只狸猫般轻巧落地,几步过来一把抓住盛羽的手腕,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声音里却透出一丝不满:“小丫头,小王出门一趟你就闹出这么大动静,你可真够有本事的!”
盛羽用力一挣,聂倾城却不让着她,也是用力一拽,盛羽力道不及他,反被他拉得向前一冲,直直扑入他怀里,鼻尖都撞到了对方的胸膛。
“你放手!”盛羽抬眸怒道:“叶朝扉呢?他人在哪里?”
聂倾城目光一凝,坏坏笑道:“他呀,在前面,现在大概已经得手了,你想知道,我这就带你去瞧瞧。”
他拉着盛羽正待要走,余光一瞟,却看见她低头瞧了眼地上那滩触目惊心的鲜血,秀气的眉毛微微一皱。
聂倾城眨眨眼,长臂一伸,